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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什么挑嘴的,師兄說的這些全是他不愛吃的,婁無衣并不想暴露自己的飲食習慣,這讓她沒有安全感。 見愉貴妃目光游移,婁無衣又狠下一劑猛藥,他這種神醫,做什么都很挑剔。 早在婁無衣說自己要帶雁滿樓同來時,愉貴妃就對他稍稍有些了解,知道是個名聲遠揚的神醫,又知道他師父是誰之后,頓覺了然。 他們當神醫的,有點毛病確實很正常。 愉貴妃拍拍婁無衣,又看向雁滿樓,非常大氣,放心,從宮里帶來的廚子,必然讓你滿意。 雁滿樓左思右想,接下這個挑食的帽子,勞煩貴妃娘娘。 宮里帶來的人,手腳都很麻利,等了小半個時辰,以元就來稟報,可以去用膳了。 好,無衣走,你就坐我旁邊。愉貴妃拉著她先走,剩下三人隨后跟上。 雁滿樓以為皇家的人嘛,吃飯肯定要端著架子,食不言寢不語對吧,已經做好端莊優雅的準備。 誰知一落座,筷子沒動幾下,話匣子就打開了。 小滿呀,愉貴妃給他添了碗湯,無衣跟我說,你醫術十分精湛,專門帶你來給小闕瞧瞧身體。 雁滿樓活了十幾年,頭一回被人這么稱呼,頓覺受寵若驚,聽她話里提到太子殿下,他順勢看了過去,和溫潤如玉的太子恰好對上視線。 芝蘭玉樹,君子端方,就是神色間病氣縈繞,顯得有些文弱。 無衣跟我說過,態度這么好的病患家屬,很值得他也溫和對待,若是可以的話,晚些用完膳,我便可以給太子殿下診診脈。 自然可以。神醫的徒弟,想來該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若是比不上,能再讓小闕多緩幾年也好,總是要有些用的。 小滿應該知道,小闕的身體曾被你師父斷言愉貴妃說到這里,話頭頓了頓,實在說不下去。 未及弱冠病逝,曾經有一度時間都是愉貴妃聽不得的六個字,身在后宮,她看過不少陰私手段,這些年過來,也不是干干凈凈坐到貴妃之位。 可她對兩個孩子,從來都是優先于其他事的。 小闕命途多舛,攤上個短命沒好運的娘親,出生便帶有胎毒,傾盡太醫院的珍貴藥材,才保下一條命。 太醫又說,只要慢慢養,這毒遲早有一天能清盡。 愉貴妃心生有望,卻在小時六歲時,陷入新的崩潰局面。 后宮的惡啊,從來都不會放過小孩。 能活著長大的皇子和公主,哪一個不都是用盡手段拼命活下來的。 她向皇上請求收養太子那年,小時五歲,小闕八歲。 愉貴妃沒什么養孩子的經驗,小時好養活,對小闕卻不能,單薄的小身體,胳膊沒幾兩rou,她生怕自己打個馬虎眼,小太子就在她面前躺下。 精細的哄著長大,還是沒躲過后宮常見的下毒算計。 小時總是聰明的,雖然年紀小,也知道不能隨便吃別人送來的東西,小闕也謹慎,但架不住背后那人狠絕,不給半點活路。 小闕只是碰到了那糕點,就當場昏了過去,小時發現不對勁時,也已經遲了,因為毒根本不在糕點里,而是下在盤子上。 兩個半大的孩子,再怎么有戒心,又哪里想得到后宮如此復雜。 愉貴妃現在想想,幸虧那天她回宮的早,不至于讓兩個孩子錯過最佳醫治時機。 太醫院的人當然不是虛頭巴腦的,能治好她的小時,但對毒上加毒的小闕,卻是都束手無策。 也是巧了,那些天正碰上尋常極少能見蹤影的神醫子時西,皇上下令了,她也去請了,治完她的小闕,神醫丟下一句此子體內余毒難清,即便存活下來,怕也未及弱冠病逝。 愉貴妃不眠不休照顧小闕三日,得他一句噩耗,面如金紙,苦笑難言。 你看老天爺,從不只給人希望,它帶給人的痛苦總是多于其他的。 可又能怎么辦,太子未及弱冠病逝的言論就這么傳了出去,那完全治好的小時,便也不能完全。 否則皇上的猜忌,后宮妃子越發不知收斂的手段,都是愉貴妃難以承受的后果,她總有那么一時半會兒護不到兩個兒子啊。 于是棲鳳宮兩位皇子,一個聰慧過人卻活不過弱冠之年,一個容顏絕色卻腦子受損,智力堪比孩童。 回憶到這里,愉貴妃唇角苦笑難掩,飯桌上的氛圍有些沉重,連向來專心用膳的九皇子,也安靜的坐在位置上,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小時輕輕的嗚咽一聲,狗臉安慰的舔了兩下晏塵時,被舔的人沒什么反應,愉貴妃倒被這一聲喚回神。 哎,出來玩開心些。愉貴妃不想讓幾個孩子都沉悶著,在她面前,她希望每個孩子都是開開心心的。 怪我提些不該說的,愉貴妃站起身,鬢邊鶴望蘭顫了顫,襯得她更加風姿綽約,我自罰一杯,自罰一杯。 她仰頭飲下杯中的桃花酒,動作干脆利落,竟有幾分颯爽,她眼尾酡紅,分不清是醉意還是淚意。 都能感覺到愉貴妃想盡力讓氣氛活躍些,可幾人都不是能說會道的性格,唯一會說點的太子還不在狀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