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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氣息順著她翕動的唇齒流進她的口腔里。 然后,是他的舌尖,一點一點地舔著她沾了奶油的嘴角。 奶油都吞咽入喉。 江澤洲將她的腦袋埋在自己的頸窩里,下巴輕蹭她的頭發,身心愉悅后,聲線也似是在空中飄蕩,我的寶寶怎么這么乖? 做的時候不覺得有什么,做完后,孟寧后悔的腸子都清了。 羞恥心上涌,她眼皮輕顫,他一聲寶寶,更讓她臉紅心熱,什么都不想說,什么都不敢說了。 每個人過生日都有自己的想法。 江澤洲喜歡安靜,而周楊喜歡熱鬧。 江澤洲在這邊溫馨吹蠟燭,吃蛋糕的時候,周楊正被十幾個人圍著,眾人大聲地給他唱生日快樂歌。四層大的蛋糕擺在面前,上面插了二十七根蠟燭。 蠟燭吹滅,香檳浮沫漫天。 包廂內,音樂與人聲交錯,嘈雜喧囂。 壽星公捧了塊蛋糕,看樣子是要吃蛋糕的,結果下一秒,就把蛋糕蓋在旁邊的人臉上。周圍的人不斷效仿,一下子,包廂門打開,尖叫聲與謾罵聲四溢,但還是夾雜著笑聲。 周楊的臉上也都是奶油,他跑去洗手間清洗,洗到一半,拿起手機,給江澤洲發消息。 周楊:【沒有我陪你過生日,你是不是很開心?】 江澤洲:【確實。】 周楊:【?】 壽星公不能受這種委屈,于是把聊天記錄發到群里。 三個人的小群,除了江澤洲和周楊,還有個賀司珩,他們三個打小就一塊兒玩兒,只不過后來賀司珩身邊出現了個今兮,漸漸地,他的心思都分給了今兮,對另外兩兄弟,秉持著有事說事,沒事消失的原則。 周楊:【阿珩,你看看江小三,有了老婆忘了兄弟。】 江澤洲:【告狀也得找對人,阿珩可是典型的有老婆沒兄弟。】 賀司珩往常鮮少回應周楊,當然,江澤洲也不怎么回周楊消息。主要是周楊線上線下,一個人能說出十個人的陣仗。 而且說的,都是些廢話。 今天卻是罕見。 賀司珩秒回:【誰有了老婆還在乎兄弟?】 周楊愣了。 周楊很氣:【你倆合起伙欺負我是不是?】 賀司珩:【我們只是在說實話。】 江澤洲:【沒欺負你,是你自己上趕著找罵。】 賀司珩:【確實。】 周楊:【?】 周楊:【等著,我也找個女朋友。】 這句消息之后,群里陷入寂靜,沒有人回周楊消息,周楊也沒再往群里發消息。 周楊想找女朋友,簡直再簡單不過了,他勾一勾手指,多的是女孩子前仆后繼。他一直以來,女朋友都沒斷過。 只是每一個,都尤其短暫。 周楊是不婚族,他不可能拉著一個小姑娘談地久天長的。 江澤洲和賀司珩也是意識到這一點,沒再說話。 而周楊。 周楊退出聊天界面。 微信的聊天聯系人中,沒有人知道,他周楊會有一個置頂的聯系人。 他定定地盯著那人看了好久,像是要把手機屏幕看穿般。 時間點滴流逝。 洗手間鏡子里映照著的面孔,尤為年輕,是個朝氣蓬勃的年輕大男孩兒,染著時下最潮的發色,整張臉有著不諳人間疾苦的精致。 老子明天就去找女朋友。他咬牙切齒地放狠話,下一秒,臉上流露出的悲痛欲絕像是要別人吞沒,我為什么做不到像江澤洲那樣堅定呢? 為什么呢? 為什么我無法堅定地選擇喜歡你? 為什么我無法堅定地選擇等你? 統統都是我活該,是我自作自受。 另一邊。 江澤洲和賀司珩沒在群里聊天,而是私聊。 聊的,也不是風花雪月的□□,而是正事。 賀司珩:【陳良煜的情況很不好,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壞的方向走。】 賀司珩:【而且上周開始,因為皮膚屏障結構的缺失,引起了全身性的感染,這段時間的治療,非常艱難。】 江澤洲:【嗯。】 賀司珩:【他昨天問我,能不能聯系到孟寧,他想見孟寧。】 江澤洲:【我不會讓孟寧和他見面的。】 賀司珩:【我知道,所以我幫你拒絕他了。】 賀司珩:【但他提出來,要和你見面,怎么說?】 江澤洲:【我還得在江城待幾天,下周一回來。】 賀司珩:【好,那就下周一見面。】 江澤洲:【嗯。】 結果江澤洲這邊剛答應,還沒到下周一回江城,周六晚上,江澤洲在江城演奏廳的停車場等待孟寧表演結束的時候,接到了賀司珩的電話。 搶救無效,陳良煜死了。 第76章 . 大面積燒傷極有可能引起并發感染。 陳良煜是特重度燒傷, 廣泛生理屏障被破壞,皮膚里有大量壞死組織, 經過這一遭后, 免疫功能高度削弱,后期治療十分費力。醫生也提早告知過病人和病人家屬,后續的治療不僅費時費錢還費力。 費力指的是病人。 治療過程堪比十大酷刑, 類似于, guntang的開水倒在你的胸口,然后,再往你的胸口上點一把火。就連止痛針也沒有任何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