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頁
江澤洲老神在在地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一副壓根不是來辦事兒的樣子,像是來旅游的。 孟寧奇怪:你不是來辦事兒的嗎? 江澤洲:是啊。 孟寧:明天辦嗎? 江澤洲:嗯,明天凌晨三四點。 孟寧一愣。 江澤洲手放在她后腦勺,所以你今天早點兒睡,我們明早早點起。 孟寧一頭霧水,明天干什么? 你不是想要早起爬山看日出嗎?江澤洲云淡風輕的口吻,姿態悠閑,不急不緩道,這邊的東嶺山,據說很多人早起過去看日出,風景很漂亮。 孟寧的腦海思緒游絡,回憶似畫卷鋪展開來。 孟寧記起來了,賽車那天晚上,江澤洲問她還有什么想嘗試的,孟寧說了個想體驗滑翔傘,但又被他淡嘲會不會再一次吐,于是絞盡腦汁又想了一個。 早起爬山看日出。 你怎么,還記著這件事啊? 我的記性一向很好。 確認完明天的天氣狀況,高溫晴天,日出大約在五點半。開車過去需要時間,車停在半山腰的停車場,再上山,也需要時間。總共加起來,大約一個半小時。 江澤洲扔下手機,空著的手,轉而抱起孟寧。 所以為了明天能早起,他腳踢開臥室的門,把孟寧扔到床上,他站在床邊,輕扯領帶,清冷下顎線松動,在她耳邊呵氣,我早點洗澡,今晚什么也不干,咱們早點兒睡。 第69章 . 凌晨三點整, 鬧鐘鈴作響,攪碎一池溫夢。 被窩里伸出一只手, 按停鬧鐘, 而后,點開壁燈。 昏黃色調的燈光柔和繾綣,江澤洲掀開被子, 雙手捧著孟寧的臉, 寶寶,不是說好去看日出嗎,現在就得起了。 孟寧被叫醒, 打了個哈欠, 一副還沒睡夠的可憐模樣。 江澤洲于心不忍,抱著她進了洗手間,把她放在洗手臺上, 拿起牙刷牙膏,示意她:張嘴。 孟寧閉著眼, 分外聽話地張嘴。 電動牙刷滋滋滋地工作, 三分鐘時間過去, 薄荷味兒的牙膏不小心被她咽下去一點兒, 刺激著她喉管,辣的她睜大了眼。 江澤洲遞過來一杯水,漱口。 孟寧苦著臉漱完口, 怎么是薄荷味的牙膏? 江澤洲心不在焉:你喜歡什么口味的? 孟寧:桃子味。 江澤洲:以后都買桃子味兒的。 徹底清醒的孟寧,從洗手臺上下來, 彎腰洗臉。 洗手臺面一側擺放了她的化妝包, 里面護膚品和化妝品一應俱全, 孟寧往臉上擦水乳, 擦完后,指尖碰到粉底,遲疑幾秒,收回手。 爬山容易出汗,我就不化妝了。 嗯。 帶個口罩吧。 爬山戴什么口罩?呼吸會不通暢。 孟寧說:可是會不會不好看? 聞言,江澤洲直起身,臉上水珠滾動,眉眼低垂,眸光微斂,前額發濕漉漉一綹綹落在額前,臉部線條都顯得柔和起來。他眸光深幽,溫聲道:不化妝也已經,很漂亮了。 愛人的贊美大抵是世間最動聽的情話。 孟寧頂著張素顏的臉出門,其實她私底下也不愛化妝,平時上班都是素顏的。舞團里的漂亮女孩兒百花齊放,但大家心照不宣,清一色的素顏。 沒辦法,每天忙著工作,能堅持下去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活著。 如果一個女生能夠做到天天堅持化妝,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同事之中有單身帥哥。 孟寧和江澤洲在一起,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素顏的。 江澤洲作為一個直男,其實也分不太清她化沒化妝,畢竟女朋友素顏太能打了,并且江澤洲覺得孟寧的素顏會更好看些。 其他人的素顏是清湯寡水,而孟寧的素顏是山谷幽蘭,氣韻清純,我見猶憐。 出門前,江澤洲拿了件襯衫。 孟寧疑惑的目光投向他。 江澤洲說:山上風大,怕你冷,多帶件衣服。 事實證明,江澤洲說的是對的。 山上風鼓鼓地吹,氣溫比市區要低十幾二十度,孟寧穿的是連體褲,短衣短衫的,甫一下車,就被風吹得搖搖欲墜。 肩上陡然一重,江澤洲雙手拿著襯衫,裹著她后背,手伸出來,套上。 孟寧乖乖伸手,套上襯衫。 凌晨爬山看日出的不在少數,一路上,他們碰到不少年輕男女,聽他們的對話,應該還是大學生。 孟寧無意識地勾起嘴角,忽然和江澤洲說:我大學的時候每天就只知道泡在琴房和演奏廳練琴,根本沒時間出去玩兒。 江澤洲詫異,英國的酒吧文化太出名了,學生們也愛各種酒吧局,他曾在倫敦待過一段時間,饒是不合群如江澤洲,也參加過幾次蹦迪局。 你同學們也都和你一樣,成天練琴? 沒有,她們挺愛出去玩兒的。 你怎么沒和她們出去?關系不好,還是別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