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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 也是一個女孩子獨居。話音落, 門開啟, 她說, 進來吧。 孟寧奇怪,你怎么突然問對門的人? 江澤洲沒回答她的問題,反倒又問:你和她關系怎么樣? 我和她就早上倒垃圾的時候見過幾次。 大城市的鄰里關系,相對而言較為冷漠。更何況,孟寧并非這里的業主,隨時隨地都可能搬走,因此,沒和小區里的其他人有太多交流。這個小區,她認識的人統共就兩個。 一個是江澤洲;一個是劉夢甜。 你是不是覺得,是身邊認識我的人啊?孟寧自問自答,可是我很確定,身后那個是男的,我在這小區,就認識一個男的。 唯一認識的男人,此刻坐在她家客廳。 江澤洲一本正經:可能跟在你身后的人,真的是我。 孟寧神色不太自然,繼續猜測,我覺得可能是我疑心了?以前也有這樣的經歷,一直有個人跟著我,后來他跟到我家樓下,進了電梯我才知道,他是我的鄰居,和我住正對門。 女孩子在外獨居總歸有太多不安全性。 江澤洲抿了抿唇,希望只是意外。 雨珠敲打窗戶,清脆聲響淹沒在夜色里。 天色已晚,二人還沒吃晚飯,于是決定先解決晚飯。 孟寧不常在家下廚,冰箱里只有簡單的食材,雞蛋,三明治,生菜,西紅柿,這些供她第二天早餐做三明治的東西。 這個時間點,外賣估計都爆單,送過來至少也要半個小時,怎么樣都是下廚比較快。 考慮到江澤洲過敏的東西,孟寧在廚房翻箱倒柜,最后翻出一袋掛面,吃面嗎? 江澤洲:可以。 話音落下,他走過來,邊走邊把衣袖往上拉。 孟寧:你這 江澤洲:我下廚,你出去坐著。 孟寧一愣,反應過來,江澤洲半個身影邁進廚房。 她忙不迭跟上,還是我來吧。 江澤洲不容置喙的口吻,你在客廳坐著吧,還有,你身上的衣服濕了,先去換一套衣服再出來。 因他的話,孟寧側眸,手臂處的衣袖被雨淋濕,雪紡料濕透后呈透明質地,貼合著皮膚,若隱若現。 那我先去換衣服,孟寧并不知曉自己現在渾身微濕的模樣有多撩人,她一板一眼地叮囑,你要是有什么找不到的就叫我。 應該沒什么找不到的。江澤洲淡笑。 說話間,他彎腰,打開柜門,抽出一個餐盤,又打開另一個柜門,里面放的都是調料。 動作熟練,沒有一絲遲疑,仿佛對這屋子了如指掌,仿佛,這就是他家。 察覺到孟寧疑惑眸光,江澤洲解釋:我回國后沒住家里,房子還在裝修,大概兩個月的時間,我是住在這兒的。不過你放心,今兮這套房子買來就沒住過,我也不會輕易地和異性住在一個屋檐下。 頓了頓,又怕她不知道,解釋更詳細,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今兮的男朋友,認識非常多年了。我原本是打算住他那兒的,可是今兮和他住了,所以我被趕到這兒來住。 交代的詳細又具體,生怕孟寧產生一絲的誤會。 孟寧看他一眼,笑:嗯。 就像她暫住在今兮家一樣,江澤洲也暫住過今兮家。甚至理由,也格外相似,都是因為房子裝修沒好。 突如其來的一個相似點,讓孟寧都開心了好一會兒。 然后,她腦海里,閃過一個關鍵性問題。 江澤洲睡的是哪張床啊? 三室兩廳的構造,其中一個側臥和客廳打通,只剩下兩個房間。一個是今兮的主臥,另一個是孟寧現在住的側臥。 孟寧站在床邊,沉默了一會兒。 身體無端有熱意蔓延,全身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恰這時,屋外的江澤洲喊:孟寧,面煮好了。 孟寧:好。 她收拾好心情,出了房間。 餐桌上擺了兩碗熱氣騰騰的面,一碗撲了荷包蛋,零星一點兒蔥花當做裝飾,另一碗只有簡陋的湯和面。 二人對視一眼。 想到他的過敏食物,再看眼前的食物,孟寧抬眼問他:你不吃蔥花嗎?還是蔥花過敏? 江澤洲:不怎么吃。 孟寧:哦。 沉默下來。 江澤洲似乎沒什么食欲,動了幾筷子后便沒再吃,一碗面剩下三分之一。反觀孟寧,胃口大開,一碗面吃得見底。 對比之下,孟寧覺得他倆生錯性別了。 吃飽了嗎? 江澤洲語氣很淡,眼里笑意隱約可辯,導致孟寧以為他話里有話,在調侃她,或是嘲諷她食量比男生還大。 沉默幾秒,孟寧溫吞道:我今天中午沒怎么吃東西,所以晚上吃的有點兒多。 江澤洲眼皮動了動,驀地,聽懂她話里的刻意強調,未免好笑,但心頭涌起惡劣心思,故意道,女孩子的食量,都這么大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