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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珣卻是在痛苦中一笑,輕輕柔柔道:“醫學的進步來源于實踐,若你有想法,不如拿我一試。” 他不知從何處摸出三枚長方形的竹骰子,隨手撥弄,落在沾著點香水味的皮質座椅上。 “死不了。”代珣倚靠在座椅上,沖著唐之皎虛弱一笑,“可以試……我頭很痛,按照規則,我可能很快就說不出話了。” 他已經在高燒的狀態了。 唐之皎道:“既然時間緊急,我就不解釋那么多了。” 她也稍作掐算,此舉出不了大亂子。 基于此,唐之皎大膽行動。 那個第二十五代祖宗的前夫想出的方法,就是招附近的游神過來,幫他暫時保管有異狀的靈魂。 等他需要做的事都做好后,再帶著約定好的謝禮,把自己那賒出去的魂魄再給贖回來。 所謂游神,就是指人類紀元開始后,由民間信仰而慢慢形成的“野神”,它們大多是人世間的仙靈,有些許靈通,但并非上古時期定義的神。 舉例說明的話,游神們就相當于沒有事業編的勞務派遣人員,它們也會接一些差事,大多數靠積累的信譽和名氣來行走世間,接受人們的跪拜。 有些連人都不是,可能是人們心中所想的具象化,也有的是動物,也有的中西結合,非人非鬼。 唐之皎曾經見過一位野游神,他樣貌像極了民間年畫中的紅臉關公,因常年被街頭混社會的當作“義氣武神”祭拜,于是,他似關公又比關公多了份痞氣,手持著槍械,會在容易打架斗毆的地方游走。 唐之皎到附近的便利店買了酒,鋪酒于地,燃香焚箓,一份“招聘公告”就發送給了這附近的游神。 現在,就等游神接單。 不久之后,一位花臉戲裝,身背靠旗的游神闊步走來。 唐之皎問了他姓名,問他是否能暫且保管代珣溢出的那些魂魄。 這位游神點頭,問了她保管的時間。 唐之皎回想之前兩次,盡管第一次不知代珣瞎了多久,但第二次,午夜鐘聲過后,他就恢復了聽力。 “至明日子時。”唐之皎與他確定了時間。 這位叫善了的游神答應了下來。 契約談成,游神離開。 唐之皎回到車內,代珣稍稍坐直了身體,比剛剛精神了些許。 “好方法。”代珣說,“竟然真的可以托付外溢的魂力……原理是什么?” 唐之皎不知道,但她敢用:“世間玄妙很多,不必問原理,奏效就可。” “也是。”代珣點頭。 天地唐家的女人,向來都是行動派、革新派,大多數時候,她們都是問題解決型性格,不糾結太多為什么,解釋不清的就用天地自有妙處一筆帶過,只看結果。 這也是天地唐能夠延綿至今還有活力的關鍵。 “解決了?”左從簡發動車,“那我們就繼續了。” 方向確定好后,車緩慢行駛在路上,唐之皎和代珣一人一側,看著路邊掠過的景物。 夜里十一點半,車拐進了一道小街。 西區市郊這邊,很多待拆遷的街道,也有不少爛尾樓,荒涼矗立在路燈下,靜待著某日機會重來,繁華再啟。 路燈昏暗,稀稀疏疏。 就是在這時,唐之皎無意中說出了一句話:“路燈的顏色,也是黃色吧。” 當注意到黃色時,找壽字。 車內的三個人視線隨著這句話,上移了。 路燈,路燈再往上,是樹。 車緩緩降下速度,唐之皎指著斜前方的一棵樹,說道:“黃色的氣球。” 這是小孩子的玩具,不知從何處飄來,黃色半扁的皮卡丘氫氣球,纏在了樹枝上,在流動的夜風中微微晃動著,卡通的可愛,大眼睛的微笑,在寂靜無人煙的夜晚中,有一種怪異的恐怖。 黃色找到了,壽字就在附近。 左從簡停了車,三個人來到路邊,站在一排早就閉店的小商鋪前,抬頭環顧四周。 忽然,代珣抬起手,指著不遠處銹跡斑斑的商鋪店牌。 寬大半脫落的店牌上方,是一排矮矮的深藍色窗戶,窗戶上,貼著一個壽字。掉了色的黃,泛白。 白這種顏色,一旦泛了黃,再與死亡和喪事聯系在一起,就會散發出令人不愉快的壓抑氣息。 唐之皎歪頭打量著窗戶上殘留的印記。 壽衣店三個字,只剩下壽字,其他兩個,唐之皎是通過窗戶上的灰痕辨別出來的。 “就是這里了。”唐之皎點頭。 左從簡道:“不是熟客,可能都看不到這家店。” “嗯……怎么上去呢?”唐之皎手心里摸出三枚銅錢,如果再看不到路,就得通過算找路了。 左從簡:“說個字。” 唐之皎:“美。” 片刻后,左從簡抬手指著右手邊的一條房子與房子之間的縫隙窄道,卻見代珣已經晃晃悠悠走到了那條小道前。 “這里面有一道門。”代珣說,“有鎖,但沒有上鎖。” 唐之皎:“走!” 代珣取下了門上掛的鎖。 這是一扇銅制推拉門,推開后,是一條陰冷的小樓梯,墻面上貼著各種小廣告,散發著潮霉氣和尿sao味。 “我走前面。”左從簡推開便攜手電按鈕,率先一步上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