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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珣仿佛知道她的心思,淡淡笑了笑,嘆息道:“畢竟我們還有主仆契約,鬼仆又如何敢對主人扯謊?” “既如此……”唐之皎打起精神。 “第一個問題,你是詭神嗎?回答我是還是不是,我不聽其他。” “如果你是指,教給人類適應規則的基礎上也要懂變通,教他們開天辟地與天地搏斗時的戰略戰術,后來被人類用詭字命名的神,那的確是我。” 詭,神秘莫測,變化變通,又有神龍見首不見尾,藏頭藏尾的隱藏之意。 一字命名的神,卻并非僅有狡猾詭辯之意。 “第二個問題,你的祖父祖母是正常死亡嗎?” “雖受我魂氣影響,但他們已經最大程度上自然壽終,得償所愿,一人故去,另一人是魂魄相隨,相隔沒幾天,但因二人心愿,墓碑上的同一天攜手離世。” “第三個問題,你看不到聽不到,這種毛病,病因是什么?” “唐之皎。”代珣第一次認真叫她名字,“我這副身體,是個普通的人身。你也知我背負的魂魄有多重。” 代珣垂眼,無奈嘆息。 “有時,我不得不動用魂魄力量去做超出人體負荷的事。”他道,“失去五感只是正常的魂體反噬,我小心保持著身體機能的穩健,就是為了魂體反噬時,身體能扛過去。” 唐之皎接受了這個解釋。 代珣的兩次奇異的“病發”,都是在使用魂魄能力之后。 一次看不到,一次聽不到,這也像一種契約,如果使用了超出人類范圍的能力,就要按照約定,自身承擔力量的外溢懲罰。 “所以,發燒生病都是常態。”代珣苦笑,“我身體很健康,卻時常生病。這些都是魂體過于龐大造成的負面影響……我習慣了,它威脅不到生命。” “為什么是你留下來了?”唐之皎忽然跳出固定套路,問了個意料之外的問題。 她沒有指明“留下來”是什么,但代珣明白。 “上古諸神之爭,世間一切,地殼生靈,全都卷入其中。”代珣道,“即便最后諸神達成契約劃定地盤,也給那時的人們帶來了不好的影響,仇視、懼怕,還有誅殺戰敗之神……” 他緩緩講著古老的親身經歷。 “神與人的關系在天地大世代的更替之間,來到了最黑暗的時刻。”代珣說,“是天地選擇了我來承擔此責。” “詭字,本義為責令,要求。天地要求一位知變通的神,前來處理戰爭之后的爛攤子。那時,諸神進入末期,其實沒有多少還留在大地之上……我為完成天地所托,攜千面,扮作諸路神靈,啟民心,引民眾重燃信仰,完成紀元的交接任務。” 代珣道:“我的職責做完,也應消失在天地之間,但我卻忘了自己并沒有留名,詭神無名,無人知道他到底做過什么,也無人知道他統領的到底是哪一片土地,身上背負怎樣的職責。神無信仰,怎能稱神?所以,我并不在該消逝的名單中。” “但所有的土地上,所有的人心中,卻都留有我切實做過的事,他們信仰的無論是誰,本質上都是我。所以,他們對我的信仰又從未熄滅過。” 唐之皎一錘定音:“懂了,你果然還是在卡bug!” 本應該是他,但看起來又沒有他。 功德簿上應該有他,可他名下又沒有記載。 天地也不好辦,畢竟一開始,詭神是天地挑中的。 “算天地欠我了一愿,但我覺得……是我命苦,欠了它們的債。”代珣淡淡道,“所以我沉睡了,天地再次把我喚醒,我無法拒絕。” “就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湊合過著吧。”代珣歪頭一笑,“天地唐行走人世數千年,你們應該知道,命運安排好的,躲不掉。” “是。”唐之皎點頭。 “安排你我相見,”代珣微微瞇眼,笑容溫柔,“也是天地算計好的命中注定。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刑期已滿,終于可以迎接自由了。” 唐之皎眉眼皺成了一團。 她想,是,天地厚待代珣,送她來釋放代珣“出獄”。 可代珣對她而言,不一定是天地送來的好禮了。 指不定是個麻煩,往大了說,也有可能是她的劫。 總而言之—— 唐之皎:“唉,望是福不是禍,若不是好事,那就當渡劫了。” 作者有話說: 小王又要掉線了,嘿嘿嘿,接下來幾個副本,留場子給左哥。 天地公司表示,數千年來唐家功勛顯著,功德無量,怎會送劫來?當然送好禮咯。 若干時日,唐之皎:感謝天感謝地,代珣很好用,特棒,有享受到,開心,滿意。(我看流動小黃旗今天去誰腦子里) 第26章 尸繭 唐之皎無車, 今晚是打定主意要留宿。 代珣服務周到,他不必誰來囑咐, 很自覺地打掃房間鋪床, 邀請唐之皎睡在舒適的主臥,提供各種必需品,還問她要不要夜宵。 酒足飯飽后, 唐之皎問他:“你自己為什么住小牢房?” 代珣的房間仍然是上次唐之皎參觀的那間頂樓最不舒適的小客房。 代珣道:“個人習慣,我喜歡睡眠時,處在狹小的空間中,那樣更安全。” 實話說, 被迫沉睡的滋味如同住在棺材中, 而他睡在“棺材”里數千年,密不透風黑暗且狹窄的睡眠環境會帶給他喧囂不再, 萬籟俱靜的體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