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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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碩連讀七年制,鐘晚成天見不到人。 好不容易熬到假期就被凌奚打包帶去旅游了,自從見過家長之后,他地位完全就是準女婿。對此鐘晚本來是挺樂見其成,但是走向莫名變得讓她變扭,比如同一件事,對凌奚就是夸夸夸,對她就是罵罵罵。 高原,身體沒有想象的不適,在黑夜里驅車,徒步,只是想看日出時候的雪山,能震撼到什么程度。 是她提出要看日出,結果接了電話,又被父母罵了一頓,鐘晚癟著嘴,她承認因為學業多少會忽略凌奚感受,但也不至于罵她負心漢吧! 鐘晚看了眼他,依舊是臉上不茍言笑,只是渾身都散發著喜悅的氣息,總覺得是在幸災樂禍,沒忍住陰陽怪氣道:“你對我父母可真好。” 凌奚高興只是因為他終于可以和鐘晚有獨處時間了,沒有多想,只覺得她是字面意思,“因為他們是把沐沐生出養大的人呀。” 凌奚牽著她的手,“而且,與我們而言,他們和你相處的時間更少。” 鐘晚凝了片刻,眼神轉移,不自在的看著一片黑暗,視線落在頭頂的星星上,“我就是覺得自己像多出來的”真是太過分了,居然會吃爸媽的醋!不不,她已經說不出來到底是吃誰的醋了。 凌奚看著那個后腦勺對著他的人,她聲音很輕像是在抱怨,“不,是我做的不好,沒有考慮你的心情,在意你的感受,我應該平衡的。”他固執的和她十指緊扣。 對她的父母是愛屋及烏,是無時無刻想黏著她,又覺得她應該有自己喜歡熱愛的事物,不應該把所有注意力放他身上,可還是會忍不住嫉妒,嫉妒那些吸引她注意力的人事物。 鐘晚轉頭,“忍耐的很辛苦嗎?” 辛苦嗎?凌奚出神了片刻,要忍著不找她,看著她連空余時間都待在實驗室,多少是有點委屈,可一想到他們還能在一起很久,好像偶爾讓她去追逐一下她喜歡的,也沒有什么。 “對不起,我只是想在有限的時間里體會更多,我承認我很自私,沒有顧及到你。”鐘晚捏著他的手,“可能是時間不夠用,所以更加在意這些沒有嘗試過的。” “時間不夠用?”凌奚聽著她道歉,本想說這有什么好愧疚,冷不丁一句時間,“你是指壽命嗎?” “對啊。我們只有叁十年好活,我一邊想體會更多沒體會過的,一邊又想和你只爭朝夕,我也很矛盾。”說著鐘晚心又沉了下去,她一直在逃避這個,太在意了反而想著把這件事拋之腦后,結果本末倒置了。 他突兀的笑了一下,很短促,“所以你當時從凌家古宅出來一直在意的是這件事?” “你還笑!”鐘晚舉起手想要掐一下凌奚的臉。 “如果是這件事,我是怕你覺得往后的日子太無聊。”凌奚任由她揉著自己的臉,“雖然不能同生,但是能共死,沒有計算過自己能活多久,但我們加起來能活幾百年好像不成問題。” 意識到凌奚再說什么,“你把壽命分我一半,多不值啊”鐘晚看著雪山一邊覺得自己蠢得要命,一直因為這件事耿耿于懷浪費時間,一邊又反思難怪身體好像比以前各方面來說都不太一樣。 習慣她身為人類的脆弱,即使分了一半壽命她本質上還是個人類,“可是你也把你并不多的給我了。”說著把圍巾又給她掖的緊了點。 “這不一樣!”根本不對等啊! 怎么會不對等呢,他們都只能活一次,而她愿意把本就不長的壽命分給他。 “站在生命的長度來說不對等,但是于我而言是一樣的。生命本來就不是按照長短來計算。”凌奚把她攬到自己懷里,頭擱在她的發旋上,一同看著初陽照射在雪山上,發出的金光,“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 遠遠看去,雪山仿佛成了金山。 鐘晚感嘆于大自然的神奇,耳里聽著這句話,心像是被觸動到,“那,如果沒有我呢,我是說沒有遇到?”那么大的世界,居然還能相遇,不得不感嘆好神奇阿。 “沒有你,我也可以活得很好。”凌奚說這句話很平靜。 即使知道他說的很客觀,鐘晚還是聽起來火大,明明前面氛圍還挺好的。 “但絕非活得快樂。” 鐘晚聽著這話抬頭,從仰視角度來說,他現在是鼻孔看她,就算這個角度看也挑不出哪里有瑕疵。 “你的出現讓我體會到了生存和生活的區別。”凌奚拉開了一點距離,讓她站在石頭上,是平視的角度,極其認真的說道:“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這個世界很大,我們對于整個世界而言如同滄海一粟,不值一提。” “但還好有你的存在,讓我感覺并不是如同腐朽一樣的活著” 感謝世界里有你的存在,我們能遇見真是太好了。 “比起密不可分,我更想和你息息相關。” 朝陽完全升起,云開始逐漸要擋住山。 “當初沒有和你表白就脅迫你做我女朋友,我可以用求婚來彌補嗎?” “啊?”鐘晚愣了一下。 天空中不可思議說道掉落的花瓣,鐘晚吃驚的看著天空,這,這不是雪山嗎!?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拜托別的種族干的。” 花瓣掉落地上時候地上像是有金魚叼著花瓣往鐘晚站在的石頭邊匯聚,用花瓣壘出花束的樣式。 就見到凌奚掏出戒指盒,單膝下跪,“你愿意做的妻子嗎?” 鐘晚從石頭上跳了下來,把手伸到他面前,挑了挑眉,學著當年他講話的語氣,“問你呢。” 凌奚嘴角掩飾不住的笑,把戒指戴上,鐘晚握著他的手,伏下腰在他嘴角留下一個吻,“這個收下,不還了哦。”那個她從來沒有期待過會有交集的人,亦沒有想過有了交集之后是慕君之心,至死方休。 凌奚動作遲緩了一下,望著她手上的戒指,沒有反應過來。緩緩站起身子,“還……”說出的話,終于反應過來了。 同學幾年,前后桌,她從來沒和他說過一句話,第一次交流就是: “你這樣出去好嗎?” “我沒帶換的衣服。” “明天還我。”-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