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穿進戀愛游戲后(快穿) 第153節
怕陸安雁偷偷做傻事,寧姝:“自會有人資助。” 陸安雁反復問:“誰資助啊?長安遍地官,天上掉塊石頭都能砸暈一個八.九品,舉人而已,誰資助他啊?誰啊?” 被她煩得,寧姝按按眉間,直說:“我我我,行了吧。” 陸安雁用她的說法回:“你不是說,會被纏上?” 破局的方法很簡單,寧姝說:“我隱姓埋名做好事不留名。” 陸安雁終于得逞,慷他人之慨,全了自己一片同情心,笑得十分燦爛。 寧姝無法,拿著一串葡萄丟給她:“吃,別說話了。” 卻看陸安雁捧著臉,盯著自己看,寧姝拖長聲音,問:“又怎么了?” 陸安雁搖搖頭,笑嘻嘻的,她就是覺得,寧姝變得好像有點不一樣,和她待在一起的感覺,也和以前不太一樣。 與此同時,薛煢晗行到東坊。 東坊讀書人有賣畫賣字,也富商開清辯會、切磋棋藝、茶藝,得籌者可得金銀,更有甚者,竟有人辦答對子、做詩詞招親,江湖氣,書卷氣并存,確實是家境貧寒的讀書人獲資財的好去處。 此刻,薛煢晗被人流推著,朝一座高樓去。 原是商賈人家拋繡球招親,旁人議論,那戶人家的小姐,容貌無差,因父親想要找個讀書人,挑來挑去,拖到二十,實在無法,只能用下策,拋繡球招親。 樓上,小姐出來走個過場,拋繡球者為嬤嬤。 戴著帷帽的女子,她的目光隱約落在薛煢晗身上,對身側丫鬟耳語,丫鬟又對拋繡球的嬤嬤耳語。 薛煢晗目厲,他轉身方要離去,一聲鑼響,繡球已直直朝他砸來。 他皺了皺眉,袖子一動,手心多出一顆石頭,石頭以人rou眼看不到的速度,猛地打中繡球,繡球的軌跡生變,落到別處,引起一陣喧嘩。 隱約有聲音叫住他:“公子留步!” 薛煢晗沒回頭,繞了點路,先去西郊的莊園,處理聽雪閣的事務。 他沒有換衣服,依然是帶著補丁的交領袍,坐在白玉雕成的案幾前,卻半點無違和,在他身上,皮rou為外物,清骨難掩。 桌上,放著一張《青云》的曲譜,此紙泛黃,缺了一角,有涂改痕跡。 薛煢晗手指在宮商角徵羽上劃過,世人皆知《青云》是岳滿之作,卻不知是當時尚且作為小童的他,潤色修改,才有今日之調。 他忽而笑了笑。 岳滿,你的好女兒,這回好像變聰明了點。 他故意不吃飯,欲引出陸寧姝與陸安雁惻隱之心,如此,假若他收受幫忙,有來有往便是常態。 可是,陸寧姝竟收住見色起意之心,拒絕了。 比之前的,有意思多了。 殿前,影衛前來匯報,跪下道:“閣主,屬下查清楚了,九號最寵溺的鶯歌,乃西北尤家后人,僥幸躲過一劫,在長安目的不純,屬下與紅甲衛交手過,可想而知,九號是明知的,卻將他放在身邊,二人之間有交易。” 薛煢晗不置可否。 影衛繼續:“公主府內,只剩一人,可還要往公主府加派人手?” 薛煢晗收起曲譜,道:“加了也沒用,我看你們是掉以輕心了,九號沒你們想象的蠢,告訴僅剩的那人,小心被抓到。” 影衛:“是。”又問:“尉遲將軍那邊,如何交代?” 薛煢晗笑了聲:“在這件事上,他既信不過聽雪閣,找旁的門道去,那就算了,不用費勁。” 影衛:“是。” 若不是聽雪閣要在朝堂江湖立穩,需要靠山,若不是尉遲序是毫無根基的權貴,需要耳目,他們不會合作。 合作而已。 薛煢晗眼眸微闔,他唇角帶笑,腦中幻化棋盤網格,一步步皆計好算好,即使有紕漏,無妨,總會有機會的。 是他的東西,終究是他的。 他睜開眼睛,一絲殺意悄然而起。 倏而小童敲門,打斷他的演算,薛煢晗有點頭疼,不知不覺,已到傍晚,他身處這座長安的窄小居所,只是江州舉子薛煢晗,小童是他買來的書童。 他緩過神,聲音有點沙啞:“進來。” 小童手上拿著一袋銀子,高興道:“公子,咱們有錢啦!這個錢是剛剛有人送來的,說見公子去東坊,讀書辛苦,叫公子且靜下心來,總會中榜。” 薛煢晗問:“誰送來的?” 小童說:“他只說是好心人,不說是誰。” 這就是不留名了。 薛煢晗想起拋繡球的人家,不過,那戶人這么快找到他是誰,甚至是居所?不對勁。 輕扣桌面,門外聽雪閣影衛待命,薛煢晗:“追查是何人。” 送銀子之人沒走遠,不多時,影衛傳回消息:“回閣主,那人進公主府,且是公主府通過蹴鞠提拔的人。” 她? 薛煢晗不解地抬起眉梢。 . 將日頭回撥,巳時二刻,日上三竿。 寧姝與陸安雁下馬車,到達昌國侯府北郊別莊,鷹戈下馬,同寧姝說了什么,寧姝點頭,他便先行離開。 她和陸安雁來的晚,旁人等她們有好一會兒,她們卻若無其事,一派理所當然。 有人嘀咕:“可真叫人好等。” “奇怪,她怎么沒和以前一樣,穿得那般丑陋。” “我聽說,宮里有個老資歷的嬤嬤,去公主府管事,應與此事有關。” “會不會是陛下不滿?今年底有外邦朝貢,不能由著她穿,免得丟大周的顏面。” “嘁,人丑,怎么穿都丑陋。”說這話的人,是不想承認,陸寧姝其實很漂亮。 “……” 竊竊私語中,大部分人沒察覺,過去能隨意從公主府內傳出來的消息,如今只能叫人猜測。 殷雪兒是少數人。 她站在人群中,遙望陸寧姝,陸寧姝卻根本沒理會她,她的心終于放下點,因她在公主府收買的一個小婢被清走,如今府上發生什么,是一點不知。 先前她敢下媚藥,就是篤定寧姝是草包,不會查到她頭上。 然而,如果公主府換個厲害的嬤嬤管事,她怕被嬤嬤抓到蛛絲馬跡,她玩的這些,都是宮里剩下的罷了。 眼下陸寧姝沒表示,肯定是還沒查到,不然以她的性子,不會這么平和。 殷雪兒收回目光。 站人群前的,是昌國侯府嫡長孫女杜慕語。 昌國侯當年,隨先皇后征戰沙場,后又平定江南之亂,頗得圣心,可惜昌國侯老矣,拼下功名后因舊疾復發,駕鶴西去,二十年來,昌國侯府青黃不接,嫡系旁落,幾位爺沒一個成事,嫡長孫還體弱多病,不能文不能武,只能吃祖輩的蔭蔽,侯爵無以為繼,侯府地位越發尷尬。 當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昌國侯當年曾短暫為先皇后師長,后又是忠心耿耿的將領,連皇帝都記得這份情,長安的權貴,不管新老,多少得給昌國侯府面子。 只看,杜慕語穿著圓領男袍,頭戴玉冠,云蝠腰帶,鹿皮靴,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個俊俏小公子,卻是長安近來新興的女子男穿的款式。 她握住寧姝手臂,滿臉熱情:“廣德,可把你盼來了,你這么晚,不曉得的,還以為是被哪個山寨劫去當壓寨夫人。” 有人極其小聲嗤嗤地笑。 寧姝反過來,握住杜慕語手臂:“哪能啊,假使我真被劫走,現在不得帶著山賊殺到昌國侯府,這里這么多小娘子,山賊一人分一個,豈不美滋滋?” 杜慕語:“……” 寧姝又說:“你放心,我不叫他們糟踐你,你就做我姐妹,咱們以后啊,日日jiejiemeimei一起稱呼,伺候山大王。” 沒人笑了,杜慕語臉色也如同吃了蒼蠅般。 陸安雁慢半拍,寧姝和杜慕語都過完招,她才指著杜慕語說:“你,你剛剛說的什么話!” 杜慕語打量著她:“你誰啊?” 陸安雁:“杜慕語你什么意思?” 杜慕語反應過來,小聲:“哦,小跟班。” 陸安雁可真想擼袖子打架,然而,當瞧見寧姝的眼神,那種沖動就熄滅了,尤其再回想寧姝那句“一起伺候山大王”,才覺得好笑,原來她們也沒吃虧。 其余女孩,發現寧姝身邊的,就是陸安雁,她們還以為寧姝又發展了新的跟屁蟲! “她這樣,還挺好看。” “不好看,分明只是衣服好看。” “對對,就是!” 討論聲終究極小,眾人和樂融融入座,男賓那邊也來得差不多,倒是杜慕語把人送到宴席上,又要去門口迎著,其他人問,她神秘地說:“待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陸安雁對寧姝說:“我看,八成是她要吊金龜婿,把人約來,專門穿成男人模樣,好吸引那人的注意,說不準,那人是個什么將軍呢。” 趁陸安雁不注意,寧姝用在系統商城1積分買的【一次測完試毒銀針】,把自己面前食物和餐具陸安雁的測完,沒問題才放心拿起茶杯,悠悠然喝下一口。 見到杜慕語,寧姝的【記憶膠囊】又被觸動。 兩人之前的恩怨,在一次清明節,杜慕語去祭祖路上,遇到原主陸寧姝踏青,兩人馬車別上,互不相讓,陸寧姝干脆讓紅甲衛拆掉杜家馬車,揚了她家紙錢,好讓自家馬車過去。 這事鬧得不小,最后,還是被溺愛陸寧姝的皇帝擺平,從此昌國侯府與公主府,算是結上不小的恩怨。 因嫡子無能,家族式微,杜慕語經營著昌國侯府,接到公主府和好的信號,可想而知,為了昌國侯府,她是捏著鼻子邀請她的。 也罷,惡霸總要負重前行。 這個“重”就是過去造的。 陸安雁:“對了,杜慕語是不是拽你手臂,疼不疼啊?” 寧姝倒不知,她觀察得這么細,她問:“你怎么知道?” 陸安雁:“我一看她手臂線條繃起,就覺得不簡單,她一定借機報復你。” 說完,她捋起寧姝袖子,果然看到被杜慕語碰過的地方,紅起來了,氣急敗壞:“這賤人,我要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