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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迷穿進戀愛游戲后(快穿) 第126節

    他不可能知道兩天后又有隨機事件,她沒法解釋非自然現象,而且系統沒有強調能說,最好緘默,以防被挖坑。

    盡快完成竹筏,是他們的共同目標。

    寧姝不好意思混吃混喝,說:“我跟你一起。”

    傅松越嘴角動了動。

    晚飯湊合著吃果子,傅松越在編竹繩,寧姝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漸漸也能上手,兩個人的效率確實更高。

    月色蒙著一層薄紗,夜涼如水,寧姝壓著口鼻,打了個噴嚏。

    傅松越動作稍停,過了會兒,越來越快,不一會兒,繩子也都準備好了。

    寧姝松口氣,看天色,月色朦朧,就怕明天就沒有太陽。

    接下來要把竹子聯排,兩人蹲在地上,傅松越用力扯動竹繩,手臂肌rou微微鼓起,他手朝旁邊伸過去:“刀。”

    寧姝趕緊把瑞士刀遞過去。

    傅松越只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就像怕多看寧姝,他伸出手時,寧姝眸底一轉,刻意把手再往前點,傅松越手的落點,就在她拇指和掌心那一塊。

    他五指一抓,摸到的不是冰涼的刀,而是溫軟的肌膚。

    “鐺”的聲音,沒人抓的刀掉在竹子上。

    恍若觸電般,傅松越驟然收回手,身體后傾,動作大得有點夸張。

    寧姝保遞東西的動作,她瞇起眼睛,就這么直直地盯著他。

    傅松越后知后覺,冷俊的面龐,難得露出些許尷尬:“抱歉。”

    寧姝忽的撐著手靠近他。

    晚風攜帶著一股淡淡的,但很甜的果香,是果子成熟到極致的芬芳,一絲絲地探進傅松越肺部,但又似乎只是他的錯覺,再細品,半點也聞不到。

    面對這樣一個弱女子,他竟然往后退了。

    寧姝驚訝:“你躲什么啊,我又不能把你吃了,”忽的笑得有點得意,“還是說,你對我有什么難以訴諸于口的想法啊?”

    傅松越性格正經,甚至說嚴重點,應該是執拗,在是非之上,他涇渭分明,從不會有似是而非的選項,寧姝一直以為,兩人能暫時和好就不錯了。

    沒想到啊。

    她越覺得,傅松越這兩天不對勁。

    如果現在任務是顯示度假島主線的完成度,那現在,會是多少呢?

    她膝蓋往前蹭,壓在竹子上,語氣上揚,卻是肯定句:“傅松越,你對我有意思。”

    寧姝兩眼彎彎,迷蒙月色下,那抹櫻粉的唇令人難以忽視,偏生勾起一個得意的弧度,水潤潤的色澤,惹人咬一口的沖動。

    她笑得實在太暢快,篤定他就算真的有遐思,也不會對她做什么。

    所以,她大膽地挑釁著。

    傅松越眼瞳一縮。

    有那么一刻,沖動越過那條線,如夢境中的不可控,瞬間占據他的大腦。

    他伸出長臂,驀地攔住寧姝的后背,一個翻轉,他將她壓在竹排上。

    寧姝還沒反應過來,便發現傅松越一腳膝蓋抵住她的膝蓋,一招抵抗住她所有反擊。

    男人身上一股不重的汗味,唇角處的胡須沒有剃得很干凈,因為他強勢的氣質,沒那么邋遢頹廢,倒是有點野。

    他雙眼沉沉,從上而下盯著她,眼底激烈翻騰著什么,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上,帶著灼熱的,曖.昧的氣息。

    寧姝:“?”

    這家伙怎么變臉這么快啊!

    她不承認這是自己浪翻車的,按她的感覺,再浪幾次,傅松越都不會對她做什么的。

    等一下,她突然明白了,自己漏算環境因素。

    這里是荒島,沒有道德底線,沒有法律準則,心里的欲望,會自然而然被放大百倍、千倍。

    此時,傅松越低下頭,眼底晦暗莫名。

    他一手撐著自己身體,另一手抱著她的腰,不輕地捏著,突的問:“裴哲,是怎么掐的?”

    寧姝盡量不去理會腰上傳來的感觸,只是,在傅松越問出這句話時,她都要忘記裴哲曾經掐過她的腰。

    她眨巴眨巴眼睛,像小貓收起“利爪”,聲音也輕柔起來:“那是意外。”

    臭男人,一個意外值得記這么久。

    她沒有動,如實說:“你還要壓多久啊?”

    傅松越鼻尖拂過寧姝的頸側,像是老虎細嗅著什么,突然張開口,在她細嫩的肌膚上,留下一個不重的牙印。

    “寧姝,我是個男人。”

    在找不到坐標的荒島上,對她有欲望的男人。

    寧姝忽的抬眉,她沒忍住,伸出手按住傅松越的下頜,兩人四目相對,她也不屑于裝傻了,笑道:“你想上我啊。”

    傅松越一愣。

    這一愣,力氣就沒那么重,寧姝趁著他卸力的時候,一個膝蓋頂住他的腹部,但傅松越只是皺皺眉,并沒有動。

    她道:“可以哦,荒島上不做點荒唐事,也是白來一場,”忽略掉傅松越僵硬住的身軀,她又說,“只是當炮友的話,我有三個人可以選呢,你覺得,你排第幾啊?”

    傅松越扯扯唇角。

    “叮,【憤怒的男人(完成度25%)】 10%!”

    寧姝又補了一句:“等你成為第一,我自然而然就選你。”

    過了一會兒,傅松越起身。

    他坐在竹子上,有點犯煙癮了,食指和中指摩擦著,沒有回頭看寧姝,只說:“我不會強迫你,你不用說這種話。”

    寧姝見好就收,立刻起來,笑瞇瞇地說:“知道傅哥最可靠了,別生氣啊,你捏我腰咬我脖子,我都沒生氣。”

    這還倒打一耙了。

    傅松越又好氣又好笑。

    話音剛落,寧姝又小小打個噴嚏。

    這個噴嚏要是來早一點,她也不至于激將傅松越,不過好處是,在他雷點跳舞后,憤怒度還增加了。

    只看傅松越站起來,說:“回去吧,這里風大。”

    直面自己的欲望后,他倒輕松許多,他不愛糾結,唯在面對寧姝的事情上,變得不太像自己。

    早點想通也是應該的。

    隔日,兩人總算把竹筏做好,還沒來得及放到大河上,天就開始下雨。

    寧姝猜想的果然不錯,剩下的自然災害里,除了火山噴發,都和暴雨掛鉤,這不,已經在造勢。

    傅松越把竹筏綁好,兩人回到巖洞里烤火取暖。

    下雨天,人變得倦怠無比,寧姝忍不住瞌睡蟲的sao擾,睡著了,后來她是被傅松越推醒的,整個人混混沌沌的,地上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水。

    傅松越臉色沉重:“下雨了,我們去竹筏。”

    他今天一天,編了兩頂大帽子和一個大竹兜,帽子是防雨,竹兜把這幾天他們的物資,也就是好幾個密實小竹籃,一條豬腿,用粗編的竹筒裝的水等,全部放進去,他一手提著竹兜,一邊在前面帶路。

    雨越來越大,他們只是走到竹林,水就快蔓到寧姝小腿肚,不難想象,巖洞被淹成什么樣。

    寧姝捂好帽子,又打了個噴嚏。

    她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四肢乏力,見風冷得直冒冷汗,好像寒冷沁入骨頭,恐怕是生病了。

    打起精神,她跟著傅松越到竹筏停靠處。

    河水已經漫上來,才十五分鐘的時間,水位到膝蓋,兩人一前一后上竹筏,離開冰冷的水,寧姝打了個寒戰。

    傅松越察覺到,他摸了摸她的額頭,皺起眉頭:“還好嗎?”

    寧姝說:“沒事。”

    天不知道什么時候黑了,雨越來越大,傅松越只好讓寧姝抓好,用長竹竿撐起竹筏,一路尋找能棲息的地方。

    可惜這一片地勢太低,除了被水淹沒的巖洞,沒有什么遮蔽物,而他們如果被沖走,很可能就這樣被卷入大海,葬身魚腹。

    竹竿的方向一轉,傅松越逆著水流方向滑動。

    雨越來越大,噼里啪啦打在他身上,寧姝都快睜不開眼睛,他巍然不動,而竹筏也逆水而行,朝高處地勢走。

    好在大概三個小時后,他們竟然看到一片樹林,與他們初初登島的樹林,有相同之處,而且因為樹木多,這里水位沒那么高,也慢了很多。

    傅松越沉沉出一口氣,他身上,不知道是汗水多還是雨水多,但熱騰騰的,雨水也沖刷不去的溫度。

    這種大雨,不能躲在大樹下,幸好這也有相對低矮的植被,傅松越把竹筏蕩到灌木叢,多少能避點雨。

    他這才回過頭來。

    寧姝身上被雨淋得冰涼,她冷得直哆嗦,就在剛剛零點一過,游戲已經刷出下一次隨機事件:雷暴。

    “轟隆隆”,天際傳來沉悶的雷聲,電光似游龍穿梭在云層間,發出一聲聲咆哮。

    突然的,一個guntang的懷抱,擁住她。

    傅松越換了個坐姿,將她擁在懷里,也讓她能靠著自己的胸膛小憩。

    他聲音低沉:“休息一下。”

    有他在,好像一切都不是問題。

    寧姝勉力睜開眼睛,她伸出手,環住他的腰,耳朵堵在他胸口,她的臉頰貼著雨水,汗水,男人身上的肌理。

    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天上雷鳴更甚,還是耳前隆隆擂鼓更響。

    傅松越抬眼看陰沉沉的天。

    猶記得十一二歲時,姥爺讓他學編竹筏的手藝,姥爺曾搓著鼻尖,說:“你別小看了這門技藝,如果不是這樣,當初發洪水,我就沒能有一艘竹筏,把你姥姥載回來了。”

    “小越以后的新娘,也一定要坐你親手做的竹筏。”

    當年的傅松越不以為意,因為姥姥明明說過,她旁邊還有好幾艘小木舟,是姥爺死皮賴臉,非要把她撈過去坐竹筏的。

    某種程度上,姥爺的姻緣,是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