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穿進戀愛游戲后(快穿) 第116節
她壓低聲音,客氣說:“謝……” 突然,裴哲的掌心握得很緊,骨節分明的五指,用力下壓,寧姝猝不及防從鼻腔里泄出一聲悶哼,連忙咬住舌尖。 她耳畔的呼吸,更粗重了,原先那只手沒有動,卻多了另外一只手,按住她的右側腰,它們合起捏住。 是一點都沒省力,那雙手攥在寧姝毫無贅rou的腰上,兩手中指幾乎快觸碰到,從中指更近了點,能看出他還在施力。 溫度隔著薄薄的衣衫,燙得寧姝一個輕顫。 而這帶來又疼有麻的余勁,寧姝險些又哼出聲,可奈何雙手還被綁著,她不得不道:“裴哲!” 傅松越終于聽到聲音,忽的回頭,寧姝靠在裴哲懷里,而裴哲低著頭,雙手緊緊扣著她的腰身。 她咬著嘴唇,白皙的臉頰一片潮紅,女孩兒的嬌態畢現。 傅松越眼瞳一縮,細細顛簸著。 “叮,【憤怒的男人(完成度5%)】 10%!” 第69章 荒島十五 說“嬌態”, 還真冤枉寧姝,他走得那么快,為了跟上他, 她一口氣都沒得歇, 才累得臉頰緋紅, 根本不是因為靠在裴哲懷里。 但看在傅松越眼中, 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當著他的面,她越來越無所顧忌。 他攥著拳頭。 喬其深被裴哲背影擋住, 而且還有幾步路,看不深切, 便在后面問:“怎么了?” 裴哲突然回神, 他立即收回手,扶著寧姝,淺淡的唇露出兩字:“……抱歉。” 寧姝剛站穩,眼前出現一個高大人影——傅松越周身氣壓極低, 就像寧姝是窮兇惡極的罪犯, 他單手提起她的手臂,用力一拽,把她往身后放。 和傅松越的力量比起來, 寧姝又一次感覺到,她就是個小雞崽。 放下寧姝, 他對裴哲說:“她是嫌疑人,不能靠得太近。” 寧姝瞪傅松越:“喂!” 裴哲抬起手, 無意識地捏著袖子的褶子,倒是說:“是我的問題。” 裴哲不是會“謙讓”的人, 他承認自己的問題, 就不是毫無根據, 喬其深也挑挑眉,探究地看著寧姝。 寧姝趁機嘀咕:“你看,人家可比你講道理多了。” 傅松越不理她,仿佛她就不該開口。 他看了眼日頭,估算一下,已經下午四點多,剛剛一路走太急,回去時慢點走,時間就要更多,他言簡意賅:“今天先這樣。” 寧姝在他后面小小翻了個白眼。 裴哲垂下眼睛。 他剛剛的行為,完全可以說是猥褻,他的強迫癥,按心理醫生來說,偏向于自律,太克制,一般而言,只要他認為不礙眼,對他的影響不會太大,重在心理作用。 但他就是莫名對那抹腰,上心了,注意了。 說不清楚,具體是什么時候,見不得它晃,這個念頭埋在腦海里,不出現還好,一旦留意,就排山倒海,壓斷他的理智最后一線。 裴哲的掌心現在還微微發麻,好像有細小的電流,在他血管里流竄,激起一陣酥意,引得他手指顫了顫。 只是…… 裴哲看向不遠處的傅松越。 還是傅松越帶路,他第二次到昨天打到山雞的地,這里的動物,可是真的野性,山雞都會飛,但對傅松越的伸手來說,并不難。 他很快縛住山雞雙翅,捏住雞脖子。 沒看到山雞暴打傅松越,寧姝可惜地嘆口氣。 山雞身上有股糞便味,她往后退一步,傅松越本來用左邊的手抓著,他默不作聲,換成右邊的手。 右邊的手,離寧姝更近點。 寧姝又后退一步。 傅松越沒看她,但就像側邊也長了眼,冷淡地說:“再嫌棄,今天你來拔毛。” 寧姝:“……” 喬其深壓住笑意,大男孩看熱鬧不嫌事大,還露出一臉擔憂好奇,他在寧姝身邊,小聲問:“師姐,你拔過雞毛嗎?需要我搭把手嗎?” 寧姝齜牙一笑:“再說把你毛一起拔了。” 喬其深愣了好一會兒,突然想到什么,不大好意思地摸摸鼻尖。 裴哲沒有插.進對話,他慢慢跟上幾人。 傅松越明顯的低氣壓,手上的勁大得,山雞都咯不出聲。 裴哲算品出不對勁。 傅松越在他身邊幾年,裴哲對他不說百分百的了解,至少也了解七八成,他不可能因為寧姝是嫌疑人,就處處針對她,還是這種很微妙的針對,頂多冷待冷視。 傅松越也不是斤斤計較的性格,論年齡,論閱歷,他一直是領隊,度量大,眼界寬,重信義,這也是裴家不惜花重金,也要把他請來的原因。 那么他針對寧姝,只有一個理由,寧姝背信忘義。 可是,傅松越和寧姝認識沒多久,信義能有多深?除非他太在乎她這人,才會進而在乎她的行為,否則頂多不喜,沒必要針對。 這樣就說通了。 裴哲抬起頭,用這種前提再看傅松越,他背影高大,腰肌挺直,步履如風,寧姝跟在他身側,他不僅沒照顧,眼神都欠給。 但只要她離遠一點,他的步伐就會微頓。 他心里頭,有一股沒撒出來的氣。 留意到裴哲的打量,喬其深突然說:“哥,發現了吧?” 裴哲用目光詢問怎么。 喬其深笑了笑,用口型說:“傅老大好像不對。” 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回到海岸線,果然已經下午六點,山雞出氣多進氣少,用熱水一燙,傅松越熟練地拔毛。 而寧姝在沙灘坐下,歇氣。 雖然自己不討厭運動,但一次越野運動六小時,還是有點乏,這兩天也沒吃好,他們五人從早上到現在,也就喝芭蕉水,一點食物都沒下肚。 她腰上殘余酥麻,總覺得碰一下就激起胳膊的疙瘩。 正發呆,她手邊遞來芭蕉紙杯,言屹掩好長裙坐下,他聲音卡在喉嚨里:“晾涼的。” 暴露身份后,他不用氣音跟她說話,聲音聽起來正常,低沉中帶著一點沙啞。 寧姝接過來:“謝謝。” 她小口啜著苦水,眺望海平面。 陽光像金子鋪在海面,粼粼波光,水天一色,晚霞是油畫調不出來的濃重綺夢,忽略微涼的風外,是仲夏之夢的前奏。 言屹問:“想回去了嗎?” 寧姝搖搖頭,又點頭。 搖頭是看海不是想回去,點頭是想到回去后,能接收【通關卡】,有點心動,拿個保底嘛。 最重要的是,她直覺只要她能回去,船上的人,大概都沒事。 不一會兒,海面上出現沉沉浮浮的東西,寧姝立刻跳起:“有東西來了!” 這聲過后,所有人出動,把箱子弄回來——那是一個34寸黑色行李箱,防爆材質,有密碼,傅松越只用兩只手往下壓,就掰開了。 里面什么東西都有:打火機、紙巾、油鹽醬醋、碗筷、衣服、毛巾…… 這些東西的實用性,高到喬其深懷疑,是不是有人監視他們,還送來物資。 只是,如果真的有這種人,把他們丟到荒島就是讓他們自生自滅,不可能送生活用品,不然相互矛盾。 除了實用物品,也有很多壓根用不上,比如幾本小說,化妝品護膚品,還有壞了沒丟的手機殼,雜七雜八都有,行李箱的主人,應該是個女孩。 有這些物資,還沒被海水泡濕,總算是好的,幾人不由松開眉頭。 寧姝放下芭蕉杯子,總算不用吃芭蕉苦味的東西。 這個箱子,當然是她的杰作啦! 就是在荒島,生活品質不能拉胯,她在商城買一個100積分的【女性生存大禮包】,又花10積分買【郵寄方式-海運】,游戲為符合荒島的設定,不會派船來送,就只有飄過來。 行李箱里有兩個鐵絲衣架,傅松越拿著和小碗比劃,掰成能箍住小碗的吊架,再在火堆上搭好木頭,一口極小的鍋就成了。 今晚的山雞rou格外鮮美,還能喝湯。 這是這幾天來,所有人神經最放松的時候。 行李箱里的七件衣衫,裴哲喬其深一件,其余五件就寧姝和言屹分,傅松越沒有。 喬其深主動把衣服遞過去:“傅哥,晚上越來越冷,你得加一件衣服。” 傅松越:“我不用。” 在荒島上生病,那就有問題了,言屹和寧姝互換眼神,言屹把一件較為寬大的外套,遞給傅松越,由寧姝說:“傅松越,我們其實一人一件就好,誰要是冷,晚上多拿一件。” 越過言屹的肩頭,傅松越靜靜盯著她。 寧姝補一句:“不然你生病了,誰來給我們做雞湯?” 傅松越:“……” 他用力抽回言屹手上的衣服,頭也不回地走了。 衣服是女款的,但度假島氣溫不低,所以衣服其實都不厚,只是防曬衣,總比沒有好。 寧姝用一件衣服,包上一塊高低適中的干木頭,枕上去舒服多了,身上再蓋一件半長防曬衣,手里捏塊在系統買的【會發熱的石頭】,用披風捂著,發熱效果很好,她一點沒感覺昨晚的冷。 舒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