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穿進戀愛游戲后(快穿) 第37節
雷聲轟鳴,大雨之中,一輛馬車駛回鎮北侯府。 寧姝走在雨幕里,謝巒為她打傘,而謝嶼和謝岐,都站在她旁側。 一進廂房,玉屏就被喊過來。 謝嶼身上威嚴逼人,他盯著玉屏:“寧姝說,她有跟你說過離去的事。” 玉屏渾身顫抖。 她想起那包銀子,想起近來寧姝的反常,如果如實說了,那她不會有任何危險。 可是,寧姝會有危險。 寧姝就是走,也給她留了銀子,而她的命是寧姝給的,這種時刻,她絕不能拋棄寧姝。 玉屏咬牙,跪下,說:“是,是有的,可是奴婢忘性大,忘了和侯爺、二爺、三爺告知一聲,奴婢知錯!” 她整個牙關顫抖,但謝嶼本就令人恐懼,況且她承認自己有錯,這種惶恐的表現,竟然也沒有旁的問題。 寧姝坐在椅子上,她披著風衣,輕輕飲口熱茶。 謝嶼盯著玉屏,半晌便放棄了,這在他看來沒有意義,只說:“看來還是得讓人去滄州。” 謝三張張口。 謝岐冷笑著看了眼寧姝,對謝巒說:“你再信她一回,就是再被騙一回。” 謝巒抿住嘴唇。 謝嶼說:“我已讓人去滄州取證,今晚就歸來。” 謝岐悶聲笑:“何必呢,不就是晚點……么,”他拍拍她的肩膀,“你始終是要習慣的。” 寧姝盯著茶水,眼睫幾不可查一動,也就是說,只有兩個時辰最多了。 驟地,有侍衛來稟報,似乎是邊巡出事,謝嶼皺眉,而謝岐那邊,也出了亂子,不知道出什么差錯,這才到段顯跟她說的sao亂時期。 他們幾人離去后,吱呀一聲,廂房的門被關上,隨即,是一陣上鎖聲。 寧姝肩膀驟然松懈,姣好面容上的冷靜神色,也終于出現一道裂縫。 他們這群瘋子! 作者有話說: 就,真的挺狗血的對吧,某姬滿腦子狗血無藥可救,我先頂鍋蓋跑了。 補充:這個情節只是劇情安排一筆帶過昂,沒有那種奇怪的意思,也沒真的有曖昧關系,肯定不會展開寫的,不符合規范,下章就成功跑了dbq 感謝大家不殺之恩(?) 第27章 深宅二十七 出現這種情況, 已經很不對勁了。 哪有正經攻略游戲,會開啟這種不歸路的,嫌審家長舉報力度不夠是吧? 這一定是一條be線, 一定是!寧姝試著聯系系統, 卻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腦海里只傳來一陣“滋滋”的電流聲, 平時那個賤兮兮的聲音竟然不見了,她默念面板, 竟然也毫無動靜。 失聯了。 還有比這更離譜的事嗎? 寧姝跌坐在椅上,她緩了緩, 盛一杯冷茶喝完后, 也徹底冷靜,她當然不能坐著等這兩個時辰過完,謝氏三兄弟明了她的欺騙,豈不是雪上加霜? 她站起來, 踱步著, 突然停下。 好在他們把她扔回她熟悉的廂房,她在這住幾個月,知道有一扇窗牖, 在正堂后側,被外頭一排竹林掩蓋住。 為防她耍花樣, 廂房門外不止上鎖,各個窗戶也有士兵把守, 她只能賭一把,這扇窗戶沒人發現。 果然, 天無絕人之路, 她悄悄推開那扇窗, 窗外沒人影。 就這樣跑嗎? 不行,真要這么跑,廂房四周都是人,她隨時會撞上,她自認比不上練家子,沒一會兒定被抓回來,那最后的生門也就沒了,還會給謝家三兄弟火上添油。 窗外,外頭電閃雷鳴,風雨交加。 寧姝仔細思索,腦海里,刷刷地劃過許多東西,她做出一個決定。 她利落翻出窗戶,淋著雨,屏氣踩出幾個在竹林里的腳印,索性上去就是石板路,只留這幾個腳印,并不惹人懷疑。 隨后,她撕下一角罩紗衣,掛在尖銳的竹子上。 踩著前面腳印,她又走回來,她低頭一看,天公作美,下這樣大的雨,幾個方向不同的腳印,卻是模糊的,不然就會被人看出踩過兩次。 她撐起手臂,又翻回屋內。 換下那身淋濕的衣裳,寧姝又拿出別的干衣服,把她從外面帶進來的水漬,全都擦得干干凈凈,再把窗戶半開在一個角度,讓人一進來就能被吸引走注意。 窗戶被狂風吹得來回動著。 如此,一副她逃走的場景就出來了。 寧姝抓緊時間,自己則換身青灰色布裙,并不亮眼的顏色,這是她之前為逃走,所采買的衣服中的一件,沒來得及帶走,現在正好用上。 順帶,她解開發髻,擦干頭發,簡單扎了個丸子頭。 她在針線堆里,翻出一把食指長的剪刀,這是裁線用的,不夠鋒利,也算一樣趁手的武器。 做完這些,門外時不時傳來走動的聲音,寧姝小心翼翼打開衣柜,縮著身子躲進去。 在柜子的黑暗里,她聽到自己心口砰砰直跳,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即使只有一點的可能,她也要離開這座深宅。 這里,本來就不是她的歸宿。 這期間,她又試著聯系系統,還是沒用。 她手指在柜子墻壁上畫著,以廂房為中心,最近的那條路要怎么走,要花多少時間,她閉眼盤算。 甚至,她把被抓到的、最壞的可能都想好了。 她揉了下額頭,好好一個戀愛游戲,怎么玩成逃生游戲呢。 果然,她對游戲,尤其是戀愛游戲,很不順手。 就在她閉目養精蓄銳時,突的,門外傳來吱呀一聲,寧姝心內一緊,她豎起耳朵,便聽一聲尖叫:“不好了,姑娘不見了!” 不是玉屏。 想起玉屏為她圓謊,寧姝不由攥緊手指。 而那個婢女,是來給寧姝送吃的,她手上托盤掉地上,尖叫聲后,侍衛連忙沖進屋里,便看那窗戶大開,他們上前查探,個個驚詫不已——他們都把這方地圍得這么緊,溫寧姝是怎么跑的! 這事他們不敢隱瞞,只是,就在一刻鐘前,京城邊巡出了差錯,謝嶼去查看了,不在侯府,謝岐在戶部的同僚追上門來,他也正忙,謝巒是唯一能抽出空的。 謝巒收到信,趕來查探那片竹林,他拿起那一角罩紗袍,臉色蒼白,雙眼更是幽冷:“又騙我。” 他明明,都要信了的,她說她喜歡他。 可是這一切都是她的謊言,為什么要這樣待他。 突然,他攥緊那角衣袍,壓下所有暴躁,道:“西側門被封了,她不會從哪里走……她很可能還在侯府里,找,快滾去找!” 侍衛們連聲應是。 廂房柜子里,寧姝聽到一點聲音,至少確定,謝巒信了那現場,也就是說,她現在需要一個時機,離開柜子,按照規劃好的路線,立刻走。 一般來說,人在高壓中做事,堅持半個時辰,就會逐漸感到疲憊,謝巒的暴怒,勢必會給侍衛們帶來影響。 半個時辰。 不能躲太久,如果謝嶼、謝岐回來,他們人生經驗比謝巒豐富多了,發現不對,那也是死路一條,寧姝在心里讀數, 機會只有一次。 她的心越數越靜,在最后一刻,她揉著腿與關節,做好準備要隨機應變,突然,沉寂許久的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這不是個好兆頭。 寧姝立刻不敢動,她放緩呼吸,等著那個腳步聲離去,然而事與愿違,她竟然隱隱聽到,外面的人在翻找東西! 她捂了下額頭,老倒霉蛋了。 而那個聲音已經越來越近,寧姝手里捏緊那把裁線刀,突然,柜門被一把拉開,寧姝的呼吸幾乎停住。 她長時間在黑暗中,眼前的光亮,讓她雙眼刺痛,憑著本能,下意識把手中的刀送出去。 那人反應更快,他突然抓住她的手,避開那把小刀,便聽他說:“寧姝。” 是段顯。 寧姝瞇著眼睛,能看得清了,將段顯的刀削般的面容,收入眼底,她終于是喘著氣,問:“你怎么來了?” 段顯微低頭,說:“對不起。” 方才,少女在柜子里縮成一團,她衣衫簡單,頭發也只是扎于頭頂,卻有種素麗至極的美,尤其是她臉上的冷靜,與這種脆弱形成對比,讓人禁不住,想要更靠近一些。 段顯的心便緊緊揪著,他一字一頓:“出了意外,來,不及了,快走。” 看著他,寧姝知道,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她定了定心,“嗯”了一聲。 雨還在下,不過比半個時辰前,小了些,侯府有些亂,段顯對侯府很是熟練,帶著寧姝是兜兜轉轉,有他在,就算遇到侍衛或者小廝,他們也打不過他。 反過來,段顯把人打暈了,避免引發sao動,還和寧姝套上侍衛的盔甲。 寧姝身量高,穿著這盔甲,加之在陰暗的雨幕中,確實不容易引人注目。 段顯把打暈的兩人拖到草叢,兩人繼續走。 直到坐到馬匹上時,寧姝還有點恍惚。 又是這么順利。 只有一匹馬,段顯道了句“失禮”,便坐在她身后,他一踢馬腹,馬如離弦的箭,沖進渺渺雨中。 迎著風雨,他們來到京郊渭水渡口,這里較為僻靜,只有一艘船,她和段顯動作極快,棄馬登船。 船剛解開拴著的繩索,便聽到不遠處,一陣劇烈的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