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穿進戀愛游戲后(快穿) 第11節
寧姝連忙搖頭:“不會,我看知杏騎馬就行。” 謝嶼的目光還是落在她身上。 她眼神堅定清澈明亮,這樣的人不會有壞心思,而她的雙頰,因日曬泛起薄紅,像白瓷上的胭脂水粉,添幾分嬌媚。 說完話后,她便抬起眼,視線繼續追著謝知杏,并不直視他,卷翹的長睫如停歇在鮮花上的蝴蝶蝶翼。 她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圓潤的指頭,輕輕摸著指骨關節。 很乖巧。 謝嶼不由牽了牽唇角。 第9章 深宅九 午飯在湖心亭。 紅木螺鈿八仙桌上,依次擺上雞絲拌豆腐、珍珠魚丸、扒魚肚卷、醬汁熏鴨rou、油爆猴頭菇,還有一碟綠油油的炒芥藍,最后上一缽山藥紅棗筒骨湯,熱氣裊裊,色香味俱全。 不過,就一道重葷,寧姝悄悄瞥謝嶼,謝嶼武將出身,寬肩蜂腰,一身騎裝更顯身姿峻拔,難怪人家三十多歲,身材管理得這么好。 她沒打算和謝嶼、謝知杏一同坐,他們是父女,這個時代男女七歲不同席,她在里頭摻和,顯得居心不良。 因此把謝知杏送到亭子,寧姝準備去歇腳的廂房,謝知杏不解:“阿姝jiejie,你為什么不和我們一起吃呀?” 寧姝感覺到,謝嶼的視線也轉到她身上,她笑了笑,俯身,在謝知杏耳邊說了句話。 謝知杏明白了,點點頭。 寧姝屈膝,螓首低垂,對謝嶼福身。 周圍少了寧姝,謝知杏也安靜不少,她本不是十分活潑的性子,雖然心里渴望和父親多接觸,可到底,該怎么接觸,總是需要別人推一把的。 以前這個人是謝岐,是謝巒,現在是寧姝。 而比起她二叔三叔,寧姝不一樣的。 謝知杏用筷子戳戳米粒。 這么靜了會兒,不知道是為打破這種無形隔閡,還是別的什么,謝嶼打破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問:“方才,溫姑娘和你說什么了。” 謝知杏瞅瞅謝嶼,說:“阿姝jiejie說,她不和我們一起吃,因為她吃得多,怕被爹爹看到,沒有臉子。” 謝嶼咳了咳,忍住笑意。 擺明是糊弄小孩兒的。 他叫來丫鬟,指著山藥紅棗筒骨湯:“盛一碗湯,送去給溫姑娘。” 把寧姝供出來,謝知杏又問:“爹爹,你別怪阿姝jiejie吃得多好不好?讓她和我們一起吃好不好?” 謝嶼沒有寧姝那么多巧思,只好解釋:“男女七歲不同席,你阿姝jiejie不是吃得多,是避嫌。” 男女大防之事,謝知杏隱隱知曉,卻不懂到底有多嚴,她沒有母親從小教導她這些,只有嬤嬤偶爾提過,況且謝知杏年紀未到,確實還沒接觸多少外男。 她想到一個絕好的法子,脫口而出:“那爹爹娶了阿姝jiejie,我們成一家人,就行了呀!” 謝嶼沉下臉色:“胡鬧,不許亂說。” 謝知杏一哆嗦,沒有下文。 謝嶼擱下筷子,舀一勺珍珠魚丸,放到謝知杏碗里,他緩頰,說:“女子名節極為重要,如果你方才的話,不小心傳出去,侯府中人會認為她品行不端,水性楊花,那她當如何?” 謝知杏似懂非懂,小聲說:“知道了,爹爹。” 謝嶼摸摸她后腦勺。 這一日的悠閑,在飯后兩刻鐘內,被打破了,京畿巡防林副都尉找來,說是有要事,謝嶼必須離開莊園,前去處理。 謝知杏有點不開心,謝嶼本答應謝知杏陪她的,自己食言,也很頭疼。 他繃著下頜,過了會兒,道:“阿杏,我去處理一件事,下午就回來。” 謝知杏沒吭聲。 謝嶼正不知該如何緩解謝知杏的不快,卻見寧姝蹲下身,對謝知杏溫和地說:“正好可以避開日頭最曬的時候,杏姐兒,我們去房中玩。” 謝知杏點點頭。 寧姝:“侯爺,我和杏姐兒先去房中。” 謝嶼“嗯”了聲,望著一大一小的影子,從胸腔里徐徐吁出口氣。 寧姝半彎下腰,不知道和謝知杏說了什么,謝知杏咯咯一笑,一掃方才的不快。 謝嶼腦海里驀地劃過一個念頭,或許,也該給謝知杏找個嫡母。 只是沒來得及細思,他已和那將領離去。 這一處理,比預算中要久一點,加之往返路程,便是快馬加鞭也花了點時間,待到未時末,謝嶼才回到莊園。 將馬韁丟給侍從,他步伐極快地走進屋舍,問管事:“杏姐兒呢?” 管事回:“溫姑娘帶她去君子園,還沒有出來。” 君子園是一間寬大的竹舍,因四周圍著梅蘭竹菊四處園子而得名,謝嶼闊步行至門內,不由放輕了腳步。 房內過于安靜,他正有些奇怪,緩步走到碧紗櫥后,便看寧姝和謝知杏,兩人和衣而睡,許是午后有些熱意,兩人臉蛋都紅撲撲的。 寧姝是側躺的,她閉著眼睛,肌膚白皙,烏發微散,櫻唇瀲滟,衣裳貼合她優美飽滿的曲線,從胸脯,細腰,臀部,再到修長的腿…… 像半含花瓣中的花蕊,透著成熟的誘惑。 謝嶼眼眸凝了凝。 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不該貿然闖進。 他立即轉身離去,在門口站定了會兒,喚來一個婢女:“你進馨香園,叫杏姐兒和溫……”他停了停,“寧姝。” . 申時初,廡殿頂亭子里,寧姝端坐在椅子上。 她離謝家父女并不遠,也就十來步,謝嶼在帶謝知杏過一遍上午學的騎馬,這是最后一圈,跑完便放風箏。 她掩著嘴唇,偷偷打個呵欠。 春困夏乏秋盹冬眠,四季的奧秘。 婢女端茶盞擱在桌上,一套歲寒三友的茶盞有三個,一個放在寧姝手邊。 正好喝茶解困。見寧姝伸手去拿,那婢女臉色變了下,剛想提醒,她的手指已被燙到。 她立刻抽回手,手指捏捏耳垂。 婢女面帶尷尬,說:“溫姑娘,這茶偏燙,須得等一會兒再喝。” 寧姝應了聲:“嗯。” 寧姝被燙到,精神起來,也明白這茶為什么沖得燙,全因謝嶼和謝知杏還在跑馬,婢女掐算好時間,先上茶,等他們回來時,就能立刻喝到適口的溫茶。 經過一早上,莊園內的仆從,都知道溫寧姝的身份,估計婢女也沒想到,她一個寄人籬下的異性姑娘,居然敢不等侯爺,先喝茶。 寧姝繼續用手指貼著耳垂。 這是她被燙到的小動作。 婢女本以為寧姝會惱怒,但看她神色淡然,心里生起一股愧疚,立刻說:“我給姑娘換盞茶。” 寧姝笑了笑,沒打算揪著這點說事不放,回:“無礙,我等茶涼些就行。” 接著又問:“哪兒有涼水?” 婢女:“姑娘跟我來。” 她帶著寧姝,從亭子后的小徑抄過去,便看一口淺井,婢女主動打水給她濯手。 被燙過的手指,乍然經過清涼的水流,霎是舒適。 也還好一觸即離,并不嚴重。 寧姝泡了會兒手,待回到亭子內,卻看另一個身材高挑的婢女,手中拿著一盒圓形的玉肌膏。 高挑婢女瞪了眼寧姝身后那婢女,立刻對寧姝展顏:“溫姑娘快坐,小環毛手毛腳的,叫姑娘燙到,竟還不備著膏藥。” 小環低下頭。 寧姝搖搖頭,平和地說:“不是什么大事,也是我自己沒留意。” 剛剛簡單地處理了下,她手已經不疼,但高挑婢女還是堅持給她敷好藥,且重新上了盞溫茶,這才帶著那叫小環的婢女離開。 寧姝琢磨著,這些仆從對她的態度,是不是變得有點大。 算了,反正不是壞事。 她啜口茶,舒服地微瞇起眼睛。 另一邊,高挑婢女拽著小環,遠離亭子后,高挑婢女說:“方才是侯爺叫我,給亭子送玉肌膏。” 小環臉色白了:“侯爺,侯爺看到了!侯爺竟這般關心溫姑娘么?” 高挑婢女說:“叫你馬虎,接下來提一百個心罷!也還好這姑娘是個好相與的,否則,你就別想在鎮北侯莊園待著了!” 小環連忙喏喏稱是。 另一頭,謝知杏從馬上躍下,謝嶼帶著謝知杏回到亭子,寧姝手沒事,就把膏藥擦掉了。 她和謝知杏在拿風箏理線,兩人說說笑笑。 其實是謝知杏在說,她在聽,在給回應,或者拋出自己的疑惑。 沒有刻意的迎合,沒有虛偽的討好,也沒有任何敷衍。 這或許是謝知杏喜歡她的緣故。 謝嶼眉宇微抬,狹長的眼眸里,目光定在寧姝的耳垂上,她沒有戴耳環,右邊耳垂白皙,左邊的,多了一絲絲妃紅,像借了桃花三分粉。 那是她被燙到時,下意識揉捏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