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穿進戀愛游戲后(快穿) 第5節
寧姝:“?” 系統:“你默念‘面板’試試。” 寧姝照做,她身前便出現之前的半透明面板,不同的是,這次多了一個選項【背包】,打開背包一看,里面就躺著那串銅錢。 想拿出來,它就會出現在自己手上,想放進去,則會消失出現進入面板背包里的空格。 寧姝有點訝異:“還有這種功能?” “是的呢!”系統回,“本游戲玩法多種多樣,很多玩法要靠玩家自己探索呢!” 它其實才驚詫,寧姝竟然是它帶過的玩家里面,最早解鎖背包功能的。 它曾經帶過一個倒霉蛋玩家,玩到第七個世界,都沒有解鎖背包功能,看來寧姝運氣真的可以。 寧姝看起背包【使用功能】,里面解釋,在游戲里,可以通過npc【真誠的祝愿】,把東西變成自己的【道具】,這樣,即使在下一個世界,也能夠使用。 玩家第一次得到道具后,才能啟動背包功能。 【使用功能】把特殊道具單獨列出來解釋。 比如,在一個世界得到贈送的貨幣,在下個世界勢必會受到通脹的影響,取用也有限制,會通過數據計算,進行增刪;又比如,高魔武世界的武器符咒,到普通世界功能將大大降低。 這游戲倒是嚴謹。 道具評級和通關評級一樣,都是sabcd五個等級,她拿到的【小廝的銅錢】,簡介里有初步評級,只有d級。 【小廝的銅錢】簡介:d級。功能:這里一共有50枚銅錢,是被剝削的奴隸階級的血汗錢,但大概也沒有特殊用途,或許可以拿來買饅頭吃。 弄懂這些后,寧姝把面板收起來。 就和她對那小廝說的一樣,她其實花不到錢,但有錢總比沒有好,何況能帶到下一個世界,總是能用到的。 現在更重要的是,他給自己帶來的消息。 謝巒準備報復,雖說手段有些幼稚,但假如寧姝真被嫁禍成功,再加上梁氏推波助瀾,就麻煩了。 第二日,寧姝托玉屏去廚房要些面粉,說是要用面粉作畫,玉屏將信將疑,到底去廚房拿了些。 寧姝則把面粉鋪勻在柜子、床底下等,甚至柜子縫里。 當天為給謝巒那方制造機會,寧姝還專門去廂房后面的小花園作繪。 一直等到日頭西斜,玉屏才匆匆忙忙跑過來:“溫姑娘,快回去吧,大事不好了!” 第4章 深宅四 “三爺帶人堵在廂房門口,指證姑娘偷侯府貴重物品!” 玉屏著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這幾天下來,她在寧姝身邊,寧姝從不叫她干活,她樂得清閑,如今三爺找上門來,定是有所準備,她不想失這份清閑,自然著急。 寧姝提著筆袋顏料,玉屏抱紙,二人往廂房回走。 廂房前的空地,三五個小廝團在門口,如一座小山,謝巒最為亮眼,今日他著寶藍色葫蘆紋織錦長袍,頭發半束,插一根釵,眉宇斜飛,俊美無儔,少年郎嘴角銜著笑意,意味不明,他抬起眼,目光筆直地朝她看過來。 寧姝暗自深吸一口氣,神色繃緊。 她上衣是鵝黃暗花對襟衫,下.身杏色古香緞石榴裙,遠遠走來,緩帶青衫,單螺髻上簪著銀銜珠蝶形簪,在西落的日光下,閃爍光澤。 許是走得有點急,她面頰浮粉霞,嘴唇也像涂了櫻色口脂,蜂蜜般的潤澤。 謝巒剛要從她唇畔挪開,發覺她悄不做聲地吸了口氣,那胸脯前美好的線條,竟也細微起伏。 像被什么刺到,他驟地收回目光。 寧姝將四周的情況收入眼底。 眼下,謝巒帶著這些小廝,和攔路的惡霸沒兩樣,如果廂房住的不是女子,恐怕他們早就闖進來。 也算他還有點大家子弟最后的底線。 寧姝直面他,說:“三公子,你認為我偷了東西,有何證據?” 謝巒不說話,他身旁的狗腿子青竹上前,道:“溫姑娘,我們既然找上來,就一定是有依據,溫姑娘二八年華,侯府做事不會做絕,只是,再不能叫溫姑娘賴著了,只能收拾東西走!” 說到“賴著”,那圈小廝都發出哄笑聲。 寧姝往那幾個小廝仔細一瞧,居然看到給她遞信的男子,只是,他明顯不是謝三這個圈子的,沉默地低著頭,站在最后。 這時候,梁氏也趕來,青竹把方才那套說辭又說一次,梁氏正愁怎么把溫寧姝弄走,嘴上先說:“溫姑娘品性好,這種事會不會是誤會?” 接著話鋒一轉,她叫溫寧姝:“不若你就讓丫鬟進去搜搜看,若沒偷,自然是清白的。” 寧姝沒有再堅守。 梁氏身旁的嬤嬤,帶兩個丫鬟搜屋,其余人都在屋外等著。 不一會兒,便聽嬤嬤的呼聲:“找著了!” 嬤嬤拿著一大包東西,從屋里跑出來,一圈人呼啦圍過去,打開包裹一看,里頭竟是一塊上好綠玉雕刻鎮紙、和一個鑲滿寶石的小屏風擺件。 鎮紙是一整塊細膩的和田玉,由前朝杜雪大師雕成麒麟獸,價值連城。 小屏風的著色風格,是北地特有的五彩,顯然是當年漠北王朝的王室物品,漠北王朝是鎮北侯打下來的,這屏風意義非常。 這兩樣任何一樣拿出去,都夠尋常百姓一家吃上一輩子! 饒是梁氏早料到謝三讓人安排了,卻也極為震驚:“這,這不是侯爺最喜愛的擺件么……” 青竹指著寧姝,發難:“好啊,侯爺救了你,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竟然做這種事!” 寧姝:“……” 謝巒太看得起她,安排這么貴重之物,他有沒有想過,東西放在侯爺書房,她有什么能耐去偷它們? 但寧姝很快反應過來,謝巒想作弄她,明明有更好的辦法,他卻懶得花心思,因為即使所有人心里知道是他做的,一旦寧姝無法自證清白,口頭喊冤沒有用,惹一身腥,就必須離開侯府。 梁氏目光復雜:“溫姑娘,想不到你真會做這種事。” 有梁氏拱火,默許這件事該是寧姝做的,即使有那么多不合理,但誰讓這是謝三安排的呢。 面對四周的目光,寧姝淡然一笑,說:“我知曉,我說我沒做,空口無憑,但這件事,還真不是我。” 青竹囂張地說:“你還狡辯?真當侯府不會拿你怎么樣?” 寧姝沒有理會他,心平氣和地走向剛剛進屋的嬤嬤和丫鬟,突然問出個眾人覺得不相干的問題:“在她們三人進我屋子前,沒有人再進我的屋子吧?” 青竹說:“你想說東西是別人放的?可笑,我敢保證,我們就一直在這守著,絕無他人進去。” 寧姝看向那嬤嬤和兩個丫鬟。 嬤嬤和丫鬟也連忙說:“大家伙都看著,我們是空手進去的,這鎮紙屏風這么大,我們怎么可能藏得住嘛?” 這話說得越絕對越好,寧姝放心了。 忽的,一直在看戲的謝巒神色微斂,道:“溫寧姝,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寧姝側過身,朝他彎彎眼睛。 那雙烏圓的瞳仁里,藏著一絲微弱的,難以辨明的狡黠。 謝巒眉頭抖的一跳。 便看她轉過身,面對眾人,語氣輕緩:“今個兒早上到現在,我一直在小園子作畫,而大家都聽到了,這屋子直到方才,才進去三個人。” “只是,我為了一種顏料,昨天讓玉屏去廚房拿了些面粉,早上走得匆忙,不小心灑在地上。” 她走到嬤嬤和丫鬟旁,指著她們的袖口和裙擺:“梁姨娘且看,這些是不是面粉?” 梁氏本作壁上觀,被叫到了,也只好走上前,果然,這三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沾著面粉。 這種把戲……梁氏猜到結局了,可是這么多人盯著,梁氏不得不證明:“確實是面粉。” 寧姝又看向謝巒和他身邊幾個小廝,說:“既然你們那么肯定,在你們之前,沒人進來過,那總得讓我查查,有沒有誰身上沾到面粉。” 青竹想不到還有這變數,愣住了,看向謝巒:“這?怎么還查起我們來了?” 謝巒:“……” 豬腦子。他瞪青竹一眼,卻沒有松口。 而圍觀的下人里,不知道是誰,嘀咕了一句:“真的,有人身上有面粉。” 一時間,所有目光聚集到那個小廝身上——也便是,送寧姝一串銅錢、給寧姝報信的那個沉默的男人。 男人鞋尖沾了白白的面粉,袖子處也有,顯然,東西就是他偷偷摸進寧姝房中,放進去的。 寧姝眼瞳倏地縮緊。 她怎么也沒想到,被謝巒指使的那個人,是他自己,而他竟然愿意跟她說。 青竹惱羞成怒,上前踹他,還好沒腦子壞到承認是他指使小廝的,只把事往他身上推,怒道:“段顯!就是你這小子搞的吧!是不是想讓我們出丑啊!” 他叫段顯。 段顯抱著腦袋蹲下身,任由青竹踢打。 他臉上無喜無悲,無畏無懼,好像對這樣的事,早就麻木了。 寧姝不由皺眉,朝謝巒說:“三公子,你家小廝這架勢,是要在這里打死人么?” 謝巒煩躁地拉住青竹,說:“發什么瘋!” 青竹立刻收手,但還是恨恨地盯著段顯。 梁氏見大勢已去,只得做好人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只是誤會,真正該罰的是段顯。” 寧姝扭過頭,盯著她:“那青竹呢?” 被寧姝點名,青竹還懵了下:“段顯這廝做的,關我什么事?” 寧姝冷笑:“可是方才,你那般信誓旦旦,又叫多少人誤解?如果不是我有證據,所有人豈不是被你帶跑了?還有,段顯一個外院雜役,又怎么拿到侯爺心愛的鎮紙屏風?” 她環顧四周:“莫不是,侯府的侍衛都是擺設吧!” 她一字一句,鏗鏘有力,他們裝聾作啞,她就說給他們聽,揭開那遮羞的布,也要把這件事掰扯清楚。 蹲在地上的段顯,幾不可查地看了眼寧姝。 被寧姝接連的質問難住,青竹呆滯:“我……” 從來沒人會指責青竹,因為他是謝巒小廝,尤其這次,段顯不過是一個結巴雜役,他以為不會為他說話,過去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