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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簪雪 第15節

    “……”

    姬玉落無語凝噎一陣,就聽左側方傳來破空之聲,她當即側身躲開,一支利箭便擦著脖頸直釘進轎子里,即便錦衣衛在外抵擋,也仍有刺客逼近花轎。

    眼看著花轎被刀捅出了幾個窟窿,姬玉落攥緊手心,卻是頭一回感到有力無處使的憋悶。

    姬家長女溫溫軟軟,可不是個有功夫在身的女子,她此刻若是出手勢必惹人注意,便只能靠那幾個錦衣衛相護。

    可刺客人數眾多,又有弓箭遠距離攻擊,再加上百姓逃竄搗亂,錦衣衛慢慢就落了下乘,姬玉落警戒著周遭箭矢時,花轎轎頂就被掀翻了。

    她凝眉起身,一襲金絲霞帔在日頭熠熠生輝,那張沒了紅蓋頭遮擋的臉暴露在陽光下,簡直就是個活靶子,愈來愈多的刀劍朝她刺來,而她只能裝手無縛雞之力地躲在錦衣衛身后,不被人察覺地躲開那些刀劍。

    然而斜上方一支利箭橫飛而來,姬玉落轉身避開,卻見那箭還未射到眼前,就在半空被擊落。

    姬玉落仰頭,就見酒樓二層正中坐著個人影,一襲白衣氣質出塵,格外好認。

    她看過去時,謝宿白也正垂目看她。

    這短暫的對視里,謝宿白面上看不清是什么神情,只是被姑娘那身似火嫁衣折射來的光晃了眼,不自覺蹙了下眉。

    姬玉落略有些意外。

    她以為謝宿白那日之后便要離京,可他竟在今日出現在此處,是樓內有什么變故?

    然不待姬玉落深想,就聽遠處馬蹄聲踏踏,謝宿白在這瞬間扣上了面具,被侍從推著進了里頭。

    姬玉落剛收回視線,就被那位姍姍來遲的新郎官撈到了馬背上。

    在意識到來人是誰時,姬玉落立刻按住下意識要出手的動作,可同時她也深吸了一口氣,身子比適才在刺殺現場裝柔弱還要緊繃!

    霍顯這個姿勢,幾乎是將她圈在了懷里。

    鋪天蓋地而來的男子氣息讓她不適地閉了眼,額間描的金花都軸出了褶子,而霍顯這馬恐怕不是尋常馬,跑得實在太快了,姬玉落這大半日來連水都沒喝一口,心里的不適加上身體的不適,她連臉都跟著繃緊了。到霍府時的臉色已難看得近乎蒼白。

    霍顯手里拽著紅蓋頭,這人身量太高大,走到面前能把日頭的光都擋了,讓人有一種被“居高臨下”的感覺,他將蓋頭一攤往姬玉落頭上蓋。

    姬玉落眼前一暗,就聽頭頂傳來男人的聲音:“別緊張,周圍都有布控,傷不了你。”

    姬玉落當即抬了眼,所以……今日這出是個局?

    紅霜攙著姬玉落,幾乎能感覺到她似是深吸了口氣,用著溫溫柔柔的語氣,說:“嗯,我不緊張。”

    作者有話說:

    結尾加了一小段。

    第16章

    霍府是比姬府要熱鬧許多。

    姬玉落牽著紅綢進到前院時,席上已是賓客滿堂,但能來赴這場婚宴的,多是與廠衛有所勾結又或是在朝中左右逢源之輩,故而那些嬉鬧恭賀里也不乏恭維,更有隔著蓋頭便夸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

    但紅綢另一端的人似是很吃這些奉承話,便是視線受阻,姬玉落也聽到他笑了。他這一笑,引來了更賣力的奉承。

    于是兩人被熱鬧聲簇擁著行至堂前,接下來要行的就是拜堂禮,只是到要拜高堂時,院子里的喧鬧稍落下去了點,因為那高堂之上空無一人。

    其中緣由眾所周知,然到了這時也難免有些尷尬。

    可旁人尷尬著,霍顯卻是半點都不尷尬,依舊是滿面春風地行了禮節,在喜娘高喊聲中便要將姬玉落送入洞房。

    這時,卻被一人叫住:“遮安!”

    姬玉落掩著蓋頭,只看到來人腳下踩著雙精致到浮夸的金絲壓面黑靴,靴面還鑲著珠玉,比之女子的行頭還要講究,一看就是哪家紈绔公子哥。

    果然,他一開口便道:“我從我爹那兒偷了兩壇好酒,快快快,就等你呢!”

    霍顯卻勾唇笑:“急什么,送洞房呢。”

    姬玉落側過身,朝霍顯的方向道:“夫君去吧,有嬤嬤引路,不妨事兒。”

    聽了這話,紈绔便嘖嘖道:“嫂子明事理啊,怪不得遮安喜歡呢。”

    霍顯也不是真的想送姬玉落回房,于是囑咐了嬤嬤兩句,就被那紈绔半拽著走了。

    霍府的內院占地廣闊,引路的嬤嬤邊走邊說:“后院分作東西兩院,主君平日歇在東院,西院是姨娘們住的地兒,主君喜靜,往常不得允許,姨娘們是不得擅自踏入東院,夫人大可寬心。”

    姬玉落盯著腳下的石子路應了聲,心里卻在想適才尋霍顯喝酒的那個紈绔,模樣沒瞧見,但是聲音和腔調頗有些耳熟,像是在哪里聽過,但一時半刻也沒能想起這號人。

    嬤嬤絮絮叨叨介紹著府里的情況,到新房時已差不多將所經之處介紹了個遍。

    陪嫁丫鬟與伺候在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魚貫而入,將她的嫁妝箱籠抬了進來,整齊放好,又個個井然有序地杵在她面前,等候吩咐。

    姬玉落屏退了這些人,只留了碧梧和紅霜。

    她扯了蓋頭,入目便是紅木圓桌上那對成雙的喜燭,以及酒壺旁成對的酒盞,再四下一掃,屋內擺置的一應器具都十分奢靡,床下的腳蹋是玉制的,床頭的楹柱鑲著拳頭那么大的夜明珠,想來是用帶代替油燈的,桌角的擺著的香爐是鑲金的,還有那幅掛在書案后頭的畫——

    這畫名為“鐵馬冰河”,乃是那位已遁入空門的吳清子道長所作,連臨摹得好的贗品眼下都炒到了黃金千兩,而這幅畫本是一對,姬玉落在謝宿白的書房里見過另外一幅,叫“夜闌聽雨”。

    以霍顯的作風,既將此畫高懸于壁,那斷不可能是仿品,只是沒想到這幅真跡竟藏在霍府。

    不過仔細一想,卻又并不意外。

    這霍府雕梁畫棟,處處彰顯奢靡之風,以四品官員的俸祿,只怕給他幾輩子也不能積累到這些財富,而如今朝廷風氣不佳,連京外的官員想要述職,都得通過打點錦衣衛才能得到進宮面圣的機會,故而霍顯什么好東西得不到。

    姬玉落正盯著這畫出神,門外便傳來輕微的叩門聲,想是知道今夜宴席散得晚,新婦要等到許久,后廚婆子周道地送來了碗紅棗粥。

    碧梧呈上,卻幽幽嘆了聲氣。

    姬玉落確實是餓了,湯匙往嘴里送,抬目看她一臉憂愁,不由問:“怎么了?”

    碧梧垮著臉:“才成親第一日,甚至都還沒進府便有那么大動靜的刺殺,往后可怎么過。奴婢聽說霍府遇刺是家常便飯的事兒,那以后夜里豈非要在枕下放把匕首才敢安然入睡,小姐,這實在……”

    姬玉落吃著粥,說:“霍府護衛眾多,應當不會有事。”

    碧梧覺得她家小姐如今的膽子是愈發大了,動了動唇卻沒再說什么,末了又愁道:“適才拉住霍大人——拉住姑爺喝酒的那位公子,是鎮國將軍府蕭家的小公子,慣愛逛花樓喝花酒,鬧市縱馬傷人性命,總之是個壞胚,也不知他往后是不是常來府上,可要躲開些好。”

    碧梧到底是后宅出身的丫鬟,這些小消息她倒是不必特意打聽便能信手拈來,然這些瑣碎之事不足以讓姬玉落煩心,她只是“嗯嗯”點頭敷衍了過去。

    三言兩語中,窗外天色漸暗,遠處的喧囂卻仍不絕于耳,又過了沒多久,內院里的婆子叫走了碧梧,屋里只剩紅霜一個。

    門一闔上,姬玉落當即看向紅霜。

    紅霜從袖口掏出一個白色瓷瓶,倒出一顆棕色藥丸,道:“小姐,這藥效發作快,屆時體內血液流動緩慢,會有眩暈之癥,緊接著便會失去知覺,脈象上看只是體虛,看不出什么別的來。”

    姬玉落將藥藏于束帶之間,正點頭時,就聽遠處隱隱有說話聲出來,她迅速罩上蓋頭坐回榻上,對紅霜道:“你出去吧。”

    紅霜不放心地猶豫了一瞬,只能皺著眉頭出去。

    姬玉落又靜坐了片刻,才聽到“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緊接著漫天酒氣飄來,但那人每一步都踩得實實在在,看來是沒有喝醉。

    腳步聲停在圓桌邊,又傳來倒水的聲音,磨磨蹭蹭半響也沒走來。

    姬玉落蓋頭之下眉目蹙起,方才霍顯推門來時她便服下了藥,誰知他要耽擱這么許久,這藥效已然快要發作,她只覺得頭頂的鳳冠壓得腦袋有點沉,恨不能他能早點挑開蓋頭,讓她好盡快暈過去,一覺睡到天明。

    可霍顯似與她作對一般,接連喝了三兩杯水,好容易走近了,卻是在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模樣。

    他的聲音不冷不熱,倒是聽不出白日里拜堂的愉悅:“姬小姐想必也聽說過我與令堂關系不睦之事,向皇上求賜婚實乃霍某故意為之,這樁親事確實是對你不公,我也不會為難于你,倘使你安分配合,府里之人自當尊你重你,今后內院的一應用度也皆按規矩辦,你若有什么別的想要的,大可去同管事提,吃穿用度上,不會比你在姬府過得差。”

    姬玉落:“……”

    藥效發作,她已覺得渾身發冷了,只得咬緊牙關。

    霍顯今夜到底喝了酒,在前廳裝模作樣了半日,眉間也染上了厭色和倦色,見她不吭聲,眉頭微蹙,聲色頓時冷了兩個度,適才僅存的兩分客氣也沒了,只淡道:“想不通便再想想,不要像你父親那般冥頑不化,徒吃苦頭。”

    說罷,霍顯便要起身。

    然轉身之際,見姬玉落雙手緊扣,隱隱在顫,只遲疑了一瞬,便徑直伸手,玉如意也沒拿,當即掀了她的蓋頭,卻見那蓋頭之下的人渾身發抖,眼眶泛紅,扶著床柱起身時,還后退了一步。

    姬玉落心中懊惱。

    方才看他在說話,怕藥效發作太快,于是便用內力稍緩了緩,眼下便停留在發寒的階段,竟然還一時半刻暈不過去。她仰起頭,只覺得面前的人都變成了好幾個重影,不由往后退了退。

    “我……”

    她催動內力,藥效迅速蔓延全身,姬玉落干脆當著霍顯的面直直倒了下去。

    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作者有話說:

    霍大人內心:天,我的小嬌妻被我嚇暈了。

    第17章

    “白日行刺落網的審過了,都是些不足掛齒的小魚小蝦,恐怕也是作了他人的探路石,猜到今日錦衣衛設伏,背后的大魚倒是耐得住氣,這些人主子打算如何處置?”

    籬陽看向倚坐在桌角上的人問。

    霍顯才沐浴,褪下了那身大紅喜服,一身靛青色長衫將他襯得很懶散,他扶著后頸轉了轉了脖子,說:“扒層皮丟出去,亂葬崗尸體都堆成山了,咱們就別再給焚尸的兄弟添堵了。”

    籬陽應了聲,眉頭又皺緊。

    霍顯的手沾了太多骯臟的事,聲名狼藉,仇家多得能繞京都走一圈,甚至有重金懸賞取霍顯人頭的,是以這種刺殺數不勝數,府里的暗衛都已經看麻了,有時甚至抓也懶得抓,反正抓了這個還會有下一個。

    今日迎親簡直是最好的行刺時機,錦衣衛料到會有埋伏,故而提前在周遭布控,但卻也沒真的想以新娘作餌,籬陽同姬玉落說霍顯被公事絆住乃是實話,否則當時亂斗中護住新娘子也不會如此吃力。

    只是……

    籬陽回想那時情景,斟酌地說:“白日打斗時,似是有人出手相助,屬下無能,沒探清來人是誰。”

    霍顯摁著側頸的動作稍停片刻,拿帕子擦了擦手,問了另一樁事:“云陽那樁案子,有進展了么?”

    籬陽道:“已經著人前去云陽探查,但陳年舊案,重翻不易,這種刺殺衙門官員的行徑多是有什么冤案,受害人來尋仇的,只是當時的知府王謙在任十余年,經手案子不計其數,逐一排查需要時日。”

    霍顯點了下頭,也沒催,只將擦過手的帕子丟在筆筒上,恰被那支豎立著的霜雪銀簪支了起來,這時南月帶著郎中來了。

    霍顯挑眼看過去,道:“如何了?”

    郎中是府上的府醫,恭敬行過禮,只說:“夫人這副身子并不似看起來那樣好,脈象虛弱,再加上白日一番顛簸,已是到了極端,適才應當是受了驚嚇,短時間內氣血攻心才昏睡過去,倒是也無妨,睡上一覺便好。”

    霍顯頓了頓,“受了驚嚇?”

    郎中也跟著一頓,琢磨著應了是。

    霍顯一時沒吭聲,也不知在想什么,末了揮了揮手讓人退下,看樣子是要宿在書房的。

    于是南月跟著郎中和籬陽一并退下了。

    南月回頭瞥了眼緊閉的房門,一手搭在籬陽肩上,嘖嘖道:“新婚夜里將妻子嚇暈過去這樁事,若是傳出去,不定又要編排出什么惡名來,而且主子向皇上求賜婚時說的那叫個情深意切非卿不娶,演戲就不能演全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