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獻(xiàn)給暴戾魔尊后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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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望不到頭的黑衣人自他們身后源源不斷地冒了出來,盡數(shù)朝重雪照和云晚白殺去。 重雪照一只手護(hù)著云晚白,另一只手盡數(shù)將那些黑衣人斬于藤蔓之下,無一幸免。 重星方在不遠(yuǎn)處看的膽寒,不禁不住地質(zhì)問單麟,道:“……天雷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降臨?再這樣下去他就要把所有人都?xì)⒐饬耍 ?/br> 單麟?yún)s面色不變,胸有成竹地道:“快了,大殿下就沒見他身上的魔氣已經(jīng)開始四溢了嗎?” 單麟微笑著吩咐下去,道:“繼續(xù)進(jìn)攻。” 隨著越來越多的黑衣人悍不畏死地攻擊上來,云晚白明顯感覺到重雪照有哪里不一樣了 倒不是因為他的魔氣快要枯竭,而是……他整個人的狀態(tài)不對。 魔氣完全不受控制地從重雪照的身體各個地方冒了出來,他的眼睛也越來越紅。云晚白隱隱覺得重雪照好像是—— 快要突破了。 但是選在這個時候突破,無疑是極其危險的。 眼看著無數(shù)的黑衣人繼續(xù)地沖了上來,重雪照的情況也越來越不對,云晚白張了張嘴,剛欲開口詢問他的情況,就聽到重雪照急促的聲音響起: “……團(tuán)團(tuán),一會兒我會把他們的包圍圈打破,你就找機(jī)會離開朝東方走,昝晨和東方馬上就要過來了。 “那你呢?”云晚白神色復(fù)雜,她此時此刻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千言萬語最終只化為了這一句。 重雪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不用管我,我會沒事的。” 云晚白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如果真的沒事,那為什么單麟還會等天雷來,那顯然是有什么陰謀。 云晚白剛欲拒絕,突然聽到一聲悶響,這就仿佛是一個開始,旋即,無數(shù)驚雷自天空中接二連三地響起。 天雷來了。 重雪照面色頓時變了,不容置喙地對云晚白道:“我數(shù)三二一,你就立馬從東方逃走。” 他根本沒有給云晚白反應(yīng)的機(jī)會,所有的魔氣在瞬間都盡數(shù)沖向了東方,把那邊的黑衣人吹了個七零八碎,但他的后背卻受到了黑衣人無情的攻擊。 重雪照面無表情,仿佛根本感覺不到疼痛般,只用力一甩,便將云晚白整個人朝包圍口的缺口處扔了出去。 黑色的藤蔓將云晚白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根本不給單麟和重星方任何機(jī)會,云晚白眨眼功夫便消失在了原地。 眼看著那包裹著云晚白的藤蔓逐漸遠(yuǎn)去消失在視野中,重雪照這才收回目光,咳嗽了一聲,鮮血自他的唇邊流出。他嗤笑道:“天雷來了,我要渡劫了,你們滿意了吧?” 單麟遺憾地嘆息道:“尊上既然只想讓夫人活下去,那屬下自然也不會連這點要求都滿足不了您。” “您放心,屬下不會為難夫人的。畢竟……” “屬下從一開始的目標(biāo)就是您啊。” 單麟輕笑道:“只是屬下沒有想到,您為了夫人竟然真的心甘情愿轉(zhuǎn)移到了分.身這邊。 “您不是非常清楚嗎?以您現(xiàn)在的情況,只要收回□□,就會完全控制不住體內(nèi)的情況,對您而言就只有死路一條。” 單麟微笑道:“尊上您明明清楚為什么還非要過來呢?就不能看著夫人死嗎?” “屬下本以為最壞的打算,也就是看您因為夫人的死而悲痛欲絕,沒想到——如今竟能達(dá)成一開始的目的了。” “這真讓我高興啊。” “你話真多。”重雪照冷笑道,“你們現(xiàn)在還不跑,是等著和我一起死嗎?” 單麟撫掌笑道:“那屬下自然是不愿的。” 他話音剛落,身影便已被重雪照重重?fù)敉耍僖豢慈ヒ阉姆治辶眩芸毂闫扑榈母筛蓛魞簟?/br> 重雪照并不吃驚,只嗤笑道:“原來留下了一個分.身啊。” 重星方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脖頸一緊,整個人便已被重雪照攥著脖子提了起來。 他不住地掙扎,卻絲毫不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重雪照將手掌越收越緊,對他冷笑道:“我的好哥哥……既然你這么想讓我死,那就陪我一起上路吧。” 重雪照根本沒給重星方求饒的機(jī)會,面無表情地擰斷了他的脖子,直接將他的神魂捏碎。 單麟跑了,重星方又死了,剩下的黑衣人被他殺的殺逃的逃,最終這片空曠的土地上只剩下了重雪照一人。 無數(shù)天雷攜著雷霆之勢砸了下來,兇狠地盡數(shù)朝重雪照涌去。 重雪照避也不避,反而迎了上去,瘋魔張狂的聲音響徹天際,道:“……天道,你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吧,你既然非要置我于死地,那我偏要活給你看!” 數(shù)不盡的天雷將重雪照,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閃著詭譎的白光,和天空中的陰云相襯,古怪又震撼。 …… 云晚白被藤蔓裹著逃出去的時候根本都沒反應(yīng)過來,跑出了好遠(yuǎn)一段距離,藤蔓才漸漸放緩了速度。 她想讓藤蔓停下,但無濟(jì)于事,她根本無法cao控。 直到遇見了昝晨和東方昕元,他們將云晚白攔了下來,才終于把她從藤蔓中解救了出來。 云晚白剛一落地,便急促地道:“重雪照他——” 她話還沒說完,昝晨已開口打斷了她,他定定地看著云晚白,目光中含著恨意,道:“若不是因為你,尊上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聞言,東方昕元皺眉攔下了激動的昝晨道:“……昝晨,這都是尊上的決定,我們不可置喙。” 東方昕元瞥了云晚白一眼,低聲道:“而且這件事顯然是沖尊上來的。就算沒有夫人……單麟也會用別的方法逼迫尊上渡劫。” 昝晨冷笑,指著云晚白道:“話雖如此,但若不是為了救她,尊上何至于此!都這么多年了,尊上都能控制的好好的,還不是因為她才前功盡棄!” 第四十六章 昝晨字字句句都是沖她來的,云晚白面色平靜,攏在袖袍中的手卻微微顫抖,道:“你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說呢?!要不是因為你——” “好了!”東方昕元斷聲打斷了昝晨的話,道,“你少說兩句,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愿意。” “更何況,尊上告訴我們,是讓我們保護(hù)好夫人,而不是讓你在這里指責(zé)夫人。” 說完,他轉(zhuǎn)頭看向云晚白,放緩了語氣,道:“我們也是剛得到消息就趕了過來。‘ “尊上說——”東方昕元頓了一下,平緩了一下情緒,這才繼續(xù)道,“尊上說,他感覺到夫人您有危險,但是他一時半會兒趕不過去,只能選擇收回分.身。” 東方昕元定定地看向云晚白,道:“但是收回分.身,尊上就相當(dāng)于把之前分離出來的修為也都一并收了回去。” “我們也是剛知道尊上這些年一直停留在大乘期的修為,甚至不輕易使用大乘期的修為,就是為了避免渡劫。” “因為一旦尊上渡劫,天道是不會放過他的。” 說道這,東方昕元嘲諷一笑,道:“夫人你應(yīng)該也清楚吧,尊上有的時候會犯病,那就是之前他突破至大乘期時,天道對他的懲罰。” “像我們魔族,修為若想突破,哪有那么容易,只能與天道為敵。” 東方昕元面無表情地道:“尊上維持了這么多年,將修為分了出去,甚至還分了一花園的花,就是為了維持在大乘期,不渡天雷劫,但是今天為了救你,一切都打破了。” “當(dāng)然我說這話并不是怪你的意思,我也清楚,這都是尊上的選擇。我們身為屬下也必須聽從尊上的命令,我只是想說——”東方昕元一字一句地道,“我希望你能知道尊上都為你做了什么。” 云晚白沉默良久,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那現(xiàn)在我們要去找他嗎?” 東方昕元遙望了一眼天色,天雷滾滾,銀蛇電舞,面色蒼白地道:“看現(xiàn)在的情況……我們過去也靠近不了。” “只能等一等了,如果尊上能熬過來,那再好不過了。如果不能……” 他話沒說完,但后面的結(jié)果是怎樣,不言而喻。 氣氛一時間死寂了下來,沒過多久昝晨腰間的通訊玉佩突然亮了,他聽過之后臉色當(dāng)即變得難看了起來。 “單麟這家伙可真是厲害啊!不僅聯(lián)系了重星方,還糾結(jié)了其余的魔族發(fā)動叛亂,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昝晨說的咬牙切齒,眼眸深處卻隱藏了幾分悲哀。東方昕元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靜地道:“現(xiàn)在事已至此,他已經(jīng)是個叛徒了,就不要想太多了,你先去處理那些叛亂的魔族吧。” “我在這里等尊上渡劫。”東方昕元握緊了折扇的扇柄,指節(jié)泛白。他垂眸道:“如果尊上能成功,那必然已至渡劫期,我便跟尊上一起去找你,如果不行的話……你堅持一下,我很快就會過來的。” 昝晨眼睛有些發(fā)紅,咬牙道:“尊上一定可以成功的!” 東方昕元勉強(qiáng)扯動嘴角笑了笑,道:“你快去吧。” 昝晨離開了之后,便剩下云晚白和東方昕元在這里枯等。 他們一直遙望著不遠(yuǎn)處的天雷聚集處,看得眼睛發(fā)澀,但也沒人挪開目光。 但只過了一個時辰,異變突生。 那些天雷突然平復(fù)了下來,眼看著天空中的陰云也逐漸散去,陽光再次灑落在了這片荒無人煙的大地上。 東方昕元臉色瞬間變了,道:“……不好!” 云晚白道:“怎么了?是尊上他渡劫結(jié)束了嗎?” 東方昕元臉色難看,道:“按理說晉級渡劫期的渡劫是不會這么快結(jié)束的,我記得尊上上次突破就用了幾天的時間,但是這一次這么快顯然是——” 剩下的話他說不下去了,身體都有些顫抖,東方昕元強(qiáng)忍著悲痛道:“……尊上他,可能是出意外了,我要現(xiàn)在過去看看,夫人你就在這里等著我吧。” “我和你一起。”云晚白毫不猶豫的道,她定定地看向東方昕元,道:“你也知道我對尊上的用處,萬一尊上又犯病了,我也可以幫上忙,東方大人你就帶我一起吧。” “……好。”東方昕元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召喚出了自己的靈器,讓云晚白坐了上去,一道朝剛才來的地方飛了回去。 只是還沒等他們完全到達(dá),就已經(jīng)發(fā)覺到了不對。 滿地瘡痍,方圓幾公里都是天雷留下的痕跡。樹木被天雷劈的東歪西倒,地面上也留下了一道道天雷劈下的溝壑。土地焦黑,寸草不生。 云晚白簡直不敢想象,重雪照都經(jīng)歷了什么。 而且……他們根本沒有看到重雪照。 東方昕元顫抖著手在這個地方來回找了不下十圈,也試圖掘地三尺,但根本就沒有找到重雪照,甚至連他留下的半點痕跡都沒有。 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 他在渡劫中失敗了,別說rou身了,連魂魄都被劈了個魂飛魄散,徹底消散在了這片大陸上。 云晚白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 她心跳的很快,腦海中像是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沒有想。 萬般情緒在心頭翻涌劃過,最終盡數(shù)化為一句話——重雪照,他不在了。 可是他怎么會不在呢, 他應(yīng)該是囂張的,肆意的,不是都說禍害遺千年嗎?他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