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獻給暴戾魔尊后 第45節
而重雪照久久沒能等到她的回復,心下更加不安了起來,他把頭擱在云晚白的肩膀上,委屈地道:“都是我不好,我錯怪你了。團團你不要再生我氣了好不好……” 云晚白過了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僵著身體道:“你錯怪我什么了……” “我以為你不想跟我去參加宴會,所以要把衣服還給我,現在想來是我錯了,錯怪你了。” 重雪照把她抱得更緊了些,低聲道:“我其實就是不高興你把我給你的東西分給別人,并不是因為那件衣服生氣,也不是后悔,我絕不會后悔。” 他一字一句地認真道:“除了你以外,我不想和任何人去參加宴會。” 云晚白沉默半晌,突然開口道:“你早上還說要早點來接我,結果最后一個人跑的頭也不回。” 云晚白淡淡地道:“我看你還挺生氣的。” “……”重雪照立馬地道,“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怪我把團團丟下來,昨天晚上也沒有回來,讓團團一個人待在寢殿里。都怪我。” 被他這么一句一句地真誠道歉,云晚白莫名有點臉熱,生硬地道:“你松手。” 重雪照把頭擱在他肩膀上,道:“你不生氣了,我再松開。” 云晚白深吸了一口氣,道:“……我不生氣了。” 重雪照微微抬頭瞅了一眼她僵硬的側顏,道:“我不信。” 云晚白微笑道:“尊上,你不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還是麻煩尊上松手吧。” 她這種笑容,這種語氣,顯然是還沒原諒他。 重雪照連忙又仔細回憶了一番東方昕元昨天教給他的那些,一邊回想一邊道:“……我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團團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云晚白:“……” 如果要不是氣息沒錯,云晚白真以為重雪照被奪舍了。 這話是他會說出口的嗎。 但他確確實實又這樣說了,云晚白心情復雜,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好,但到底是沒那么生氣。 她垂眸道:“尊上,我只是希望你有什么事情能直接跟我說,而不是一個人……” 云晚白斟酌了一下,道:“一個人生悶氣。” 重雪照連忙應道:“好,我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 云晚白看了他一眼,平靜地道:“我把糕點分給阿照是因為我認為我們是朋友,如果尊上你不愿意把那些東西給別人的話,你可以提前告訴我,我以后也不會分給其余人。” 頓了頓,云晚白又道:“就像之前我做了什么別的好吃的也會帶回來給你一樣,我以為,朋友之間好東西是要分享的。” 重雪照乖巧地點頭道:“我明白了。” 當然了,明白是一回事,他愿不愿意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只希望……團團能有他一個朋友就足夠了。 他歪了歪頭,道:“所以團團,你不生氣了嗎?” 云晚白瞥了他一眼,面對他那張寫滿了無辜委屈的俊臉,之前再多的氣也消了個一干二凈了,最終妥協道:“……不生氣了,只是下一次——” 重雪照搶先道:“不會有下一次,我以后絕對不會這樣了。” “以后不光是我,團團你也是,如果有什么事情要及時告訴我,我們不要再像昨天這樣誤會了好不好?” 重雪照說認真地說出了東方昕元教給他的最后一句話,鳳眸亮晶晶地等著云晚白的回答。 云晚白點了點頭,道:“好。” 其實仔細想來,有的事情真的不過是誤會,只要把話說清楚便不會發生。 重雪照得到了他期盼的回復,唇角翹了起來,笑道:“團團你真好。” 然后云晚白又被他緊緊地抱在了懷里。 云晚白臉頰微紅,掙扎道:“尊上你快放手,小尾巴呢?” 重雪照不情愿地松開的手,把小尾巴從一個妖獸袋中取了出來,道:“在這。” 小尾巴乍一見到云晚白,立馬興奮地“汪”了一聲。 云晚白見它沒事,終于放下了心,摸了摸它的頭。 重雪照在旁邊戳了一下小尾巴,道:“你要不把它放在殿內玩吧,它昨天就在前面的殿中就一直跑。” 其實道理云晚白也懂,她白日去小廚房的時候也會將小尾巴放出來。只是之前她怕小尾巴在寢殿里亂跑會惹得重雪照不高興,便一直將它放在妖獸袋中。 既然重雪照都這么說了,云晚白也就將小尾巴放到了地上,它立馬撒歡地跑了出去。 重雪照眨了下眼,道:“我可沒有餓著他,昨天我喂了它很多靈石的。” 小尾巴的樣子也不像是餓了一天的,云晚白并沒有懷疑他,道:“我知道了,麻煩尊上了。” 重雪照仔細地觀察著云晚白的神情,確定她確實是不生氣了,便又湊了過去,輕扯了一下她的衣袖,道:“那團團……你過兩天還要跟我一起去參加宴會嗎?” 第三十七章 【二更合一】 重雪照望過來的眼眸亮晶晶的,無辜又乖巧,讓人根本不忍心拒絕 單看他此刻的神情,任誰也不會想到他是一個臭名昭著,殺人如麻的魔頭。 云晚白在心里輕嘆了一口氣,微笑道:“去啊,我還等著尊上帶我出去玩呢。” 重雪照立馬道:“等參加完宴會我就帶你出去,到時候還有煙花典禮,你一定會喜歡的。” 云晚白眼眸彎彎,笑道:“好啊。” “那……那件衣服你丟了嗎?”重雪照抬眼瞅了她一眼,又扯了下她的衣袖,低聲道,“你要是丟了也沒事,我讓他們再準備一件送過來。” 云晚白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道:“尊上放心,我沒丟。” 重雪照眼中的笑意更盛了幾分,他又想湊過來抱她,但被云晚白眼疾手快地躲開了道:“……尊上!” 重雪照眨了下眼,鳳眸中帶了幾分委屈,正當他想說點什么時的時候,他腰間懸著的玉牌突然亮了亮。 他動作一頓,便把玉牌取了下來,在他瞧清的上面的字后,重雪照的表情瞬間冷了幾分。 小尾巴繞著殿內跑了好幾圈,跑了過來想撲,云晚白見他神色不對便攔了下來,把它抱在了懷里,小聲地道:“尊上,你有什么事嗎?” 重雪照唇角一抹譏誚,他緊捏著玉牌,輕描淡寫地道:“一點小事,無礙。我去去就回。” 云晚白點了點頭,道:“尊上,那你快先去忙吧。” 重雪照離開了之后,云晚白又把小尾巴放到了地上,順便給它拿出了一點天品靈石讓它吃。 但看小尾巴興趣不大,云晚白估計它應該是吃飽了,便也沒再管它,讓它自己去玩。而她從儲物戒中把那件黑衣取了出來。 云晚白又仔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確保它干凈如初后又把它疊了起來。 平心而論,這衣服確實很好看。 她不是不懂昝晨的意思,只是這衣服真的適合她嗎? 她如今在魔界的身份和地位全靠重雪照,如果但如果有一天她失去了她的用處,亦或是……重雪照厭煩她了,他就像昨天那樣,把她直接丟下來,那她該怎么辦? 她一個人呆在魔域,又該如何自處? 云晚白無法想象那樣的場景。 重雪照此時對她越好,她心下就越發恐慌。 她不是沒有心,重雪照對她好的時候,她也控制不了的有所觸動,但是……一旦他收回了這些好,她又該如何? 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事情發生。 云晚白早就清楚一個道理,靠任何人都不如靠自己。畢竟——只有自己是永遠不會配背叛自己的。 精致華貴的衣裙上留下了道道皺痕,小腿倏然被溫熱的東西碰了碰,云晚白驟然回神,低頭看去,就見小尾巴一雙黑豆般的眼睛正看著她,長長的耳朵隨即晃了晃,似乎在問她怎么了。 云晚白勉強笑了笑,道:“我沒事,你快去玩吧。” 小尾巴卻不肯走,一躍跳到了她的膝蓋上,爪子正好搭在了那件黑色衣裙上,留下了四個帶著灰塵的爪痕。 云晚白驚了一驚,連忙把它抱了起來放到了一旁,道:“你不要搗亂,這件衣服很重要。”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這件衣服如果要是弄臟的話,尊上會生氣的。” 小尾巴乖乖地趴在旁邊沒在動,歪頭看著她,黑豆般的眼睛中流露出了人性化的不解,似乎有點奇怪,重雪照為什么會這么看重這件衣服? 云晚白也不知該怎么跟它解釋,抿唇笑了笑道:“我先要現在要收拾一下這件衣服,你要不自己去玩吧。” 小尾巴“汪汪”叫了幾聲不肯走,又試探性地伸出前爪去勾這件衣服。 云晚白自然不會叫它得逞,第一時間攔住了。但又怕它一會兒真的在旁邊搗亂惹出了什么更大的事來,便又把它抱了起來放到了地上,道:“快去玩吧。” 小尾巴趴在地上,兩只前爪不安地撓了撓地面,它現在心智還不成熟,并不理解—— 為什么自己的主人看著明明是因為這件衣服而不高興,卻不愿意丟掉它呢? 主人可以讓它吃掉啊,它保證讓這件衣服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也不會讓它不開心。 小尾巴又“汪汪”叫了幾聲,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眼巴巴地瞅著云晚白,很想幫她解決這個問題。 云晚白并不知道小尾巴的腦袋里都在想些什么東西,她仔細的把衣服上殘留的四個爪印清理干凈后,便把衣服疊好收了起來。 好在,寢殿內還是很干凈的,那爪印只是一點灰塵,要真的沾上了什么不好清理的東西,那云晚白真的要沒法跟重雪照交代了。 這一切都做完之后也差不多該睡覺了,但重雪照還沒有回來。 看他離去前的臉色,云晚白隱約猜測這件事情應該不好解決,也沒在等他,便直接睡了。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半夢半醒間,云晚白似乎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團團我回來了……” 冰寒的氣息將她包裹,但又很快散去,云晚白“嗯”了一聲,很快便繼續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若不是發現了桌子上重雪照留下的紙條,險些以為昨晚是她在做夢。 重雪照解釋說他昨天的事情處理的太晚了,但事情還沒有結束,今天也不確定能不能回來。 云晚白默默地把紙條收了起來,面上平靜無波。 接下來的幾天也正如重雪照所言,他每日都忙得瞧不見人影,云晚白也只能根據每天早上是否能看到他留下的紙條來確認他前一天晚上有沒有回來。 她并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但猜想這事情應該牽連眾多,因為盡管她所在的小廚房離各處都比較遠,但有時也會看到不少神色凝重,步履匆匆的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