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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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秋雨沒有想停的跡象,接連下數(shù)日。 藥鋪更冷清,陳大夫半倚在仙人凳上,神色困懶,一下沒一下地抽著手里的旱煙。 孟梨包了幾副藥茶,陳盡以為她是不舒服。 “著涼了?” “不是,太太這幾天睡不好,泡些安神助眠的茶水?!泵侠娼忉?。 陳盡了然,隨說:“我知道有個方子安神效果好,我?guī)湍阕ズ茫銕┗厝??!?/br> 面對這樣的好意,孟梨欣然接受,笑著說好。 這份寧靜隨著孟茹倉皇跑來的身影被打破。 上次見她如果能用得上憔悴來形容,此時的孟茹已經(jīng)算是狼狽。 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不知道穿了幾天,嘴角,眼角的烏青清晰可見。 應(yīng)是餓了很久,孟梨給她拿了水和吃的,也不顧淑女形象狼吞虎咽一通。吃的太急,被噎住,孟梨輕拍她的背為她順氣:“怎么會變成這樣?” 孟梨分明記得和蘇皖說過后的第二日宋濂親自找過她,告訴她不需要再擔心孟茹的事,蘇將軍會處理。 她隱隱能感覺出蘇皖和蘇成之間一定是發(fā)生了些什么,那天之后蘇皖又開始對他避而不見。孟梨為此愧疚不已,她不該自作聰明將蘇皖牽扯進來。 蘇成允諾的事,沒有食言過。 造成孟茹如今處境的一定又是孟家那邊的原因。 孟茹緩過氣,她先是一動不動呆在那,幾秒后紅了眼眶,卻流不出淚,“劉叁當家那邊沒有再逼我嫁他,二叔聰明一下就猜出是我來找過你們,將我綁起來,鞭子抽,棒子打,不給吃喝,活的連牲畜都不如,我要是再晚些逃出來,怕是命都沒了,那可是我們的二叔,親二叔啊......” “四姨太沒有幫你講話?”孟梨眉頭蹙起,聽得心驚。 孟茹嗓子像是被卡了東西,艱難道:“我這回是真的死心了。” 她沒有多說,話里的意思孟梨卻懂。 兀長的寂靜之后,孟茹握緊她的手:“孟梨,你再幫我最后一次可好?我想逃。” 孟梨問她:“你想去哪?” 孟茹呆滯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只覺得這世上之大,但沒有我的容身之所了。” “去蘇州吧?!泵侠嬲f。 孟茹看她,她眼神堅定道:“去蘇州,找孟嬌,我知道她的住址,她現(xiàn)在和五姨太開了一家脂粉鋪,多你一口飯肯定是不成問題。蘇州時局一直穩(wěn)定,離滬上雖然近,但二叔要是真想找你也是大海撈針,想不到孟嬌那里?!?/br> “可我和孟嬌......”孟茹欲言又止。 孟梨讓她放心:“茹姐,這世上能對女子苦難感同身受的只有女子,這句話是孟嬌和我說的。所以我敢肯定,你去找她,她一定不會不管你?!?/br> 孟茹抱著孟梨失聲痛哭:“是我太傻,沒有好好珍惜你們?!?/br> 去蘇州最近的火車是在晚上七點,孟梨回了趟家,把這兩年攢的私房錢全部拿了出來,又整理了幾套換洗衣服帶著。 車站人流擁堵,她只能送到站外。 一欄之隔,分離的或是親人,或是愛人,或是友人,孟梨目送孟茹上車,直至火車刺耳的鳴笛充斥耳腔才回神。 她越來越不習慣分別。 不知為何,回去的路上孟梨一顆心總是高懸不下,隱隱覺得身后有幾處眼睛跟著。 路過一個街口,她眼前忽地一黑,嘴里被堵上東西,就那一秒的功夫,整個人被五花大綁塞進個車里。 繩子磨得手腕痛,她掙脫不開。 她想不出是誰會大動干戈來綁她,不可能是孟江川,他忌憚蘇成,不可能做出這種虎口拔牙的蠢事,更不可能是蘇成的仇家為了尋仇報復(fù)來綁一個收留的無足輕重的親戚。 車停了,她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的眩暈之后被扔到一張軟床之上。 有腳步聲慢慢靠近,最終停在她身邊。 “這幫蠢貨......” 孟梨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一路上的緊張不安瞬間土崩瓦解,全身的血液都快速流轉(zhuǎn)起來。 所有的后怕、委屈在這一刻都有了宣泄的閘口,被綁的姿勢有些難堪,她也顧不得,肩膀一抽抽得任憑淚水濕了臉。 身上的束縛除了遮眼的黑布都被摘下。 孟梨還在哭。 那人將她擁進懷里,貼著她的耳角同她道歉。 “對不起,嚇到我的小梨子了?!?/br> 見面了,離大cao特cao還會遠么。 今天給朋友看了文,朋友說看不出這是骨科文 謝謝有被打擊到 到底什么才算是禁忌感(土撥鼠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