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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他是又兇狠又呆萌,如今更添神秘氣質(zhì)與邪美之色,是要她怎麼活? ……她不活了,豁出去可以吧! 安志媛內(nèi)心悲壯地哀嚷一聲,手肘撐在他大腿上,伸長脖子就去啃他的下顎,還順帶咬咬他的下唇。 「又不是不出發(fā),就、就臨了突然想到有事情沒交代清楚嘛,你干麼這樣哇啊——唔唔……」豁出去的下場就是被丈夫按在大腿上一頓「撻伐」。 馬車仍穩(wěn)穩(wěn)向前,她已被男人吻得紅唇微腫,尤其是豐潤的下唇,都不知被報復(fù)性地啃了多少口,色澤紅若熟透的櫻桃子。 「元元跟我遠(yuǎn)走高飛,再無諸事,再無旁人,你徹底是我的了。」 她可以輕易感受到他飛揚(yáng)的心緒,純?nèi)粴g喜,帶著「討拍」的孩子氣,於是她撫上他的俊頰,輕輕拍撫摩挲。 「親愛的,你是我最最親愛的呀。」 男人像要笑開,忽覺哪兒不對勁似硬是抿抿唇,扭眉問:「我是元元『最最親愛的』,那元元還有其他『普通親愛的』?」 安志媛先是一怔,隨即捏了他捏的手臂一記,他的肌筋太硬捏不太下去,但還是要意思意思表示她被他惹到。 「你別鬧!」換她揚(yáng)睫睨他一眼,身子乾脆往後偎進(jìn)他懷里,有的靠就靠,丈夫的胸前靠起來這麼舒服,她才不委屈自個兒。 雍天牧笑顏無聲,低頭在妻子發(fā)間落下蜜吻,眷戀地輕嗅她發(fā)間清香。 她應(yīng)是這世間最奇特的女子,既聰慧過人又傻得可憐,明明諸事通透,卻看他長得好看就乖乖跟了他。 她無視他性情上的缺陷,縱容他的蠻橫,允許他霸道地占有她的一切。 她說,她愛他。 愛。那是比「喜歡」、比「心悅」更直接且強(qiáng)烈的感情,她愛他,他是她的親愛的。 在未遇到她之前,他從不覺自身缺乏什麼,心中一直空落落的,那就空著、擱著,他全然無感,半點(diǎn)不在乎,但偏偏遇上她,如晴空劃破春雷,似春雷驚響大地,他荒蕪的心田因她萌出情之嫩芽,再被她細(xì)細(xì)呵護(hù),於是茁壯成長。 愛…… 他終是在她身上嚐到那噬心裂肺卻也甜入骨髓的銷魂滋味。 他愛她,更甚自身性命,他可以不要命,但命中已不能無她。 妻子此際就枕在他右大腿上,柔軟發(fā)絲散了他半身,她微瞇眸子輕哼著曲調(diào),臉容嬌美可愛,懶洋洋地享受這一片原野冬陽。 是個再合適不過的親吻角度,他順勢傾身而下,將吻印在她太陽xue上—— 「元元……」 「嗯?」安志媛微挑眼角,唇上恍惚露笑,覺得自個兒被馬車有節(jié)奏地顛啊顛的,都快睡著。 「我想唱首曲子,元元可愿聽?」男嗓慢悠悠。 安志媛先是眨眨眸子,像一時間沒聽懂他說了什麼,下一瞬,她驀地坐直身子,若非雍天牧反應(yīng)敏捷,俊美下巴很可能要被她的腦袋瓜撞上一記。 「你、你要唱曲兒?」她一臉訝然,亦是一臉驚喜。 「我新練的,剛練好,頭一個就想唱給元元聽。」其實(shí)一輩子僅會唱給她聽。 「你唱,我聽,我愛聽啊!」她無敵捧場,小手已「啪啪啪——」拍將起來。 於是雍天牧輕松寫意地趕馬駕車,卻一臉靦腆且略帶緊張地抿抿薄唇,深吸一 口氣,悠徐唱出——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太陽代表我的心……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不移,我的愛不變,太陽代表我的心……輕輕的一個吻,已經(jīng)打動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教我思念到如今……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太陽代表我的心……」 男人的歌喉輕沉帶韻,非常誘惑人心,但……這改編過的歌詞實(shí)在是…… 安志媛定定望著他,想笑也想罵,未料她的雍大爺一掌撫上她的頰,彷佛得到全天下,不僅霸氣外露,還得意地笑了—— 「元元,我終是把你唱哭了一回,瞧,這麼多眼淚。」 他的手指沾染她的熱淚,原來她都聽歌聽到哭了。 一把握住他的手,她又哭又笑,聽他繼而再道—— 「你的曲子里是月亮,你說月亮代表你的心,而我的曲子里是太陽,太陽比月兒還亮還熾熱,元元……你可明白我心意?」 他的心意是,他愛她,比起她愛他,還要熾盛熱烈。 不行了! 她真真不能活了! 安志媛根本無法自制,她「哇啊啊——」地放聲大哭,直接撲進(jìn)男人懷里,藕臂緊緊攬住他的頸項。 她的初戀修成正果,這顆果子讓她酸甜苦辣都嚐盡,最終是甜入心的流連不放手,她要陪他看透風(fēng)景,再讓他陪她細(xì)水長流。 雍天牧終於滿足,暗自練了許久的曲子,妻子被他唱哭是最佳的回饋。 始終覺得這一生要一人走到盡頭,在盡頭處等他的除了孤寂依舊是孤寂,然而他是多麼幸運(yùn)的人,他不懂天為何憐他,竟將她帶來他身邊。 暫且縱馬由韁,他雙臂收攏,將屬於他的珍寶緊擁入懷。 清風(fēng)拂來,兩心相悅,他輕貼在妻子嬌嫩耳畔再次吟唱情曲,輕輕唱著,輕輕吻去她珍珠般的喜悅淚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