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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他們倆就私奔了,直到勞倫斯去世。 事實上我不知道怎么樣算是三觀很正,當年看北京遇上西雅圖也是徹底刷新了對小三的認識,更多了一些理解在里面。 于是我所認識到的愛情觀慢慢在發生變化。 后來我又看過一個帖子,一個女生問:“他有女朋友怎么辦。”有人回:“先和他們保持距離,然后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優秀,同時關注他們的現狀,靜待時機。” 畢業那年的春天我去了趟南京。 朋友以專業第一名的成績去參加復試,我當時站在教學樓外等她,那時候有一種特別親近的感覺。 因為這是他的研究生學校。 我仰頭看著這里的一草一木,刻意讓自己感懷命運這玩意兒。朋友出來的時候告訴我復試有一個題目是問反轉輿論,我正要說話身后走過去兩個高俊挺拔的男生。 一個說:“我聽說金童玉女分手了。” “是嗎。”那人風輕云淡撂了一句,“關我什么事兒。” 我從他們身上收回視線卻聽一個聲音又道“顧晗你就裝吧,誰不知道你喜歡……”隨即怔了一下,朋友拉扯著我的袖子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我看著他們走遠,慢慢回她話。 不知道說話的這個人是不是他,但那個名字讓我激動卻又瞬間平靜。因為新聞認識他這半年來總覺得滿足,即使他偶爾上線說一兩句話也感動的要命。 我從四面八方得到他的消息了解過他。 或許至今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樣兒的人。但在那段時光里他讓我想要變得更美好使我感恩,然后發誓要做個有理想的人一直善良永遠不說傷人的話。 于是明白從今往后開口帶笑認真過日子。 四月底的那個晌午天氣好極了,我和朋友沿著大學路往外走。她在身邊啰哩叭嗦一大堆我什么都沒有聽到,只是盯著前方那些叫不出來名字的綠樹瞧著,眼睛里有一種迷茫的自由。 第4章 我和顧晗的24件小事(一) 前言: 《我和顧晗的24件小事》有一個前傳是他們認識之前的事情,也就是上一個故事《他是一條河》。以此,為言。 【一】 二○一二年的夏天我畢業了,六月底答辯結束將所有鋪蓋都寄到了南京然后買了一張火車臥鋪就那么走了。我坐在窗前望著這座念了四年大學的城市,后來很久才懷念和難忘起來只可惜當時并沒有那么多感慨。 到南京的時候朋友已經等在出站口。 我那會兒心底說不出來什么感覺,只是想著我將要在這里開始準備研究生二戰了。夜里的公交車還留有零星的幾個座位,車水馬龍的街道莫名的親切起來。 “給阿姨報平安了嗎?”朋友問。 “剛到站打過電話了。” “阿姨要是知道你是放棄校內調劑才來這兒的你就完蛋了。”朋友‘唉’了一聲嘆氣,“一聲不吭就二戰非得考這兒是怎么著?” 我看到路口的紅綠燈,目光平靜極了。 “嗯。”我慢慢說,“非得考這兒。” 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后我們到了S大,學校對面的步行街一溜兒的小吃攤。我們先去找了家小店填肚子,朋友問我是吃過橋米線還是麻辣香鍋。 “你地方租哪兒了。”鋪子里學生不多,米線上來我先咬了一口魚香豆腐才問她,“向陽嗎?” “采光挺好的。”朋友看著我說,“以后咱倆就要并肩作戰了。” 朋友叫周曉光,西安人,性子直爽大大咧咧,今年復試差一分就被錄取。成績出來后二話不說連失敗的時間都沒有緩沖就過來學校對面租房子準備二戰,她是我見過的最勇往直前的人。 我對她笑了一下,伸出手去。 “你好,戰友。” 她也笑了,伸出手來握上我的。吃完飯我終于跟著她見到了我們的租屋,是在街道最里頭的一家考研公寓的五樓。 房間不到三十平米大,一個月四百塊。 有兩張一米二的小床,兩個小書桌,一個帶洗澡噴頭的兩平米的洗手間,月光從窗戶外滲了進來落在她早就幫我收拾干凈整齊的我的奶黃色床單上。 “怎么樣。”她探頭問,“還滿意吧?”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干得漂亮。” 當時已經是深夜十點半了,我折騰了一天也乏了拿了換洗衣服就去洗澡。雖然說環境簡陋了些但我已經很滿足,簡單的洗了下就出來了。 她盤著腿坐在床上正在看外國新聞傳播史。 “舒遠。”她盯著書也沒抬頭便問,“最早提出‘出版自由’思想——” 我擦擦頭發截了她的話:“約翰彌爾頓。” “錯。”她笑瞇瞇抬頭,“我問的是時間。” “……”我正要說好像是十七世紀,走廊外忽然傳出了點動靜。我將窗簾拉嚴實了,又去看門有沒有反鎖便聽見外頭有人一面用鑰匙擰開門一面打電話。 那聲音聽著有些許低沉的樣子。 我那時并沒有太在意脫了鞋爬上床,周曉光抱著書又問了我一些名詞解釋。過了會兒隱約聽見隔壁有一些水流的聲音,這里隔音不太好都能聽見那邊人清嗓。 “舒遠。”曉光關了燈,在黑夜里問我,“現在什么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