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給她 第58節(jié)
“他不是小混混。”白眠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解釋道:“我也沒有拿……” “承認(rèn)了是吧?”外婆氣得面紅耳赤,捂著胸口喘著粗氣,直翻白眼,表姨連忙上前打圓場,“行了行了,小眠別氣大媽了,你外婆也是為了你好。” 白眠知道外婆心肺功能都有問題,忍了口氣,沒有說話。 “大媽,你也別氣了,小眠難得見你一面,這么生氣不劃算。” 外婆沒有說話,拿起她的包和手機(jī)往臥室里面走去,過了一會兒,空著手出來,坐在陽臺上一言不發(fā)的抽煙。 表姨父見狀也悻悻松開了手,”小眠,這都是你外婆的意思,你別怪我和你表姨啊。” 錢宛欣也在旁邊好言相勸:“其實你外婆很想你的,你就當(dāng)……陪陪她吧。” “她想我為什么不來上城,用生病這種借口把我騙到這里來干什么?” 錢宛欣和表姨父對視了一眼,“那你倆不就只剩下吵架了?連個勸架的都人都沒了。” 白眠沒有反駁,推開面前的劉海,走到老太太身邊道:“我不跟你吵,你把手機(jī)還我。” “不還。”老太太理直氣壯道。 “那你讓我給朋友打個電話,行嗎?” “不行。”老太太冷冷看了她一眼。 白眠忍著氣道:“那你把我的手機(jī)充上電,行嗎?萬一我單位有什么急事……” 老太太冷笑出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辭職了。” “我還沒有辭職。” 老太太自是不信。 錢宛欣見狀把她拉開了,把自己的手機(jī)遞給她,“你給朋友打個電話吧?” 可是她并不記得秦牧云的電話。 “算了,明天再說吧。”白眠看著老太太瘦骨嶙峋的背影,想著她都快八十多歲的人,頓時又心軟了下來,“反正我一時半會兒也沒準(zhǔn)備回去。” **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 秦牧云連續(xù)兩天撥打白眠的電話,全部都是關(guān)機(jī),微信也沒有任何回復(fù),博覽會的領(lǐng)導(dǎo)也只知道她有急事,需要離開上城。 具體要做什么并不清楚。 阿仁查到的消息,也是白眠的確搭乘前往蘇城的高鐵,并且沒有購買返程票。 身份和銀行卡信息都沒有使用過。 而最后見過她的小曾描述,當(dāng)時白眠就顯得心事重重,似乎因為秦牧云的身份,對未來充滿了擔(dān)憂。 秦牧云雙腿交疊,單手搭在深棕色的沙發(fā)椅背上,面無表情轉(zhuǎn)動著抵在大腿上的手機(jī),微微失神的雙眸,透著前所未有的落寞。 江尋在一旁看得極為心疼,主動上前安慰道:“秦爺,你放心,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白眠meimei不可能出什么事的。她可能就是覺得你騙了她,單純的生你的氣了,等她的氣消了,自然就回來了。” “那她要是不消氣,”秦牧云微微一頓:“是不是就不回來了?” 作者有話說: 朋友們,相信我! 不會虐的!不要怕!感謝在2022-07-17 22:38:42~2022-07-18 23:06: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lain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墨西哥火龍果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是豆豆呀 10瓶;海綿寶寶的菠蘿屋? 7瓶;42105137 5瓶;檸檬脾氣 3瓶;59580737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4章 打 碎 江尋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連忙補充道:“肯定不會, 白眠meimei一看就不像氣性那么大的女孩子,估計過兩天想明白了,自己就聯(lián)系你了。” 秦牧云側(cè)眸向他看去,略微沉吟道:“讓她自己想明白?” 江尋不明所以望著他。 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哪里說錯了。 “難怪你總讓人甩。”秦牧云波瀾不驚的收回視線。 江尋又是一怔。 不明白這句話又哪里惹到他了。 阿仁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望著他。 到底還是江哥頭鐵, 明知道秦爺心情不好, 還敢主動上前搭腔, 這不是擺明了給自己找氣受嗎? “秦爺,這關(guān)我被甩什么事啊?”江尋十分委屈, 他明明是好心安慰他,怎么還反過來往他傷口上撒鹽:“我也沒騙……” 阿仁聽到那個“騙”字, 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提高音量掩蓋他之前的聲音:“江哥,你想想你那些女朋友都是因為什么生氣啊?是因為你啊!你惹別人生氣了, 還讓別人自己冷靜, 這不甩你甩誰啊!” 江尋被阿仁這么一提醒, 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 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立刻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道:“這件事我有責(zé)任。我不應(yīng)該信口胡謅,導(dǎo)致秦爺你以后說什么,白眠meimei都不信, 讓你錯失了解釋的最佳時機(jī),我這就去蘇城把白眠meimei找回來。“ “省省吧。”秦牧云淡淡掃過他, 將目光落向他身后的阿仁身上,阿仁心領(lǐng)神會:“我剛問過了, 蘇城那邊還是沒消息。” 秦牧云應(yīng)了一聲, 放下靠在沙發(fā)上的手臂, 仰頭枕著椅背, 舉看著手機(jī)微信對話框里,白眠兩天前的回復(fù),眸光再次陷入了沉思。 白眠不是會用這種方式,回避問題的人,而且她當(dāng)時的回復(fù)也并沒有在敷衍他,是很認(rèn)真想和他談?wù)劇?/br> 他只是擔(dān)心她會不會遇上什么麻煩。 可是現(xiàn)在所有的信息顯示,她好像沒有遇上任何麻煩,只是單純的為了躲他。 “秦爺,你要不要給白姑娘的朋友打個電話?”阿仁的建議顯然比江尋沒有實際意義的安慰,有建設(shè)性多了,秦牧云的余光淡淡掃過他,搖了搖頭。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讓白眠覺得自己在過多侵入她的領(lǐng)域,剝奪她本身就不多的安全感。 “什么?”江尋一驚,發(fā)現(xiàn)阿仁真是悶聲辦大事:“你連白眠meimei朋友的電話都查到了?” “這個不難。”阿仁回道。 “那你還查到什么了?” “沒有了。”阿仁其實還查到白眠的生母曾經(jīng)在蘇城有一套房產(chǎn),在她生母病逝以后,是在她外婆名下,這么多年一直都是交由中介在打理。 他也讓人去打聽過,那里住著一戶普普通通的租戶,前幾年因為孩子讀書搬過來的,并沒有什么特別,跟白眠也沒有任何往來。 只是這些都是白眠的隱私,他沒有向旁人提起的意思。 “別在她面前提這件事。”秦牧云閉上眼睛,捏著鼻梁囑咐道。 聲音里透出淡淡的疲憊。 江尋和阿仁對視一眼,應(yīng)了一聲后,紛紛閉上了嘴。 ** “你到底要怎么才把手機(jī)還給我?”白眠等到第三天,老太太還是一貫的我行我素,忍無可忍推開臥室的門道:“這都三天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表姨的房子不大,總共就四十多平,表姨父晚上睡客廳,外婆和表姨睡一間,她和表妹擠一間,巴掌大的臥室,連張正常的單人床都擱不下,兩個人睡一晚上,翻個身都困難。 房間過于狹窄,也裝不上門。 只能用簾布遮擋。 表姨父像電鉆一樣的呼嚕聲直往耳朵里鉆,只要醒了,就別想再輕易入睡。 她起初還能心平氣和的幫表妹補補功課,后來在失眠和擔(dān)心秦牧云的雙重折磨下,開始逐漸變得暴躁。 老太太坐在藤椅上,不慌不忙搖著蒲扇,斜睨著她道:“你反正又不上班,你急什么?” “老太太,我就請了三天假,你今天要是再不讓我回去,那我可就真的沒工作了。” 老太太將信將疑看著她,翹著二郎腿,側(cè)身對門外喊道:“宛欣,你過來一下。” 錢宛欣立馬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 兩個人當(dāng)著白眠的面竊竊私語,隱隱能聽到“去了”、“馬上”的字眼。 白眠深長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來回打量,老太太清了清嗓:“你放心,我今天肯定把手機(jī)還給你。” “真的?”白眠越發(fā)覺得老太太有事瞞著她,一臉防備道。 “真的。”老太太怕她生疑,斬釘截鐵回道:“你也跟我保證,你確定沒辭職?” “我確定!” 聞言,老太太態(tài)度稍微緩和了一些,“那你……行吧,我晚點兒把手機(jī)給你。” 白眠意味深長打量了她一番,終是什么都沒說,起身向回到廚房里的錢宛欣走去,“表姨,你跟我外婆到底在密謀什么?” 錢宛欣躲避著她的視線,擦著手里的碗道:“能密謀什么?這不就是好久沒見你,想多留你……” 話音未落,她圍裙里的電話響了,錢宛欣如釋重負(fù)道:“馬上,我接個電話。” 白眠倚靠在灶臺旁邊靜靜等待著她。 “喂?你好。”錢宛欣想要借故走開,但白眠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后,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道:“對,高尋是我的小孩,有什么事……什么?” 錢宛欣手里的碗猛的落在了地上。 一瞬間臉色煞白:“三,三十萬?” 白眠的視線從碎裂的瓷碗上,落到她的臉上。 “你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 錢宛欣掛斷電話,六神無主的望著白眠一會兒,忽然回過神來,匆匆忙忙往外走去,白眠跟在她身后道:“怎么了?” “你表妹把人家的東西打壞了,讓我到店里去一趟。”錢宛欣回到臥室,翻箱倒柜,找了一張銀行卡和幾百塊錢的現(xiàn)金出來:“大媽,高尋把人家的東西打壞了,我出去一趟。” 老太太猛的回過頭,”她不是去……怎么會打壞別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