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給她 第54節
白眠聽到踐行兩個字的時候,不由側頭望了秦牧云一眼,秦牧云顯然沒想現在告訴她,意味深長盯著老金,老金自知失言,喝了杯酒,連忙跑開了。 白眠放下筷子,輕聲詢問道:“你要去哪里呀?” “我要到上北市去一趟。”秦牧云耐心解釋道:“大約過兩天就回來。” “就兩天嗎?”白眠確定道。 他若有所思道:“最遲四五天。” 白眠應了一聲。 眉眼間生出一抹rou眼可見的失落。 “舍不得我?”秦牧云本來想等走得時候再跟白眠說,免得徒增傷感,結果老金上來就是踐行,到顯得是他不夠有誠意,這種事都想瞞著她。 “你到上北干什么?” “接人。”秦牧云沒有多言。 白眠猜測他是接老板之類的,顧而沒有追問:“那你什么時候走?” “明天。” 白眠克制著心底的失落,“幾點?需要我去送你嗎?” “不用,你好好上班,我很快就回來了。” 白眠輕輕點了點頭。 吃過飯后,時間尚早,幾個人約著再去其他地方,江尋見白眠情緒不高,主動詢問道:“白眠meimei,你待會兒還有事嗎?” 白眠原計劃是回去修復古籍的,故而點了點頭。 “那你是不是不跟我們一起玩了?”江尋沖著秦牧云揚揚頭道:“秦爺是不是也不去了?” 秦牧云雙手插兜的點了點頭:“你們去吧,我要回家收拾東西。” “行吧,有事電話聯系。”江尋揮了揮手道。 阿仁把車鑰匙留給秦牧云也離開了。 白眠對他的話信以為真,“那我陪你回去收拾東西吧?” “不用,沒什么好收拾的。”秦牧云顯然只是說給其他人聽的,牽過她的手道:“你不是還有事嗎?走吧。” 白眠搖了搖頭:“明天再做也可以,我們去哪里逛逛吧。” 秦牧云的目光環視過四周,忽然看見了不遠處的摩天輪:“要去游樂園嗎?” “這么晚?” 秦牧云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應該還有項目開著。” “那去看看吧。”白眠剛來上城的時候,跟鄭意、余思雅、王逸之來過一次游樂園,余思雅挽著鄭意和王逸之走在前面,她獨自一人落在后面,而后就跟他們走散了,一個人去玩了很多驚險刺激的項目,當別人在激烈討論著著自己的感受時,她只是默默抱著自己的包包,站在人群的在前面,等待工作人員開門,然后溫聲道謝。 她那時候覺得自己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陪伴,不用跟任何人分享自己的感受,好像無論是什么樣的情緒,都能自己消化的很好。 對戀愛也沒有任何期待,對肌膚之親也沒有任何渴望,好像到最后只要能找到一個為了相同目標,走完一生的戰友就可以了,愛與不愛都不重要。 可是遇見秦牧云以后,她發現很多東西都想錯了,愛比結果更重要,只有喜歡,才會有渴望,有期待,才會想要有以后。 “怎么了?”秦牧云將車停好以后,見她還望著前方出神,不由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白眠驀然回神,“到了嗎?” “在想什么?”秦牧云解開身前的安全帶,傾身向她靠近。 “沒想什么。”她解開安全帶,推開副駕駛的車門,跳下車道:“快點下來,應該還可以趕上幾個項目。” 他不禁歪了歪頭:“你之前跟誰來過?” 白眠一默,假裝沒有聽見,跑到駕駛座的位置,拉開車門,拽著他的手道:“快點兒。” 他沒有說話,而是傾身向她靠近,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白眠心領神會的在他臉上吻了一下,他這才若有似無的揚起唇角,緩緩從車上走了下來。 白眠拉著他的手一路小跑。 園區內只剩下兩個項目在營業,一個是關于許仙和白娘子愛情故事的演繹,一個是本市最大的摩天輪。 而在白娘子和許仙的故事演繹到水漫金山寺的時候,水從四面八方襲來,白眠站得位置靠前,水注流淌過頭頂的玻璃頂垂直降落,她下意識往后躲了躲,秦牧云眼疾手快將她拉到自己懷里,用背擋住傾向她的水流,漫濕了肩膀后則的衣衫和少許的頭發。 白眠渾然不知,在他懷里笑著發出一聲驚呼。 秦牧云單手護著她的頭道:“沒事吧?” 她用力的搖了搖頭。 等到出來的時候,才發現秦牧云的衣服和頭發被淋濕了,取出包里的紙巾替他擦了擦。 “沒事。”他握著她擦著衣服的手腕,指著一旁賣發箍裝飾的攤位道:”你要買那個嗎?“ 白眠順著他的指端看過去,指著一個毛茸茸的兔子耳朵發箍道:“那個。” “你喜歡那個?” 白眠搖了搖頭,雙眸亮晶晶的望著他:“我感覺你戴會好看。” 秦牧云眼眸微垂,心里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在你心里,戴什么不好看?” 白眠聽而不聞,拿起兔子耳朵在他頭上比劃,他默默將頭往后仰,始終和她手里的兔子耳朵,保持距離。 白眠委屈的撅起嘴唇:“你不是說,我買得就會戴嗎?” 秦牧云自是不想在她面前食言,不自然的手背擋在鼻尖上道:“買吧。” 白眠立刻掃碼付款,舉著發箍,踮起腳尖向他靠近,他配合的俯下了身,可是不知道其他人都回頭往這里看得緣故,她反而戴不下去,放下手道:“算了,回家戴吧。” 秦牧云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 白眠意識到他可呢能想歪了,連忙解釋道:“我說得回家戴,不是你想得那個回家戴,是……” 他有條不紊的歪了歪頭。 似乎在問她是什么。 “哎呀!”她解釋不清,將兔子耳朵往他一塞,大步往前走去,他也沒多言,將發箍反戴在脖子上,毛茸茸的兔耳貼著領口,一看就是名花有主,還任勞任怨,路過的人都忍不住朝著白眠看了一眼,臉上隱隱流露出一絲羨慕。 白眠只覺莫名其妙。 直到上了摩天輪才知道怎么回事。 難怪大家剛才都一臉“姐妹真是好福氣”的表情,兔耳溫軟的絨毛和他身上印花的黑色襯衣呈現出鮮明的對比,淡漠的眉眼間彌漫著漫不經心的厭倦感,這擱誰看了不迷糊。 白眠俯身將他脖子上的兔耳摘了下來。 他不明所以的歪了歪頭,摟著她的腰,跨坐到自己的腿上道:“不好看?” 不是不好看。 是太好看了。 她輕輕搖了搖頭。 摟著他的脖子,將臉靠在他的肩頭:“舍不得讓別人看。” 他啞然失笑。 白眠聽到他的笑聲直起身,撅著嘴唇,頗為不服氣道:“本來就是。” “恩,”他雙手撐靠坐座椅上側,身體微微后傾道:“但不管別人怎么看,都是你的。” 摩天輪里沒有亮燈,只有窗外成串的小燈泡不斷變換著五彩的光影,同窗外斑斕的夜景相映成趣。 白眠收起腰腹,貼著他的胸口,垂眸凝視著著他的嘴唇,他順著她的目光垂下眼眸,側頭吻住了她的嘴唇, 兩個人的唇齒間都還殘留著薄荷糖的味道。 白眠含吮著他的嘴唇,不自覺挪動了一下腰肢,秦牧云意味深長的垂下眼瞼,側頭咬著她領口的拉鏈,輕輕滑下,而后拂過冰冷的鏈條,吻上了她的鎖骨,沿著肌膚,一寸一寸往下延伸。 白眠解開他領口的紐扣,越過襯衣,落在他肩冰涼濕潤的一側。 “等會兒回哪?” “你想回哪兒就回哪兒。”他閉著眼睛回道。 白眠仰起頭,輕輕挪動著腰肢,咬緊了嘴唇。 “阿眠,等我從上北回來,我們……正式談談。”他抱著她的腰,額頭貼著她的鎖骨道。 此時,這座艙緩緩升到頂點,視野也越發開闊,能看到湖泊后面亮起燈火的樓宇, “那現在都是隨便談談嗎?”白眠反手撫上他抱著自己的手腕。 “再正式一點兒。” 白眠想不出是什么樣的,但是也沒有追問,“好。” ** 博覽會開幕當日,聲勢極為浩大。 市里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白眠穿著工作服站在人群的角落環視了一圈,都沒有看見秦書禮老爺子的身影,頓時大感失望。 人禾集團的老板也沒有出席活動,而是由小曾代為上臺致辭。 臺上的小曾明顯自信多了,笑容可掬,十分富有親和力,讓人刮目相看。 白眠更覺得秦牧云和人禾集團老板這個身份對不上號,哪有這么大的老板,放著這種露臉的活動活動,跑到上北市接什么人。 她點開秦牧云的微信,發現他換了頭像,從青山變成了他側臉的自拍,一側的耳釘在旁熠熠生輝。 白眠一眼就認出是她之前在網上買的。 一直沒見他戴,還以為他丟了呢。 唇角不禁泛起的淺淺的笑意。 她收起手機抬起頭,無意中掃過人群中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隱隱有點兒像齊湛南,他似乎是來看什么人的,看到小曾上臺后,就從人群中離開了。 白眠沒有多想。 當天開幕儀式結束以后,白眠一從展館出來,又收到了二十萬的打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