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灑掃丫鬟后 第81節(jié)
臭蛋和另外兩人對視一眼,隨后問:“哥,你不是經(jīng)常說音姑娘是壞女人嗎。” 這是喜歡人的表現(xiàn)嗎? 邵和不理。 他轉(zhuǎn)身往林子深處走去,不準臭蛋他們跟。 走遠了,確定身后沒人,邵和才沒出息的哭了。 他很少哭,以前在家里就不哭,后來成了乞丐,少有兩次被打個半死也不哭。可是現(xiàn)在他覺得心里難受極了,悶得慌。 眼淚不受他控制,邵和咬著牙罵了一句“壞女人”,就蹲在地上哭出了聲。 為什么要對他那么好,收留他,教他謀生,教他識文斷字,教他習武,甚至不惜花費時間金錢陪他找他娘,還把他娘一并照顧。 為什么壞女人要在他動心后卻告訴他,她已經(jīng)成婚。 邵和捂住臉,任由自己宣泄。 天黑時候,邵和才回去。其他人早就恢復(fù)如常,只是看到邵和的時候,神情有些微妙。 慈恩堂一干人正式并入了長遠鏢局,而長遠鏢局的人也見到了東家的妻兒。甚至有幸切磋了幾個來回。 當被葉音摔倒在地后,鄧顯兒他們徹底服了。 顧澈低價又向縣令租了幾座大宅子,安置更多的人。 陳保能不同意嗎?當然不能。 而文大郎這個時候也才發(fā)現(xiàn),他之前心儀的副手背著他干了筆大的。 而更讓他吃驚的是,其他幾家富戶也收到了小紙條,讓他們逃往惠縣。 文大郎怔愣后苦笑一聲,他這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那些紙條不用問都知道是誰讓傳的。若是平時,這些老爺們可能不理。但火燒眉毛,也就管不了那么多。 文大郎分析現(xiàn)在的局勢。 有地盤,惠縣。背后靠山,而南邊平坦開闊,很利于運送物資,退守山中可藏人,且不屬于要道,再加上惠縣如今“窮”名在外,其他人都是不屑和可惜居多。 財力,哄來的幾家富戶。除了現(xiàn)有的財物,還有他們的秉性和賺錢能力以及人脈。 人,周邊農(nóng)戶,惠縣的幸存者。 武力,長遠鏢局一幫練家子以及新合并的壯丁,聽聞如今還在招人。 文大郎還不知道顧澈和葉音屯的了不少糧食。但如今顯露的,也夠文大郎猜到顧澈想干什么了。 他的心劇烈跳著,瘋了瘋了,都瘋了。 文大郎敲開了長遠鏢局的大門,禮貌頷首:“我是貴鏢局東家的舊友,敝姓文,還望小哥通傳一聲。” 沒多久文大郎被請了進去。他路過前院時,發(fā)現(xiàn)阿九那位“受氣包”媳婦正嚴肅的指揮眾人cao練。 文大郎:…… 他真的是瞎。不僅眼瞎,心也瞎。 葉音也發(fā)現(xiàn)了文大郎,但很快收回視線。 “手往下低一點。”她拍了拍小金子的胳膊。 “是。” 把慈恩堂的青壯和長遠鏢局合并,是葉音跟顧澈商量好的。 現(xiàn)在外面這么亂,除了還未傾倒的朝廷,還有大大小小的起義軍。強敵太多,他們不把力量整合,怎么在亂世中走下去。 “可以了。”葉音叫停。 她讓眾人休息了大半刻鐘,然后每人持木刀,重新練習劈,砍,刺。 中堂。 文大郎時隔多日,再次見到了以前的伙計。 他拱了拱手:“文某見過九東家。” 顧澈扶住他,“大公子不必如此。” “坐罷。”顧澈給他倒了一杯茶。 文大郎看著茶杯里的倒影,心情難言。 一杯茶下肚,文大郎開門見山:“九東家,若是文家想離開惠縣,你可會放行?”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7-02 16:13:21~2022-07-02 18:10: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再瘦10斤! 10瓶;辰星之外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2章 他是小輩 月亮奔汝來,汝且知不知。 “會。”顧澈回答的干脆利落。 文大郎追問:“為何?” 他目光炯炯的盯著顧澈, 不放過顧澈任何的細微變化。 “你把我們哄過來,卻又允許我們離開?” 顧澈笑了笑:“大公子不必緊張,我承認我有私心。但大公子不妨想想, 如今哪里又是安全。” 師老爺?shù)膬鹤尤肓撕擦郑旧韼熂矣质谴笞澹率窃缇褪盏较⒙妨恕Hサ骄┏牵矝]有人會小看師家。 這就是大族的底氣,師家如此, 比師家更厲害的望族更如此。 猶記得,鐵打的世家,流水的皇。 不管這天下怎么亂,怎么打, 世家大族才是最穩(wěn)定的。 文家就不同了,雖然也是做著書肆的生意,可跟書香門第終究差了一截。平時或許讓人高看一眼,但亂世就未必了。 文大郎是個聰明人,顧澈跟他接觸過,也能看透文大郎幾分。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顧澈給文大郎新添的茶水都冷了。 最后,文大郎苦笑一聲:“你說得對。” “對文家來說,哪里又安全。” 他們高不成低不就, 難啊。一不小心還會被人當肥羊宰了。 文大郎猛灌了一杯冷茶,腦子也清醒了些。他盯著顧澈,眼神幾度變化, 最后道:“不知九東家對未來有何打算。” 顧澈以指點了點自己茶杯里剩下的茶水, 在幾上畫道:“惠縣往西百里外, 有座鐵礦。” 文大郎倏地攥緊手。他屏著氣, 仿佛聽到自己過快的心跳聲。 文大郎訕笑:“空有鐵礦,若是無…” “自然是有鐵匠的。”顧澈在惠縣的位置點了點。 當時他們收到各地起義的消息,葉音去買糧,安頓眾人,顧澈領(lǐng)著鏢局的人,強行帶走了城里的鐵匠和大夫。 雖然那些人剛醒時很激動,反抗很激烈,但聽到城里遭遇了什么,就沉默了。 他們沒有說那種“為什么顧澈不帶走更多人”的傻逼話。 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顧澈做的夠多了。 文大郎手指蜷縮了一下,他死死盯著幾上的水跡,“就算有鐵匠…” 顧澈淡淡道:“往北翻過兩座山,穿過一條河就是煤礦。” 文大郎:…… 是他見識短淺了。 文大郎恍惚起身,連告別都沒有,恍惚著走了。 回家后,文家人看他臉色不對,上前詢問。 文大郎擺擺手:“我沒事,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他就是,就是一時有點接受不了。 然而文大郎以為事事掌握,游刃有余的顧某人,這會兒也有自己的煩惱。 當又一次跟葉音“錯開”后,顧澈發(fā)現(xiàn)葉音在躲他。 不得不說,那日在慈恩堂眾人前,他道出跟葉音的“夫妻關(guān)系”,邵和的反應(yīng)讓他有些驚訝,但又不算太意外。 顧澈垂下眼,年少慕艾,太正常了。 他篤定葉音對邵和沒有半分男女之情。但,對他呢? 自顧家覆滅后,是葉音護著他,幫著他,這一路他們兩人磕磕絆絆走過來。 音音知道他的野心,仍然支持他,所以音音會不會,會不會對他是有那么一點點例外的。 他提議表露兩人的“夫妻關(guān)系”,音音也沒有反對。 如今世道亂了,顧澈要做的事藏不住,也不想藏了。 那么得到其他人的跟隨,除了顧澈展示的能力和智慧,還需要一些旁的東西。 后代。 這樣在顧澈出現(xiàn)意外后,跟隨他的人,可以迅速推出新的領(lǐng)導(dǎo)者,不會生內(nèi)亂,安定人心。 這是顧澈說服葉音的理由。葉音是妻子,顧朗是兒子。 葉音猶豫后,同意了。只道等之后成勢,再跟眾人說清楚,顧澈和顧朗顧庭思他們也不必再隱姓埋名。 顧澈沒有跟葉音說的是,他現(xiàn)在看著未及弱冠,比起所謂的后代,其他人更看中顧澈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