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妄我 第74節
總歸是要回到他身邊的。 江令沒有在南城停留,他回去的時候做的是私人飛機。 高調又引人注目,和他往日的性格不符。 周競回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 他后半生的前程都掌握在這個男人手中。 賭對了,人上人。 賭錯了,重新變成狗。 “大少,到了。” 他的語氣和表情都透著nongnong的緊張,畢竟他們上一秒剛查到能扳倒那個男人的東西,下一秒就被要求見面。 時間卡得太緊了,周競很擔憂江蟄天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然而當他看到江令的臉時,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氣。 江令的臉色和往常一樣,冷酷無趣。 落腳的地方是江家名下的酒店。 進去后,周競為江令打開房門就退了出來。 屋里,江蟄天端坐在木制的搖椅上,見到來人他才睜開眼。 “去南城做什么了?” 江令沒回答,他表情一如既往的帶著厭惡。 父子倆長得很像,如果江令愿意收斂身上的陰鷙氣勢。絕對會是個溫和如玉、斯文秀雅般的貴公子。 只可惜,江令不愿意像江蟄天這樣裝模做樣。 對于他的沉默,江蟄天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脫掉上衣,露出那一半殘臂。 “來給我上藥。” 這種陳年舊傷早該好了,只不過江蟄天諱醫。當初并沒有出去看醫生,而是自己包扎的傷口。 也就導致留下了病根。 江令的視線掃過那段殘臂,隨即眼底閃過一絲嫌惡。 “這么悶,是怎么哄的住你那個小女朋友的?” 這句話若是發生在尋常家庭,絕對是句再普通不過的調侃。 可從江蟄天口中說出,卻讓江令瞬間變了臉色。 他步伐極快,眨眼間骨節分明的手就已經大力禁錮住江蟄天的脖頸。 “她在哪!” 房間里空無一人,江蟄天吃透了江令現在不敢對他下手。 “是不是以為,她在司家小子身邊我就不會去找她?” 江蟄天笑了,盡管臉色因為缺氧而漲紅他還是沒有大聲求救。 “有喜歡的人就帶來見家長,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江令眼底的怒意如有實質,二人對視,半響,他松開手。 “我會聽你的。” “就因為她?” 江蟄天溫和的眸子也染上了怒意,“她只會成為你的弱點。” 江令雙拳緊握,棱角分明的下顎也是緊繃著的狀態。 “銷毀這個弱點,你干掉我得幾率才會更大。”江蟄天慢悠悠道。 這無疑是個誘惑。 一個對于隱忍多年,內心早已陰暗變態的人最大的誘惑。 江令緩緩偏頭,眼神有片刻松動。 “201,給她下了點東西。”江蟄天嘴角的弧度漸漸擴大。 江令沒有遲疑,他動作極快,轉身就走。 身后的江蟄天笑容一僵,幾秒后,他搖了搖頭。 “為什么要讓我失望呢?” 守在門外的周競看到江令出來,剛想跟上去就發現他的步伐快到不正常。表情也與進去時不同,那是一張他沒見過的臉。 一直以來,周競對江令的印象都是危險。 這次,危險之余竟多了一絲慌亂? 江令踢開門,里面走出一個黑衣保鏢。 他神情松了松,快步走進屋內。 “大少,白小姐沒事。”保鏢顯然是他的人,這會兒見他來了才松了口氣。然后欲言又止,“江先生想給她注射**,我臨時換成了春*。” 江令步伐頓住,側過頭道:“現在離開,那邊有接應你的人。” “好。”保鏢關上門,離開房間。 屋內,少女控制不住的**出聲。她雙手扯著自己的衣領,想涼快一點渾身卻柔軟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江令加快腳步,來到床邊。 他抬頭四周看了一圈,然后脫掉西裝外套順便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門外的周競。 “守在門外,別讓人進來。” 手機被放在一旁。 而床上的白桃聽到熟悉的聲音頓時坐起身撲向他。 好熱好熱。 江令靠在床邊,單手接住白桃。用另一只手解開自己的腰帶。 少女柔軟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緋紅,雪色的皮膚已經被自己撓的冒出紅印。 說不出的誘人。 意識迷糊中,白桃認出這是江令。 “抱抱,抱抱。” 她雙手緊緊的抱著江令的脖頸,生怕這個大冰塊跑了。 江令安撫的撫摸著她的后背,卻聽到一陣鈴聲響起。 是白桃的手機響了。 江令頓了頓,拿起手機準備掛斷卻在看見來電人時停下了手。 他指尖劃動,點了接通。 “白桃,怎么還不回來?” 手機里傳出的男聲,清冽低沉。 江令眉眼壓低,語氣冰冷:“她今晚不回去。” 話里,他掛斷手機。 也不管那邊會是什么反應。 片刻后,屋內逐漸升溫,曖昧起伏的聲響傳遍整個房間。 江令額間的汗水順著輪廓匯聚到下顎,一輪結束后,藥性也差不多消失了。 他起身,動作是與氣勢不符的輕柔。 而白桃此時也漸漸恢復了幾分神智,只是臉色依舊緋紅,眼神迷離。她抱住江令的手臂不讓他走。 她想說什么。 卻想起來最重要的事。 “司學長…唔” 江令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陰暗,在那個名字出來的時候他直接掐住白桃的臉頰。視線逼近,隱晦不明。 “白桃!” 他的嗓音不在冷靜,劇烈的刺痛從心臟處開始蔓延。 白桃被掐著嘴巴,嗚嗚嗚的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她秀氣的眉頭皺起,雙手扒住江令的手腕。生氣得拍打了兩下。 江令心如死灰。 他松開手,又俯身不甘心的吻上了那片唇。 就如同沙漠里瀕死的人抓住了最后的綠洲,卻發現那只是片刻的海市蜃樓。 他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只能痛苦絕望的等待死神的降臨。 “白桃,別這樣對我。” 他聲音低啞,試圖挽留已經變心的女友。 卻只是徒勞。 白桃偏了偏頭,眼神迷離。 本就累到無力的身體經不住又一輪的碾壓,她昏昏沉沉的陷入沉睡。 等再次醒來時,周圍已經陷入昏暗。 白桃坐起身,卻感到一陣腰酸。她揉了揉眼睛,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