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妄我 第55節(jié)
“你松開我,我要回去休息。” 白桃語氣平靜, 緩緩的推開江令的身體。 江令之前說過,他是父母雙亡才離開a市。 所以白桃一直沒有多問他原生家庭的事, 如今得知江令欺騙自己。 白桃只覺得自己真傻, 江令還有多少事在瞞著她。 既然江令今天不打算告訴她, 那她今天也不要原諒他。 這次, 江令沒有強迫她。他松開手, 站在原地。純黑的絲綢襯衫, 蒼白的皮膚。每一處都使得他多了幾分陰涼。 他們之前有太多的不可言說,他只能站在原地看著白桃的背影離他越來越遠, 越來越遠。 直至消失不見。 回到寢室后,白桃抱著被子哭了一遍。 早知道江令有那么多的事瞞著她, 那當初她就不那么輕易的答應和他談戀愛了。 壞東西。 掌心突然被什么毛茸茸的東西撞了撞,白桃吸了吸鼻子抬起頭。 是慕白小兔子。 它長大了一點。白桃將它抱起來蹭了蹭。 小兔子柔軟的毛發(fā)使得她心里好受了不少,也突然想起來司學長。 那天是司學長送她回校的。 正沉眸發(fā)呆時, 一旁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酒店那邊的,李媛姐。 白桃單手安撫著小兔子,拿起手機點了接通。 “李姐, 是司學長答應的嗎?” 李媛突然說她可以去酒店繼續(xù)做兼職, 白桃猜測是經(jīng)過司學長允許的。只不過不知道他為什么答應, 她本來都打算重新找兼職的。 “好, 我明天就去。” 放下手機, 白桃對著鏡子擦了擦眼角的淚。 次日, 一天的課程結束后。 白桃走出校門,和以往一樣打車去了酒店。 她換上酒店的制服旗袍,然后聽經(jīng)理講完了今天的流程。就端著酒盤,儀態(tài)滿分的走出去。 然而這次她看到了一個讓她渾身發(fā)涼的男人。 白桃依稀記得,上次在大庭廣眾之下江勉拽著她的手強行往外拖拽卻沒有一個人敢阻攔的場景。 這是一個有錢有勢她惹不起的壞人。 所以,只能逃離。 白桃原路返回,找到李媛懇求道:“李姐,今天可不可以讓我回家?” 李媛眼神閃爍,為難道:“白桃,你從上班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請了太多假了。” “雖然你有后臺,但也不能這么猖狂吧?而且今天真的是太忙了。” 白桃羞愧低頭,可她真的好害怕。 江勉那種人,一旦遇上很難再脫身。 “你是看見了什么人嗎?”李姐安慰道,“放寬心,司少不會讓你受到危險的。” 這話讓白桃微微松了口氣,她猶豫道:“李姐,如果有人想要帶走我……” “不可能。”李媛當機立斷,安撫道,“不會的,你要相信酒店,相信司少。” 或許是李姐的話讓她心底多了一絲保障,白桃決定留下來。 只不過她特意換了個路線,并且時不時警惕的抬頭觀察四周。一旦江勉出現(xiàn)在她視線里,她就會趕緊端著酒盤換個位置。 一直到酒會過去一半,白桃都是安然無恙的。這讓她逐漸放松了下來。 然而等到了后半場,突然有個男人故意鬧事。 白桃恰好就在那個男人身旁,被他強制要求喝掉托盤里的一杯酒。 男人皮膚很黑,氣焰也很囂張。他指著白桃大叫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讓你喝是給你的榮幸。” 白桃被他嚇的一愣一愣的:”抱歉,我、我不能喝酒。” 黑皮男人不管她說什么,直接端起酒杯放在她面前。 “今天不陪我喝這杯酒,你就別想離開這。” 白桃看了眼四周,沒人可以幫她。 她拽緊手,斂眸低聲道:“喝了,就可以放我走嗎?” 男人打量著她,然后笑道:“你喝漂亮點,讓我開心了。就能走。” 白桃知道這酒不能亂喝,可她現(xiàn)在貌似沒有別的選擇。周圍有人朝著這邊看,卻冷漠的都沒有選擇過來英雄救美。 只有一個和她同為端酒小姐的女孩對她使了個眼神,告訴她自己去找李媛。 這讓白桃心里安定了一點,她端起酒杯想著李姐一會兒就來。她如果喝醉了或者出了什么事,李姐肯定會將她帶走。 酒杯里的酒白桃不認識,只知道喝下去的時候很辣。比她之前喝的任何酒都要辣,逼得她眼淚都要冒出來了。 “我、我可以走了嗎?” 白桃眨了眨眼睛,意識有些模糊。 她沒聽見男人說話卻看見了江勉,江勉從男人身后走過來,和男人打了個招呼。 顯然兩人是認識的。 江勉的視線還移到了白桃身上。 白桃瞳孔瞬間放大,驚嚇的后退一步。隨即意識到自己可能中招了。 她放下酒杯,慌亂得轉身就跑。 身后有沒有人追過來她不知道,只不顧方向的往前跑。 那杯酒的后勁太大,她現(xiàn)在頭好暈。 并且還有種奇怪的感覺,身體熱的很。 白桃后知后覺的想到,那杯酒可能有問題。但問題是,那杯酒是她親自從后廚拿的。 怎么就被人動了手腳? “江令…” 白桃不自覺地開口呢喃著,她努力睜大眼睛,意識卻逐漸迷惑。 難道要被壞人得逞了嗎? 身體里的力氣越來越小,白桃艱難的扶著墻,不敢向后看。 可這時,走廊的轉角處。 男人一身銀灰西裝,面容精致俊美。他隨手擺弄著袖口價值昂貴的綠寶石袖扣,腳步不緊不慢的向著這邊走來。 “司、司學長,救我…” 這一刻,白桃彷佛看見了大天使。 她跌跌撞撞的朝著司柏翎的方向跑去,試圖去抓住這個顆救命稻草。 “白桃?”司柏翎的語氣帶著幾分詫異。 “司學長,你可不可以帶我……”白桃晃了晃腦袋,緊緊的抱住他的手臂卻意識模糊的記不清自己要回那里。 是要回學校? 還是去找江令?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因為藥性下意識的貼近司柏翎。 司柏翎被抵在墻邊僵直了身體。他呼吸變了變,抬眸看向天花板的攝像頭然后假意的推了兩下。 “白桃,你喝醉了。” 動作不重,欲拒還休。 白桃雙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迷迷糊糊的睜大雙眸看著眼前的男人。 “好熱啊。” 怎么會這么熱? “抱、抱。” 白桃雙手抱緊江令,想向記憶中那樣從江令身上獲取一點涼快。可江令為什么不抱她,還推她? “白桃。”司柏翎喉結滾動,眼神微暗。卻還是提高音量說, “你別這樣。” 白桃生氣了,她都這么難受了。 “就、就要!” 司柏翎低眸看向那雙不安分的白嫩指尖,眼底愈發(fā)的幽暗,面上卻還是得裝出一副迫不得已的矜持模樣。 “白桃,這是在外面。” 他捏住胸前纖細的手腕,并將之推向一旁。 可不過三秒,少女便再次撲向他“嗷嗚”一口咬住他的脖頸。 司柏翎后退兩步,將身后的房門撞開。兩人便順其自然的進入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