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妄我 第8節(jié)
手機(jī)頁面上跳出一條消息提示音,白桃以為是司柏翎,低頭看時才發(fā)現(xiàn)是江令的。 冰鎮(zhèn)桃汁:【[位置]】 這兩天江令也不知道去那里了,白桃以為他回學(xué)校了后來發(fā)現(xiàn)不是。 她點開共享定位,江令換了一個地方住。不是酒店,貌似是民宿。 離a大挺近的,但位置有點偏僻。 白桃心里賭氣他有事瞞著自己,便故意只回復(fù)了一個“哦。” 沒有說去找他,也沒有讓他來找自己。 這邊,司柏翎盯著手機(jī)看了一分鐘。見沒什么動靜他眉頭微折,放下手機(jī)。 “柏翎,喝幾杯?” 博義源站在不遠(yuǎn)處對他舉杯。 周圍所有人都是西裝革履,手挽貌美尤物的姿態(tài)。大樓底下停的豪車加起來能買下一家規(guī)格不小的上市公司。 這里位于a市最中央的位置,也是a市最能展示貧富差距的一面。 司柏翎起身,優(yōu)越的頭身比讓他立馬成為眾人的焦點。 “喝什么喝?”陳驚與晃晃悠悠的走過來指著一個身穿正經(jīng)條紋西裝的男人,說,“江叔在那邊找我們幾個呢。” 博義源回頭,剛好與江博文對視。 江博文臉上露出笑容,大步走了過來。 “小源也回國了?” 博義源禮貌點頭。 江博文明面上只是a大的教授,實際上卻是a市江家的二爺。 年紀(jì)只比司柏翎大了十歲,輩分卻比他們幾個都要高。 “酒最好還是不要喝,”江博文面容嚴(yán)肅,“明天的迎新晚會柏翎和驚與都要去的。” 縱然是像他們這種家庭的人也不愿意面對自己老師的“關(guān)心”。陳驚與應(yīng)了幾句,找了個理由拉著司柏翎和博義源就往樓下走。 另外兩人和他的想法差不多,都順從著向樓下走起。 大樓的最高層是價值連城的奢飾品店,里面的每樣珠寶拿出來都不低于七位數(shù)。 陳驚與進(jìn)去挑了一條項鏈。 “送女朋友的?” 博義源凝眉。 “啊,對。” 博義源見狀也挑了一條項鏈,見兩人看他便低頭解釋道:“最近遇見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女孩。” 陳驚與挑眉:“小女孩都喜歡這個,義源你很上道啊。 而一旁站著的司柏翎卻是低眸對著擺放在柜臺的手鏈諾有所思。 “怎么,司哥哥也遇到了很有意思的女孩?” 陳驚與見他這樣,便掐著嗓子怪叫。 “我們的司哥哥也要墜入愛河去討好女孩了嗎?” 司柏翎剛要抬起的手漸漸放下,他凝眉冷視,“嘴不想要,可以直說。” 墜入愛河去討好女孩? 這簡直是對他的羞辱。 迎新晚會很早就開始了,白桃下午課上完就盯著手機(jī)。 她給司柏翎發(fā)了消息,告訴他自己去晚會找他。請他順便將自己的手鏈帶過來。 對方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復(fù)她。 白桃斂眸,她和黎瀲一起去的晚會,令她驚訝的是黎瀲要上臺表演節(jié)目。 還是柔美的古典舞。 作為好友,黎瀲帶著她一起進(jìn)了后臺。 后臺人太多了,白桃有些不自在的坐在黎瀲身旁。 直到她看見一抹白色的身影邁入房間。 “黎瀲,我出去一會兒。” 晚會的后臺市有單獨(dú)的休息間的,里面能看到外面臺上表演的投影。但是房間不多,一般只接待重要人員,很少有學(xué)生能進(jìn)去。 所以白桃被攔在了門口。 “叔叔,我找人。” 攔她的是學(xué)校的保安,他笑道:“同學(xué),里面只有一個人。你要找誰?” 白桃聽到只有一人后眉頭微皺,上次的事她心里還有一點害怕。 本來以為這次再見司學(xué)長,周圍會有很多人的。 許是保安的聲音太大,里面閉眸打算休息的司柏翎凝眉漸漸睜開眼。 少女的聲音很柔和,她軟軟的說: “找司柏翎。” 很少有人會叫自己全名,司柏翎神色怔然了一下。 他道:“讓她進(jìn)來。” 過了一會兒,少女穿著淡粉的連衣裙拘謹(jǐn)?shù)淖哌M(jìn)屋內(nèi)。 她似乎在害怕什么。 “司學(xué)長,我、我的手鏈你帶了嗎?” 司柏翎看著她,沒說話也沒起身。 白桃低眸不知道該做什么,她只想快點要回自己的手鏈然后回到黎瀲身邊。 這間屋子不黑卻只有他們兩個人,孤男寡女的讓她本能的神經(jīng)緊繃。 “你在害怕什么?” 司柏翎鳳眸微瞇,看著眼前恨不得貼在墻上的小兔子屈起了指尖。 想捏住她的耳朵,像上次那樣。 “我、我沒有。” 白桃說完,看見沙發(fā)上的男人起身她還是沒控制住身體后退了一步。 司柏翎眉頭輕折,他低聲道:“上次喝了點酒。” 這是在解釋,也是安撫。 然而效果看樣子并不大。 少女的模樣依舊很抗拒。 “學(xué)長,我的手鏈可以給我嗎?” 白桃再次重復(fù)了自己這趟的目的。 司柏翎的表情卻差了起來。他動了身體,停在了距離她一米的地方。 不算遠(yuǎn),他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少女微微泛紅的眼眸以及因為害怕而抖動的鴉色睫羽。 “你吵我睡覺,就因為這個?” 他語氣并不和善。 白桃眼睫輕顫,無助的睜大眼眸。說:“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在睡覺。” “上次你也是這么說的。” 司柏翎抿唇。 白桃也沒想到會這么巧,她思考了一下。小聲道:“那、那我請你喝奶茶?” 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佳賠罪方式,高中時要是同學(xué)之間有什么小磨擦都是這樣解決的。 奶茶? 司柏翎凝眉,這是第一次有人用這種廉價又傷身體的東西來向他賠罪。 “好。” 他淡聲道。 見狀,白桃松了一口氣。她小聲又問:“學(xué)長,我的手鏈…” “扔了。” 司柏翎說。 “扔了?”白桃臉色一白,她似乎是沒想到會是這種回答。漂亮的眼眸漸漸濕潤,鴉色的眼睫也沾上了淚花趴了下來。 她咬唇想要控制住讓自己別哭出聲。可只要一想到那是江令送給她的,代表著他們之間感情的定情信物。白桃就忍不住的悲傷,她吸了吸鼻子,泣不成聲道:“嗚嗚嗚學(xué)長,你扔、扔哪里了?” 司柏翎也沒想到她會是這種反應(yīng)。高大修長身形僵硬的站在原地,他第一次感覺到了什么叫手足無措。 “嗚哇哇哇你為什么要扔掉我的、嗚嗚我的手鏈。” 白桃越想越悲傷,怎么會有這么壞的人。 撿到別人的東西不應(yīng)該還給失主嗎? 為什么他不僅不還,還直接扔掉了她的手鏈? “那是嗚嗚是我男…嗚” 白桃的嘴巴被捂住了,剩下的話被堵在嘴里只剩下微弱的嗚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