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病嬌夫君變忠犬 第60節(jié)
他沒感受過親情,也不懂親情,更不相信親情。 所以前世他深愛著云依依,也只是深愛云依依一個人罷了。她的父親、她的姐妹、她所在意的人,他都沒放在眼里。覺得無關(guān)緊要,覺得就是那么回事兒,該怎么待他們就怎么待他們,犯了錯就該罰,就該殺。 他沒有因為他們是云依依在乎的人而刻意去苛責他們,也沒有因為他們是云依依在乎的人而寬容他們,就是一視同仁,后來他才知道,原來他的做法在正常人的看來就是不近人情。 所以重活一世,他試著偽裝出“人情味”來,也僅僅是對云依依周邊的人。 云縣令不怕死,否則也不會去跟方將軍攤牌,只是不希望連累了依依,為他所犯下的錯負責。他是不知道將來東窗事發(fā)沈老丞相會不會愿意去保住依依。但比起沈渝洲現(xiàn)在白衣的身份,云縣令更相信沈老太太以及沈家的實力。 “你所犯下的罪除了皇上,沒有一個人敢跟這件事沾上關(guān)系的。”沈渝洲定定的說,“而我將會是未來的皇上!”是無比的自信與自傲。 第73章 防賊 云縣令瞪大雙眼, 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比剛才聽云依依說她要嫁給沈渝洲的時候還要恐慌,直接跳了起來, 緊張的跑到外面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后, 才退回屋內(nèi)低聲吼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說這話可是要掉腦袋的。” “他沒有胡說八道。”云依依接話。 云縣令連忙上前捂住自家姑娘的嘴:“他瘋了,你也跟著瘋了嗎。” 云依依掰開云縣令的手:“他沒有瘋, 我也沒有瘋,他是皇上的兒子,是皇上說要立他為太子的。” 云縣令懵了,云縣令這下徹底的懵了。 他的思路完全跟不上兩個人說話的節(jié)奏, 一個消息還沒消化完, 又來一個重磅消息。 “什么,什么, 什么?你們在說什么?” “爹, 他是皇帝的兒子,皇帝要立他為太子,在暗中替他掃清障礙呢。所以他以后會是皇帝, 只要你跟方將軍徹底斷了聯(lián)系, 一心為國,他是不會為難你的。” 云縣令看看云依依,又望望沈渝洲:“這是他說的?” 云依依點頭。 云縣令暴跳:“他敢說,你還真敢信啊!” “信啊。”云依依微微笑。 “我的個天啊,自己怎么養(yǎng)出了個這么個傻閨女, 這么胡扯的話也相信。” “你們真當皇帝是傻子?二皇子和方將軍做的事他一點察覺都沒有?方將軍當年調(diào)兵去云洲,路過了多少郡縣, 會真的沒被一個人看到?”沈渝洲站起身,問題一個接一個拋給云縣令,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父皇他都清楚的。”他直接改了稱呼,坐實自己的身份,可聲“父皇”可不是誰都敢叫的,如若沒有得到皇上的認可,這話被人聽了去可是殺頭的大罪,可他就是這樣叫了,還叫得這么自然,“他只是當做不知道而已。” 云縣令嘴巴張的已經(jīng)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他還沒有從沈渝洲那聲“父皇”中反應(yīng)過來,又被他的話給震撼的轉(zhuǎn)不過彎來:“皇上……皇上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等他們犯更大的錯,只是拉幫結(jié)派,私養(yǎng)傭兵這些小事還不足以殺了他們。他們是皇子,再怎么說也是父皇的親生兒子,要是這樣就殺了他們未免顯得父皇過于殘暴。”沈渝洲平淡的說著駭人的事,聽得云縣令渾身發(fā)抖。 如果沈渝洲說的話是真的話,那皇帝也太恐怖了,連自己的兒子都算計。 沈渝洲的話更讓云縣令發(fā)抖的是皇上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二皇子與方將軍合謀的事情,也知道方將軍帶兵前去云洲支援的事,那他進獻邊防圖的事皇上也知道了? 云縣令的瞳孔不住收縮,呼吸變得更加急促起來。 沈渝洲似看出了云縣令的想法,寬慰道:“放心,你把邊防圖交出來的事皇上并不知道。皇上現(xiàn)在知道的是方將軍派人去找了你,而你還在猶豫不決之中。接下來該怎么做你可懂了?” 云縣令點點頭,他懂的,勢必要跟方將軍保持距離。 然后又不懂了,所以他接下來到底該怎么做? 他茫然的看向沈渝洲。 “支持我。”沈渝洲說,“這是你唯一的出路。”其實他并不需要云縣令的支持,他已暗中攢足了勢力,只等太子和二皇子斗得不可開交,兩敗俱傷的時候,他再出擊一舉拿下他們。前世他沒有任何勢力,僅憑皇上的暗中扶持就順利的坐上了皇位;今生他做足了一切準備,進可攻退可守,更加的萬無一失。 之所以要讓云縣令投誠,無非是因為云縣令是依依的父親,他需要一個理由來原諒他所犯下的罪,僅此而已。 云縣令看看女兒,再看看沈渝洲,知道自己別無選擇。 沈渝洲對云縣令的態(tài)度還算滿意,他其實不需要云縣令做什么,只要聽話就好。 之后,云縣令把在將軍府發(fā)生的事都跟沈渝洲說了,心里委屈的很,怎么一下子自己的地位就變得這么低了。這里是駐云小院,他閨女的院子,他才應(yīng)該是這里的大老爺才對。但他什么也不敢說,什么也不敢講,在沈渝洲強大的氣場面前只能認慫。 “那惡婦打的倒是好主意,還想讓依依去將軍府任她折騰嗎。”沈渝洲冷笑,眼中露出殺意。 云縣令也從云依依口中知道了云氏的真面目,雖然不愿相信,但他更相信女兒的話。 “她還邀請我?guī)е阍偃④姼妫疫@就回絕了她去。” “干嘛回絕她。”云依依阻攔,“我要去。” “嗯?”云縣令不解。 沈渝洲也側(cè)頭看她。 “我要去見沈姨娘。”她看向沈渝洲,沈渝洲低垂著眼睛,沒有說話。 作為云依依的父親,云縣令是堅決不允許自家女兒未出閣的時候和男人走得這么近的,雖然他在女兒的請求和沈渝洲的威逼下答應(yīng)了這門親事,但該守的規(guī)矩還是要守的。 他不惜冒著被沈渝洲用眼神殺死的風險,叫來丁玲,耳提面命的交代她要時刻不離的守在小姐的身邊,不許任何男子靠近,說這話的時候還惡狠狠的瞪了沈渝洲一眼。 “是。”丁玲也朝沈渝洲投去兇神惡煞的目光,和云縣令果斷的站到了一條戰(zhàn)線上。她就想不明白了,怎么一個將軍府任人欺負的小可憐一躍就要成為她的主子了?老爺竟然還答應(yīng)了這門親事。 在丁玲心里,云依依就是天下最好的女人,嫁給當今圣上做皇后娘娘都委屈了呢,沈渝洲根本就配不上。 小姐怎么會看上他的呢? 丁玲越看沈渝洲越不順眼,整天的挨在云依依的身邊,死盯著沈渝洲,不讓他靠近。 沈渝洲心中不悅,卻也沒說什么。云縣令竟然已經(jīng)接受了他,其他的這些小細節(jié)也就不再那么的重要了,能順著他的心意就順著他的心意吧,畢竟也是未來的岳父大人不是。 而且,他是真心喜歡、愛護、尊重云依依,并不止于rou/體上的歡/愉。他對云依依有欲/望,也是建立在兩情相悅的基礎(chǔ)上的。 他尊重云依依,禮數(shù)還是要守的。他也不想給別人落了把柄,對依依的名聲不好。不過也只是在明面上的。 晚上,他依舊毫無羞恥心的無聲無息的潛入云依依的房里,打暈了守在外面的丁玲,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來。 “啊!”云依依察覺到床邊有人,正要大叫出聲,被沈渝洲一把捂住了嘴。 “是我。”他說。 云依依驚魂未定的喘/息著,小聲道:“你怎么又來了!”她抱怨道,這沈渝洲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以前還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等她,現(xiàn)在就直接跑床上來了。 “我想你了。”沈渝洲抱住她,撒嬌道,“岳父大人也太迂腐了,白日里頭連讓我見都不能見你一面的。” “所以你就晚上來見嘍?”云依依氣得發(fā)笑。 “我實在是想你想的緊,讓我抱抱吧。”他摟著云依依靜靜地躺著。 云依依的手撫在他的手上,安穩(wěn)的睡去。 之后的每天,沈渝洲晚上都會偷偷的跑過來,云依依讓他不要在打暈丁玲了,多可憐啊,萬一打傻了怎么辦? 沈渝洲應(yīng)下,便采用了偷溜進來的方式,心道還好自己的輕功好,不然想見一面媳婦兒還真難。 他嬉笑,從懷里拿出一個小油紙包:“我給你帶來了好吃的。” 云依依上前,打開油紙包,里面躺著十幾顆荔枝。這是云洲盛產(chǎn),也是她前世最喜歡吃的東西。 不過京城并不產(chǎn)荔枝,每一顆都要從遙遠的地方快馬加鞭運送過來。而這東西又不易保存,極易變質(zhì),不新鮮了就不好吃了,所以在云洲隨處可見的東西,到了京城搖身一變成了奢侈品,價格昂貴,一般人家根本吃不起。 云依依看到荔枝,饞的要命,伸手去拿。沈渝洲卻拿著油紙包躲了開,逗她玩呢。 兩人在房間里追著跑了一會兒,直到丁玲來敲門,問:“小姐,有什么事嗎?” 云依依趕緊捂住了胸口,平息了下氣息,回道:“沒事兒。” 兩人悄然無聲的坐到桌子旁邊,沈渝洲開始為云依依剝荔枝殼,剔了胡才喂到云依依嘴里。 “這小丫頭耳朵倒是挺靈。”沈渝洲抱怨,喃喃道,“看來還是得打暈她才行。” 換來的是云依依的一記白眼。 沈渝洲舉了舉手,妥協(xié)道:“好好好,不打了,不打了。” 其實沈渝洲也非常的不喜歡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為,他愛云依依就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就像前世,他明明有無數(shù)的辦法可以把云依依偷偷的弄進宮去,或者給云依依換一個身份,用更合適的方法召她進宮。可他卻偏偏不要,選擇了最粗暴的、最讓官員們聲討筆伐的方式,把云依依從和沈家河的婚禮上光明正大的搶了過來。 他就是要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愛云依依,愛得光明正大,愛得不顧一切。 “好吃嗎?”他問。 “嗯。”云依依點頭。 “那我明天再給你帶些來。” “不要了。”云依依說,“很費人力的吧,等我什么時候回云洲再吃好了。” “不要緊,你開心最重要。”沈渝洲儼然一副昏君的模樣,讓云依依哭笑不得。 她嘆了一口氣,感慨:“看來我以后是要背上一個禍國妖姬的罵名了。” 沈渝洲橫眉:“不會,誰敢這樣說你,我就殺了他。” 云依依微笑,心想,這個罵名是鐵定沒跑了的。不過看著眼前這個為了自己可以舍棄一切的男人,又覺得為了他背上一個罵名也沒什么。 不過這個想法可不能讓沈渝洲知道了去,不然他還不得尾巴翹上天了,她才不會讓他那么得意呢。 云依依伸手也拿起了一顆荔枝剝了起來,喂到了沈渝洲的嘴里。 沈渝洲蹙了蹙眉,他不是很喜歡吃甜食,不過是云依依喂的,他就覺得很美味。 第74章 餓鬼 云依依吃了沈渝洲給她調(diào)配的藥丸, 身體好了許多。 沈渝洲找到她,幽幽的說了句:“你的病該治了。” “嗯。”云依依被火爐子烤的昏昏欲睡,喃喃的哼哼了一聲。 她之所以會來京城就是為了治病的, 前世她深受病痛的折磨,不過因為有了前世的經(jīng)驗, 重活一世她知道了很多保養(yǎng)身體的方法, 在日常生活和飲食中注意了很多,現(xiàn)在倒是沒有怎么發(fā)病了, 對治病這件事倒不是很急。 不過她也知道她的病還是越早治的越好,只是要想徹底的治好她的病很難,藥材稀有難尋不說;還需要一內(nèi)力高深的人甘愿冒著廢盡一身功力的危險,為她輸送內(nèi)力逼出體內(nèi)的毒素, 就更難尋了。 先前她還沒有原諒沈渝洲, 又怎么會讓她給自己輸送內(nèi)力,畢竟運功的過程很容易走火入魔, 需要兩人置身于冰泉之中, 坦誠相見。 如今倒是該把這件事提上日程了,她昏昏沉沉的想著。只覺身子一輕,她就被人給抱了起來。 “啊!”她驚呼出聲, 雙手下意識的摟住沈渝洲的脖子, 瞬間清醒,看到自己已經(jīng)被他帶出了閨房,飛奔在屋頂上,“你要帶我去哪里啊?” “冰泉。” 云依依的臉頰微微泛紅,頭縮進了他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