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病嬌夫君變忠犬 第30節
“不用了。”云依依掏出銀票,還給柳先生,“柳先生,店鋪能成功開業多虧了您,您看上了店里的什么知會我一聲,我定叫人送來,哪里需要您去店鋪花錢買。” “那怎么行,你開店鋪是做生意賺錢的,哪兒有不給錢白拿的道理。我花錢買首飾這是正當的交易,你不用覺得欠我什么,更何況我還有百分之五的分紅,我還賺到了。” 云依依越聽越覺得柳先生的算法有問題,但乍一聽還挺在理,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云依依收回銀票:“那好吧,我知道了。”然后好奇的問,“你買這么多首飾做什么?” “想知道?”柳先生語氣愉悅。 云依依抿唇,覺得柳先生這話聽起來怪怪的,特別是他那曖昧的語氣,意識到自己好像管的有點多了,不知不覺中她不知什么時候好像已經不把柳先生當“外人”看待了...... “不太想知道。”她蹙了蹙眉,別扭的說。 柳先生嬉笑,摸了摸她的腦袋,寵溺的說:“明天你就知道了。” 她憤憤的拍掉他搭在自己頭上的手,氣憤的上了馬車。 柳先生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笑出了聲,然后趕緊回到府里摘掉面具,換上小廝的衣服,翻墻而出,直奔將軍府而去。 他功夫很好,輕功很快,趕在馬車前先一步回到了將軍府。 柳先生的話引起了云依依的好奇,她竟有些期待明天會發生什么,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應付云氏。 昨天晚上沈渝洲把方韻白打了個半死,云氏在她院子外面叫囂了一夜她都沒有理她。一會兒回去云氏絕對會大發雷霆,想到這兒她就深深的嘆了口氣。 結果吃晚飯的時候,云氏竟然沒有發脾氣,像昨天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大堂里充滿了詭異的氣氛。 不過云氏這個樣子反倒有了當家主母的風范,大家和和氣氣的坐在一起吃飯,府里一片祥和。 吃完飯出了門方大小姐難得的夸獎了句云氏:“云曉曉這人終于也知道識時務了。” 云依依卻覺得這件事處處透著詭異,覺得云氏暗地里憋著壞呢,得小心點。 第二天,柳先生讓云依依知道的事她果然知道了。她從京城學院一回來,丁玲就興奮的告訴她,他們的首飾鋪火了,今個兒從早上開始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姐們趕趟似的來店里買首飾,不到半天的時間就把他們倉庫里庫存的貨全都賣光了,不僅如此,連在路上的貨都被定光了。 “真的?”云依依拿過賬簿翻看著,嘴里咕囔,“沒想到那幾個小姐這么給力。”她以為是她昨天的計劃有了成效,真是出乎她意料的快。 可是翻著翻著,待看清買家欄上留的名字又覺得不對,這些人家和昨天她帶去的小姐們對不上啊。 “怎么回事?”她問。 “聽說昨日二皇子進宮向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進獻了一套首飾,就是我們翠玉坊的。” “二皇子?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云依依接連重復了幾遍關鍵詞,也是驚訝的不得了,“怎么會跟他們扯上關系。”再看賬本上的買家,確實有一大半都是二皇子派系的。 想到昨天柳先生說的話,她便猜到這事是柳先生做下的。之后又更覺得奇怪了,柳先生不是太子的人嗎,怎么又跟二皇子扯上關系了? 她好像不小心發現了一件極其不得了的事情。 柳先生還真是什么事都不瞞著她…… 她合上賬本,眉心微微皺起。 “小姐。” 沈渝洲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 她抬起頭,問:“什么事兒?” “夫人身邊的丫頭來說,夫人后天要在府中辦場賞梅宴,邀請了許多京中官宦人家的女眷來府中,讓我轉達小姐一聲,請小姐準備一下。” “我知道了。” 沈渝洲匯報完依舊站在門口,沒有退下。 云依依疑惑:“還有什么事兒?” “府上最近發生了這么多事,夫人的一雙兒女都遭了大罪,夫人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辦賞梅宴,恐怕是有什么貓膩在里面,小姐要多加小心。”他提醒。 云依依沒想到他會說這些話,又不是很意外,前世的沈渝洲最后能從眾多皇子中以私生子的身份脫穎而出登上皇位,除了運氣之外,是個機敏睿智又心狠手辣的人。同樣的一個人,就算他現在還是個少年,心思也比尋常人要細膩。 起碼丁玲就沒想到過這些。 “我知道的。” 沈渝洲鞠了個躬,就要退下。 “謝謝你的提醒。”她又說。 他一愣,展顏微笑。 透過珠簾,她愣愣的看著他,溫暖開心和煦的笑容,讓她想起了前世他們那段溫馨、甜蜜的日子。 如果沒有后來發生的事情,該多好。 自從沈渝洲把她從方韻白手上救出來后,她就沒法再繼續虐待他了。 每次看到他純真良善的樣子,她都心生恍惚,或許她可以改變他,他不會像前世那樣嗜血殘忍。 第49章 陷害 云依依最近在京城貴女圈里混得風生水起, 連帶著將軍府的方二小姐方盛惜也跟著走了出來,入了京中官宦人家夫人的眼,知曉原來將軍府還有個嫡長小姐, 端莊大方,紛紛打起了她的主意, 想要攀個親家。 兩天后, 將軍府舉辦賞梅宴。前一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云氏難得的用討好的語氣和聲細語的對云依依說:“依依, 明天賞花宴,你把喜兒帶在身邊跟你們一起玩。喜兒被我嬌慣壞了,說話口不過心,其實沒有壞心思的。你們是表姐妹, 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你多擔待著些,姑母在這里為她以前做的事向你賠不是了。” 云依依眨了眨眼, 沒有說話。 回去的路上, 方大小姐嬉笑:“我說云曉曉這些天怎么不作妖了,原來是有求與你。”她捋了捋頭發,也勸道, “明天你就帶著方喜兒吧。她怎么說也是我將軍府的嫡小姐, 她的名聲差了,對你們將來議親都有影響。”她深深的嘆了口氣,感嘆,“這云曉曉到了關鍵時刻終于有了點母親的樣子,知道為兒女考慮了。” 所有人都覺得云氏放過云依依是為了方喜兒。現在方喜兒在京城貴女圈的名聲很差, 沒一個人愿意跟她玩的。連帶著她在各家夫人眼里的名聲都很差,再這樣下去方喜兒怕是許配不到一個好人家, 云氏這是怕了。 云依依卻不這么覺得。她印象中的云氏可沒有這么識大體的,云氏這人自大又歹毒,最是欺軟怕硬。出了事她不會先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而是會去責怪別人,覺得都是別人在有意害她。 云依依不相信云氏這回會突然的這么明事理,但她確實沒來找自己的麻煩,就很奇怪。她手指摸索著,思考著。 為了方喜兒而忍氣吞聲?這樣想的人真是太高看她在云氏心中的地位了。云氏對她,如果是用命令的口氣,她還會去相信云氏是為了方喜兒著想。但低聲下氣的請求?算了吧,云氏一定是在孕育著更大的陰謀。 回到院中,她叫來沈渝洲,讓他去云氏的院子聽墻角,看能不能從丫鬟、婆子們的議論中聽到些許秘密。 她手邊能用的人不多,丁玲和劉伯雖然衷心,但畢竟是將軍府的外來戶,所有人又都知道是她身邊的人,難免會警戒他們,想探聽到機密的消息并不容易。王婆和小伍暫時還不能相信,于是就只有沈渝洲了。 她現在對沈渝洲是徹底的放心了。不再苛待他,還擔心因為她之前的惡意為難讓他在院子里受人欺負,特意交代丁玲去敲打了王婆和小伍一下,讓他們不要欺負沈渝洲。 畢竟長期以來她為了折磨沈渝洲,把院子里所有的活讓他一個人全干了。其他人閑久了,習慣成自然,覺得這樣是理所應當的話可就麻煩了。再讓他們和沈渝洲一樣平起平坐去干活,雖然是很正常的事,但閑久了的人心里難免會有些不舒服。 小伍聽著丁玲的警告,委屈得都快哭出來了。平日院子里的活都是他干的好嗎!他哪兒敢讓沈小爺干活啊!這下終于好了,不用再做戲了,小伍頓時感覺輕松了不少。 第二天,賞花宴,方盛惜打頭陣,云依依和方喜兒跟在兩側,向眾夫人問好。 這讓方喜兒極度的不爽,嘴巴撅得都快耷拉到地上去了,不服氣的很。要知道,以往都是以她為首向眾夫人問好的,方盛惜躲在她的后面縮著個頭畏畏縮縮的她都嫌丟人,現在竟然還踩到自己頭上去了,豈有此理! 她一個死了娘的掃把星,憑什么站在她的前頭,充當將軍府的門面,她何德何能,也不怕被打了臉,下不來臺。 她心里詛咒著,期待著方盛惜出丑,在眾夫人面前丟大人。 可惜她所期待的事情并沒有發生。 眾夫人看到方盛惜滿面笑容,直夸她身上有當年霍氏的風范。夸她不愧是名門之后,將軍府的嫡長小姐,跟小門小戶里出來的就是不一樣。 聽得方喜兒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這明里暗里在貶低誰呢。 方大小姐看到這個情況也跑了過來,熱諾的向眾夫人介紹著方盛惜,有意把她給推出去,壓過方喜兒的風頭。 方大小姐和方盛惜的生母霍氏原本就是好朋友。霍氏去世以后,她也有特別關照過方盛惜,只是方盛惜太不爭氣,被云氏制的服服帖帖的,讓方大小姐覺得方盛惜太柔弱,性子一點也不像是他們將軍府里出去的人,就算她費心培養,也擔不起將軍府嫡女的名頭,就放棄了。 如今方盛惜自己走了出來,方大小姐當然愿意順勢推一把的。 而且讓云氏不開心就是方大小姐日常最大的樂趣,讓方盛惜成為將軍府嫡女的典范會讓云氏很不開心,這樣的事方大小姐就很樂意去做。 夫人們坐在一起喝著茶,聊著天,小輩們在旁陪了一會兒就被“趕走”了,讓他們自己去玩去。 方喜兒不情不愿的跟在云依依身邊,既瞧不起云依依,又知道她現在跟沾了屎的蒼蠅一樣惹人嫌,沒有云依依帶著根本沒人愿意跟她玩的。 母親說得對,能利用的人為什么不利用呢,她這樣說服著自己,耐著性子的跟在云依依的身邊。同時也非常的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好事情,早上的時候母親特地交代了她,讓她今天老實點,有好戲看,她知道這一定是母親想到了制服云依依的方法。 一行人來到了花園,眾小姐中間圍著沈琴棋。這還是她被京城學院退學后第一次露面,誰都沒想到她竟然會來將軍府的賞花宴,就她和方喜兒的現在的關系,用水火不容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如今看來沈美人臉上的疹子是徹底好了,她又恢復到了原來那個京城第一美人,被眾人追捧的對象。 人們對美女總是寬容的,同樣丟了大人,壞了名聲。方喜兒成了全京城的笑柄,所有人都說她陰毒險惡;沈琴棋雖也被大家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但更多的是惋惜她的容顏,理解她那天為何會發瘋,推至己身,如果自己擁有沈琴棋那副絕美的容顏,被人毀了容貌,也會心生殺意的。 沈琴棋在書院當場發瘋,掐住方喜兒的脖子,在某些人看來反倒顯得她沒有心機。至于方喜兒爆出的丑料,在這些人看來都是構陷。 今日沈琴棋穿得一身素白,只頭上戴著一朵梅花朱釵,與今天賞梅宴的主題倒是吻合。 只是她這一身穿著看在眾位夫人的眼里卻都眉頭緊蹙。特別是云氏,心下不悅的得很,這是來賞花呢,還是來奔喪的呢,他們將軍府今天是在做白事還是怎么地,穿著一身白來,也不嫌晦氣。只是礙于丞相府的面子,她按捺住了憤怒的情緒,沒有發作。 少年們就沒那么多忌諱了,看到沈琴棋這身裝扮都覺得俏得不行,美得不行。 姑娘們只恨自己的母親不許自己這樣穿,羨慕沈琴棋的父親在外地為官,母親也一起跟了過去,沒人管她,愛怎么穿怎么穿,瞧這一身多漂亮啊。 世家公子們的眼球都被沈琴棋的美貌給吸引了過去,全然忘了先前說過她的壞話。就算還記得她發瘋時的丑陋模樣,此刻也都裝作不記得了。 眾小姐們看到云依依她們過來有些尷尬,前不久她們還一起罵著沈琴棋的不是,與云依依交好。如今沈琴棋的臉好了,恢復到了當初的模樣,她們又墻頭草了。 云依依不怪她們,她本來也沒將她們放在過心上。 沈琴棋是丞相府的千金大小姐,怎是她一個小小縣令的女兒能比的,云依依有這個自知之明。 待她們走近了,沈琴棋熱情的與方盛惜打著招呼。她這段時間因為臉的關系,還因為京城學院的事著實讓她丟了臉面沒臉見人,在丞相府里躲了一陣,沒敢出門,不過外面的事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方喜兒是徹底廢了,現在將軍府里被人重視的嫡小姐是以前那個最不起眼的方盛惜。 她在家中回想了下方盛惜的長相,不是很出眾,可以當個朋友來交交。 方盛惜可沒有聲琴棋這樣的厚臉皮,她現在雖然理解了真心朋友和點頭之交的區別,也清楚了點頭之交是必不可少的,可要她不計前嫌的跟一個以前帶頭欺負她的人交好,哪怕是點頭之交,她也不愿意。 沈琴棋這回是熱臉貼到了方盛惜的冷屁股上,她熱情的跟方盛惜打著招呼。 結果人方盛惜理都沒理她一下,臉側到一邊,徑直的走到另一邊與沈琴棋不太合拍的一群女孩那里。 氣得沈琴棋捏緊了拳頭,什么東西,給臉不要臉! 云依依自然跟著方盛惜一起。 方喜兒看了眼沈琴棋,又看了看另一邊一直以來與她極度不合的一群人,最終還是選擇了跟云依依她們一起。 這些人自是極不歡迎方喜兒的,但看在方盛惜和云依依的面子上沒說什么。 “沒想到沈小姐的臉還能好。”她們談論著。 “是啊,當時沈小姐的臉恐怖成那個樣子,我到現在做噩夢的時候都還會夢到呢。” “真想知道沈小姐用的是什么東西,臉那樣了都可以好,一點傷痕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