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病嬌夫君變忠犬 第25節
云依依裝作沒聽懂:“什么?” “沈小姐的臉,你早就猜到喜兒姐會把‘美肌丸’給沈小姐了?” “我又不是方喜兒肚子里的蛔蟲, 我哪兒知道她想什么。”云依依矢口否認。 “是嗎。”方盛惜顯然不太相信,夸贊道, “依依表妹, 你真厲害。” “你就不害怕?” 方盛惜搖頭:“我害怕什么,我也不喜歡喜兒姐和沈小姐啊, 她們呀純屬活該,看到她們這樣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沒想到你膽子還挺大。”云依依意外。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方盛惜的存在感都很稀薄。在云氏的特意□□下,方盛惜的性格很柔弱, 總是一副怯生生的樣子, 整日悶在屋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見著人也總是低著頭, 不敢說話。 云依依一直以為方盛惜的膽子很小, 沒想到剛才沈琴棋滿身是血的掐著方喜兒的脖子那么嚇人的場面,女學生們嚇得全都跑出了教室,男學生們也都嚇得退得老遠不敢看。方盛惜竟只退了幾步, 全程看著, 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看來是時候要重新認識一下這位方二小姐了。 這一回方喜兒嚇得不輕,脖子上的傷是治好了,卻得了癔癥,整日吵吵著有人要殺她,瘋瘋癲癲的, 被云氏關在了屋里,不許她出門丟人現眼。 連帶著云氏自己個兒也不出府了, 這回沈琴棋和方喜兒的事鬧得不輕,兩人直接被京城學院退了學。如今外面都在說她教出了一個好女兒,小小年紀就心狠手辣,害得沈家小姐毀了容。 云氏又惱又氣,可除了罵方喜兒兩句,什么也改變不了。還不得不拿著禮物,舔著臉帶著方喜兒到丞相府去賠罪。 結果吃了個閉門羹,方喜兒的名聲算是全毀了。 云氏有心拿云依依出氣,把屎盆子扣到她身上的。可事發在京城書院,書院的先生和大夫當場驗了藥,給事情定了性,云氏就算再口舌如簧也顛倒不了黑白。而且那個小畜生狡猾的很,用那個什么“美肌丸”給將軍府里的人灌了迷魂湯,一個個都向著那個小畜生說話,她只要開口教訓那小畜生兩句,一群人站出來為那小畜生說話,真是氣死她了。 有方大小姐和將軍府里眾姨娘和小姐們維護,云依依在將軍府里的日子過得還算自在。 她學休在家,卻不得清閑,一大早起來就開始抄錄《大學》。《大學》字數不少,兩千多字,她抄了一整天,手都酸疼了,才抄了一半,累得不行。 她扭頭看見院中的沈渝洲,他這一天從早忙到晚,天還沒亮就起來打掃院子、燒水,再又劈柴,現在又在一趟一趟的打著水。同樣是院中小廝,小伍則閑得無所事事只剩下盯著樹上的落葉發呆了。 她突然計上心來,沖沈渝洲招了招手。 沈渝洲看到,忙放下水桶,快步小跑著過來,站在窗外,恭敬的喊了聲:“小姐。” 沈渝洲今年十四歲,比云依依要小半歲,一張臉還略顯稚嫩,一看就是張小孩子的臉,個子卻已長得老高。云依依有時不禁奇怪,沈渝洲之前不是都被欺負的吃不飽飯了的嘛,他是怎么長這么高的。 “你識字嗎?”云依依問。 沈渝洲搖頭。 “想不想學?”她紅唇微翹,誘惑著。 沈渝洲瞪著個大眼睛,抿著唇,兩只手攪在一起扣把,忐忑的看著云依依不敢回答。 “我來教你。” 沈渝洲露出既驚恐又期待的表情。 云依依招了招手,讓他進來。 沈渝洲縮著脖子,怯生生的走進書房,緊張的站在書桌前。 云依依直愣愣的瞧著他,盯了半響,沒瞧出個蹊蹺來。開口道:“你站那么遠干嘛,靠近些。”她指著桌上那本藍皮白字的書問他,“認識這是什么字嗎?” 沈渝洲兩只手握成拳,縮在胸前,頭湊上前去瞧了眼,搖了搖頭:“不……不認識。” 云依依微笑:“不認識沒關系,對著畫就行了。”伸手遞給他一支沾好墨的毛筆,拉了下他的袖子,把他拽到桌前。 沈渝洲一驚,惶恐不安的看著她觸碰到自己衣袖的手。 “學寫字呀就是從照著畫開始。”她把他拉到桌前,便端起桌上的茶杯轉身離開,走到睡榻上側身躺下,一邊品茶,一邊拿起一本話本子看了起來,竟一個字也不教沈渝洲認的。 丁玲看得目瞪口呆:“是這樣嗎?”小姐當年可不是這樣教她的。 云依依一記眼刀過去:“你有意見?” 丁玲壓低著下顎吐舌頭:“我哪兒敢啊。”說著就去給云依依拿毯子蓋在身上。 沈渝洲的字畫的很慢,用了兩個時辰才畫好一張,已經滿頭大汗。 丁玲將他寫好的字拿來給云依依看,一張紙上滴滿了墨點,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根本不像個字,一個字認都認不出來,就是張鬼畫符。 確實不是個會寫字的。 云依依嘴角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她是怎么會覺得他是柳先生的。 兩只手指捏著沈渝洲寫的字,嘶啦一聲毫不猶豫的撕了個粉碎。 “小姐,你這是干嘛呀?”丁玲驚叫出聲。 云依依將撕碎的紙張碎片散在地上:“叫他重寫,這也叫字?” “是。”丁玲依言去傳話,心中感慨自家小姐這折磨人的花樣真是越來越多了,以后自己個兒可得小心點。 丁玲是識得字的,卻最怕讀書寫字了。一看到字她就頭疼,讓她看書,還不如把她扔到校場上去cao練,挨上幾拳都比看書強。 因此在她看來沈渝洲現在就是在遭罪,小姐這是又在變著法的折磨他呢。 沈渝洲一張張的寫,云依依一張張的撕,滿地的碎紙屑丁玲是掃了一簸箕又一簸箕。 別說,這沈渝洲還真有讀書的天賦,這沒人講沒人教,就對著書上照著畫,是越畫越像樣,越畫越好看。 “這張不錯。”終于,云依依不再撕了,兩只手拿著紙,仔細看了番,滿意的點頭,“讓他就按這個寫,把《大學》寫上十遍。” “啊!”丁玲再一次驚呼出聲。 “啊什么,還不快去。”云依依催促。 “是。”丁玲把話傳給沈渝洲,不安的看了看他的臉色,擔心的問,“你不會怪小姐的吧,小姐她也是為了你好。”這話說得連她自己都不太相信。 只見沈渝洲露出真誠的笑容:“我怎么會怪小姐,我知道的,小姐她是為我好。小姐給我飯吃,讓我不被打,現在還教我寫字,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真是個傻子,丁玲是越看沈渝洲越覺得他可憐,心情復雜的說了句:“你能這樣想最好了,跟著小姐好好干,小姐會看到你的好的。” -------------------- 作者有話要說: 沈渝洲:請叫我影帝! 第41章 談生意 劉伯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外面尋找合適的店鋪, 小姐要在京城開首飾店,這種專賣奢侈品的地方,位置一定要特別的好。這可就難為了劉伯, 他初來京城,人生地不熟, 在這京城寸土寸金的地界上, 隨便找家賣早餐的門面容易,要在繁華的街道上找間面積大又氣派的店鋪可就難了。 好在劉伯走南闖北多年, 精通交際,又從云依依那里支取了幾千兩銀子做開路用,還真讓他找到了間不錯的鋪子。 這天他跟老板約好,把云依依邀了出來簽單據。 他們出門比較早, 在街上逛了逛。劉伯找的鋪子在京城最繁華的地段, 云依依下了馬車走在街上。 路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人流不息十分繁華,婦人們穿著華麗的衣裳, 在丫鬟的簇擁下走進一間間裝修華麗的店鋪, 等出來時丫鬟們手上各個都捧著一個個精致包裝的盒子,滿載而歸。 云依依留心觀察,每家店鋪里三五成群站滿了人。這樣好的位置, 只要賣的東西不差, 夠檔次,就不愁沒有生意。 這么好的地段,真的會有店鋪轉租? 云依依懷著這樣的疑惑,在劉伯的陪同下來到了事先約定好的茶樓。 對方已經到了,雅間里坐著一個面帶銀色面具的男人。他左手按在右手手腕上, 輕輕的揉捏著,看到云依依進來, 抬起頭,將兩只手放回膝蓋上,露出和善的微笑。 云依依在看到面具男人的那一刻,臉上標準的微笑瞬間冷卻下來,冷著一張臉轉身就走。心中側誹,怎么到哪兒都能遇到他。 柳先生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沒想到云依依見到他會有這么大的反應,起身阻攔:“云小姐,你不租店鋪了嗎?” 他知道的還真多! “不租了。”云依依連頭都沒回他一個。她就不信了,沒他的幫忙她連個鋪子都租不到了。 “你確定嗎?京城里一半以上的店鋪都是我名下的,這條街上的所有店鋪也全都是我的。”他緩緩道來,再次問道,“你確定不租嗎?” 云依依停下腳步,咬牙切齒,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換上一副笑盈盈的表情,喊了聲:“柳先生好。” “依依同學好。”柳先生溫文爾雅的回應。 劉伯看出不對,上前一步靠近云依依,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小姐,你們認識?” “這位是書院的先生。”她的語氣里充滿了諷刺。 “哦。”劉伯點了點頭,解除警/戒。 “也是百草行的老板。” “啊?”劉伯面露驚奇,終于理解了小姐口中的諷刺之音從何而來。 古有云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學醫從商更是百行萬業中的下九流。 這位柳先生身為京城書院的先生,本是人中龍鳳,德高望重之人,卻自甘墮落落入凡塵,沾滿了世俗氣息,竟來干這下九流的勾當。 劉伯是從跟著小姐跑商開始改變一生的,對商人沒有輕薄之心,但下意識的思維還是會被世俗左右。 柳先生朝隨他而來的兩個侍衛使了個眼色,兩個侍衛抱拳出去。 “劉伯,你也下去點壺茶歇歇吧,我跟柳先生有話要單獨聊聊。”云依依吩咐。 劉伯看了眼柳先生,恭敬應道:“是。” 云依依坐到桌前。 柳先生伸手替她倒了杯茶:“里面放了柑橘,不苦的。” 云依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比起尋常喝的茶多了一份清甜的味道。 他這一舉動讓她不禁又想起了上一世的沈渝洲。不知為何,沈渝洲總以為她怕苦的很,無論是喝藥飲茶總是想方設法的替她去除苦味,喂她糖吃。 窗戶外面是茶樓的內院,打理的很是講究,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魚、有鳥,側耳傾聽能聽到鳥的鳴叫聲,與茶樓外面車水馬龍的喧囂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玩的是鬧中取靜的意境。 兩人都不急,坐著細細的品著茶,欣賞著窗外的風景。 “嘗嘗這個。”柳先生將桌上的一盤小菜推到她手邊。是一盤油炸的小魚干,上面淋滿了辣椒,“這是這里的特色,做這個的廚子就指著這一道菜征服了當今圣上的味蕾,封他為‘天下第一大廚’。” “那他為何不在宮里?” “我高價請來的。” “挖圣上的墻角?”云依依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