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病嬌夫君變忠犬 第11節
“我殺了他。”他最終道。 云依依絕望,他就是這樣,所有和她相關的人他都不會放過,他就是個惡魔、是個瘋子。 她自殺了,用砸碎的茶杯瓷片,鮮血從手腕流出,染紅了澡盆里的水,她的身體一點一點變冷,她一點一點失去知覺。 在意識抽離身體的前一刻,她看到他推開門,沖了進來。將她從木頭里拖了出來,抱住她,威脅道:“不許死,你就是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我會讓國師把你的靈魂拘起來,帶在身邊。你只屬于我一個人,永遠也逃不掉的。” 云依依陷入前世瀕死的感官中,全身冰冷,手握著茶杯,一點力氣都沒有。 沈渝洲微微抬頭,看到云依依盯著茶杯出神,茶杯已經空了,他上前拿起茶壺替她倒水。 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臉,云依依嚇了一跳,哆嗦的手把茶杯直接扔了出去。 沈渝洲眼疾手快,一手將茶杯撈了回來,guntang的茶水潑到手上燙紅了他的手。 云依依又急又惱,板著臉訓斥:“你在做什么!誰允許你倒水了!入了我的院子就得守我的規矩,你聽清楚了,我是主子,你是奴才,我的規矩,奴才不得靠近主子兩米以內,聽明白了嗎?” 丁玲歪著腦袋看她,疑惑,她家小姐什么多了這條規矩的? 沈渝洲斜眼,將丁玲的反應盡收眼底,低著頭掩住嘴角的笑,恭敬的回道:“是。” 云依依有些累了:“你可以走了。” 沈渝洲被安排著和小伍一起住。 小伍看到沈渝洲進來趕緊立正站好。 沈渝洲看了眼門口放著的一個燒火棍子,拿在手里把玩:“你本來準備用這個打我?” 小伍腿腳哆嗦,討好道:“沈小爺,這不是您要求的嗎。”他扶著墻,嚇得都快哭了。 “嘭”的一聲,沈渝洲將燒火棍子隨意的扔在地上,嘴角微彎:“干得不錯。” 小伍緩緩的舒了口氣,諂媚的把沈渝洲迎進了屋:“這里小了點,委屈沈小爺了。” 屋子被小伍打算得干干凈凈,床上也換上了新的被子。 沈渝洲擺了擺手,不甚在意。 前世他什么苦沒吃過,這里已經很好了。 “沈小爺,牡丹的事是您做的嗎?”小伍弓著腰,忐忑的問。 沈渝洲看著小伍哆嗦的腿,冷哼:“你怕什么,只要你效忠云小姐,沒有歪心思,就不會有事。” “是,是。”小伍連連應道,“我一定誓死效忠云小姐,效忠沈小爺。”表著忠心。 第19章 熬鷹 丁玲發現小姐最近雙標的厲害,平日里對他們超級的好,讓別的院子的人都羨慕不已。可一遇到沈渝洲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刻薄的不得了。 平日里小姐會專門買好吃的給他們,面對沈渝洲卻小氣的連個包子都不肯給,說他是下人,不配吃這么好的東西,有白面饅頭吃已經是施舍了,讓他要懂得感恩。 嚇得丁玲連忙把手中的桂花糕放下。 平日里小姐會心疼他們干活辛苦,讓他們干完活就去休息,沒必要站那兒杵著假裝忙碌,他們干沒干活,干了多少活,小姐心里都清楚,不用做給別人看。面對沈渝洲卻連他休息一會兒都看不慣,前腳剛讓他打滿水缸里的水,后腳就讓他上房去擦屋頂的瓦片,實在沒事兒了,就讓他頭頂一個水桶站在院中做金雞獨立,總之片刻都不讓他歇的。 弄得劉伯和小伍都快沒活兒干了,兩個人天天相互望著干瞪眼。 不止如此,小姐還把沈渝洲給鎖了起來。本來沈渝洲是跟小伍一起住的。有一天,小姐突然突發奇想,專門騰了個間屋子出來,搬空了里面所有的東西,扔了堆稻草進去,讓沈渝洲住在里面,還在外面掛上了鎖。 沈渝洲就跟犯人一樣,白天不停的干活,晚上被鎖在小黑屋里。 可憐的連丁玲這個把“小姐說什么都是對的”天天掛在嘴邊當口頭禪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委婉的提醒道:“小姐,你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云依依高深莫測的說:“你知道熬鷹嗎?” “熬鷹?” “對,老鷹生性兇猛,就算用手段把它捉了回來,它也不會聽你的話。你得熬著,不讓它睡覺,不讓它吃食,把它的野性一點一點磨掉,它才會聽話。沈渝洲并非善類,得熬著。” “哦。”丁玲聽得似懂非懂。 其實云依依哪里有想那么多,她不過是在報復而已。前世沈渝洲把她關起來,不讓她跟任何人接觸。重活一世她就把他鎖起來,讓他也嘗嘗被軟禁的滋味。 接下來該怎么做,云依依還沒想好,她只覺得怎么折磨他都不為過,哪怕殺了他,也太便宜他了。 她要一點一點折磨他,把他前世付諸在她身上的痛苦一點一點全部討回來。 未黑化前的沈渝洲脾氣也真的好,云依依這樣對他,他竟一點也不生氣。對云依依畢恭畢敬的,一句怨言也沒有,云依依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聽話的很。 乖巧的讓劉伯偶爾忍不住也為他報兩句不平。 在他看來沈渝洲這小伙兒不錯,人勤快,任勞任怨,小姐的行為反倒有些過分了。 每當這個時候,沈渝洲不僅沒有怨恨云依依,倒反過來替云依依說好話,說小姐對他極好,如果沒有遇到小姐,他現在連頓飽飯都吃不上。 又惹得丁玲一陣心疼,偷偷把云依依賞下來的糕點給沈渝洲。 沈渝洲卻不敢要:“小姐說了,我一個下人,不配吃這么好的東西。” “那是小姐心情不好的時候說的氣話,你不要放在身上。小姐她人很好的,你吃吧,小姐她不會怪你的。” “那我就等她心情好的時候,給了我,我再吃。” 丁玲無奈,她從沒見過這么死腦筋的人。只希望小姐能夠快點熬完鷹,不然沈渝洲實在是太可憐了。 夜里,云依依做了個夢,夢見沈渝洲被她欺負的爆發了,他摔了掃把和水桶提著刀要來殺她。 他一刀刺進她的腹部,掐住她的脖子,要把她碎尸萬段。 “啊!”云依依掙脫著從夢中醒來,額頭上全是冷汗。她摸了摸脖子,夢里的畫面是無比的真實。 想想也是,沈渝洲現在逆來順受的樣子才反常。長大了明明是只大灰狼,小時候也該是個狼崽子,怎么也不會是只小綿羊啊。 他現在的表現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在憋大招呢。 她有些后悔把沈渝洲要到身邊來了…… 云依依開始反思這段時間對沈渝洲是不是真的過了,他會不會真拿把刀來捅她,畢竟那樣才更像他會做的事。 “我對沈渝洲真的很過分嗎?”云依依問丁玲。 “小姐,您終于發現了。”丁玲感動。 云依依癟了癟嘴,對丁玲的態度很不滿。 還是要恩威并施啊。 看看院子里這些人,都快跟她離心了。 云依依感慨。 早上,丁玲給云依依梳頭的功夫,云依依透過窗子看到沈渝洲在院中打掃,目光落在桌上的梅花糕上:“你一會兒把這個拿給他吧。” “小姐這鷹是熬好了?”丁玲開心。 “還沒,”云依依涂著胭脂,抿上唇紙,“慢慢熬,換個方式。” 她今天要去丞相府參加賞花宴,前幾天方大小姐派人來招呼的。這賞花宴實質就是小型的相親宴,長輩們把家世相近,年齡相仿的少男少女們借著賞花的名頭聚在一起,其實就是讓大家相互認識,有看對眼的,跟家里人說,合適的就相互交換庚帖了。 前世她跟著云氏參加過幾次這種聚會,不過像丞相府這種級別的,云氏是不會帶她去的。 換做云氏的話說就是:“你身份低,去了也不自在,就不要去了吧。” 呵呵。 “我不在的時候你看好沈渝洲,他做了什么事,說了什么話都記著,回來告訴我。”云依依吩咐丁玲。 “是。”丁玲應下。 將軍府門口,云氏看到方大小姐帶著云依依出來臉色有點不好看。 “姑母。”云依依上前給云氏打招呼。 “你病還沒好,怎么就出來了。”云氏假做關切的問。 “你天天忙,沒空管依依,我就想著帶她出來走走,這天天悶在院子里病也好不了不是。”方大小姐冷嘲熱諷。 “依依她身體不好。”云氏強調。 “窩在房間里就能好了?”方大小姐反唇相譏。 云氏走到方大小姐身前,壓低聲音:“我們是要去丞相府,依依剛從云洲過來,不懂京城的規矩,你也敢帶她去。” “我覺得依依挺懂規矩的,比喜兒和韻白懂規矩多了,你都敢帶喜兒和韻白去,我怎么就不能帶依依去了。” “你……”云氏氣得煞白了臉,“你要帶就帶吧,出了事兒我可不管。”她斜了云依依一眼,帶著方喜兒和方韻白先上車了。 車上,方喜兒惡狠狠盯著云依依。 今日云依依和方喜兒好巧不巧同穿了身粉色羅裙,這顏色穿在皮膚皙白,面容姣好的人身上會襯得人愈發的嬌嫩;而穿在皮膚黝黑,相貌兇煞的人身上只會讓人覺得丑人多作怪。 此時云依依和方喜兒兩人坐在一塊兒就極好的闡釋了粉色該怎么穿。 方喜兒氣得直攪帕子,為什么同樣顏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好看,盯著云依依的眼睛眼里全是憤恨。 方韻白則一個勁的往云依依身邊湊,熱諾的問:“依依表妹在府里住的還習慣吧。” “還行吧。”云依依沒有與方韻白聊天的興致。 “我先前就想去找表妹,帶你到處逛逛的,可是馬上就要會考了,我這段時間一直忙著讀書,沒時間去看表妹。等月底我放旬假了,再帶表妹到處玩玩。” 云氏訓斥:“玩什么玩,等你考中了貢士,想怎么玩都行。”嫌棄的瞥了眼云依依,心里面罵了句“小狐貍精”。 第20章 沈老太太 丞相府離將軍府不遠,三兩條街就到了,相府嬤嬤把眾人迎進了府內。云依依、方喜兒、方韻白先隨著云氏和方大小姐去了老夫人那里。 屋里坐滿了人,夫人們圍著沈老夫人有說有笑。 看到云氏和方大小姐進來熱諾的打著招呼:“方夫人和李夫人你們怎么才來呀,老夫人都念叨你們半天了。” 云氏笑道:“誒呦,這可真是折煞我們了,哪兒能讓老太太等啊,是我們的罪過。” 沈老太太擺著手,笑呵呵的:“等得,等得,方將軍為了大安鎮守邊關,我們才能夠過上這么安穩的日子,方將軍是功臣,你們亦是英雄。” “是啊,是啊。”其他夫人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