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的青云路(科舉) 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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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完這話沒幾日,宮里就來人慰問。 來的還是皇上身邊的總管內(nèi)侍,關(guān)心了江云康好些話,又說皇上對江云康甚是想念。 又過了一個半月,木疆來信。 信上說,北狄毀約起兵同時攻打永平城和臨興關(guān),新太守張行松騎馬巡查時摔下馬背,把腿給摔斷了。 木疆說永平城戰(zhàn)況艱難,北狄還帶了火炮來,他們現(xiàn)在只能勉強(qiáng)守城。 聽說北狄也有火炮,江云康眉頭緊鎖。 這必定是造火炮那里出了內(nèi)鬼,不然北狄如何能有火炮? 沒過兩日,宮里來了旨意,要江云康即可前往永平城。 江云康心中雖然急切,想要飛去永平城,但一個孝字背在身上,為了避免被人說道,只能推脫說不敢忘記守孝。 直到文渝再次帶著旨意上門,兩人當(dāng)著眾人來回推拒好一會兒,把有些侍衛(wèi)都感動哭了,江云康才接下圣旨。 承安候是去年八月底過世,如今是新年六月下旬,還不到一年的時間,江云康再次拿上官印前往永平城。就算時間不滿二十七個月,但如今也無人敢置喙他,只會說他忠義兩全,最為難得。 第152章 接到旨意的當(dāng)天, 江云康就出發(fā)前往新余。 路途雖遠(yuǎn),但情況緊急,路上不敢耽擱半日。 快馬加鞭十幾日, 江云康才到新余。 剛進(jìn)城,他就察覺到一絲不一樣。 城中百姓神情低落,一個個看著都沒什么精神, 書硯打聽后,才知道是施華池非要這些百姓捐款捐物。但百姓們對施華池早有怨言, 現(xiàn)在要他們捐錢,心中便不愿意。 只逗留一會, 就有人認(rèn)出江云康。 “江大人,是您啊!”有人突然道,“您可算是回來了,咱們這個新余城,可不能沒有您啊!” “就是,從那個施華池來了新余,我們是苦不堪言!” …… 一聲聲的哭訴, 把四周其他人都吸引過來。 “大家先安靜一會,我得先去府衙, 有什么事,咱們往后再說。”江云康在馬背上抱拳道。 “江大人,您可千萬別信那個施華池的話, 他就是個騙子!” 只是一刻鐘的時間, 江云康就聽了不少人吐槽施華池。 這個施華池到底做了什么,弄得新余百姓都怨聲載道? 新余就是永平城的后方支援, 如果新余沒有管理好, 永平城就會缺錢少武器。 施華池, 江云康在心中默念了一遍這三個字。 沉著臉到了府衙,進(jìn)門看到白輕舟時,江云康二話不說就拉著白輕舟往屋里去。 白輕舟看到是江云康,愣了會,才哎喲地道,“三郎誒,你可算是來了!” “你先別敘舊,我方才一路來的時候,好些百姓和我哭訴施華池不行。你先說說施華池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挑重要的說。”江云康自個拿起茶壺,幾口便喝完。連日的趕路,讓他清瘦不少。 “那個施華池,就是個王八蛋。” 白輕舟氣憤道,“他剛到新余沒多久,就開始大肆斂財。他打的什么主意,當(dāng)我們還不知道,就他那個心思,誰都明白。昨兒個又讓百姓給永平城捐錢,這錢要是真送去永平城還好,但大部分都進(jìn)了他自己的腰包。” “你離開朝堂許久,怕是不知道,施家啊,私下的動作不斷吶。” “那你可掌握了他斂財和謀逆的證據(jù)?”江云康問。 “斂財?shù)淖C據(jù)早就有了,謀逆的話,倒是還差一點,故而我才遲遲沒動手彈劾他。”白輕舟小聲道。 光是一個斂財,只能讓施華池流放。但斬草要除根,要動手,那就來點狠的。 “前些日子,施華池聯(lián)系了羅家好幾個旁支。當(dāng)時羅家人就來找了我,我是讓他們先私下吊著施華池,昨日施華池又去了羅家一趟,和羅家簽了協(xié)議。等羅家給施華池送武器時,咱們再派人跟著去,到時候可以連帶著施華池的那些人一起剿滅。” 白輕舟為官多年,還是在鎮(zhèn)守邊境,本事肯定不少,不然皇上也不會讓他一直在新余。施華池的那點小伎倆,能糊弄他幾天,但騙不了他太久。 江云康聽白輕舟有了主意,點頭同意道,“白大哥心中有數(shù)就好,我此次去永平城兇險萬分,少不了要新余的支援。如今永平城打得慘烈,如果新余斷了支援,這場戰(zhàn)也就打不了。” “我都明白。”白輕舟道。 他們剛說到這里,突然有人推門而入。 轉(zhuǎn)頭看去,不是別人,正是施華池。 “喲,還真是江大人。”施華池不請自來,落座后,視線在江云康和白輕舟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怎么,我沒影響你們說話吧?” 白輕舟的臉色當(dāng)即放了下來,江云康則是笑著道,“沒有,怎么會影響呢。我們也正好說道施大人你,聽聞你為永平城籌集善款,不知有多少了?” 沒等施華池回答,江云康又接著道,“方才我進(jìn)城時,好些百姓都和我說了捐款,大概算一下,少說有五萬兩銀子了吧?” “五萬?” 施華池沒控制好表情,驚呼道,“怎么可能有五萬?五千差不多。” 說著,他偏過頭,不讓江云康看到自己的臉,“江大人想得太好啦,我可沒江大人那么有本事,次次都能籌集到那么多善款……” “既然知道自己不如我,便多加努力吧。”江云康沒功夫和施華池在這里斗嘴,既然和白輕舟說完,趁著天還沒黑,便要趕去臨興關(guān)。 懟完施華池后,便和白輕舟行禮告辭。 “你!” 施華池見江云康如此不留情面,當(dāng)即放下臉,可方才確實是他自己先說不如江云康,現(xiàn)在追上去辯駁反而自相矛盾,只能憋著氣看江云康往外走。 白輕舟嘴角噙著笑,送江云康出去后,小聲道,“論嘴上功夫,三郎進(jìn)步不少啊。就方才施華池那個臉色,當(dāng)真是好看。” “白大哥也不用太順著他,咱們懟他才是正常的,若是什么都由著他,反而讓人奇怪。”江云康走到馬車邊上,再次叮囑,“施華池野心頗大,他敢這般肆無忌憚地斂財,身后應(yīng)該還有什么人支撐。當(dāng)初賢王黨羽,可不止施華池一人,白大哥萬事小心。此次我去永平城,便無暇顧及新余的事,一切都拜托你了。” “三郎放心,我活了那么多年,沒道理比不上一個小人。”白輕舟保證道。 江云康上馬車后,讓書硯快些去臨興關(guān)。 據(jù)前幾日收到的消息,臨興關(guān)剛和北狄打過一戰(zhàn),是臨興關(guān)險勝。現(xiàn)在不知臨興關(guān)是個什么樣子,一路上,江云康都是憂心忡忡。 快到臨興關(guān)時,看到出來接的人,馬車又快了一些。 等進(jìn)去臨興關(guān)后,江云康看到城墻還完好無損,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他徑直去找了賀之洲,還沒進(jìn)屋,就聽到賀之洲在罵人。 “烏古正那個狼崽子,比起他主子乎顏完贊還要狠!他把水路圍了起來,不就是要把永平城給困住么!”賀之洲道。 江云康推門進(jìn)去時,便看到屋子里一群人低著頭,不敢多言,直到他喚了聲將軍,賀之洲轉(zhuǎn)頭看過來,其他人才松口氣。 “三郎,你可算是來了!” 賀之洲看到江云康,如同看到救星,拉著江云康到地形圖,指著永平城的位置和江云康道,“三郎你是不知道,這次北狄的主帥換成了烏古正,他是乎顏完贊的舊部。這小子已經(jīng)把永平城給圍了大半個月,我們和永平城已經(jīng)失聯(lián)大半個月了。” 永平城在余江的另一邊,三年都是北狄國土,還有一面則是余江。 現(xiàn)在烏古正帶著戰(zhàn)艦在余江河上圍了一個圈,徹底斷了永平城和臨興關(guān)的來往。 長此以往,不說斷糧的問題,就是永平城的彈藥,終有一日也會用完。 “烏古正這是,一定要拿下永平城啊。”江云康皺眉嘆了一句,把賀之洲叫到一邊,“賀將軍,北狄的火炮是怎么回事?” “最初我也被驚到了,后來派人查了,是幾個工匠回家探親被北狄細(xì)作抓了。” 賀之洲懊惱道,“后來北狄就按著幾個工匠的話,弄了幾個火炮。說到這個我就后悔,當(dāng)初就不該讓他們回去探親。” “那北狄火炮威力如何?”江云康又問。 “比我們差了一半,也容易自爆,但還是攔住我們支援永平城。”賀之洲道。 聽到賀之洲這么說,江云康又問了北狄的兵力,還有臨興關(guān)現(xiàn)在的情況。 一切都弄清楚后,江云康再讓人帶他去武器房。 烏古正圍了永平城半個月,要是再不給永平城送彈藥,永平城確實要守不住。 思來想去,江云康只能加大火炮射程,這樣才能搶得先機(jī)。 這邊江云康連夜去了武器房,永平城那里,徐放和木疆已經(jīng)放棄關(guān)卡,退回永平城。 他們和薛見山分別鎮(zhèn)守三個城門,已經(jīng)苦熬了大半個月。 今晚沒有戰(zhàn)事,三個人便一起聚到西城門。 望著遠(yuǎn)處的北狄營寨,徐放忍不住破口大罵,“真是一群狗雜碎,烏古正那個王八蛋,圍了我們那么久,卻不再猛攻,這是要等我們彈盡糧絕,再發(fā)起總攻。” “我們現(xiàn)在,只有等臨興關(guān)來支援了。”木疆皺眉道。 薛見山沉默不說話,看著遠(yuǎn)方,拳頭握緊。 徐放:“臨興關(guān)遲遲沒來支援,必定是遇到困境。咱們也別怕,大不了和烏古正那個王八蛋拼個死活。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他的炮好,還是咱們的厲害!” “不要沖動。”木疆勸道,“北狄違約在先,一定是有多手準(zhǔn)備,我們守住永平城,總能等來支援。” 薛見山點頭說是,“只要有支援來,說明賀將軍突破了北狄包圍的口子,到時候,再看誰更厲害。” 說來說去,還是要撐住。 三個人心中也有數(shù),就算再厲害,城中彈藥也堅持不了五日。 沒了彈藥,就只能上陣血拼,等兵力減少,北狄也就有了攻城的機(jī)會。 烏古正這次攻城,是帶了十足的準(zhǔn)備,比起乎顏完贊和希吉爾,烏古正都要更周全。 就是徐放,都不由承認(rèn)烏古正更為厲害,才讓他們陷入困境。 永平城這里,木疆他們又苦守了三日。 還是沒等來支援后,徐放提出夜襲北狄營寨。若是能重創(chuàng)北狄一次,便能拖住更多的時間。 木疆覺得不穩(wěn)妥,薛見山還在猶豫。 而不等他們有結(jié)果,北狄又再次來攻城。 “我草!”徐放聽聞士兵來傳話,咬牙罵了一句,立馬沖向城墻。 木疆和薛見山也不敢耽擱,立馬回各自的城門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