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的青云路(科舉)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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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在深冬來臨前,把城墻修好大半,還是得想法子弄銀子。 沒錢,便辦不了事。 白輕舟長聲嘆氣,“要是哪里能突然變出一點銀子,就好了。” “倒也不是沒有。”江云康想到了錢掌柜,對白輕舟勾勾手,示意白輕舟靠近一點,“今日那個錢掌柜,他能拿出一張假銀票,肯定還有其他。” “我今日反設局,他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讓他憋了一口氣,他心里肯定難受。” “然后呢,去查他?”白輕舟問。 “是要查他,他不是說收到假銀票么,咱們就派人在錢莊待著。”江云康壞壞地笑了下,“咱們只管壓著廣匯錢莊,名義上是說查案,但只要有客人來,我們就嚴格排查。日子久了,錢掌柜心慌,廣匯錢莊的客人也少了。” “咱們呢,就負責地咬定,不查出個結(jié)果,絕對不撤人。錢家開門做生意,總會有個聰明一點的,知道給官服捐錢修城墻。” 既然錢家先給下馬威,江云康也不用做好人。 況且,北狄入侵,廣匯錢莊卻還好好的,實在讓人忍不住多心。 按理來說,錢莊這種地方,更應該被洗劫一空才是。 白輕舟聽完江云康說的,愣了會,隨后拍手叫好,“三郎啊三郎,還是你夠賊。我喜歡!” 哈哈笑了幾聲。白輕舟心下暢快不少,“若是錢掌柜知道我們那么難纏,怕是會悔青腸子。” 事實上,錢掌柜現(xiàn)在就在后悔。 他已經(jīng)被罵個狗血淋頭,在自家主子跟前,大氣都不敢喘。 地上是四分五裂的茶盞碎片,錢掌柜瑟瑟發(fā)抖地低頭站著。 在他對面,是個三十左右的男人,留著小胡子。 錢明遠罵累了,坐下喝了口茶,“天生的慫貨,被人嚇兩句,便怕得不像樣。若是你那會讓他查,現(xiàn)在在笑的便是咱們!” “大爺,我也不知道江云康說的是真是假。”錢掌柜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音量越來越小,顯得沒有底氣,“若江云康說的真話,豈不是連累了整個錢莊?” 這話確實有道理,錢掌柜沒有十成的把握,對江云康又不了解,不敢拿錢莊去冒險。 錢明遠也知道這么個道理,就是事后又知道是被耍了,心中窩囊。 “他娘的江云康,京城的人也是沒用,說是個沒什么見識的書生,但現(xiàn)在你看看,耍起陰謀詭計,比誰都厲害!”錢明遠說得氣憤,又砸了手中的茶盞。 錢掌柜嚇得往后退了幾步,自家主子就是那么暴躁,他現(xiàn)在是真后悔,當時應該多看看銀票。 不過也怪那個叫虎頭的,好歹是官爺?shù)男P,竟然出手那么快,還把他踩腳底下,甚是粗俗。 “大爺,咱們接下來……怎么辦啊?”錢掌柜問。 “還能怎么辦?”錢明遠沒好氣道,“我們鬧了那么大的笑話,齊家指不定怎么笑我們。站在沒給江云康臉色,堂兄也要怪我。” 錢明遠憋了一肚子氣,但他也知道江云康的厲害,打算先看看,“等幾天,看江云康和白輕舟接下要做什么。若是他們不出手,我們再說其他。” 錢家主支和恭王聯(lián)姻,連帶著整個錢家都是恭王的人,錢明遠得了上邊的吩咐,才會為難江云康。 現(xiàn)在反而吃了個悶虧,只能關起門來嘆氣。 不過錢明遠覺得,現(xiàn)在新余一團亂,江云康和白輕舟應該不會糾結(jié)今日的事,畢竟新余處處都是問題,夠江云康他們忙得焦頭爛額。 但錢明遠萬萬沒想到,江云康還真揪著今日的是不放。 從江云康到新余的第二日起,官府的人日日都去廣匯錢莊,每個進出的人,都要被盤問。 書硯帶著人在廣匯錢莊門口守著,每來一個人,就要說明最近廣匯錢莊收了假銀票,需要盤問清楚。 這一來二去,那些百姓看去廣匯錢莊要那么多事,便轉(zhuǎn)頭去了別家錢莊。 連著三日下來,加上新余剛發(fā)生戰(zhàn)亂,廣匯錢莊的進項還沒有之前的一成。 江云康每日傍晚,聽書硯說錢掌柜生氣還不能罵人,心情便很好。 這幾日,江云康跟著白輕舟在新余轉(zhuǎn)了一圈。 兩個人一起畫了地形圖,現(xiàn)在新余城里,加上新修好的屋舍,也就三成。 江云康是越看越嘆氣。 府衙的屋子倒是蓋得比較快,江云康剛到時,只蓋了一半的屋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修瓦片。 再有個四五日,江云康便能有自己的屋子。 他們現(xiàn)在,首要目的就是修補城墻。 采石比較容易,就是運會城門口比較難,城里的馬匹所剩不多,嚴重影響了進度。 為了加快進度,江云康打算去北邊的關卡借戰(zhàn)馬。 北狄人剛攻過一次,遭受重擊后,暫時不會再攻來。 到了新余北邊的臨行關時,看到這里城墻都是新石塊,便能想到這里之前被毀壞得更嚴重。 他到關卡下,拿出自己的文書,點名要見徐放。 如今徐放不是小官,在軍營里也頗有重量。江云康不認識守關的將軍,找徐放比較好說話一點。 他來新余,還沒和徐放說。 門口的守衛(wèi)進去一會后出來,說徐將軍正忙,沒空出來,讓江云康跟著軍士進去。 進入關卡后,江云康看到忙著修補營寨的軍士們。 而人群中,徐放只穿一件單衣,正在放聲催手下動作麻利一些。 他看了徐放好一會兒,徐放才看過來。 但徐放沒認出他,很快又移開目光,等江云康喊了徐放的名字,徐放才再次轉(zhuǎn)頭看過來。 徐放的眼神從疑惑,到震驚,再到驚喜,一路狂奔過來。 停到江云康跟前,上下打量兩眼,確認是江云康后,哈哈大笑地抱住江云康,“好家伙,我還以為我出現(xiàn)幻覺呢!三郎,你怎么來了?” 剛問完,想到剛才守衛(wèi)的傳話,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三郎,你可別說,你就是新余新來的通判?” 江云康點頭說是,“我已經(jīng)到新余有幾日,這次過來,也是找你有事。” 他說完這話,徐放還沉浸在驚訝中,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不是,你不是中狀元了?”徐放問,“你不在翰林院待著,跑這里來做什么?” “就算外放,你怎么來新余?” 徐放有太多的問題想問,畢竟他從沒想過會在新余見到江云康,一直處在震驚中。 “是白大人寫信讓我來的。”江云康先簡單說一句,再問木疆在哪。 “木疆被將軍派去借糧,他不在臨行關里。不過你來了新余,咱們隨時都能見到。”徐放一邊說,一邊笑,“哈哈,我是真沒想到,你能來新余。” 徐放的眼睛亮晶晶的,叫了個下屬去監(jiān)工,帶著往他的營帳走,“等坐下后,你一定要好好和我說說,這些日子都發(fā)生什么事,竟然能讓你來新余!” 第103章 江云康從三王宴請, 聊到了后來的孟家逼壓。 他說得淡定,徐放聽著卻火冒三丈。 “都是些下作玩意!”徐放想罵就罵,也不管那些人是誰, 哼聲道,“一個個只知道看著眼前的那點東西,誰都想占著新余, 卻又不肯出錢出力,就是他們上去了, 那也遲早完蛋!” 不得不說,再次聽到徐放罵人, 還是一樣的親切,也一樣地讓人會害怕一下。 好在營帳里沒其他人,江云康可以稍稍寬心一點,“他們有他們的事,咱們現(xiàn)在,得在新余做好才行。我聽白大哥說你受傷,可嚴重?” “沒死沒殘就不算事。”徐放大咧咧地道, “在軍營里想立功,哪能不受傷, 我又不是銅墻鐵壁。” 說完,徐放哈哈笑了兩聲,又問到江云康此行的目的。 江云康說是來借馬, 徐放卻目露為難, “之前打戰(zhàn)時,死了不少戰(zhàn)馬。后來我們自個修建關卡, 又累死一大部分。就是能借給你的, 也不多, 怕是解決不了你的急。” 徐放說不多,那就是真不多,江云康來之前就想過會這樣,但有幾匹總比沒有好,還是和徐放要了二十匹馬。 現(xiàn)下他們都是最忙的時候,江云康還得在天黑前回新余,不好在臨行關多待。 徐放送他到關卡口,“現(xiàn)如今,咱們都在新余,等木疆回來,我再喊你來喝酒。你在新余好好照顧自己,若是有人敢欺負你,直接和我說,我?guī)е巳ピ伊怂遥 ?/br> “哈哈,好!”江云康道別徐放,等上馬前行一會,回頭看徐放還佇立在原地,對徐放擺擺手,示意不用送了。 闊別數(shù)月,再次相見,他們也沒想到會是在新余。一時間,感慨萬千。 江云康帶著借來的馬匹回到新余,剛看到府衙的小房子,就看到錢掌柜喪著臉從屋里出來。 “喲,錢掌柜怎么有空過來?”江云康下馬后,笑瞇瞇地看著錢掌柜。 廣匯錢莊被府衙的人壓了幾日,就好像不懂廣匯錢莊背后的錢家是誰一樣,白輕舟和江云康都是油鹽不進,不管錢掌柜怎么暗示,到后來幾乎明示,都沒有要撤人的意思。 沒辦法,生意還得繼續(xù)做,若是再不管,錢莊遲早要關門。 錢掌柜今兒個,是來給白輕舟送錢的。 奈何白輕舟把他給罵出來,根本不要他的錢。 “是江大人回來啊,我也沒什么事,就是想過來問問,廣匯錢莊的事,到底還要查多久。不曾想,白大人心情不太好,實在不是來的時候。”錢掌柜看到江云康的笑臉,就想撕下江云康假惺惺的面具,但又無可奈何,只能繞圈子說話。 江云康笑道,“白大人近日為了修補城墻的事,想破了頭都沒籌到款,錢掌柜得體諒體諒白大人。若是這城墻修不好,咱們新余的百姓都要跟著擔驚受怕。” 說著,他又嘆氣搖頭,“白大人一心為了新余,還抽人去幫廣匯錢莊查案,實屬難得。” 話說到這里就夠了,若錢掌柜身后地主子聰明一點,便知道江云康的暗示。 如今恭王確實得寵,可錢明鶴被皇上貶官,新余的錢家還只是偏支。要想京城錢家插手來壓江云康和白輕舟,實在是不可能。 這會子,錢家主支得想法子讓錢明鶴官復原職,根本沒精力來管新余的事。 江云康便是抓到這一點,而且只要把錢家給壓住,后邊的齊家和羅家,便也知道他和白輕舟的厲害,不敢輕易怠慢。 處理好這些當?shù)馗患潱蟛拍芨玫刈鍪隆?/br> 和錢掌柜說了兩句,江云康便帶著馬匹進府衙。 府衙的圍墻算都倒了,這會也沒錢修繕,借來的馬匹只能涮在住的屋子附近。 江云康確認馬匹都安頓好,才進屋去找白輕舟。 他剛進屋,就看到白輕舟趴在窗戶上看,“白大哥,你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