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的青云路(科舉)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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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康讓他們先上馬車,先去木府再說為什么喊他們。 “三郎,你這么急著喊我們過來,到底所為何事?”張博宇十分不解,他現(xiàn)在又累又餓,方才剛上馬車就被書硯喊過來,氣息還是喘的。 江云康餓得沒力氣說話,“先去木府,待會和你們說。” 馬車到了木府后,書硯先去喊人,文渝和張博宇先下了馬車,江云康最后扶著下馬車。 等進(jìn)了木府后,木須看到江云康過來,也有些詫異,問是不是沒考好。 “不是考試的事。”江云康和先生說完,又去看書硯,“你去廚房隨便拿點吃的給我,再去找個大夫來。你出門時,再找兩個小廝在附近盯著,看看有沒有跟著你。” 說這些話時,江云康的肚子一直在咕咕叫,不等書硯去拿吃的,成氏先去拿了一籃子包子來。 江云康吃了兩個包子后,人才舒服一些。 “是這樣的……”江云康把書硯的發(fā)現(xiàn)說了,“現(xiàn)在還不確認(rèn)食盒里有沒有事,但車夫也拉肚子,便有些巧合。我怕針對的不是我一個人,才讓書硯把文師兄兩人也叫過來。” 江云康說完時,張博宇都驚呆了,“怎么會有這種事?” 文渝也很震驚,“還好書硯細(xì)心,這要是有個什么意外,那可真是……”后悔莫及。 大家這會都心有余悸,沉默著不說話,直到大夫來了,一番查看過后,確認(rèn)里邊加了一些寒涼的東西,容易讓人腸胃不適。不過還沒到瀉藥的地步,不至于一吃就拉肚子。 但盡管這樣,也足夠讓人害怕,畢竟后面還有一場最重要的考試。 江云康又讓人去看文渝和張博宇的吃食,也發(fā)現(xiàn)了同樣的問題,這下大家都眉頭緊皺。 書硯去送大夫后,張博宇臉色煞白地看著地上的食盒,后怕得心跳“砰砰砰”加速。 “你們說……”話剛說出口,張博宇就卡頓得停住,深呼吸后,再次問道,“你們說,這個事會是誰做的?只有我們的食盒有問題,還是其他人也有問題?” “應(yīng)該不會太多人有問題,目標(biāo)太多,事情就捂不住。”江云康道,“這個也好驗證,找?guī)讉€人,去問問你們的同窗里課業(yè)好的,便能知道了。” 文渝點頭說是,面色凝重道,“三郎說得對,不過還是先讓人去問問,確認(rèn)后比較好。” 第74章 派出去確認(rèn)的人, 半個時辰就回來,大家都說沒啥事。 聽到這話時,木須眉頭直擰, 沉著臉不說話。 江云康現(xiàn)在完全緩過來了,有精神后,思緒轉(zhuǎn)得也會快一點。 “我與文渝, 都有機(jī)會爭頭名。挑了我們下手,這個人應(yīng)該很想要頭名。”江云康分析道, “但這人又比較膽小,不敢真下一點狠藥, 只敢弄點寒涼的藥粉。等事情發(fā)作的時候,碗盤那些,應(yīng)該也洗掉了。倒是算計得不錯。” 這種大考,除了實力要好,還得心態(tài)好。 如果沒有一個好心態(tài),考試也容易短路。 如果江云康他們身體不好地去考試,必定會影響心態(tài), 從而拉低名次。 江云康看著食盒,腦海中鎖定了幾個人, 只是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 “下作手段!”文渝氣憤道,“這樣的人,就該落榜才對!” 木須問江云康, “三郎覺得, 這個事要怎么做才好?” “將計就計,引蛇出洞。”江云康道,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完成最后一場考試, 如果我們假裝生病了去考試, 對方以為得逞了,必然會更得意。” “不過裝病的有一個就好,還一個人可以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兩種情況一起來,讓他懊惱又期待。” 文渝說他裝不好,江云康便說他來裝病。 “文師兄不要太記掛這個事,既然對方不想我們考好,我們更要考好才對,切莫讓他得意了。等考完后,我們再來細(xì)細(xì)揣摩這個事。”江云康怕文渝一直想,那就太費精神。 文渝握緊拳頭,讀書多年,很多時候都不屑用武。 但這一刻,他非常地想揍人。 好在書硯提前發(fā)現(xiàn)問題,不然他們指不定就出什么問題。 江云康要裝病,就讓書硯背著他出木府,長吁短嘆地上了馬車。 等回到承安侯府時,天也黑了,還是書硯背著江云康回三房,一路上都有人看到。 他們剛進(jìn)三房的院子,就看到林氏焦急地等在院子里,看到江云康被背回來,心提到了嗓子眼,“書硯,怎么回事?三爺怎么了?” “回三奶奶,三爺吃壞了肚子。”書硯剛說完,林氏的臉就白了,趕忙讓彩萍去請大夫。 等書硯把江云康放床上后,林氏的淚花眼看就要掉下來,江云康趁大夫還沒來,趕忙解釋在裝病。 林氏的情緒上上下下,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掐了下江云康的大腿,“你可嚇?biāo)牢伊耍 ?/br> “娘子別生氣,這也是沒辦法。”江云康求饒道。 林氏想到江云康差點真吃壞肚子,又感到后怕,“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若是讓我知道,一定要打上門去!” “娘子說得對,這種壞人前程的黑心人,就該斷子絕孫。”江云康也很贊同林氏的說法。 等大夫來了后,幫江云康把脈時沒發(fā)現(xiàn)什么,但看江云康臉色白白的,又說肚子疼,便只好開點養(yǎng)腸胃的藥。 三房這里天黑后請大夫,動靜雖然不大,但也不小。 今晚江云啟被向氏灌了酒留在房中,方才剛云雨一番,江云啟昏沉沉地躺著想睡覺,向氏卻滿面紅光地坐著。 “三郎竟然在這個節(jié)骨眼病了,可真有意思。”向氏若有所思道。 她轉(zhuǎn)頭看了眼閉著眼睛的江云啟,“二爺,你說三郎此次會試,是不是要折了?” “我怎么知道?”江云啟累得眼皮沉,翻了個身背對著向氏,“你這般幸災(zāi)樂禍做什么,三郎會試失敗,對你又沒好處?” “怎么就沒好處了?” 向氏下意識拔高音量,又趕忙放小聲,“你不知道別人怎么說你嗎?正經(jīng)嫡出公子,卻比不上一個庶出的。要是三郎真中個會員回來,你這個當(dāng)哥哥的還有面子?” “怎么就沒面子?他是我弟弟,他的功名,不就是我們侯府的榮耀。”江云啟心口突然涌上一股氣,坐了起來,睡意也沒了,“你就是小肚雞腸,和你這種人,實在沒話說。三弟一個庶子,往后都要依靠侯府才能為官,你個婦道人家,你懂什么?” 一邊說,江云啟就一邊下床。他本就不愿意在這里睡,無非是喝了點酒,才被向氏拉著留下。現(xiàn)在酒醒了,又聽到這些話,那點睡意都沒了。 向氏看江云啟要走,頓時呆住,起身過去抱住江云啟的腰,“我不說了,再也不說了,你這會可不能走。” 好不容易把爺們留下來,若是二爺這會走了,明兒個她就成笑話。就算心中再不愿意,還是服軟撒嬌。 江云啟被向氏這么一抱,聽向氏難得地服軟,也嫌大半夜地?fù)Q地方麻煩,這才安歇下。 次日天色大亮后,侯府里的人大部分都知道江云康吃壞了肚子。 這吃壞了肚子,自然也就不用去承安侯跟前侍疾,孟氏還派人來瞧一眼,不過張嬤嬤比較冷淡,只說讓江云康好好休養(yǎng)。 倒是江云成聽說之后,小跑著帶來了趙姨娘的偏方。 裝病的好處就是不用去請安,可以在自己的屋子里隨便待著。 不過也有不好,來探病的人有點多。 江鴻飛和劉業(yè)到的時候,江云康正躺在軟榻上陪安兒和順順玩。 林氏把兩個人攔在外間,“三郎現(xiàn)在不太舒服,就不和兩位見面了,免得過了病氣給你們,影響了明日的考試。” 江鴻飛伸長脖子往里屋望,其實什么都看不到,但能聽到一些小孩的笑聲,“我們就看看,若是三哥真有什么事,我們也不能安心考試。” “真不用。”林氏一早就不喜歡江鴻飛,這會已經(jīng)是耐著性子說話,而且她看江鴻飛根本不是來慰問,而是幸災(zāi)樂禍,“兩位回去吧,我不好多留你們。” 江鴻飛還是想親眼看下江云康的病態(tài),但劉業(yè)拉了拉他的胳膊,不讓他多說。 “哎,那就這樣吧。”江鴻飛遺憾地看著林氏道,“真實辛苦嫂嫂了,我瞧嫂嫂都瘦了一些,你也得注意身子才是。” 劉業(yè)聽得眉頭直跳,若不是他想關(guān)心下江云康的病情,這會才不會和江鴻飛一起來。 他怕江鴻飛再多看林氏,在江鴻飛說完時,立馬拽著江鴻飛離開。 等出了三房的院子,江鴻飛立馬抱怨道,“你方才拉著我做什么,我話都沒說完!” “還請自重!”劉業(yè)放下這句話,便大步走了。 被留下的江鴻飛愣了下,過了會才指著劉業(yè)的背影道,“不解風(fēng)情的木頭,你懂個什么!” 院子里,彩萍偷聽完江鴻飛兩人的談話,回去告訴了林氏。 “三奶奶,那個江鴻飛可不能再讓他來三房,每回看到您,那兩顆眼珠子就跟長您身上一般,太沒規(guī)矩了!” 林氏也很生氣,沉著臉吩咐,“你去和院子里的其他人說,往后別讓江鴻飛進(jìn)三房,只要看到他,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便是。” 這也是他們住得太偏了,若是和其他幾房挨著,江鴻飛必定沒這個膽子。 林氏深吸幾口氣,才進(jìn)里屋去。 看到安兒睡著,她不由放輕腳步,本想抱走安兒,卻發(fā)現(xiàn)順順沒有睡。 順順眨著大眼睛,和安兒面對面躺著,不哭也不鬧。 江云康慢慢起身,接過林氏遞來的毛毯,給兩個小孩蓋上,輕聲對順順道,“順順也乖乖睡吧,待會等你們醒了,三叔再陪你們玩。” 順順往安兒那蹭了蹭,小手拉住安兒的胖胳膊,很快也睡了下來。 兩小孩睡了后,江云康和林氏就坐在一邊玩。 一天的光陰很快過去,第二天去考場時,林氏再三叮囑不要吃離開眼睛后的食物。 江云康到侯府外時,江鴻飛和劉業(yè)的馬車正好在前面,兩輛馬車算是同時出發(fā)。 等到考場時,江云康也是由林源扶著下馬車。 前邊的江鴻飛看到后,失望地撇嘴,“我看他也還好嘛,沒病得起不來。” 劉業(yè)和江鴻飛分開走,不愿搭理江鴻飛。 而江鴻飛走了有一會兒后,才發(fā)現(xiàn)劉業(yè)不在邊上,轉(zhuǎn)身找人時,卻不小心撞到一個人,“抱歉,兄臺你沒事吧?” 翁行鑫搖頭說沒事,看了江鴻飛兩眼,笑著打招呼,“我認(rèn)得你,你是住在承安侯府的,對嗎?” “是啊,兄臺和承安侯府有關(guān)系?”江鴻飛看翁行鑫穿著不錯,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點。 “說不上有關(guān)系,就是和府上的三郎一起在江陵書院讀過書。”翁行鑫轉(zhuǎn)頭看了看,“不過我方才看到三郎時,他好像不太舒服,可是病了?” “說是肚子不舒服,前晚大半夜還請大夫,矯情得很,我看他都沒啥事。”江鴻飛下意識說完,立馬搖頭改口道,“確實是病了,這個節(jié)骨眼生病,太讓人惋惜了。” “這倒是。” 翁行鑫也嘆氣道,“最后一場考試生病,可不是什么好兆頭。本來三郎有機(jī)會中會元,現(xiàn)在也不知道行不行。哎,三郎這運氣也太差了吧?” “也還好啦,他之前都能中頭名,只要能中進(jìn)士就好,也不一定要中會元。”江鴻飛自己的目標(biāo)就是中進(jìn)士,只要能中進(jìn)士,就是他家祖墳冒青煙了,之前聽到別人說江云康可能中會元,他心里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