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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的青云路(科舉) 第31節

    江云康:……他深刻地體會到孫哲的不討喜了。

    本就稱不上朋友,現在也不是客氣到不好意思,就是心里覺得麻煩,不想和孫哲同乘馬車回去而已。

    “孫公子,我得再強調一次,結果還沒出來之前,請你別在說案首一定是我,可以嗎?”江云康的面色有些凝重,他又不是那種自大傲慢的人,而且府試人才濟濟,就算胸有成竹,也不該說出來。若是府試結果出來,他卻沒得案首,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孫哲或許是感受到江云康的不高興,趕忙保證不說了,但還是邀請江云康和他一起同乘馬車回去,甚至伸手來拉江云康。

    但因為他一心想讓江云康他們一起走,忽略了身后茶樓里走出來的人,胳膊不小心撞到一位瘦弱的中年人,聽到“撲通”一聲后,反而沒好氣地轉身,“沒長眼嗎?”

    被撞的人看著只有四十多歲,但頭發白了大半,身上穿著布衣青衫,不像是富貴人家的人。

    他坐在地上瘋狂咳嗽,一直沒站起來。

    江云康擰眉瞪了孫哲一眼,看不下去后,過去扶住地上的男人,“您還好嗎?要不要我送您去醫館?”

    鐘慶搖頭說不用,這時他的小廝汀竹從茶樓提著茶包出來,看到他咳嗽,擔心道,“老爺您沒事吧?讓您等小的一會,您怎么自個兒出來呢?”

    “真沒事。”鐘慶嫌汀竹啰嗦,嘖了一聲,再去看江云康,“多謝你了,你是這次府試的考生嗎?”

    江云康點頭說是,看男人面色蒼白,有病態之像,再看孫哲時,便沒掩飾臉上的不悅。

    “孫公子,我說不用就不用了。”江云康冷冷道,“你我雖同窗過兩年,可過去十年,你也再沒書信給我。萍水之交,就不用如此麻煩了。”

    這話有些不客氣,但江云康怕不說重一點,孫哲會聽不懂。

    孫哲面色僵住,但很快就恢復自然,“我原以為大家都是庶子,江兄能明白我沒有書信來往的苦衷。是我不好,不該有攀附的心思。不過還請江兄不要厭棄我,我也是回到京城后,左右想找個同病相憐的人說話罷了。”

    他對江云康拱手行禮,這次真的轉身走了。

    林源聽得眉頭直跳,雖沒聽懂孫哲的話外之音,卻感覺到孫哲不在說好壞,“他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同病相憐?”

    江云康看了林源一眼,示意他先別說,這里還有其他人。再去看對面站著的男人,還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看到自家馬車過來,提議要不要送他回去。

    鐘慶擺手說不用麻煩,“府試第三場要在考場兩天一夜,你們肯定累壞了,我住得不遠。”

    聽此,江云康也沒多強求,告辭后轉身上了馬車。

    等馬車走遠后,汀竹沒好氣的道,“那個孫哲,真是讓人討厭。”

    鐘慶偏頭看了眼汀竹,扶著欄桿,非常慢地往下走,“你倒是多話。”

    “小的說的是事實,這樣的人,就算有了功名,往后也走不遠。您以前是當過宰相的人,更能看得出來啊。”汀竹把茶包往懷里塞去,再伸出手去扶主子,嘴里嘮叨沒停下,“您這次病情又反復,都說了讓您在家休息,非要跟著出來看府試。罷了,您等等,還是小的背您回去。”

    鐘慶看汀竹要蹲下,一只手提住汀竹的衣領,“做什么呢,我又沒七老八十,還走得回去。天又還沒黑……咳咳,不著急。”

    汀竹氣憤地道,“您就倔著吧。”說完,到底是跟在主子邊上,慢慢地往回走。沒過多久,他又忍不住開始閑談,“那位姓江的考生倒是不錯,眉清目秀,待人也溫和有禮。也不知道是哪個江家的公子,要是早幾年啊,京城里的名流公子都搶著來找您討教呢。老爺干嘛又瞪著小的,這不路上無聊,閑談兩句嘛。”

    在汀竹說到江云康時,林源靠在馬車上,也在說鐘慶,“那位先生好生病弱,不過聽他談吐,好像也是個讀書人。”

    江云康點點頭說是,并沒有把這個事放心上,一次偶遇而已,這樣的事有太多。

    府試結束后,等結果的兩日最為焦慮。

    江云康倒是不擔心自己不會過,就算沒有案首,也肯定能前十。讓他比較記掛的林源的名次,那日回去時,他特意交代了林源,都和林氏說還可以,省得林氏揪心。

    眼看著還有一天放榜,徐放來找江云康出去喝酒。

    徐放這些日子,時不時就要被爹娘催著去干點正經事。

    他聽得心煩,每日都是早出晚歸。

    今日想著江云康快要放榜,便來找江云康喝酒。

    春一樓的菜品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可徐放卻光喝酒,不吃菜。

    江云康按住徐放的酒杯,“徐兄弟,喝悶酒容易傷身。”

    “我心里憋悶啊。”徐放覺得自己委屈,“以前吧,我想做點什么事情,他們都說不行,只說讀書好,只有讀書才能有出路。可我偏偏就不適合讀書,云康兄你這種會讀書的肯定不知道看書頭暈什么感覺,他們這也不讓干,那也不讓好,現在好了,我啥也不干,又要說我是紈绔。”

    江云康給徐放倒了一杯茶,“其實國公爺和長公主,只是希望你能有點事做。他們或許有什么地方沒做好,但那也是過去的事了,你為了以前的事和他們較勁,誤了自己,也傷了他們。”

    在這個時代,大環境就是只有讀書好,所以徐國公和長公主會壓著徐放讀書很正常。但同樣的,他們也給了徐放一些超出其他人的包容。同樣的事情,若是放現代可能會被人罵,但這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古代。

    江云康既能懂徐放的暗暗較勁,也能理解徐國公夫婦的想法。

    徐放卻看不懂這一點,他是當局者,在前程這個事上,他只覺得爹娘迂腐,還嘮叨。

    “你不懂我,我是真不想讀書。”徐放有些醉了,搖頭晃腦地道。

    “不想讀書我能理解你。但你說想做其他事時,你有真的去嘗試嗎?”江云康把茶盞遞到徐放手邊,溫聲道,“還是每次國公爺他們不讓的時候,你就馬上放棄了?”

    “徐兄弟,我覺得當你放棄自己的想法時,再去抱怨的話,有失你的傲骨了。”江云康也不知道現在的徐放有沒有聽進去他的話,但他確實挺希望徐放能找到目標。

    以徐放的家世,就算日后皇位換了人,徐放沒當大官,也有爵位養著他。所以江云康并不覺得徐放也要像他一樣努力拼前程,但這不代表要閑著。

    看徐放喝得差不多后,江云康便喊來徐放的小廝和書硯,一塊扶著徐放回去。

    春一樓每日都是滿座,下樓梯時,還能見到不少眼熟的人。自從之前的考試都得了頭名,有不少書生都認得出江云康,看到他和徐世子同行,大家心里多少又有點羨慕。

    到了一樓后,江云康看到了和朋友喝酒的孫哲,不過兩人的目光只是短暫對上,很快就分開。

    送徐放上了馬車后,江云康本想也回去,卻發現隨身帶的福袋掉了,那是林氏特意給他做的,便折回去找,幸好小二看到福袋收了起來,看他回來,立馬交給他。

    再次下樓時,江云康有些累了,走得也有些快。

    直到迎面有人喊了一句“三郎”,才抬頭看去,見到是大姐夫孫靖,忙行禮打招呼。

    孟氏所生得嫡長女江蕙在十年前嫁給孫靖。這孫靖是榮興伯爵府的嫡長孫,往后也要繼承榮興伯爵府,是京城里的世家名流之一。不過他和江云康來往甚少,孟氏看不上他這個庶出的,孫靖夫婦自然也就很少往來。

    眼下是正好碰到,才打了聲招呼。

    孫靖停下后,問了句江云康是不是在等府試放榜,很客氣地又說了兩句話,便和江云康分開。

    江云康看著孫靖走到孫哲那桌,才轉身帶著書硯離開。

    “大姑爺還是那么客氣。”書硯感嘆道。

    “客氣就是疏遠。”江云康想了想這個大姐夫,人倒是不討厭,就是愛端著貴公子的架子,給人指點江山。不過方才看了一眼,他才記起來,孫哲和大姐夫是堂兄弟。只是孫哲父親外放多年,前些日子才回京城。

    回到承安侯府后,江云康去了書房。他喝酒后就不去林氏那里睡,眼下林氏月份大了,夜里本就睡得不踏實,所以喝酒或者太遲回來,他都不去正屋睡。

    書硯端了醒酒湯來,“三爺,小的方才看到隔壁林公子的屋子里,還亮著燈呢。”

    “他小孩子心性,這會肯定睡不著。”江云康喝完醒酒湯,人舒服了一點,卻也沒睡意,坐著看了會書,才去睡覺。

    次日天還沒亮,江云康就聽到有人敲門,迷迷糊糊地睜眼問是誰,就聽到林源的聲音。

    “姐夫,是我。我們是不是該出門看榜了?”林源一晚沒睡著,他倒是很困,可同時又很興奮,過了會又想嘆氣,一晚上反反復復,看再有一會就天亮,等不及地過來敲門。

    江云康聽到林源的聲音,揉著眉心躺回被窩,“還早呢。”

    “哪里早了,天馬上就要亮了,姐夫你再不開門,我爬窗戶進來嘍。”林源說爬就爬,翻窗進了屋子,站在床邊,大大的眼睛看得江云康想罵人,卻只能起床。

    不過,人雖起來了,卻也不能出門,得等放榜的時辰去才行,不然去了也要等。

    江云康洗完臉,就端著茶盞,坐在窗沿邊上看小鳥。

    林源在屋子里里走來走去,艱難地熬了半個時辰,才拉著江云康出門。

    上了馬車后,林源就讓書硯快一點。

    可真到了放榜的地方,林源卻不敢下馬車了。

    “真不下去看看嗎?”江云康問林源。

    林源把頭搖成撥浪鼓,“我不想去看,反正你們會幫我看,我在馬車等著你們就好。如果我沒有中,就不要和我說,直接帶我去春一樓喝酒,我要喝個爛醉!”

    這一次,江云康倒是想去看看,就和書硯一起下了馬車。

    等他往前走兩步,就感受到林源熾熱的目光,轉身又把林源拉下馬車。

    林源被江云康拉著,心跳得非常快,想去看看吧,可是又還怕沒有好結果,越是靠近榜單,越是糾結。

    榜單前已經圍了不少人,江云康不用擠到最前面,就能看到榜單上的字。

    他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名字,與此同時,書硯也壓著嗓子低聲驚呼,“三爺,您又中了!是府試案首!您也太厲害了!”

    江云康看到那個一甲頭名,唇角也忍不住上揚,知道自己會還不錯,和真的看到時的感覺,還是差很多。

    不過他還不急著高興,因為在前二十里,他還沒看到林源的名字,這就不由讓他有些不安。按理來說,林源的學問,過個府試還是容易。

    林源也緊張地往后面看,每次沒看到自己的名字后,心就猛地抽一下,他覺得這個時間太磨人了,比把他放在油鍋里煎一樣難受。

    而江云康也很不安,在第二十三看到孫哲的名字,卻還沒看到林源,他用力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孫哲這是就站在自己的名字前面,所以江云康看到他這里時,他便發現了江云康,笑著說恭喜,“江兄果然不負眾望,又是案首。”

    伸手不打笑臉人,加上江云康急著看林源的名字,所以笑著和孫哲點下頭之后,就繼續往后看。

    孫哲也跟著他移動,“江兄是在看林公子的名次吧?方才我看到二甲第十,都沒看到林公子的名字,也不知是不是在前面?”

    “你閉嘴吧!”林源沒看到自己名字,本就心情不好,結果孫哲還要說二甲第十都沒有他,哪里忍得住,當即就兇了一句。說什么不會在前排吧?他要是在前排,還用這樣一直往后找?

    孫哲沒想到林源那么直接,余光瞥了眼四周,還要開口時,卻被江云康給擠開,直接擋在他面前。

    江云康沒了耐心,一目十行地掃過去,走得也很快。

    當他在二甲第十一看到林源的名字后,先是大大地笑出一個弧度,再激動地轉身喊林源,“源兒,你也中了!”

    “啊?”林源愣了下,趕忙往江云康那走,等看到自己名字后,激動地抱住江云康,差點就要哭出來,“我……我們快回家,我要和我姐說這個好消息!”

    就算名次在二甲,不算是個好成績,但林源已經非常滿意。他的目標就是每次都能過,就算是秀才的最后一名,那也是秀才。

    現在過了府試,也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不愧他辛苦讀書十幾年,又在菩薩跟前虔誠許愿。

    “我要去給菩薩鍍金身!”林源要去還愿,好好地感謝菩薩。

    孫哲就站在江云康和林源的身后,他剛才是從最后一名往前面看,所以是知道林源中了,剛才故意那么說的。現在看林源和江云康那么高興,他拳心微擰,默默退出人群。

    來的時候,林源讓書硯快一點。回去時,林源讓書硯更快一些。

    他兩腿岔開地坐在江云康對面,得意地挑眉,“姐夫,我就說菩薩會保佑我,是不是?”

    “是,你說得對。”江云康有點敷衍地哄道。只要林源能過府試,接下來再過個院試,他們便是都有功名的人。

    書硯把馬車趕得飛快,迫不及待地想回去說這個好消息。前兩回三爺就是府試沒過,可這次卻是案首,他得讓那些人瞧瞧,他家三爺多厲害。

    等馬車停在承安侯府門口后,書硯還不等門房問話,先笑著道,“三爺中了案首呢。”

    “啥?我的老天爺誒,咱家三爺可真是文曲星轉世!”奉承的話,門房信手拈來,等看到三爺從馬車上下來,立馬拱手說恭喜,“三爺您這次,可真是一鳴驚人啊。”

    江云康笑著給了賞錢,他讓林源先回去給林氏說好消息,他則是帶著書硯去了正屋。

    承安侯聽說他又是案首后,驚得愣住。

    “你說什么?”承安侯一臉不可思議,“你怎么可能是府案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