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愛妃只想吃瓜 第190節
富海應是,急忙下去安排人手。 哪知沒過多久,卻見他又跑了回來稟報道,“啟稟陛下,方才慈安宮來了消息,說太后娘娘的舊疾又犯了。” 第109章 這好端端的, 太后怎么又忽然犯了舊疾? 燕姝與宇文瀾驚訝過后,自是立時趕去了慈安宮探望。 待到了地方,卻見太后已經躺去了床上, 緊閉雙目, 凝著眉頭, 看起來十分痛苦的模樣。 而床榻旁,張勝康正在為太后診脈,見他二人到來,此人立時與旁人一道行禮。 見此情景, 二人皆在心間一頓。 張勝康心術不正, 燕姝與宇文瀾都十分明白, 卻無奈太后十分信任此人,每每不舒服, 還是第一時間傳召此人診脈。 當然, 眼下此人并不是重點, 宇文瀾先命眾人平身, 而后忙又問道, “太后如何?” 卻聽張勝康道, “啟稟陛下,太后娘娘此次依然是頭風的舊疾發作。” 燕姝聞言略有懷疑,道, “早上本宮來時娘娘還好好的, 怎么這會兒會忽然犯了舊疾?” 話音落下, 卻見張勝康忙又道, “宜妃娘娘有所不知, 太后娘娘這病極易受外界天氣影響, 過去娘娘每每犯病, 大都是因秋冬受冷,外感風邪,聽聞娘娘昨日曾外出登高,故而極有可能是受了山上的涼風,再度引發舊疾。” 燕姝聞言,依然一臉懷疑的模樣。 真的假的?昨天按說根本不冷,那丹桂山山勢不高,風也并不大,何況太后下了馬車一路還帶著帷帽,照理來說該吹不到什么風啊? ……該不會是張勝康這廝給太后下了毒吧? 哪知正這么想著,卻聽張勝康在心間冷笑道,【怎么,以為我會給太后下毒?呵,我會蠢到那種地步嗎?】 燕姝,“……” 好吧,如此看來,竟然不是這人在胡搞? 而一旁,宇文瀾默默聽在耳中,亦是暗自凝了凝眉。 ——自打知道張勝康人品不好,他也曾懷疑過太后的舊疾是否與此人有關,但幾次暗聽此人心聲,均未發現過此人有在太后身上動手的痕跡。 所以,看來太后的舊疾確實與他無關了。 而此時,聽此人這樣說,他只好同太后道,“母后現在覺得如何?昨日還是朕太輕率了,害母后遭此番罪。” 話音落下,燕姝也一臉愧疚道,“主意是臣妾出的,說起來是臣妾不好才是。” 聽二人這樣說,太后終于勉強睜了眼,嘆道,“不怪你們,是哀家太不爭氣了,莫要自責。” 說著又緊緊擰起眉頭閉上了眼,看起來十分痛苦的模樣。 只把兩人看得心間又是一緊。 燕姝趕忙又問張勝康,“那現在怎么辦?如何叫娘娘快些恢復起來?” 卻聽張勝康道,“啟稟宜妃娘娘,當下太后娘娘還是以吃藥休養為主,這幾日一定要留在房中,萬不可再著涼受風才是。” 說著似乎怕她不信一般,忙又解釋道,“頭風這病十分頑固,這么多年,太后娘娘每每舊疾發作,都是如此療法,無法根治。” 燕姝只好點了點頭。 唉,說的也是,這不到一年的功夫,她就已經親眼見太后發作過三次了,看來確實不好治。 但是這可是她親愛的榜一大佬啊!這么完美的大佬,如今卻如此難受,看得她心里也好難受的嗚嗚…… 哪知正在此時,卻聽那張勝康又在心間道,【若非我出手,太后每年受苦的時日只怕會更長,皇帝小兒,你可要曉得,我可是無法替代的!】 聞言,宇文瀾正要皺眉,卻聽燕姝心間傳來炸毛的聲音,【什么?這老狗賊居然敢這樣叫老娘的男人?!! 小皇帝這個稱呼只有老娘能叫!!!】 哼,什么‘無可替代’? 不成,這老賊簡直太囂張,一定得好好治治!她就不信,姜太醫還治不好太后了? 宇文瀾也是這樣想的,照以往事例來看,姜念齊的醫術并不在這張勝康之下,未必就治不好太后的頑疾。 只是沒等他開口,卻聞見一股藥味臨近,原來是慈安宮宮女丹霜端著才熬好的藥到了近前。 見此情景,燕姝忙道,“讓本宮來吧。” 說著便上前接過藥碗,坐在榻邊,給太后喂起了藥。 邊喂,又邊忍不住在心間心疼,嗚嗚嗚這藥聞著就苦,大佬辛苦了大半輩子,為何還要受這種罪,快點好起來吧。 眼看著一碗湯藥喂完了,太后強撐著睜開眼,對二人道,“時候不早了,陛下回去歇歇吧,宜妃還懷著龍嗣,莫要為了哀家太過cao勞才是。” 燕姝卻道,“臣妾也沒什么要緊事做,娘娘這般,臣妾也不放心,還是再陪陪娘娘吧。” 語罷,卻轉頭吩咐張勝康道,“張太醫也辛苦了,先下去吃飯吧。” 見此情景,張勝康只好垂首應是,先退了下去。 殿中一時沒了礙眼的,燕姝便趕緊同太后道,“臣妾也明白,娘娘一直信任張太醫,但,大抵太醫們的方子會有所不同,要不然傳姜太醫來也給您再瞧一瞧吧?” 卻聽太后嘆道,“都一樣的,哀家的病哀家自己知道,沒什么好法子的。” 見此情景,宇文瀾也忙道,“母后,姜御醫的醫術近來您也親眼見過,未必不在張勝康之上,不妨叫他試一試,您的身體康健才最重要。” 聽他這樣說好,太后終于應了聲好。 而沒過多久,便見得了傳召的姜太醫匆忙趕到。 為太后診了一會兒脈后,向二人道,“啟稟陛下,宜妃娘娘,由脈象來看,太后娘娘當是脾虛不足,氣血虧虛,肝氣郁結,氣血不暢,阻遏絡道,以至于清陽不升,頭竅失養。” 這話有些專業,燕姝聽不太懂,看看皇帝,也是微皺著眉頭,不是很明白的模樣。 而再看太后,已是昏昏欲睡的模樣,她想了想,索性召了宮女在旁伺候,而后引著皇帝與姜太醫去了外間說話。 此時沒了閑雜人等,她立時又問姜太醫,“太后娘娘這病是頑疾,多年來每年都會發作,且很是痛苦,依你之見,這病可能除根?” 話音落下,宇文瀾也點了點頭,看向姜太醫。 ——因著是真心替太后著想,此時的兩人皆是滿懷希望。 哪知,卻見姜太醫垂首道,“回稟娘娘,頭風之癥的確不好根治,大多方子都只能緩解。” 什么? 聞言二人皆是一頓,難道連姜太醫也沒辦法? 燕姝很不甘心,忙又問道,“不是吧,你不是連那烏頭子之毒都能解?只不過一個頭痛病,怎么會治不了呢?” 話音落下,卻見姜太醫露出慚愧的神色道,“臣無能,叫娘娘失望了。通常外傷急病,皆是比較好治的,太后娘娘的頭風屬內病,且已是陳年舊疾,確實并不好除根。” 燕姝,“……” 難道真的沒辦法幫幫他的榜一大佬了? 正要失望之際,卻聽姜太醫又道,“上回解那烏頭子之毒,也是逼不得已,只此一個法子,臣只能冒險將人救回,但是別人可以冒險,太后娘娘豈能輕易冒險?” 冒險? 燕姝一頓,心想照這意思,也就是還有辦法嘍? 宇文瀾也已經聽了出來,想了想,便道,“若是有法子,你盡管直說便是,朕知道你見多識廣,一定比旁人知道得多。” 這話一出,卻見姜太醫頓了頓,只好道,“啟稟陛下,臣倒是知道,當初京城有位名醫叫荀濟,他有本著作,名叫《杏林拾遺》,其中記錄了許多疑難雜癥及診治良方,臣許多年前,曾有幸見過這本書,依稀記得其上有治療其頑固頭風的方法,只可惜當時臣只能匆忙一瞥,未來及仔細研究,就遺憾失之交臂,如今也只記得其中幾位藥,并未能記全,所以不敢貿然為太后娘娘診治。” 話音落下,宇文瀾與燕姝皆是一頓。 姜太醫竟然提及了自己的親爹? 而緊接著,又聽他重重在心間嘆了口氣道,【當初若非那般貪玩,若是能再聽話一些,也就不會浪費父親的心血了……】 燕姝悄悄聽在耳中,心道看來這《杏林拾遺》就是被張勝康偷了的那本秘籍了。 卻聽系統忽然跳出來插了一嘴,【沒錯啊,就是那本秘籍。】 燕姝嘶了一聲,【也就是說,張勝康有此秘籍,本來是能給太后根治這頑疾的,卻故意不給太后治?】 系統嗐了一聲,【那要一下給太后治好了,他還憑什么叫太后一直重用他?】 燕姝忍不住連罵那張勝康三聲狗賊!!! 娘的這張狗賊也太可恨了!!!居然能如此對她的榜一大佬!簡直一點良心都沒有!!! 而此時,耳聽她的罵聲,宇文瀾亦是同樣生氣。 ——這張勝康,就如同當初對他一樣,明知道能治卻不治,只一心圖謀請功,簡直太過可恨!!! 小人果然是小人,不值得半分信任。 當然,氣怒過后,他也明白,現在最要緊的,卻是如何弄到這本《杏林拾遺》才是。 而正在此時,卻聽燕姝開口問姜太醫道,“如此說來,若是能找到這本《杏林拾遺,你是不是就能給太后治病了?” 卻見姜太醫道,“臣應該會有九分把握。” 九分把握? 燕姝挑眉,都知醫者輕易不打誑語,姜太醫能如此說,看來的確很有希望了。 而正在此時,卻聽宇文瀾開口問姜太醫,“那大夫可知,如何能找到這本書呢?” 燕姝一愣,心道這人難道忘了,那本書明明就在張勝康那里啊! 然沒等她有所反應,卻見姜太醫開口道,“聽說當年那位荀大夫曾遭遇惡人污蔑,含恨而終,那本書也不知下場……” 話才聽到此,卻聽對方在心間嘆道,【罷了,救人要緊。】 燕姝又是一愣—— 聽這意思,姜太醫莫不是要說出荀濟與張勝康的事了? 但是但是,他就不怕暴露自己改換身份的事? 這可是會牽扯到欺君之罪的! 不成,雖則人家一片赤誠,但她不是叫其一家都置于危險之中。 于是她靈機一動,立時啊了一聲,道,“本宮也聽書過這件事!那位荀大夫醫術十分高明,能治各種疑難雜癥,聽聞張勝康就是他的弟子。” 話音落下,卻見姜太醫都懵了,“……娘娘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