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愛妃只想吃瓜 第74節
聽見動靜,宇文瀾睜開眼看她,問道,“會游水?” 燕姝嘻嘻道,“不會。” 說著又問他,“陛下會游嗎?” 宇文瀾挑眉,“當然。” 說著便在池中游了起來。 別說,那動作居然很是輕松飄逸,結實的臂膀露在水面上,頗令人賞心悅目。 游了一陣,他又回到她身邊,要開始教她游水。 “先吸一口氣,放松肢體,試著叫自己浮在水面上……” 燕姝照著他的話做,卻還是有些緊張,一只手緊緊抓住他的胳膊不敢放開。 宇文瀾笑了笑,又道,“朕會扶著你,不必擔心。” 說著便握住了她的妖。 卻不小心碰到了她的癢癢rou。 燕姝一時沒忍住,咯咯笑了起來…… 兩個人半是玩鬧半是教學,倒也很有趣味。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見富海在外稟報道,“陛下,寧妃娘娘出事了……” 燕姝一頓,“寧妃出事了?” 宇文瀾卻斂起笑意,道,“正好泡夠了,去看看。” 便與她出了湯池。 ~~ 待兩人來到寧妃所在的香云園,卻見寧妃正躺在床上嚎哭。 宇文瀾沒有上前,倒是燕姝壯著膽子去榻前瞅了一眼。 卻見寧妃露出的手腳及臉蛋一片灼紅,雙眼緊閉,似乎睜不開了一般。 宇文瀾問此次隨行的御醫,“寧妃這是怎么了?” 御醫道,“啟稟陛下,寧妃娘娘這似乎是被什么毒物灼傷了身體。” “毒物?” 宇文瀾挑眉,環顧房中,卻見寧妃近身的宮女目中有些慌張。 他意味深長道,“這溫泉水中怎么會有毒物?” 話音才落,卻聽一旁有人附和,“就是說,其他人都泡了也沒事,怎么寧妃卻中毒了?” 卻是跑過來看熱鬧的周妃。 此時,此女子心里正琢磨,【該不是李燕姝給這賤人下的毒吧?太好了!希望陛下將她查出來,她與寧妃這個賤人同歸于盡,本宮坐收漁翁之利。】 宇文瀾沒有理會,只是看向燕姝。 卻聽她心里嘖嘖,【這就有點奇怪了,誰給寧妃下的毒?】 ——燕姝知道寧妃要在溫泉水中動手腳,所以方才才跑去找宇文瀾想換一個。 至于池水的事,她本打算泡完池子再說。 哪知道她這還沒泡玩呢,寧妃竟然先中毒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文瀾不動聲色,只吩咐侍衛道,“去查,看那毒物是從何而來。” 侍衛們紛紛應是,便行動起來。 然而寧妃卻依然在床上哀嚎,且聲音越來越慘烈。 燕姝只聽見其近身的宮女勸她道,“娘娘請別動,您的身上開始裂口了,只怕越動會裂得越多……” 燕姝心里嘖嘖,這特么也太毒了,要知道,這差點就要疼在她自己身上的。 活該! 約莫兩刻鐘后,有侍衛入殿稟報道,“啟稟陛下,在香云園茶房中發現幾張未燒燼的草紙,上頭殘留有白色藥粉。” 說著便將查到的東西呈上。 宇文瀾道,“叫御醫來看看。” 御醫應聲前來。 經過一番察看,向他道,“陛下,這似乎是銷骨粉,若化在水中,可以銷骨化rou,足以灼傷人的肌膚,與寧妃娘娘當下得癥狀符合。” 宇文瀾嗯了一聲,道,“既是在這香云園中發現的,就將此處的人全都抓起來嚴刑拷打,看看是誰用如此惡毒的法子害寧妃。” 侍衛們應是。 然殿中卻立時慌亂一片…… ~~ 第二日,隨著御駕回宮,帶回了一個令人驚訝的消息—— 昨日在那湯泉行宮中,寧妃宮里的宮人竟然下毒謀害主子,令寧妃不但眼盲毀容,還渾身皮膚灼傷,傷勢十分嚴重。 眾人驚訝的同時,紛紛在心里猜測,嘖嘖,這宮中居然會發生這種事。 這寧妃平素究竟是對宮人如何惡毒,才致使自己遭了身邊人的毒手? 而與此同時,回到甘露殿的燕姝也在心里納悶。 ——那毒物究竟是怎么跑到寧妃身上的呢? 去聽系統道,【皇帝干的。】 皇帝? 燕姝一臉驚訝,【他為什么這么干?】 系統,【因為皇帝發現寧妃要害你,所以叫人用你園子里的溫泉水換了她的。】 燕姝,【……】 竟然是皇帝? 可他怎么一聲不吭呢! 嘖,那可真是好演技啊,昨天裝的,連她都看不出來! 然而沒再等系統說話,卻見忍冬一臉驚喜的跑來與她道,“主子,好消息!咱們公子考進國子監了!” ——此前從松鶴書院出來后,李元瑞便去了另一間書院,讀了一陣,恰逢國子監第二批招考,他便試著報考了一下。 沒想到,竟然考中了? 此時聽忍冬這么說,燕姝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道,“真的?” 忍冬使勁點頭,“當然是真的,方才才放了榜,老爺特意叫人來給您送的信。” “這可是好事!” 燕姝一時笑得合不攏嘴。 她就知道弟弟有本事,果然考了進去。 哪知還沒樂多久,卻聽系統叮的一聲,【那個誰,長公主的駙馬趙成文這會兒正派人在國子監榜前起哄,說你弟弟作弊。】 什么? 燕姝都愣住了,【起哄說天瑞作弊?這狗東西為什么這樣干?】 系統,【這還用說么?因為你弟,他外甥殘廢了,因為你,他侄女兒也廢了,你說他恨不恨你?自打你弟弟報考國子監開始他就做好了準備,就打算趁此機會污蔑你們呢。】 燕姝,【好啊,看來之前話本子里還把他給寫輕了。】 娘的,對這種狗東西決不能手軟啊。 這就再給他添幾筆! ~~ 而沒過多久,國子監榜前的情形也傳到了君王的耳中。 聽完國子監祭酒晏正平的稟報,宇文瀾皺眉道,“是誰在起哄?” 晏正平道,“初時有四五人,后來變成十余人,現在許多落榜者也一同跟著起哄,差不多有幾十人了,他們都在要求朝廷徹重考。” “重考?” 宇文瀾冷笑道,“他們以何理由要求朝廷重考?” 晏正平皺眉道,“不知是誰說,榜上第三名那位叫李天瑞的考生,是宜嬪娘娘的胞弟,說是考官為了討好宜嬪娘娘提前向這位李公子xiele題。” “荒唐!” 宇文瀾怒斥一聲。 方中眾人嚇了一跳,立時垂頭道,“陛下息怒。” 一旁,翰林學士鄒墨中道,“陛下,此事只怕是有心之人故意為之,今次參考的考生有上千人,也不乏重名者,據臣所知,李公子才來京城不久,料想相熟的考生也沒幾個,怎么會有人一眼就看出,他是宜嬪娘娘的胞弟,而借此大做文章呢?” “重考耗費人力物力,更令朝廷威嚴成為笑話!所以臣以為萬不可輕易重考。依臣之見,這幕后之人用心險惡,甚至有顛覆社稷之嫌,決不可輕饒。” 宇文瀾頷了頷首,道,“鄒卿言之有理,起哄之人的確用心險惡。傳令下去,今日凡在現場起哄者,統統捉拿,嚴查底細。” 待眾人應是,他又補了一條道,“傳李天瑞覲見。” 沒過多久,便見李天瑞來到了御前。 少年郎先向君王行禮道,“草民李天瑞拜見陛下。” 與上次跟隨父親來面圣時不同,今次他可是一個人來的。 然而才十五歲的他從容不迫,令人不得不側目。 宇文瀾開門見山,直接問他道,“今日國子監放榜,有人說你作弊,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