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愛妃只想吃瓜 第63節
說著還主動給他倒了杯茶,“陛下喝茶,小心噎。” 心里卻道,【少吃兩個,給人家留點啊!!!這可是我娘做的,三年了才好不容易吃到的!!!】 宇文瀾,“……” 不過這包子還真是不錯,他權當自己聽不見她的呼喊,一連吃了四個。 只把燕姝吃得心在滴血。 不過沒等她說什么,卻聽系統道,【先別心疼包子了,安嬪這陣子在太后跟前嚼舌頭,說皇帝給你金碗的事呢!】 金碗? 燕姝挑眉,她連這事兒都知道了? 本事挺大嘛! 不過,既然如此,她便也可以放心使出大招了。 她于是跟面前那個正心安理得吃自己包子的人道,“陛下,臣妾新寫了一個話本,等您吃完可要過目?” 宇文瀾才把第四個包子吃完,正覺得有點撐,于是擦了擦手道,“可以,拿來看看。” 燕姝便從桌上拿了一疊稿紙,遞到了他手里。 宇文瀾拿起一看,見題目是《大丈夫站起來》。 嗯? 他挑眉,“……這個名字倒很特別,講的什么?” 卻聽她道,“這個故事的主角是一位公子。這位公子因為在娘胎里先天不足,因此年幼多病,但他自強不息努力讀書,學了許多本事,只可惜娶一個頗有心機的老婆,以為夫君身子不好沒有前途,居然與自己的公爹勾搭在了一起。” 宇文瀾,“……” 這不就是禮部尚書跟兒媳婦扒灰的事兒? 不過……他也早就想知道了。 于是便趕忙看了下去。 哪知一陣后他就驚訝的發現,原來此事并不是扒灰這般簡單。 她故事里寫著,那公媳倆居然還生了一個孩子。 “???” 第35章 居然還有這等事??? 君王再度陷入震驚中…… 難道, 禮部尚書二房的孫子……其實是他的兒子??? 宇文瀾試著問道,“果真如此?那孩子竟然是那個老頭的?” 卻見燕姝點頭道,“當然是真的。因為那個公子體弱, 其實根本不能生孩子, 所以孩子肯定是他爹的啊!” 【瞧瞧,只是個話本就叫你這樣震驚,要是叫你知道這就是活生生發生在禮部尚書府的真事兒, 還不得嚇死?】 宇文瀾,“……” 竟然是真的! 這禮部尚書竟然如此荒唐!!! 他努力掩下震驚與氣憤, 又問道, “那,難道家中就沒有人發現嗎?” 燕姝道, “這老頭是家主, 妻子多年前就過世了, 因此沒人管他,縱使家里有那么幾個下人知情, 也不敢說。更何況這老頭的外表很是道貌岸然,外頭的人根本從未想過,他居然會如此道德敗壞不知廉恥!平素他偏心這個孫子, 外人只當他體恤兒子身子弱, 所以對孫子格外看重罷了。” 宇文瀾聞言暗暗想了想, 似乎確實聽說過禮部尚書那老頭格外疼愛小孫子。 原來竟是這個原因??? 嘖,實在是太荒唐太荒唐太荒唐了! 他努力叫自己了平靜一下,又聽燕姝繼續道,“當然, 后來那當兒子的自己也發現了此事, 氣憤之下索性離家出走, 自己出去奮斗,后來幸運遇見了一位江湖神醫,將身體漸漸調養好,還將家業越做越大。” 這顯然又是她添加的情節,宇文瀾頷了頷首,又問,“那其父如何?” 燕姝道,“正所謂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那公媳二人太過荒唐,終有一日事情敗露,為世人不齒,家中其他人也憤而與其劃清界限,諾大的府邸便漸漸地敗落了。這老頭眼看要活不下去之時,這才想起對兒子悔過,幾次三番上門去求。” 宇文瀾挑眉,“那他兒子原諒他了?” “當然沒有!” 燕姝道,“這種事如何能原諒?做兒子的當然不動容,后來那媳婦兒又厚著臉皮去求他,他直接叫人攆了出去任其自生自滅。” 宇文瀾嘆道,“若果真如此就好了,世人常常理不清對錯,尤其沾上親情的羈絆。” “誰說不是?” 燕姝也道,“所以話本子就是要跳出現實的束縛,在現實中很難實現的,放在故事里實現,叫看的人心里也舒暢一些。” 說著又問他,“陛下覺得這個故事如何?” 宇文瀾嗯了一聲,“不錯。” 便見她急忙道,“那就請陛下幫臣妾捎給鄒學士,叫書商給出了吧。” 宇文瀾挑眉,“這么急?不是昨天才出了兩個?” 燕姝笑道,“多多益善嘛,反正讀者也喜歡。” 心里卻道,【安嬪都跑去跟太后告金碗的狀了,我也必須有點回應啊,有來有回,這架打的才有意思啊!】 宇文瀾,“……” 好吧,原來她不止喜歡看熱鬧,還喜歡打架。 不過,安嬪又是怎么回事? 她去找太后說他賜給燕姝金碗的事了? 呵,如此也好。 他頷首道,“鄒墨中等會兒入宮,朕幫你帶給他。” 便將紙稿拿了起來,起身要往外走。 燕姝道了聲,“臣妾多謝陛下。”卻又有些奇怪,“陛下方才為何來?” 時下還沒到晌午,離入夜就寢都還有大半日,他忽然就來了,且一來就吃了她四個大包子。 宇文瀾唔了一聲,“朕看折子看得累了,出來走走。” 咳,其實是知道她才與娘家人見過面,想來看看她是否高興。 不過……看她方才吃包子的勁頭,應當是很開心的。 話說回來,這包子還真是挺好吃。 他于是又拿起了一個,道,“朕先回去,晚上再來。” 便往外走了。 唔,一邊走一邊吃,一時停不下來。 身后,恭送完他的燕姝回到桌前,看著沒剩幾個的包子,抽了抽嘴角。 早知如此,她方才就不問他了。 一氣兒吃了她五個,這人也是真不客氣。 ~~ 與此同時,慈安宮中。 安嬪謝過恩后,又陪著太后說了一會兒話,終于轉到了正題上。 “昨日安康縣主來找臣妾,說是想看一眼上回吐蕃進貢的那只金碗,好叫工匠仿著樣子做一只小的,送給大長公主做下月壽辰的賀禮。” 太后笑了笑,道,“安康那孩子一向有孝心,卻不知外頭的工匠手藝如何?能不能做的像樣?” 安嬪笑道,“臣妾也有些好奇,只可惜卻沒辦法叫安康縣主開眼。” 太后哦了一聲,看向她道,“這是為何?” 安嬪垂眸道,“臣妾昨日問了乾明宮庫房管事的趙順,才知道原來陛下前些日子將那只金碗賜給了宜嬪。” 話說完了,她仔細等著太后的反應。 太后果然意外了一下,問道,“賜給了宜嬪?” 安嬪點頭道,“的確如此,且似乎是在宜嬪受傷之前。” ——話不能說太多,只要令太后知道,那只金碗并非是皇帝因為宜嬪護駕受傷而賜,是毫無理由的就賜了。 然而須臾過后,卻見太后笑了笑,道,“陛下果然看重宜嬪,不過這終歸是陛下自己的東西,陛下愿意賞給誰,自己說了算。” 安嬪一頓,太后竟不生氣? 或者其實已經不舒服,卻不想叫她看出來? 但無論如何,她此時只能點頭道,“太后所言極是。所以今次只能叫縣主失望而歸了。” 太后卻收了笑意,又道,“這話不妥當,原本就不是她該看的東西,何來失望一說?陛下的東西豈是誰都能看的?” 安嬪一頓,忙下跪行禮,“臣妾失言,請太后恕罪。” 她知道,太后看似在說安康縣主,實則是說給她聽的。 太后閉上眼道,“哀家乏了,下去吧。” 安嬪不敢再多說什么,只能應是,退出了殿外。 殿中安靜了,竹書走上前替太后捏肩,道,“太后還是頭一回對安嬪娘娘說如此重話。” 太后閉著眼道,“無論是誰,不該有的心思決不能有。” 她才提拔了這丫頭幾天,竟然就想那她當槍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