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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男主的小后媽[六零] 第89節

    就是不知道她什么學歷。

    冷主任琢磨著陸濃剛來,工作沒安排下來,只要陸濃有個小學以上的學歷,在小學當個老師倒也十分合適。

    過了好一會兒,后勤部的車從市里采購回來,軍嫂們挨個上了車,這次陸濃和冷主任坐到一處。

    來時那幾個和陸濃講八卦的軍嫂,知道陸濃的身份后,別說和她說話,連眼神都不敢和陸濃對視,上了車后老老實實閉嘴裝鵪鶉,就怕被陸濃注意到。

    陸濃啼笑皆非。

    汽車一路顛簸回到了山里,老于把軍嫂們留在河岸邊就開車走了。

    劉二妞兩個調皮搗蛋的兒子竟真的聽劉二妞來接她了,但從兩人眼巴巴盯著劉二妞手里的包裹來看,目的不純。

    陸濃意外看到了裴寂安,她轉頭看看身邊,就見周圍的婦女們皆一臉曖昧看著她,冷主任更是直接捂嘴笑了出來。

    “你怎么來了?”

    裴寂安走上前扶著陸濃跳下車。

    “午休。”裴寂安言簡意賅。

    胡梅打趣說:“真想不到裴副師長這么體貼,可把我家老宋比下去了。”

    “可不止你家老宋,你看看咱們這么多人,除了陸同志有男人來接,還有哪家男人來了?”冷主任說。

    在場的婦女同志心里大概都是這么想的,可除了胡梅和冷主任誰都不敢說出來,畢竟冷著臉的裴副師長比師長都可怕,誰敢當面打趣他?

    況且冷主任人家是師長夫人,打趣副師長無可厚非,她們可比不了,家里男人比副師長的職位低,不能沒大沒小。

    所以當胡梅在冷主任開口之前說話時,劉二妞看胡梅充滿敬佩,王秀枝則是皺眉。

    裴寂安面對冷主任和胡梅的打趣,面不改色,伸手接過陸濃手里的布袋,“餓嗎?回家吃飯吧。”

    陸濃不餓,但她一上午連口水都沒喝,渴得要死,顧不得被人打趣,說:“好。”

    裴寂安對冷主任點點頭,“冷主任,我們先走了。”

    “走吧走吧,我們也要回家。”冷主任揮揮手,笑瞇瞇地說。

    陸濃和裴寂安走后,剩下一堆婦女同志提著大包小包走在后面,羨慕地看著前面兩手空空、輕松自在的陸濃,不由得在心里埋怨起丈夫這么多年都沒來接一回。

    胡梅狀似不經意感嘆說:“你說說裴副師長,只顧著自己媳婦,冷主任還在呢,也不說找幾個兵來幫著往回搬東西,就這么把咱們撂下和陸同志走了,不過誰讓人家是副師長呢。”

    冷主任沒說話,劉二妞疑惑,“平時咱們都是自己搬回家的啊?”

    而且這個點兒士兵們都在吃午飯,又不是晚上下了cao時間多,讓人家趕不及吃午飯專門來一趟,下午訓練頂不住啊。

    劉二妞說完,胡梅垂下眼不說話了,王秀枝別有深意看了她一眼。

    冷主任像沒聽見她們的對話一樣,老神在在牽著小香蘭走路,比起其他軍嫂一身累贅,冷主任在集市上只買了些糖果點心,都在小香蘭手里吃著呢。

    胡梅、王秀芝和劉二妞三人家住得近,待她們和冷主任分開拐進另一條路后,王秀枝突然開口對胡梅說:“俺勸恁趁早收了小心思,恁以為冷主任看不來恁挑撥?”

    “男人的事莫插手,恁再瞎摻和,吃虧的是恁家老宋。”

    胡梅先是被劉二妞的大實話坑了一把,現在又被王秀枝當面揭臉皮,內心惱怒,面色陰沉下來,“少說風涼話,不是你們家男人被人搶了出頭機會,你們當然不著急。”

    說完不等王秀枝和劉二妞再說話,徑直走了。

    “哎,怎么就走了?”劉二妞在后面喊了幾聲胡梅,胡梅從始至終沒有回頭。

    “俺沒惹她吧?她咋連俺都不搭理了?”劉二妞不解。

    王秀枝:“……”

    劉二妞后知后覺想到胡梅剛才的話,“咋?她家老宋被人搶了出頭機會?”

    “裴副師長?不能吧,俺家老趙說了,裴副師長可厲害了,老趙都服氣。”

    王秀枝搖搖頭,“聽她瞎說,那誰出頭都是上頭定的,咱們可別摻和,她是魔怔了,以后少來往吧。”

    劉二妞抿嘴,“不來往了。俺又不是沒脾氣,她給俺甩臉子俺憑啥再去熱臉貼冷屁股。”

    陸濃回到家狠狠喝了一大杯水,剛放下杯子,就被裴寂安拉到凳子上坐下。

    裴寂安蹲下身,卷起陸濃的褲腿,陸濃腿上青紅一片,傷處雖然已經凝結,但還能看出血絲,他狠狠皺眉問,“怎么傷的?”

    “你怎么看出來的?”陸濃頗感神奇,裴寂安也太厲害了,這都能看出來。

    吳媽也看見陸濃受傷的腿,責怪陸濃不小心,進屋拿來傷藥給裴寂安,藥味重,吳媽帶著小淮和小夏崽進里屋吃飯,留裴寂安和陸濃在外面客廳。

    “你走路一腳輕一腳重,這有什么看不出的。”裴寂安淡淡說,耐心給陸濃上藥。

    果然什么都逃不過裴寂安的眼睛,她想了想還是把自己受傷的過程大致說了一遍,不然等日后別人告訴裴寂安,說不定老色批又要借機“懲罰”她。

    當聽到陸濃踹飛推倒她又不道歉的人后,裴寂安嘆了口氣,揉揉眉心說,“以后不要沖動,萬一你打不過他怎么辦?”

    “部隊過幾天要出發去演習,十天半個月都回不來,這只是演習,萬一哪天我上了戰場,很有可能一年兩年聯系不上家里,到時候你再這么沖動,我沒辦法安心。”

    “乖,不要讓我擔心好嗎?”裴寂安說得鄭重。

    陸濃歪歪頭,她不覺得自己沖動,她所做的所有決定都是基于自己對對手的判斷,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這點道理陸濃還是懂的。

    裴寂安應該是了解她的,以前也從沒有對她這方面表達過疑慮,可是今天他卻這么說了,陸濃總感覺裴寂安的態度不對勁。

    演習、上戰場……

    聰明如陸濃心里隱隱有了猜測,心里一沉,是她想的那樣嗎?

    陸濃趴進裴寂安的懷里,戰場上槍炮無眼,隨時會失去性命,死神公平的對待每一個戰士,私心里陸濃一點都不希望裴寂安上戰場。

    可是裴寂安曾說過,國在前,軍人有自己的使命,她沒法阻止的。

    她不知道原著里裴寂安后面是否上過戰場,只知道原著里的裴寂安活到了壽終正寢,但她的到來改變了裴寂安的命運,一切都成了未知數。

    從前陸濃對未來有多期待,現在就有多害怕,她不能把這種害怕表現出來,摟著裴寂安的脖子說,“好,我答應你。”

    裴寂安回抱陸濃,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像是在給她安慰和無聲的抱歉,兩人靜默許久。

    半晌,陸濃從裴寂安懷里出來,眨眨眼說,“不是說餓了嗎?吃飯吧,吃完飯要設計我的秘密花園,你來幫忙哦。”

    裴寂安:“秘密花園?”

    “對啊,我的秘密花園,你不是說要走了嗎?等你回來的時候才能看到它最終的模樣,對你來說,它也是個秘密吧。”

    裴寂安失笑,向來知道自己的小妻子喜歡一切漂亮浪漫的東西,在京市的時候還會稍微克制一下,到了山里,她整個人都放開了。

    不過這樣也好,他帶她離開京市的初衷本就是為了讓她活得自在暢快。

    第82章

    裴家的院子不小,前院加后院差不多兩百平米左右,刨除剛剛改造好的沖水廁所和新建的柴房、浴室等,還有很多空曠土地沒有利用。

    陸濃熬夜趕出設計圖紙,按照圖紙開始改造花園。

    首先要做的是花園小路,從大門口走到里屋門口,這一路上都是泥土路,最近又把院子里的雜草拔了,土壤翻新,若是不做出一條石板路來,下雨天時泥濘不堪,鞋子上沾了一堆泥土。

    為了鞋子著想,陸濃打發裴寂安去外面找來平整的石板石塊,然后設計出一條弧形小路,沿著小路挖開土壤,把不規則的石板埋了進去。

    埋好石頭回填土壤,在石板縫隙處撒上鋪地植物的種子。

    聽賣花種的老農說,這一包種子里面混雜了百里香、太陽花、苜蓿草,到了開花的季節,會開出大片紫色、白色、粉色、紅色的鋪地小花,既能固定土壤,又能起到美觀的作用。

    小路兩側間隔撒上薰衣草、繡球花和白色小菊花的種子,這三樣植物植莖比鋪地植物高出不少,開花的時候參差錯落,完美。

    薰衣草種子是她從京市帶來的,這東西不好找,前幾年才從國外引進華國,還沒大面積種植開來,并不常見。

    鋪完小路,陸濃央著裴寂安在靠近屋子處做了一個秋千,秋千旁邊插了葡萄架子和紫藤花架,種上葡萄種子。

    至于紫藤,陸濃很喜歡舅舅家的花園,來這邊的時候特意收集了很多花的種子,可惜紫藤花花根太大不方便帶,只好暫時空缺,等以后有機會尋到再種,紫藤花架拿來做了玫瑰花架。

    小路盡頭到大廳房門前,陸濃用木板鋪了一個小露臺,夏天可以把涼席搬到屋外躺在露臺上看星星。

    院門和院墻都是用木制柵欄做的,陸濃在院門和圍墻旁栽種了爬墻的薔薇花和月季花,待到薔薇花枝葉爬滿柵欄時,能起到阻隔實現的作用。

    花開時一簇簇一朵朵粉色、白色的花兒點綴在茂盛的翠綠花枝上,像一襲粉色瀑布。

    角落里栽種了檸檬樹、桃樹、杏樹,這幾棵樹都是陸濃上山挖來的,同時還挖到了野百合和梔子花樹,還有大片的蝴蝶蘭。

    秘密花園里萬萬少不了玫瑰花,前院、后院花園種了大片大片玫瑰。

    靠近柴房一側圍起一塊橢圓形的菜地,四周種上果樹和草莓、西瓜種子,復刻了李園后院的布局。

    陸濃把帶來的曇花種子埋進陰暗的地方,她童年時曾經和表兄表姐們靜等過曇花盛開,給陸濃帶來了奇妙的體驗,于是便也想讓自己的孩子體會到這種美妙的感覺。

    可惜曇花并不適宜種子種植,只能碰運氣種著試試。

    撒好花種子的花園需要灌溉澆水,裴寂安就用竹管引下山泉水到陸濃的秘密花園里,正好也方便家里用水,這樣即使裴寂安不在家,陸濃和吳媽也不用去河里挑水了。

    待到花園初步成型時,部隊開拔的日子也到了。

    凌晨三點,裴寂安穿好軍裝,來到床邊卻不忍叫醒熟睡的陸濃,他拂開陸濃頰邊的亂發,輕輕親吻她光潔白皙的額頭,隨后走到嬰兒床邊俯身親了親小夏崽。

    沒想到小夏崽竟然醒了,黑葡萄眼珠緊緊盯著裴寂安,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裴寂安用食指點了點小夏崽,“乖一點,mama在睡覺。”

    小夏崽歪頭,不哭不鬧和爸爸對視,十幾秒后,大概是和爸爸對視無聊,小夏崽又打了個哈欠,撇過頭昏昏欲睡。

    裴寂安最后為女兒掖了掖被角,起身整理軍裝,帶上帽子,離開了臥室。

    五點鐘,陸濃驚醒,起床后才發現身邊沒人,她掀開被子走下床,行李也不見了。

    裴寂安走時沒有叫醒她。

    陸濃扒拉頭發下樓,吳媽知道今天裴寂安要走,早早起床做好飯端上桌子,見陸濃下樓悄聲問,“姑爺呢?知道他今天要走,我特意做了面條。”

    陸濃:“走了。”

    “什么?”吳媽瞪大眼睛。

    “你怎么不叫醒我?”

    陸濃垂眼,“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走的,很可能部隊規定提前集合,他早上怕吵醒我們自己走了。”

    吳媽“唉”了一聲,“可惜了這面,要不,咱倆吃了?”

    士兵們都走光了,一時之間整座山似乎都安靜下來,最愛打機鋒說閑話的幾個軍嫂也各自消停,愁容滿面。

    起初陸濃心里只是有點難過,可是等到晚上上床睡覺,她下意識往旁邊滾,卻沒滾進寬闊厚實的胸膛里,而是撲了個空。

    習慣真是件可怕的事,由習慣帶來的想念和寂寞也會時不時襲擊人類的大腦。

    裴寂安走后一個月,定制的家具全部打好,裴寂安走之前和后勤部打過招呼,陸濃到后勤部借車把家具拉了回來,后勤部的幾個兵十分給力,還幫著陸濃把家具搬到家里擺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