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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男主的小后媽[六零] 第44節(jié)

    隨后男人臉上露出不屑神色,看起來不但沒把陸濃放在眼里,連裴錚和張開平都不在意。

    陸濃警惕起來,不動聲色地和男人周旋,既不主動出手,也防著男人逃跑,靜等裴錚和張開平趕來。

    男人卻等不及,剛要大步上前,不知哪里傳出一陣哨聲,男人聽了哨聲頓了片刻,轉(zhuǎn)身就跑。

    嘖,陸濃一瞧他這個逃跑姿勢就知道不專業(yè),原以為是個王者,沒想到是個沒常識的菜雞。

    正常跑路時,越靠近敵人越應(yīng)該正對著敵人,最好慢慢退著走,不要把后面露給敵人,否則你會失去先機。

    就像此刻,陸濃上去一個飛踢,男人被踢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

    趕過來的裴錚和張開平:“……”

    裴錚嘴巴長得老大,沒反應(yīng)過來,陸濃奇怪,“愣著干什么?快點去把他抓起來。”

    “哦哦。”

    裴錚和張開平反應(yīng)過來,可惜完了一步,男人趁三人說話的功夫站了起來,不僅如此,去上廁所的趙馨不知何時走過來,男人一把拉住趙馨,邊退邊用什么抵著趙馨的脖子威脅陸濃幾人,“別過來,再過來我就鯊了她?!?/br>
    陸濃三人一時間束手束腳,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眼睜睜看著男人帶著趙馨往院墻的方向走,退到院墻時,男人把趙馨一把推到裴錚懷里,自己翻墻跑了。

    裴錚扶起趙馨,“趙阿姨沒事吧?”

    趙馨驚魂未定笑笑,“我沒事,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他也不會跑掉?!?/br>
    張開平寬解她:“沒關(guān)系,您沒事兒就好?!?/br>
    陸濃抿嘴,突然想起剛才的哨聲,她悄悄打量起趙馨,趙馨今天穿了件裙子,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口袋,而她手里也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難道是她猜錯了?可這也太巧了。

    “nongnong姐,你的臉怎么這么紅?”張開平瞄了眼陸濃,又趕緊移開視線吞吞吐吐地說。

    實際上不僅臉紅,陸濃的眼睛泛著水光,頭發(fā)跑松散,額頭出汗浸濕了幾縷發(fā)絲,嫣紅的嘴唇微微張開,這副樣子讓人心驚rou跳,莫名不敢直視。

    陸濃不明所以,只覺得有點熱,可能是剛剛跑得太快出現(xiàn)后遺癥?

    至于男人撒了一把粉末這件事早被她拋到了腦后,她吸進去的那點東西約等于無,事后沒什么想睡覺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不是迷藥。

    趙馨和裴錚聞言都看向陸濃,裴錚摸摸鼻子也像張開平那樣不自覺移開了視線,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倒是趙馨眼神閃了閃。

    “回去吧。”沒抓到這個人,陸濃有些失望,她不知道那個男人為什么非要追她,為錢?為色?但不懷好意是肯定的了,而且那聲哨音……

    回到禮堂大廳,來跳舞找對象的人越來越多,陸濃看到裴寂安坐在陸濃自己之前坐過的位置上,不斷有小姑娘偷偷看他,膽子大的甚至不顧裴寂安滿身攝人氣息,走到他面前邀請他跳舞。

    她們應(yīng)該是后來的女孩兒,不知道裴寂安已婚的身份。

    “不好意思,我結(jié)婚了?!迸峒虐矊γ總€邀請他的女孩兒都只說這一句話,隨后便再不開口,態(tài)度冷淡近乎冷漠。

    年輕女孩兒們顯然不相信,或者說相信了也不在乎,在動亂到來之前,交誼舞風(fēng)靡大街小巷,很多年輕男孩女孩兒只是想和優(yōu)秀的舞伴跳一支舞而已。

    裴寂安不住地往門口方向看,仍不見陸濃的身影,他眉頭緊皺,不再等下去,起身就要往外走。

    這時門口恰好出現(xiàn)四個人的身影,陸濃和裴錚、張開平還有一個女人一起進了門,四人臉色都不怎么好,陸濃的樣子也不對勁。

    裴寂安意識到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渾身氣質(zhì)冷肅下來,大步走向陸濃和裴錚幾人。

    “怎么回事?”裴寂安銳利的目光掃過幾人,除了陸濃心不在焉其他三人皆不敢和他對視,沉下臉的裴寂安有億點恐怖。

    好在裴錚抗壓性強,片刻就反應(yīng)過來,回道:“我們回來的時候遇到一個男人追著陸濃跑,跑過去想要抓住他的時候,他手里有家伙,挾持了趙阿姨,被他跑了。”

    說完裴錚抿抿嘴角,被壞人跑掉這件事足夠讓他郁悶的了。

    裴寂安:“看清他長什么樣了嗎?”

    裴錚搖頭,那人戴著工帽,一直低著頭,除了能看清他的身高和臉型大體輪廓,五官都是模糊的。

    他想讓陸濃說說情況,可是陸濃不住地抹汗,神情恍惚,不知道走神去哪里了。

    裴寂安從剛才開始一直關(guān)注陸濃,就發(fā)現(xiàn)她很不對勁,走近細看那股不對勁就更明顯了,只見她眼神時不時恍惚一下,眼里聚攏著一汪春水,臉上媚態(tài)流轉(zhuǎn),像那天喝醉酒一樣。

    一天之內(nèi)遇到兩次襲擊,裴寂安怕陸濃心里產(chǎn)生什么不好的陰影,他走過去環(huán)住陸濃,說,“先回家。”

    陸濃被裴寂安環(huán)住,立時便輕哼了一下,就是這一聲輕哼讓裴寂安頓住,霎時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和陸濃同床共枕這么久,陸濃什么時候會發(fā)出什么樣的聲音他再清楚不過。

    裴寂安終于明白陸濃哪里不對勁了,她被人下了臟藥。

    “先不回家,去醫(yī)院。”裴寂安嘴里泛著腥氣,眼睛里的殺意藏都藏不住,那是從浴血戰(zhàn)場上磨出的刀鋒意志,裴錚和張開平被嚇得不敢說話,趙馨膽子更小,直接打了個哆嗦。

    這時陸濃過了一陣藥勁,終于清醒幾分,她也意識到自己可能中招了,說:“那男的撒了一把藥粉,我躲得及時沒沾多少,應(yīng)該不是大事,就是一陣一陣的犯熱,回家洗個澡就行,我好難受,咱們回家吧?!?/br>
    陸濃輕搖裴寂安的袖子。

    裴寂安聽到陸濃說沒吸多少的話,呼出一口氣,他明白陸濃是對的,即便去醫(yī)院醫(yī)生也無外乎讓她熬一熬,既然在醫(yī)院是熬,不如回家去熬。

    “好,我們回家?!?/br>
    小周押著猥瑣男去了醫(yī)院還沒回來,裴寂安借了張家的車,帶著陸濃和裴錚一起回了大院。

    回到家,陸濃已經(jīng)昏昏欲睡,裴寂安不忍心叫醒她,打開車門一把抱起她進門。

    家里吳媽聽到聲音迎了上來,見狀忙問:“怎么了?怎么了?nongnong不舒服嗎?”

    裴寂安仍抱著陸濃往樓上走,一邊走一邊對吳媽說,“干媽您端幾杯白開水上來?!?/br>
    “哎,我這就去倒水。”吳媽聽了趕緊去倒水。

    裴寂安一路抱著陸濃走進臥室把她放到床上,又去盥洗室放水,調(diào)好水溫后,裴寂安回到臥室。

    陸濃清醒一陣后又迷糊了,見裴寂安抱起她,主動貼上裴寂安的臉蹭蹭。

    裴寂安把她抱進浴室,絲毫不猶豫脫掉她的衣服,把人放到了浴缸里。

    第41章

    水溫溫涼,浴缸里的陸濃不滿意鬧騰起來,貼著浴缸攀住裴寂安的脖子,“唔,好熱啊……”

    小小一間浴室里,夏季的悶熱似乎被油然而生的東西火上澆油,裴寂安身上的衣服到處濕漉漉,他拉開陸濃讓她重新趴回浴缸上,打開一扇窗戶,讓清風(fēng)吹散一室燥意。

    敲門聲在隔壁響起,裴寂安從盥洗室里出來,吳媽正站在他和陸濃臥室的門口,手里端著盤子,盤子里盛著幾杯白水。

    “姑爺,小姐怎么樣了?”吳媽眉眼焦慮地問。

    裴寂安面上雖然仍帶冷意,但觸及吳媽真心實意的關(guān)心,他沉默片刻說:“她沒事,您不用太擔(dān)心,我會照顧好她的,太晚了,您先去睡吧。”

    說完接過吳媽手里的盤子,打算返回盥洗室。

    “那……行吧,姑爺有事別忘了喊我,我最知道怎么照顧小姐了,她從小就嬌氣,生病了最愛鬧脾氣撒嬌,您多擔(dān)待點?!?/br>
    吳媽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囑咐的話,說到最后突然想起什么,“對了,你和小姐都沒吃完飯,我去給你們做點夜宵吧,小姐這個樣子吃不下飯,煮完糖水雞蛋倒剛好。”

    裴寂安沒有半點不耐煩聽吳媽說話,知道現(xiàn)在不讓吳媽做事她是不會安心的,他溫聲說,“那就謝謝您了?!?/br>
    “哎,不客氣不客氣,”吳媽一聽裴寂安答應(yīng)了,瞬間喜笑顏開,“我這就去做?!?/br>
    走了兩步,吳媽躊躇停下腳步,回過頭叫住裴寂安,兩只手握在一起,緊張中略帶愧疚的說:“姑爺,我要跟您道個歉,我一直對您有誤解?!?/br>
    吳媽細細解釋,“頭天來這兒的時候小錚和小沈?qū)ongnong的態(tài)度不友好,沒過多久您meimei又找上門罵nongnong,我替nongnong傷心,說句不好聽的,她雖然帶著小淮,可畢竟也才二十多歲,您兒子都和她差不多大,還有態(tài)度惡劣的小姑子,至今態(tài)度不明的公公婆婆,您說,她得有多難?”

    “還有啊,上次聽小姑子說,您一直不婚和前妻有點關(guān)系,我不知道這話真假,可聽著畢竟刺耳,這一件件一樁樁的事,讓我老婆子想起來就替小姐揪心,所以……”

    吳媽覷了眼裴寂安的神色,見他神色并未生氣,甚至非常耐心側(cè)耳聽著她的話,一咬牙把話說完了,“所以我就給您天天燉補湯,讓大家誤會您身子有恙,不過您放心,都是些不傷身的溫性吃食補藥,絕對對身體沒壞處?!?/br>
    裴寂安:“……”

    他揉揉眉頭,心想怪不得陸濃是那么個狹促性子,還真應(yīng)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裴寂安鄭重地給了吳媽承諾:“您放心,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會處理好家里的事和前妻的事。”

    他從沒有過正常的家庭,也從沒有過正常的婚姻,年少時或許有人試過給他委屈受,但等他真正成長起來之后,那些人或許在背后、在心里埋怨他責(zé)怪他,可從不敢在他跟前說什么。

    罰過裴錚和沈既明,警告了裴明霞后,裴寂安以為再也沒人會在陸濃跟前說閑話,至于他的父母,這些年裴寂安心里只當(dāng)他們是需要自己盡子女義務(wù)的兩個人而已,他們對陸濃不尊重,裴寂安便不需要陸濃孝順?biāo)麄儭?/br>
    那是他的父母,不用陸濃為他承擔(dān)孝道。

    而其他人,裴寂安想當(dāng)然地以為陸濃是他明媒正娶合法的妻子,旁人應(yīng)該像尊重他一樣尊重陸濃。

    但今天舞會在他未出現(xiàn)之前,陸濃落寞坐在角落里,那群人似有似無看笑話的嘴臉讓他明白,他做的的確還不夠。

    還有糾糾纏纏了十幾年的事,關(guān)于裴家沈家,兩家父母、小輩,沈以梅和沈一鳴,那些提起來就讓他犯惡心的往事,也是時候有個終結(jié)了。

    “哎,吳媽相信你,吳媽今天之所以跟你說這些掏心窩子的話,就是看出你是個好孩子,待人以‘誠’?!眳菋屵駠u,不知道想到什么,隨后反應(yīng)過來,“吳媽不多說了,你趕緊去照顧小姐,吳媽去做吃的?!?/br>
    可不是個好的嘛,喝了那么多天的補湯,從不抱怨一句,裴錚、小姑子犯了錯不偏袒,對待nongnong和小淮也好,不嫌棄小淮是拖油瓶,連她這個老婆子都敬重。

    吳媽心里為小姐高興,走起路來都帶風(fēng)。

    裴寂安端著水回到盥洗室,陸濃不知道怎么爬出了浴缸,跪坐在浴缸邊上,臉貼著浴缸邊緣,手伸進水里撥弄。

    月光透著窗戶照進屋內(nèi),一室清明,她如同一匹流瀉的雪白錦緞,在月光下散發(fā)出瑩白茫茫的柔光,似霧似紗,白到發(fā)光。

    原本束縛好的長發(fā)此時凌亂散開,有的被水打濕貼在皮膚上,有的頑皮垂落,隨著夏日溫柔的清風(fēng)輕掃紅影。

    裴寂安將盤子放到架上,俯身溫柔抱起她重新將她放到水里。

    然而陸濃觸及到裴寂安的肌膚、聞著他身上的味道,一股不知是從身體哪里燃起的火氣迅速將她點燃,陸濃更熱了。

    原本已經(jīng)漸漸平息的熱意死灰復(fù)燃,燃燒著陸濃的神智,她想尋找一絲清涼,像小獸一樣臉對著臉和裴寂安貼貼。

    直到尋到裴寂安的嘴唇,她試著咬了咬,無意識親親。

    裴寂安的眼神如墨,濃意未化開。

    一只大手扶住陸濃的腦袋,阻止她退卻。

    大海吞噬了遲鈍的小銀魚,不允許她逃跑,小魚被大海溫柔以待,膽子漸漸大起來,想要翻身掌控大海。

    一只魚怎么掌控大海?

    ——讓大海為之瘋狂,這只魚躥到浪花之上,俯視大海,大海縱容它的肆意,卷起浪花將小魚托起,海水漂漂蕩蕩,懷抱輕芙?jīng)_刷著魚身。

    給它溫柔,給它刺痛,令它歡喜,令它受了小小的教訓(xùn),安分下來。

    安分下來的魚兒任由大海妄為,海水溫柔撫慰魚兒焦躁的身心,給它一切它想得到的。

    一吻結(jié)束,裴寂安拿過一杯水,輕輕托起陸濃,將水杯遞到她的嘴邊,陸濃心火燒身,張開嘴大口喝水,整整喝完一杯水后止住渴意。

    裴寂安放下杯子又抽出浴巾,替她擦拭干凈頭上、身上的水漬,最后裹著浴巾抱她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的陸濃燥意雖去大半,但根本睡不著,在床上不斷翻來覆去,磨蹭帶著涼意的床單,待裴寂安上床后,她迅速過去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