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男主的小后媽[六零] 第21節
哎,老夫少妻,陸濃昨天還親口嫌棄老頭子年紀大,特意給他喝補湯。 這要是有個小白臉出現,身份體面、歲數小、比老頭子會花言巧語哄女人,陸濃一準被哄得找不著北。 裴錚對他親爹比不上小白臉這件事產生深深的憂慮。 不對,裴錚隨即否定了這個想法,真有小白臉的話,陸濃肯定偷偷自己去,不可能還把消息透露給他。 轉念又想,萬一陸濃玩的是燈下黑? 先把事情在他這兒過明路,然后再正大光明私會小白臉…… 可惡!差點就被她騙過去了。 不行,絕不能讓陸濃得逞。 “是去見什么人嗎?”裴錚狀似隨意開口問道。 陸濃看了一眼明明十分好奇卻假裝不在意的裴錚,故意含糊著逗他說,“是啊,是要去見個人,談點事?!?/br> 見教務處主任,談回學校復課的事。 裴錚一頓,“哦,那你去吧?!?/br> 說完轉過頭看向別處。 陸濃覺得裴錚的態度有點怪,竟然都不追問她見什么人談什么事兒。 “好吧,那我去了,你和小淮在家要好好相處,不能打架哦。” 裴錚:“……”她把他當幾歲小孩子哄嗎? 陸濃收拾好證件出了門。 小紅樓里,待陸濃走了后,裴錚迅速抱起沙發上的顧淮,一臉鄭重地對顧淮說:“顧小淮,我們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你媽犯錯誤之前阻止她,否則的話,我們兩兄弟很可能就要被迫分開!” 還是那句話,陸濃可以走,顧淮必須留下,但真等到那一天,陸濃肯定會把顧淮帶走,所以他絕不允許這種破壞家庭和諧的事發生。 哎,他為這個家真是cao心太多。 于是……裴錚抱著顧淮像做賊一樣,偷偷跟在陸濃身后。 陸濃出門以后,直接去了附近最近的公交站點,等了十分鐘的時間,就在公交站點上的人都探頭像看西洋景似的看她的時候,公交車來了。 陸濃上了車。 “mama……”顧淮人小眼卻尖,看到陸濃在前面十分興奮,被裴錚一把捂住小嘴。 “噓,”裴錚低頭悄悄跟顧淮說,“乖,別讓你媽發現我們?!?/br> 剛才公交站里看陸濃的人太多,裴錚和顧淮成功隱藏在人群里,這會兒也隨大流跟著人群上了車,和陸濃一頭一尾站在公交車上。 陸濃今天因為要去學校,所以穿的比較顯年輕,小白裙白鞋子,頭發高高束成馬尾扎起,像個還沒進入社會的學生。 車后排有幾個長相青澀和裴錚差不多大的少年從陸濃一上車就注意到了她,私下笑著互相推搡,想去和陸濃搭訕。 可惜推了半天誰也沒敢付諸行動,那女孩兒實在長得太好了,全車人都在盯著她,萬一搭訕不成,就成笑話了。 其中一個少年不知想到什么眨眨眼,推了一把身旁蓋著帽子睡覺的男孩子。 “阿律,醒一醒,幫個忙?!?/br> 被推醒的少年揭開帽子,下一秒劍眉星目的一張臉出現在眾人視線,皺眉看向推醒他的人。 “你看!”宋揚指著陸濃給他看。 韓律卻沒第一時間按照他指的方向看陸濃,因為他在車上看到了另一個人,他的死對頭裴錚。 裴錚這會兒的樣子就像做賊,懷里抱著個不知哪兒偷來的孩子,還時不時謹慎小心地朝某個方向偷瞄……顯得有那么一點猥瑣。 韓律愣住,下一秒差點裂開,這他媽是他的死對頭裴錚? 那個在女孩兒面前冷淡高傲的裴錚?在他面前雕炸天的裴錚? 這貨是被誰綁架了吧? 不行,他要靜靜。 韓律又瞧了一眼裴錚,痛苦地捂住臉,要是被別人知道,他韓律的死對頭竟然是這么個猥瑣的狗東西,他還有什么面子可言? 韓律吸了口氣,朝裴錚偷瞄的方向看去,這次是真愣住,一瞬間他突然有點理解裴錚偷瞄的想法了。 “阿律,你覺得怎么樣?”宋揚拐了拐韓律,見韓律盯著陸濃不說話,“是不是這個?!?/br> 他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韓律反應過來,宋揚讓他瞧的和裴錚偷看的人是同一個人? 他玩味一笑。 宋揚見狀興奮地說,“你要上了嗎?” “不。”韓律吐出一個字。 就在他們說話間,有人搶先他們一步和陸濃搭訕。 一個青年男人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陸濃身邊對她說:“同志,你坐吧,我要下車了?!?/br> 聽到有人讓座,陸濃連忙道謝,“謝謝謝謝?!?/br> “不客氣。”青年紅了耳朵,說是下一站下車,但也沒往車門方向走,仍舊撐著車頂的扶手站在陸濃身旁。 這一幕恰好被時刻關注陸濃的裴錚看到,裴錚咬了咬牙,低頭對顧淮說,“看到了嗎?你mama太危險了,我們絕不能讓她滑入深淵?!?/br> 顧小淮:“zzzzzz……” 裴錚:“……是豬嗎你?” 裴錚特意向吳媽學過抱孩子的姿勢,顧小淮被抱的很舒服,車上又一顛一顛,他在哥哥懷里舒服地睡著了,只剩下裴錚一個人孤軍奮戰。 過了幾站,陸濃起身下車,先前給陸濃讓座的男人在幾站前就遺憾下車了,直到最終他也沒有鼓起勇氣和陸濃說點什么。 陸濃一下車,裴錚立馬抱著顧小淮下車,韓律緊跟在裴錚身后同樣下車了,他的幾個兄弟們一看,紛紛也跟著下了車。 這就產生了奇葩的一幕。 一個漂亮女人在前面走,后面跟著一個抱孩子的男人,抱孩子的男人身后又跟著一群男人。 抱孩子的男人東躲西藏怕漂亮女人發現自己,跟蹤抱孩子男人的一群男人也東躲西藏,怕被他發現。 畫面滑稽可笑。 陸濃沒發現裴錚跟蹤自己,她進了學校。 這個時候正值開學前季,路上遇到最多的就是帶著行李來學校報道的外地學生和家長。 教務處門口架了三個大帳篷接待報道的新生,陸濃徑直掠過帳篷,走進教務處辦公室里。 “同學,報道在外面。”一個教務人員坐在辦公桌后,頭也不抬地對陸濃說。 陸濃說:“我是來辦取消休學手續的。” 教務人員這才抬起頭,戴上眼鏡,仔細打量了陸濃一眼,“你是……陸濃?” 陸濃一愣,“你認識我?” 那人聽了笑,“你的休學手續也是我辦的?!?/br> 主要因為陸濃當初是學校里的風云人物,十四歲被破格錄取進入文學系,學了沒多長時間又從文學系轉到歷史系,再加上她那張臉,想不記住都難。 “那確實挺有緣的。”陸濃說。 聊了幾句閑話,教務人員問陸濃:“戶口本和學生證帶了嗎?” “帶了,在這里?!标憹鈴氖职锇炎C件拿出來遞給他。 過了十來分鐘,教務人員說,“好了,還要等主任回來簽個字,不過你不用過來,等開學再來就行,到時候和新生一樣來報道,重新分配宿舍和補助?!?/br> 這時候念大學都是有國家補貼的,不存在因為沒錢念不下去的情況,所以當初陸母逼著陸濃退學,用腳想也知道里面有貓膩。 剛穿過來的時候她以為是原主懦弱,所以才順了母親的心意,可是這個時候她和原主還沒有交換,這個時空的陸濃就是她本人。 那退學這件事就很耐人尋味了。 她不是一個會輕易妥協的人。 可惜她失過憶,對這個時空的所有記憶都是靠著身體的本能記憶,本能記憶空缺,她也就想不起退學的具體原因。 辦好手續,陸濃往校外走去,結果剛走到校門口,卻遇到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陸清和錢雨。 陸清是原主,不,是她的meimei,而錢雨是吳媽的女兒。 她們兩個怎么攪和到一起了?陸濃心里有些好奇。 她卻不知,陸清和錢雨比陸濃更震驚。 “你怎么在這兒???”不等陸濃回答,錢雨便警惕地打量她,“你也是來參加聯誼會的?” “不是?!币灰姷竭@兩人,不是很好的記憶便從腦子中冒出來,陸濃不想跟她們多接觸,敷衍了一句就想趕緊回家。 可誰知沒等她抬腳,她又又被人叫住了。 “請問你是陸濃同志嗎?”一個穿著綠軍裝的男人走來詢問她。 “我是,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嗎?”陸濃疑惑地問。 “我們抓到一個人販子和一群不良混混,兩撥人在學校門口打架,人販子說你是他的后媽,被拐賣的孩子是你的孩子……” 說到這里,男人又看了陸濃一眼,心想哪有這么年輕的后媽,那人販子八成在說謊,“他請你過去為他作證?!?/br> 陸濃:“……”??? 事情過于魔幻,以至于陸濃有點懷疑男人是不是在騙她,可是看著保安樸素面容上認真的神情,她又否認了這個想法。 最終她還是跟著男人一起去了門衛室。 陸清和錢雨兩個人對視一眼,跟上了陸濃。 一到門衛室,好家伙,滿滿一屋子的人。 裴錚和幾個少年被穿軍裝的門衛像看管犯人一樣看著蹲在地上,崽崽正滿屋子追著只白色的小奶狗跑,根本顧不得自家哥哥被當成人販子抓起來。 怎一個亂字了得。 見有人進來,一群人都抬頭看過來,陸濃剛好和裴錚來了個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