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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云嶺宗”三個字,那小廝揚著的眉立刻耷拉下來,小心翼翼地接過東西,與另一名同伴一道,攙著那受了傷的少爺,不敢久留,忙往那街道上不起眼的陰涼處走。 要知道,在這浦嶺,他們衛(wèi)家能橫行霸道不假,但這一前提是云嶺宗對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與他們計較! 那他們哪里還敢跟云嶺宗計較?! 見他們走遠,那女修才快走幾步,站到她那師弟身旁,一臉無奈:“子承師弟,你下回也別下這么重的手……” “我沒有直接斷了他的手,已經(jīng)很仁慈了!” 那女修臉色微變,嘴唇動了動,到底是什么也沒說。 從二樓窗戶里,將一切盡收眼底的沈依瑤眉心略微舒展—— 還好,這聲音不像。 脾氣也不像——淳奚的脾氣算不上好,但也不至于像個炮仗一樣,一點就著。 應該不是淳奚。 要是淳奚被蓮臺宗放出來,那她接下來在眾相秘境里的任務可不一定能順利完成。 眾相秘境與其他秘境不同,眾相二字,取的是“眾生相”的意思。 這個秘境,是面向所有修士敞開的——無論是筑基境也好,渡劫境也罷,都可以進入這眾相秘境。淳奚,自然也能進來。 不過,修為不同,他們在眾相秘境中所見、所得、所感、所悟,也不盡相同。 眾相秘境千變?nèi)f化,包羅萬象,若是淳奚進來了,也未必能與沈依瑤恰好碰到。 不過以防萬一,她可不想見到淳奚。 沈依瑤陷入沉思,靠在窗邊,久久不能回神。 季淮清以公筷往她碗碟之中放了一塊加了番椒的燒牛rou,輕聲喚:“沈師妹一路舟車勞頓,先吃些東西吧。” 季淮錚、季淮玷不甘落后,筷子被兩人用出虛影,等沈依瑤悠悠回過神時,她那原本干凈又空無一物的碟子里,已經(jīng)多了一座小峰。 師兄弟三人的競爭非常激烈,更是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三人一人夾著一筷子食物,但這碟子只余一點空位。 三人都瞄準那空隙,齊齊伸出筷子—— 啪、啪、啪。 幾聲下來,三雙公筷上夾著的東西全數(shù)掉落,連那三雙筷子,也碎成幾節(jié)。 這幾節(jié)白玉的筷子遺骸,還被受爭斗靈氣影響而傾倒的食物小峰給埋住,只有部分露出可憐兮兮的一角,與那師兄弟三人手里各自只攥著的一小寸筷子遺憾,“遙遙相望”。 沈依瑤清了清嗓子。 三人又像是無事發(fā)生一般,把那已經(jīng)毀了的三雙公筷默默地挪到背后,一扔。 默契地實現(xiàn)了同步的毀“尸”滅跡。 沈依瑤揮了揮手,用了些許靈力,將碟中一切清空,抬眼看那神色各異的三人。 最后,只道:“吃飯。” 而那酒肆門口,原本還打算再勸一勸這云嶺宗的天驕小師弟的女修,嚇了一跳,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 她這師弟楚子承,出身那隔一段時間就要出個天驕的楚家,被師尊他們當做大寶貝一樣。 那真是走在路邊,怕被女修碰瓷;進了秘境,怕被男修倒貼;連睡個覺,都擔心會不會有什么妖修魔修來偷襲。 生生把一個好好的年輕男修寵成這個無法無天、行事恣意的樣子! 可就在剛剛,她這惹是生非的師弟楚子承,竟然變了臉——不是拽得跟誰都欠了他幾萬靈石那樣,而是,變成溫柔內(nèi)斂的少年模樣! 他抬頭往那酒肆的二樓看,韓潞亦隨著他的視線往上—— 明明什么也沒有嘛! 韓潞正準備問詢,師弟楚子承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邁入酒肆:“小二,我要去二樓!” 作為cao心的大師姐,韓潞也只能招呼其他弟子:“……我們也上去休息片刻。”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能讓她這天不怕、地不懼的師弟變了臉色! 韓潞打起精神,緊跟在楚子承身后。 楚子承步伐很快,一次越過幾級臺階,男女步伐不同,韓潞跟得吃力。 忽然楚子承停下,正跟著猛沖的韓潞一個不小心,撞到他結實的后背。 額角和鼻尖泛疼,韓潞:“師弟,你怎么突然停下……?” 楚子承沒有回她,只抬著右手,把韓潞往樓梯的一邊給按了按,騰出一條道兒來。 像個羞澀的少年一樣,仰頭看著從那二樓款款走下來的一群人。 準確地說,只看向那人群中的一個。 那人粉面桃腮,杏眼清凌凌的,腰身不足一握,但卻不會讓人生出柔弱可欺的錯覺。 她步速適中,漫不經(jīng)心中,又透著幾分淺淡的哀愁。 像是傳聞中已經(jīng)羽化登仙的仙子,又來人間體驗一遭。 韓潞了然:天要下雨,師弟要嫁人——哦不,春心萌動,擋不住啊! 可誰曾想,直到那女修的身影快消失不見,她這無法無天的師弟都只維持著羞澀的少年模樣,一個多余的動作都沒有。 韓潞推了推楚子承,瘋狂地沖他使眼色。 但楚子承卻只是懵懵懂懂的樣子,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女修的背影看。 倒是那女修似有察覺,在轉角處,略微偏了頭,直視楚子承:“……我們之前見過嗎?” 楚子承羞赧一笑,不甚堅定地搖了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