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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退出朋友圈,想問他等下在哪里見面,點進(jìn)和孟雨過的對話框,消息還停留在那天兩人商量著圣誕節(jié)去拜訪江教授的事。 轉(zhuǎn)念一想,還是背完手上這段大題好了,于是把手機放回被窩里,手肘不小心碰到了語音對話的按鍵,她卻渾然不覺,對方已經(jīng)接通。 林淇她們說笑的聲音還是太有干擾力,她默默地把耳機拿起來,重新塞進(jìn)耳朵。 拿著思修提綱,她繼續(xù)背了下去。 “愛情是男女之間基于共同的生活理想,在各自內(nèi)心形成的相互傾慕,并渴望對方成為自己終生伴侶的一種強烈、純真、專一的感情。” “愛情的基本要素是理想、責(zé)任,還有...” 耳機里卻傳來了一個低沉磁性的男聲,夾雜著輕微的電流聲,蠱中帶著欲似的涌來。 “還有...健康的性。宋天晴,背書要背熟。” 作者有話說: 宋天晴:啊啊孟雨過你說的什么虎狼之詞!! 孟·快追到妻中·雨過:我背的提綱而已~好好反省下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企圖,嗯?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柴犬) 第58章 健康的性。 這幾個字被他用一種坦然的語氣說出來,像是客觀陳述一個科學(xué)概念。 反倒顯得她內(nèi)心的巨浪滔天、驚雷滾滾是過度反應(yīng)。 這幾個字,印在提綱上的時候平平無奇,她背的時候也沒太在意。 可偏偏被他這么一說,倒像是花紅欲燃一樣的春色無邊。 “你!...怎么偷聽別人背書?”她慌得聲音都有些發(fā)顫。 “...好像是某人打電話邀請我聽的。”他的聲音壓著笑意,“邀請”兩個字倒是拿捏得很準(zhǔn)。 “......” 她把頭深深埋進(jìn)被窩,臊得耳尖都沁了紅,耳機里只有微微的電流音,混雜著他不輕不重的呼吸,在她的心上蔓延出一片旖旎。 “宋天晴。”他忽然低低地喚她,語聲溫柔。 “干嘛?又要取笑我啊?” “不是...你看窗外。”他尾音揚起,像醞釀著什么,“下雪了。” 她的床位靠窗,忽然發(fā)覺室外明亮得有些不同尋常,空中飄著的宛如純白的粉屑,亮晶晶飛旋而落,倒更像是冰晶,難道這就是雪? 和她想象的有點不一樣。 她一直以為雪是像書里或者詩里寫的那樣,有紛紛揚揚的浩蕩,鋪天蓋地而來,像宣告這個世界已經(jīng)歸屬于雪,雪白的信箋從不知名的高處,就那么肆意地灑下來,最后成為琉璃世界。 可江城的雪有種別樣的柔。 但這就足以讓南方的孩子歡欣不已了。 走廊里響起喧嚷的歡呼,匆匆的腳步聲緊隨其后,宿舍樓的女生們大概都跑出去看雪了。 “穿暖一點,出來看雪。我過去找你。”耳機那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大概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換衣服。 “好。”她心里像有頭雀躍的小獸,呼之欲出。 原來,“我過去找你”這幾個字,也是一種安穩(wěn)的期待。 林淇她們早就跑到樓外去看雪了,見她在打電話就沒喊她。她翻了下柜子,找出件米白的牛角扣外套,搭在毛衣外頭,這大概是她最貴的一件外套了,用家教掙到的錢買的,平時都舍不得穿。 走到樓外,女生們嘰嘰喳喳的熱鬧得很,哪怕冷得縮著脖子搓著手,也要看雪,有人伸著手去接天上飄落的雪,落在手里,只不過是小小瑩白剔透的冰晶,卻還是興奮得連連尖叫。 “我都沒見過雪!原來雪長這樣!也太浪漫了吧~” “跟我們北方的雪比起來,還是遜了一點。” “不就是什么燕山雪花大如席嘛~我就喜歡這樣的小雪。” 寥寥幾句,文院女生的屬性已經(jīng)暴露無遺,雖然沒有古代的吟風(fēng)弄月、賞花撲蝶。 骨子里確實還是浪漫一些。 雪花飄零,落到地面大多都冰澌消融,需要更多的雪片冰晶才能覆蓋起厚厚的雪。 林淇她們幾個的臉凍得紅撲撲的,過來攬住天晴的肩膀,“咱們?nèi)ワL(fēng)雨cao場吧,我聽說那邊的雪下得厚了之后,可以打雪仗堆雪人呢!” 她心里還是很想去的,畢竟自己也沒有堆過雪人。 但是和孟雨過約好了要上山去看江教授。 林淇:“你看她那個表情,一看就知道是跟新傳小帥哥約好了,重色輕友的家伙!” 顧汐:“那我們還是趕緊溜了溜了,雪地那么亮,我們就不當(dāng)電燈泡了哈哈哈~” 陶宛:“哈哈哈哈嗝。” “不是...是約好了要去拜訪一個前輩老師。”她覺得再怎么解釋也洗不白“重色輕友”了。 接著她們?nèi)齻€人拼命地擠眉弄眼起來,她一回頭,原來孟雨過已經(jīng)站在那棵梨花樹下了。 身材高挺的人,穿一件黑色大衣,漫天的雪屑成了背景,身影顯得冷冽又料峭。 他扯動嘴角,一抹笑足以融冰化雪,抬起手朝她招了招。 她轉(zhuǎn)身和林淇她們笑了笑,迎著細(xì)碎的雪和光,向他走去。 “我們走吧。” * 這是秋末那次上山采訪以后,第二次來郁珞山。山上的景色殊異,沒了層林盡染的富麗,枯枝蕭疏,平常也沒多少人上山,在風(fēng)里顯得更寂寥。 腳下的山路被雪漬弄濕,路滑難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