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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這話的時候,直接把渡劫女修當成了空氣。 沙舟收回手指,素潔手心中,多了一張純白絲帕。她拎著帕子,輕輕擦拭著手指,仿佛手指上沾了什么讓她不喜歡的東西般。 她動作緩慢,擦得很仔細。 等擦拭完后,手心一攤,一撮火焰撲騰升起,將絲帕燃盡。 “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沙舟斂著眉,清冷道。 一個靈云仙宗別有深意豢養出來的女人,只有在優渥條件下,才能如書中所寫那般爛漫天真,當能庇護她的宗門不再存在,命格歸于平凡,她倒想看看,她是否還能天真無邪下去。 “前輩,偷的東西,用再久那也是偷的。是到了物歸原主的時候了。”沙舟抬眸,清澈剔透的眼睛,直視渡劫女修。 渡劫女修看了眼軟榻上的女子,又看了眼閣樓外,懵懵懂懂,夠著腦袋往里看熱門的幼童,那雙歷經無數風霜的眼睛,無奈闔了下去。 她做出了選擇。 “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終究是留不住,我為她解去秘術吧。” 宗里想在--------------/依一y?華/岑笉雪身上謀得什么,她心里清楚,如今宗門已破,再多謀算都是枉然,此地還有宗內留下的道種,岑笉雪已失價值,觀靈族之女舉動,并沒有趕盡殺絕之意,不能為了岑笉雪惹惱她。 沙舟抬頭,制止她出手:“那倒不必,你靈云仙宗的秘術,我可不敢相信。” “姑娘有破解之法?”女修問。 沙舟不言,劍指一并,在虛空中快速畫了一道符。 符紋剔透晶瑩,蘊著外人看不懂的力量。 符成剎那,沙舟舉手一掃,將虛空符拍進了岑笉雪的身體里。 當符影消失,沙舟云袖一揚,那讓雙宗覬覦,甚至不惜犯下殺劫的至寶太極鼎,赫然出現在了院子中央。 太極鼎的由來,世人皆難追尋,然而,繼承了靈族所有記憶的沙舟,卻清楚太極鼎到底有何神威。 大道分陰陽,太極兩儀合。 太極鼎有創造之力,有平定五行,轉化陰陽之威,內含大道玄機,此物一出,任務秘術都將粉碎。 沙舟無意原沙舟的命格,但這命格卻是靈族御靈臺主人既定的命格。 每一任御靈臺主人,都是這種命格,雙宗竊取原沙舟命格,實則卻是在竊取御靈臺主人的命格,靈族天性不爭,是真正的不諳世事,就算在九洲游歷過,最終也只會像燭下影那樣,猶猶豫豫,拎不清狀況。這種天性的人,失了天道賦予的命格,極難延續下去,所以沙舟要取出這種命格,讓其回歸太極鼎。 以后,這命格該給誰,由太極鼎自己定奪,就如當初它選出原沙舟,為下一任御靈臺靈子那般,自己去選…… 太極鼎出,渡劫女修驚了一驚。 沙舟沒管她,拇指一劃,晶瑩指甲倏然劃破中指,然后再一彈,一滴鮮血懸浮在了半空中。 鮮血一出,剛才打入岑笉雪體內的虛空符似有感應,一縷rou眼難察的氣息,絲絲暈開,從岑笉雪額間慢慢飄了出來。 這氣息出來后,便織成了網,攀附到懸浮在空中的那滴鮮血上。 血珠飛快轉動,轉了大概兩柱香后,化作一道紅光,沒入了太極鼎中。 軟榻上,岑笉雪的臉色越來越差,先前還稍有些紅潤的嘴唇,隨著流失的東西,快速蒼白下去,甚至還出現干裂之像。不過兩柱香,她仿佛就經歷了一場生死大劫般,虛弱的只要輕輕觸碰,便會化做瑩光消散天地。 沙舟闔著眸,卷翹眼睫針針分明,清麗脫俗臉頰,同樣也溢出了一分倦意。 但她隱藏的極好。 強壓身上不適,氣息未見絲毫浮動,渡劫女修并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 沙舟心里有點不爽。 半瞇著眼,慍惱地掃了一眼太極鼎。 過河拆橋。 她還沒將它送回靈族呢,這會兒就開始抽取她身上,與靈族那千絲萬縷的關系了。 就不怕這渡劫女修,察覺出她的異狀,趁她虛弱,再把它搶回去嗎。 哼,這么不識大體,要是再被人搶走,那她就不管它了…… 也不知是不是感應到了沙舟心底腹誹,太極鼎中,一股力量突然反贈回來,兩息后,就洗滌盡了沙舟身上的疲倦。 沙舟:“……??” 這太極鼎,怕不是成精了。 “前輩,此事已了,我便告辭了。”沙舟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太極鼎,然后手一揮,將太極鼎收起來。 太極鼎已入沙舟手中八九個月,不再像剛取回它時那般,必須扛著走了,只不過,這家伙好像有點傲嬌,裝乾坤袋可以,就是不能裝進圣棺。 一要將之納入圣棺,它就跟個鬧脾氣的小孩似的,轟轟轟撞個不停,一副要撞壞她圣棺的趨勢。 沙舟知道,這太極鼎生了器靈,所以才會如此。 “多謝姑娘高抬貴手。”渡劫女修微垂頭,感激道。 沙舟側首:“前輩不必道謝。丑話說在前頭,靈云仙宗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乃咎由自取,這里的人,若是他日想為雙宗報仇,亦或者是行差就錯,走上為禍之路,我定是不留。” “還望前輩好好教導,莫讓最后的火種,走上了不該走的路。” 渡劫女修沒接話,只向沙舟頷首了一下,然后打了一道術法在殷南棹的背心上,便目送二人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