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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玉階不是人,他無呼吸,無心跳,尸氣噬人,在場每一個人都能看出他的不同。 他一踏出,幾乎所有的人,都第一時間將他當成了邪物,但因著剛才腦中躥起來的那道天音,這會兒大伙都有些不確定,他到底屬不屬于邪物。 君玉階不語。 手腕輕揚,以尸氣而成的繩索,將那三個偷襲沙舟的人,拖出了觀劫人群。 他面色沉靜如水,手指輕舉著尸氣繩索,拖拽著三個雙宗元嬰,踏著靈氣,一步一步往沙舟所在的地方步去。 每走一步,都有尸氣外溢,而這些尸氣中,皆浮有淡淡功德圣輝。 “若本座一身功德,也稱邪物,爾等血孽纏身,又屬什么?”平平淡淡的質(zhì)問,充斥海域,在每一個人腦中響起。 眾人心驚,看了看他,又看了眼烈火燃燒的天空。 天空灼人的熱浪中,尸氣縱橫,在這些尸氣內(nèi),功德圣芒同樣在閃耀。 很顯然,這個人與渡劫的人,是一伙的,而他們所修的道,便天道剛立下的尸道。 尸為鬼,亦為詭,詭之道,天道又豈會輕易立道,想必他們便是憑著一身功德,讓天道承認的。 功德,這個每個修士趨之若鶩的東西,修士一生能獲取幾次天道功德,已算是大善,然而這兩具尸體身上的功德,卻多得都已化為了實質(zhì)。 如此渾厚的功德,他們必是做過無數(shù)善事。 “強詞奪理,邪物便是邪物,披了人皮,也藏不住你們?yōu)榈湹男摹!边@開口的人,不謔地道。 君玉階漠然不動,冷眸直視狡辯的人:“三千大道,魔是道,鬼亦是道,尸為何不成道,任你說再多,也改變不了,天道承認我等存在的事實。” “天道之下,正邪分明,雖有尸道,卻不代表你等就不是邪物。”雙宗的人強行詭辯。 君玉階呵笑,一改往日作風,問:“何為邪,何為正?如爾等雙宗,為一已私欲殘滅一族,便是正嗎?” 雙宗地位崇高,九洲鮮少有人敢挑釁雙宗地位,靈族被雙宗滅族的消息傳出甚久,但九洲修士卻只敢私底下議論,不敢將事情鬧到明面上來。 哪怕覬覦蒼龍之勢的宗門,也因忌憚雙宗,不愿將事情鬧大。 今日,君玉階便要趁著無數(shù)大能匯集之刻,撕掉雙宗身上披著的那塊遮羞布,將雙宗貪婪失德的事,公布天下。 “我雙宗行事豈容你置喙,靈族好端端的在靈域,怎么可能會覆滅。”這人一聽君玉階提到靈族,當即巧辯道。 雙宗已統(tǒng)一口徑,別的事都可以承認,唯獨滅掉靈族的事,不能承認。 如今,三域通道已封,無人能證實靈族到底是生是死,只要抵死不認,便沒人敢質(zhì)疑雙宗。 君玉階撣了撣玄袍上看不見的塵灰,眼露鄙夷:“雙宗行事,倒是讓本座大開眼界。” “敢做不敢當,也不過如此。沙舟出自靈族,你們從靖德州一路追殺到魔門雙州,不就是欲取她靈體,獻祭你們的神壇,以便將潰散的蒼龍之勢再度截取回去嗎?” “今日,本座便將話放在這里,早晚有一日,我祝由一脈,將攻上靖德州神壇,以討靈族覆滅之仇。” “癡心妄想,神壇豈是爾等邪物可以擅動。”被擒住的人,猖獗大笑。 “我等是正是邪,雙宗可沒資格定論。”君玉階眸子半闔,既已當眾掀了雙宗的遮羞布,便也不打算再留這幾個人。 他道:“你們沒資格將吾定為邪,但本座卻有資格,定雙宗的罪。” 說罷,君玉階單手一揚,一張墨黑卻又有些透明的陰符,驟然拋向了天空。 這張陰符一現(xiàn),以他為中心,方圓十丈之內(nèi),空氣驟然下降,似有殘靈受到陰符牽引,驀然聚到他的身側(cè)。 殘靈無體無形,但修仙者多少對靈體有所感應。 觀劫的人看著與雙宗修士對峙的君玉階,眼神瞬間變了色。 一張符便能招靈體,這人口中的祝由一脈好是神秘。 然而,更神秘的還在后面,君玉階請出靈族殘靈,口中幽幽咒術傳響,空間扭曲,殘靈似被賦予了某種力量般,瘋狂涌向雙宗的三個元嬰。 不過片刻,這三個元嬰的元神,便被殘靈撕咬成了碎片。 慘叫聲凄戾,徹響天際。 三個修士靈府元嬰,隨著元神的失落,剎那間煙消云散。 與此同時,天道竟在這三個元嬰身死道消瞬間,降下了功德。 君玉階就是要當眾獲得功德,告知世人,他祝由一脈非是濫殺之輩,而是善惡分明的存在。 這幾個元嬰修士,都是曾參與屠殺靈族的修士,他們身上有靈族血孽。通過沙舟之口,君玉階早已知曉靈族是九洲獨特的存在,整族都是無垢靈體,擁有這種靈體的人,本就是天道庇護的存在。 受天道庇護,卻遭雙宗殘害,可想這些曾參與屠殺的人,身上血孽有多重。 殺這種人,天道必有回饋。 這回饋,正常情況下外人是看不到的。但君玉階以祝由術施了法,將天道回饋的功德,浮于表面,坐實了雙宗的罪孽。 果不其然,功德一現(xiàn),眾人震驚。 ……嘶,靈族果真被雙宗滅了? 這個以靈族覆滅為理由,定罪雙宗的尸修,竟在殺了這些人后,得到了功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