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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角余光掃射四周,道:“禿驢跟得太緊,我們甩不掉他。” 身后的人問:“師兄有看出他的修為嗎,要不咱們反殺回去?” 為首者:“看不透,佛域的僧人修行與我們不同,rou眼極難觀辨出他們的實力。” “現在如何是好?我們甩不掉他,總不能讓他一直跟著?!?/br> 為首者:“我們分開走,他不可能一次追上咱們三個,甩掉他后,咱們去剛才打聽到的那個懸崖匯合。” “不是說靈族之女已經離開了嗎,為何還得去那處懸崖?” 為首者:“追魂絲已無法定位她的位子,任何蛛絲馬跡我們都不能錯過?!?/br> “那好,先分開走。” 三人低聲商談出對策,旋即化作光速,一分為三,欲往三個不同的方向遁去。就在這時,一串佛珠裹挾著驟風,在半空中閃爍而起,三束化光欲遁的人影還沒飛出樹林,就不受控制掉落到了地上。 剛一著地,佛珠內就攀升出了一股巨力飆風。 這風的吸力極是強悍,瞬間就把不同方向的三個人,吸到了佛珠下。 “阿彌陀佛,三位施主欲去處方。”哄亮的聲音,帶著浩然正氣,在樹林中傳開。 聲音掠著無邊威力,短短一句話,就震得草木折腰。 三個金丹境的修士,抵擋不住這道聲音里蘊含的龐大靈力,被齊齊震得吐了一口血。 三人驚恐之色布上眼底,半空中靈氣攪動,佛者踏著蓮印從容降臨。 掠過的風,將佛者僧袍吹得極是張揚,本該明眸善睞的佛者,此刻卻宛若羅漢殺神,額間一點朱砂卻透著淡淡妖冶。 佛者佛目輕垂,平靜地注視著地上的三個人。 “三位施主與佛皋有緣,可否為佛皋解一疑惑?!狈鹫呗曇舳粼评@梁,余音再次將三個金丹修士心脈震碎。 “佛者妄動殺念,可還稱佛?!?/br> 地上受傷的金丹為首者,抹去嘴角血跡,撐劍站起來身,厲問佛皋。 佛皋眉目低垂,看不清神色。 “施主妄言問佛,這就是佛的答案。”佛皋指姆輕捻,一道般若法印從他潔凈靜修長的指尖傾瀉而出,打在為首者身上。 為首者連絲防抗的機會都沒有,就受印倒飛回了幾丈,砰得砸在了樹桿上。 砸過去的同時,靈府金丹剎那間碎裂。 為首都眼睛一瞪,連句多余的話都沒來得及出口,就斷了呼吸。 佛皋無悲無喜,出手便取了一人命性,他目光輕轉,落到另兩個金丹修士面前:“兩位可否為貧僧解一疑惑。” 活著的兩個人,看著一開口,就被殺掉的同門師兄,眼里閃過震愕。 傳言佛域的禿驢全都是暴力大和尚,這話果然不假。眼前這個和尚看著慈眉善目,不想一出手便取人性命。 兩人咽了咽喉嚨,警惕地看著佛皋。 佛皋似乎不需要他們回答,低垂明目,問:“太極鼎在何處?參于殘殺靈族的又有哪些宗門?” 佛皋的這個問題一出,兩個金丹修士眼睛驟縮,剎時明白過來。 佛域應是已調查清楚了靈族覆滅的事,現在他們隱而不發,怕是在等靈族之女。 其中一人眼神微轉,道:“我等不知佛者在說什么?!?/br> 佛皋般若指輕一指,又是一道佛印打出,開口回話的人,眼睛一瞪便見了閻王。 最后活著的金丹修士,看著眨眼就死去的同伴,臉上浮出驚恐,脖子上仿佛架了一把尖刀,讓他膽寒發顫。 “不實者,應入十八層地獄,接受懲罰?!狈鸶廾寄恳琅f微垂著。 他問:“施主,為何出現在此地?” 第三個問題,唯一存下來的人不敢再開口,只能沉默以對。 樹林陷入寂靜。 佛皋面上一片自然,似是不急,靜潭般無波眸子,靜靜凝在最后一個人身上。 明明他什么都沒做,但無聲的壓迫,卻讓最后一個活口汗流滿面,耳朵掠過的風,仿佛就是那把隨時會落下的刀。 “我回答你的問題,你是否會放我離開?!彼劳龅耐{,讓金丹修士沉不住氣,先了開口。 佛皋不語,半張的眼睛靜靜凝在他身上。 金丹修士得不到回應,噎了噎喉,巍顫道:“我們是來尋找靈族之女的,不過,她已經離開北海坊了?!?/br> 佛皋依舊不語,沉寂地看著他。 偏就是這種淡漠平靜的眼神,卻比任何時候都具威脅性。 金丹修士腦中的弦緊緊繃起,不敢有絲毫大意,開了口,似乎就不再那么難啟口,一口氣,將佛皋連續問的三個問題,都回了出來。 這個金丹修士雖然參與了攻打御靈臺的行動,卻不知道詳細計劃。 御靈臺覆滅那日,他們去了很多人,所有人都臉上都帶了面具,他只知道本宗的人去了兩百位修士,金丹境一百三十人,元嬰者三十人,化神老祖,合體靈尊與大乘道尊,一共去了四十七人,甚至還有三位渡劫圣尊。 為了速戰速決,攻入靈域的人黑壓壓一片,怕是得有一兩千人。他只是奉命行事,詳細計劃不清楚,只知道那次行動,乃兩個仙宗領頭,靖德洲上百宗門參與。 佛皋聽到下方金丹者的回答,佛者腦中回想起了那年入靈域時,眼中所見的慘烈,平淡佛目中,一滴清淚順著臉頰滴入了空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