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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恒喝的也有點多,前一刻義正言辭肅著俊臉教育富敦,下一秒就也露出了一點不正經(jīng)。 扭頭看向敏雅,“當然了,你不能還對我保有期望,畢竟我都不好看了,你也該放下了,其實富敦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不贊同張青云那樣的小白臉,我手下有個鄂溫克族的小子,身高腿長,一張臉都快比的上我那外甥了,騎射也不錯,而且還年輕,身體好,等會叫過來你認識認識。” 宋敏雅翻了個白眼,叫兩個喝的迷迷瞪瞪的人都滾開。 端起酒杯,晃了晃了,眼神迷蒙,顯然也是不太清醒了。 “我跟你們說啊,別弄那些沒有用的,我一個也看不上,我可是宋大家啊,你們根本不懂我的那些東西有多厲害,男人可配不上我。” “別看現(xiàn)在你們倆都是什么朝廷高官,等到幾百年之后肯定是我更出名,說不定還會出現(xiàn)在教科書上,到時候你們倆都是我的陪襯,懂不懂。” 宋敏雅指了指齊恒,“就你,說不定還會因為我喜歡過你而在書上留下一段記載呢。” 齊恒笑開了,“那可不行,萬一后人誤會咱倆真有一段怎么辦。” 畢竟他倆一個不娶妻,一個不嫁人,搞不好還真的會被安成什么虐戀情節(jié)。 富敦一聽可不干了,“那不行,憑什么沒有我的存在感啊,不行,回頭我就找翰林院的給記上咱倆的友情,以后上了什么記載也得帶著我啊。” 富敦把手搭在好兄弟的肩膀上,展望未來,好兄弟也喝多了,一口答應下來。 齊恒還算有點意識,將兩個手拉手唱歌的醉鬼都送了回去。 出了門,冷風一吹,這會的酒意已經(jīng)散了不少。 天空星月高掛,一片寂靜中,無人在意,他一路走回了自己的別院。 這處院子不過是一處一進的小院子,他一個人住著已經(jīng)足夠了。 周圍都是些新進京城的小官,雖然瞧著跟他的身份不太搭,但是他很喜歡這里,因為這處院子剛好能看見一家糕點鋪子,那家舒蘭最喜歡的糕點鋪子。 走到大門口,還沒推門進去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 旁邊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音,齊恒皺眉看過去,借著月光看清了一團什么東西在動。 然后這團東西站起來了,竟然是一個人。 一個不過十幾歲的小姑娘,頂多十五六歲的樣子。 “小姑娘,大晚上怎么不回家,遇到什么麻煩了嘛。” 小姑娘從黑暗中走出來,露出一張很是陌生的臉龐,穿的很是破舊,但是行走間的姿態(tài)倒像是大戶人家教養(yǎng)出來的。 這不會是什么被拐賣的官宦人家的姑娘吧,齊恒如此猜測。 小姑娘一步步走出來,緊咬著嘴唇,看起來十分倔強,神情有些眼熟。 “你娶妻了嗎?” 齊恒懵了一瞬,“什么?” “你剛才送回去的那個女子,你喜歡她嗎。” 小姑娘看起來像一根緊繃著的弦,仿若等待答案降臨那一刻就會斷開。 齊恒不解,“你是?” 小姑娘見他沒有回答,眼淚猛的流下,咬牙說道:“五歲時你抓蟲子嚇唬我,我氣哭了,你被你額娘給狠狠責罰了。 七歲,你拿著過年收到的金元寶換成銅板給我買糖吃。 十歲,你說以后我就要做你媳婦,我就說那我要管家,所所以你的所有月例銀子都死我的,我就拿著那些銀子去買珠花喝糕點。 十二歲,你已經(jīng)能拉開一石半的弓箭,你說等過年之后就帶我就打獵,但是你卻隔了半年多才有時間帶我去。 十四歲,你跟富察家的格格碰見了,在一起說話,我氣的咬了你的胳膊,讓你留疤了。 十五歲,咱倆的親事定下,你非要立刻成親,被你額娘狠揍了一頓.......” 小姑娘站在那里一直說一直說,說著只有兩個人知道的事情,哭的可憐極了。 齊恒呆呆的愣住,不知所措,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反應,那張陌生的臉上是熟悉的神情,那個陌生的身體里是熟悉的靈魂。 這片區(qū)域,院子都是一進的小院子,人家住的密集。 不少人都聽見巷子聲音,點了燈出來看看是怎么回事。 只看見那位齊恒大人,大名鼎鼎的將軍,皇后的親哥哥,皇親國戚里出了名的孤寡人。 那個男人……那個男人蹲在地上在哭。 他哭的可憐極了,不是男人的眼淚一兩滴,是哭的一張臉都丑了的哭,緊緊抱著一個小姑娘。 那小姑娘小拳頭不停打在齊恒大人的頭上,兇的很小姑娘在哭,一邊哭一邊罵的哭。 沒多久八旗里傳遍了。 “唉?你知道嗎,齊恒大人被人打哭了?” “什么?誰能把齊恒大人打哭啊。” “聽說是個小姑娘,好像是齊恒大人要對人家心懷不軌才被打的。” “不可能吧,齊恒大人都快出家當和尚了,還能對小姑娘有想法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啊,結(jié)婚請柬都發(fā)出來了,與原來齊恒大人喜歡強取豪奪這一口啊。” “胡說什么呢,我聽說是那小姑娘天生神力,一拳就把齊大人打哭了,齊大人之前孤身一人就是為了探索武學的真諦,現(xiàn)在遇到了對手,這才準備安穩(wěn)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