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晚餐都是在警局用外賣簡單解決，摩根又一次沒找到瑞德和晏青，倒是帕特里奇叼著漢堡，坐在電腦面前手速飛快地給SSSD寫報告。

    摩根問他的時候，帕特里奇隨手一指，含糊地說，他們在辦公室里看資料。站在緊閉的辦公室門前時，摩根的心理有一種奇怪的預感，總覺得自己開門就會撞見什么尷尬的場面。

    他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門自動開了，進去一看，兩個人真的只是單純的坐在桌邊，埋頭研究加西亞提供的資料，就連開門都是晏青用靈力勾開了門鎖。

    “摩根？”瑞德從紙堆里抬頭。

    摩根把外賣盒放在辦公桌中間，“吃晚飯嗎？”他知道晏青似乎可以不用進食，可瑞德總需要吃點東西，想到這，摩根沉默了一下，慎重地問：“你們去找卡洛琳墳墓的晚上有休息過嗎？”

    瑞德誠實地搖頭，“奈哲爾有辦法解決進食和睡眠的困擾?！?/br>
    “困擾？”摩根不能接受這個詞語，語重心長地對瑞德說，“你是人類，瑞德。”

    瑞德乖乖地點頭。

    摩根放棄了，留了一個警告的眼神給晏青自己體會，晏青默默拿過外賣盒，嘗了一口披薩，又遞給瑞德一塊，“海鮮的?！?/br>
    瑞德一口咬住披薩角，把卡洛琳的尸檢報告遞給晏青，他在里面勾畫了幾種在卡洛琳尸體里發現的化學物質。

    晏青眼睛一亮，“這不是她使用的藥物的正常成分?！?/br>
    ——

    和昨天的友善比起來，卡萊爾坐到警局凳子上時顯得很不高興，“我那天自愿給你們提供線索，反而讓你們懷疑上了我，要把我帶到警局來？”

    這會來和卡萊爾聊天的是普蘭提斯，“別擔心，先生，我們只是有一些緊急的問題需要詢問，你也沒有被捕，如果你不愿意留下，隨時可以離開?！?/br>
    “我不用找一位律師？”

    “先生，你沒有被捕?！逼仗m提斯微笑重復了一遍，“我們只是覺得夜間的酒吧不是一個適合談話的地點。”

    卡萊爾煩躁地皺起臉，“你們還想問什么？艾丁頓死了三年了，我記得的事情也不多?！?/br>
    “你昨天隱瞞了你和埃迪·布斯的私人關系?！比鸬伦谄仗m提斯身旁，晏青在兩人身后抱臂站著。

    “他告訴你們了？”卡萊爾的目光閃了閃。

    “我們詢問他時，他沒有否認?！比鸬抡f，“你為什么要隱瞞你和他的戀愛關系？我們的確懷疑他是本案的殺人兇手，同時保持著謹慎的態度，如果你與本案無關，沒有人能損害你的自由?！?/br>
    “他還說了什么？”卡萊爾的舉措和幾天前一樣，不斷向執法人員追問。

    “問詢過程主要是我們在向他提問，不過他堅持維護著你，聲稱你不會殺人?！?/br>
    卡萊爾的緊繃的肩膀無意識地放松，使他整個人在椅子上下沉了一截，他的眉頭卻緊蹙起來，埋頭盯著自己的膝蓋，神色晦暗不明。

    “我當然不會。”

    “是的，你沒有那個勇氣?！逼仗m提斯點頭稱是。

    “什么？”這回答成功地讓卡萊爾的目光變得迷茫，“有勇氣就可以殺人了嗎？”

    “不不不，當然不是，”普蘭提斯笑笑，“沒有勇氣也可以幻想謀殺，不過幻想不是犯罪，有勇氣的人可能從來沒有計劃過自己的殺人手段，卻在沖動之下這么做了?！?/br>
    “我記得你們當年公布所謂的側寫的時候，說兇手是一個懦弱孤僻的人?！?/br>
    “根據我的辦案經驗，二者并不沖突，平日里自卑的人可能在黑暗中完全換了一種模樣?！彼f，“三年前你關注過這個案子？”

    “我...”卡萊爾覺得有哪里不對，立刻停止糾結恢復道，“我認識幾位受害者，總會看看報紙?！?/br>
    “道奇森和艾丁頓？”瑞德向前靠了靠。

    “沒錯。”

    瑞德先是把這兩人的照片擺在卡萊爾面前，接著又拿出另外兩位受害者的照片作為一組放在另一邊，“我們的技術員查閱了很多資料，其中的信息顯示，你應該也認識喬·鮑威爾和伯納德·勞頓?！?/br>
    “我不...”

    “四年前，你從勞頓手中購買了大劑量高純度的芬太尼，”瑞德點了點他的照片，“芝加哥警方在一段時間前破獲了他所屬的販|毒組織，獲得大量記錄數據，這次的證據合法、充分?！?/br>
    第125章

    ===================

    “所以呢？”卡萊爾的目光像刺,在桌下看不見的地方，他忍不住開始抖腿，“聯邦探員還要幫警|察抓癮|君子？”

    “勞頓出售的芬太尼混有他們特意加入的額外成分，我們在卡洛琳的尸體中也找到了這種成分,她沒有親自購買過勞頓的東西?！逼仗m提斯說,晏青和瑞德在尸檢報告里發現異常物質后,又去翻閱了芝加哥警方關于這種毒|品的報告，再找加西亞從DEA的數據庫里調出檔案,確認了它的特殊性，“還有鮑威爾，你在他以前工作的酒吧打過工,兼職脫衣舞男，現金結算工資，沒有信用卡記錄，但人證很容易找。鮑威爾在那里的風評不好,你怎么看？”

    “我沒有殺他們?！笨ㄈR爾再次重復。

    “四位，哦不，是五位死者都與你有關,我們還能找出不少別的證據，雖然模棱兩可,但如果檢察官對你另外提起公訴，不會再是審理埃迪這個案子的法官來審理你的案件，當年埃迪被判定有罪時,也沒用上多上證據，他現在有一位厲害的律師,能夠幫他上訴脫罪，可你沒有?！逼仗m提斯繼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