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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人們都在害怕那個罪魁禍首依然藏在他們之中,或許下一刻就又要搞出什么動亂來。 肖傾這一覺睡了兩日,大概是因為他現在跟這個角色越來越貼合的原因,這次崩人設暈睡的時間比上次短了許多,是以并沒有因此而錯過重要劇情。 還有兩天,便是對扶桑若木的祭祀大典。 祭祀并沒有因為他把那些人放了就延遲,各項程序照樣在有條有序地進行,宮門也都開始戒嚴,出入須得由昭司準許。 這日正是烈陽天,肖傾搖著一把折扇施施然行到宮門,卻被守衛提劍攔了下來,他微微皺眉,不爽道:“我是你們羽裳公主的客人,就連她手下的令箭你們都不識得了嗎?” 那名侍衛低著頭,義正言辭道:“仙長恕罪,羽裳公主手下的令箭目前只能進,不能出,且進入者也必須得稟報了昭司才可放行。” 肖傾挑眉:“哦?” 侍衛不敢直視他的臉,目光四處游移,卻依然被這一聲誘惑至極的短音給惹酥了骨頭:“剛......剛剛,就有……一位公子,拿著令箭來找公主......依,依,依然是問過昭司才讓他進來的?!?/br> 這莫不是個結巴?肖傾搖著折扇,朝天翻了個白眼:“那位昭司大人,管天管地都不嫌累?” 他自不會去為難一個小侍衛,更何況他若想出去,運起輕功誰也攔不住他,見此路不通就放棄了出宮溜風的打算,打道往回走。 原本還在疑惑南疆王宮為何會出現如此苛刻的規定,結果就遇到迎面走來的羽裳。 她依然穿著一身彩衣,赤著腳走在被烈陽曬得guntang的地面上,金鈴在足下叮當作響,悅耳動聽,可是羽裳面上的表情卻十分凝重,秀眉緊皺,看到肖傾后一愣,快步迎了上來。 “子傾哥哥。” 不過相處寥寥數日,羽裳便十分自來熟得將他視為天上地下最好的朋友,改口叫一聲“子傾哥哥”不要太順溜。 肖傾面色微僵,皺眉道:“叫我肖道長就好。” 陽光正好,羽裳卻笑得比陽光還明媚:“不,我叫定你一聲哥哥了!” 肖傾不想就此事跟她多做爭執,轉而問道:“看你行色匆匆,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羽裳道:“前幾日不是發了場大火嘛,我調查到一些事,預感可能會有一場疫病來臨,正想出宮一趟儲備些藥材,讓大家做好防備?!?/br> 羽裳看了眼他身后的宮門,詫然道:“子傾哥哥也是打算出宮?我帶你一起吧?!?/br> 肖傾聳了下肩道:“不想出去了,進出都麻煩?!?/br> 羽裳勾著他手臂搖了搖,討好得笑道:“也是因為怕出去的人染疫病,進來的人帶著疫病,昭司哥哥是為了防止王宮被人侵害嘛。說起來還沒跟子傾哥哥介紹我們南蠻國的昭司,我帶你去見見他,以后你就能出入自由了!” 肖傾并不想去見尤阿普,他跟這人打過幾次交道,現在面容也已經恢復成本來模樣,一見指不定是落入虎口中。 畢竟龍困淺灘,都能被魚蝦戲弄。 但又轉念一想,或許在他剛進王宮時,就已經被尤阿普盯上了,如今去不去也無所謂,若是能借著羽裳的面子,尤阿普必然也拿他沒有辦法。 心思轉瞬間,這般想后,肖傾便隨羽裳公主去了昭司居住的承天臺。 承天臺的宮婢給兩人上了茶點,躬身道:“昭司大人正在接見客人,請公主稍等片刻。” 羽裳揮了揮手讓她下去,拈了一塊點心吃著,一邊跟肖傾說笑她跟尤阿普從小到大所發生的趣事。這人戲子三千面,也分不清她說的哪句是實話,哪句是假的,肖傾就權當聽一個笑話。 南疆王宮的建筑全都是由木頭泥沙建成的,是以隔音并不好,加上尤阿普知道是羽裳在外面,在內殿說話并沒有避諱,隱約還是能聽到一些聲音。 肖傾百無聊賴,一邊聽著羽裳說笑,一邊留意尤阿普在內殿里跟人說了什么。 恍然間他聽到除尤阿普的聲音外,另一道十分耳熟的聲音,那人道:“昭司說了這么多,也不過是想得知縱火的是何人,我已經說了,我并不知曉?!?/br> 這聲音太過耳熟,以至于他竟然一時想不到是誰,皺著眉在腦海里將聲音與人一個個對應,卻依然得不到答案。 尤阿普冷笑道:“你難道不覺得,縱火這一手法,很像肖傾么?誰人不知他走到哪里一把火就燒到哪里。” 即將背上黑鍋的肖傾:“......” 那人斬釘截鐵道:“血口噴人,不許污蔑我師叔,我相信不會是他!” 肖傾再次:“......” 羽裳瞧肖傾的臉色不對,便停下講述,問道:“子傾哥哥,怎么了?” 肖傾回過神,眸中閃過一抹尷尬,起身對她道:“我忘了件事出去一趟,你稍等我一下?!?/br> 羽裳一臉了解得笑道:“懂,快去快回~” 肖傾嘴角抽了抽,懶得解釋,剛一出殿門,就聽身后內殿門被人推開的吱呀聲,在他轉身的時候,恰好睹見跨出房門的一截黑色衣角以及衣擺下筆直的大長腿。 肖傾嚇得寒毛倒立,如同老鼠見了貓,腳底抹油跑得飛快。 別問他為什么這么慫,問就是心虛。 第68章 肖傾頭也不敢回, 跑了一段路后躲進了灌木叢里,并舉了些藤葉放在頭頂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專心扮演起孤芳自賞的綠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