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刪大佬微信后 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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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的終身大事這方面,當爸的似乎比當mama的舒曼清還要著急些,主要也是怕溫瓷仍舊走不出上一段戀情。 這三年, 他也看出來了,她從來沒有一天真正開心過。 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 就是重新展開一段新的戀愛關系,所以溫葉良這段時間真是四處給自家女兒搜羅青年才俊。 甭管是合作伙伴家里年齡相當的優秀青年, 還是他公司里新入職的年輕有位的單身小伙兒, 只要入了溫葉良的法眼, 他都會在經由了對方的同意之后, 將照片和資料信息打印成簡歷, 遞給溫瓷過目。 溫瓷知道自家老爸一片苦心, 又考慮到他有高血壓的老毛病,不能夠動怒、不能太激動, 于是只能應付著,隨手翻一翻, 推說沒有看上眼的。 溫葉良看出了女兒敷衍的態度,于是準備拿出壓箱底的本事了。 晚飯后,他將一份資料簡歷遞到溫瓷手邊, 鄭重其事道:“這小子,是我的一位合作伙伴的兒子,哥倫比亞大學畢業的高材生, 金融系, 現在在他爸的公司練手, 將來也是要繼承家族產的。當然, 這一切都不重要。” 溫瓷睨他一眼:“不重要, 你還說這么多。” “重要的我還沒講呢!”溫葉良翻開簡歷, 遞到溫瓷眼前,“重要的是,你看看他這五官模樣,是不是跟你前任有點像。” “……” 溫瓷看了看照片,照片里的少年,居然也染燙了一頭奶奶灰的發色。 而且還真別說,那漂亮的五官和分明的輪廓,一雙自然上挑的桃花眼,還真有點傅司白當年的味道,只是…眼神欠缺了傅司白的堅定與銳利。 算是低配版吧。 舒曼清見溫瓷盯著照片看了許久,也來了興趣,湊過來瞧了眼:“呵!可以啊老公,你真為你女兒盡心了,朱砂痣都還能找到這么相似的。” 溫瓷急了,闔上了資料:“傅司白不是我的朱砂痣!分了就分了嘛,你們不要再提他了!我對他沒感覺了。” “沒感覺就沒感覺,上什么火啊。”舒曼清手里拎著哈密瓜,喂給了溫葉良,“老公,這誰家的孩子?” “原越集團老總的公子,叫原淇,挺不錯一孩子。”溫葉良望向溫瓷,“這個,你無論如何也必須見見了,人家看了你的照片,也非常滿意,催了我好幾次,安排見面呢。” 溫瓷知道她要是不聽從老爸的話,跟這位相親對象見一面,恐怕在家里的日子就別想安生了。 “行行行,見,但是說好了,成還是不成,你都不能再逼我相親了!” “你先見,指不定就成了呢。” 溫葉良還挺有信心,他發現了,按照傅司白的長相標準給她挑來的照片,她都能多看幾眼。 見了面,指不定就有火花呢。 …… 次日晚上,在桑德法餐廳,溫瓷和這位叫原淇的相親對象見了面。 照片上,他一頭灰發和傅司白有六分像,但本人看著得有六七分像了,吃飯的過程中,溫瓷有意無意地瞥他的臉。 真的,越看越像。 她簡直要懷疑這位原淇同學,是不是傅司白的渣爸在外面給這位原越集團老總戴了綠帽子。 太像了吧! “我以前就看過你的舞蹈視頻,這次也特別去海城的現場,看了你《魚水》的終場演出,算是你的一位狂熱粉絲吧,真的很喜歡。” “多謝捧場。”溫瓷禮貌地向他道了謝。 “令尊跟我說你同意見面的時候,我真是受寵若驚,沒想到你會愿意和我見面,我真的很榮幸。” “爸爸催得比較急,實在也是沒有辦法。”溫瓷無奈地暗示他,“我們就當是普通朋友見面吃飯吧,不需要太拘束。” “嗯,好,都聽你的。” 溫瓷穿著一件輕薄的雪紡白色短袖襯衫,頭發扎成了馬尾,干練而利落,只有幾縷碎發垂在肩頭。 這一身較為職業的裝束,其實暗含著她冷拒的潛臺詞。 只是原淇似乎沒有get到,只覺得她真的好有氣質、好有味道、好有女神范兒,甚至還約她結束之后看電影。 溫瓷無奈地推說有事,下次約。 吃飯過程中,原淇和她興致勃勃地聊著自己的創業規劃,一抬頭,望見了門口走來的那位西裝革履的男人...是傅氏集團總裁傅司白。 他最近正好接到父親給他的任務,讓他去和傅氏集團談一個項目的合作。 原淇提前了兩周預約,現在都還沒能見著傅司白的面。 今天偶然間遇見,他自然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低聲對溫瓷稍稍解釋了一番,起身朝著傅司白走了過去。 溫瓷回頭,看到了傅司白。 男人一身高定的黑西裝,襯衣紐扣一絲不茍地系到了脖頸,帶著幾分不茍言笑、清冷禁欲的味道,跟溫瓷記憶中那個恣意不羈、人嫌狗憎的少年,已然天壤之別。 溫瓷深知傅司白的性子,正要拉住原淇,奈何原淇這傻白甜富二代,已經沖了上去。 “傅總,您好,我叫原淇,原越集團僑光項目的主要負責人,原越是我的父親,請問您能給我三分鐘的時間嗎,我想跟您談談僑光項目。” 傅司白不喜歡在私人用餐時間被人打擾,連話都不想說,對身邊同樣一身西裝的嚴洵遞了個眼風。 嚴洵立刻上前,對原淇道:“您好,任何工作事務請在工作日到傅氏集團預約洽談。” “今天偶然遇見,我只是想認識認識傅總,沒有別的意思。” “抱歉,傅總的私人時間不見任何商務合作伙伴。” “好吧,那是我太冒昧了,其實我也是來這邊和朋友見面吃飯的。無意間遇到了傅總,既然是傅總私人時間不談公事,那我就不打擾了。” 傅司白順著原淇的視線,望見了坐在窗邊回頭觀望的溫瓷。 倆人的視線電光石火地撞在了一起。 溫瓷的心像是被電流猛“滋”了一下,趕緊移開視線,背過身。 傅司白終于正眼掃了掃原淇,看到他這一頭灰發,漆黑的眸子泛起暗涌—— “相親?” 原淇微微一驚,沒想到他看出來了,只能點頭:“嗯。” 他眼神勾著溫瓷,一如初見時那般,緩緩道:“那女人…不是什么好鳥,別被騙了。” “呃,這…” 傅司白不等他回應,面無表情地側身離開,來到了早已預約訂好的環形靠窗位,坐了下來。 而這個位置,正好和不遠處的溫瓷…遙遙相對。 溫瓷怕他怕得不得了,連頭也不敢抬,只默默吃飯。 傅司白掃了她幾眼,打量著她今天這一身知性風的穿著配飾。 這些年,女孩的五官褪去了青澀和稚嫩,更添了幾分優雅成熟的味道,而眉眼間的韻致也溫柔了許多,不再像過去那般鋒芒和俏皮。 原淇吃飯的過程中,一直很擔心,害怕自己是不是得罪了傅司白。 溫瓷淡淡道:“他不喜歡在私人時間被打擾,剛剛我想拉住你,但你走得太快了。” “溫瓷,你是不是認識他啊?” “嗯,我們一個大學的,是同學。” “難怪。” “他剛剛說了什么嗎?” “沒、沒有,不說這些了,吃飯吧。” 溫瓷一開始覺得原淇和傅司白長得有點像,但傅司白本人來了之后,倆人這現場一對比…… 一個是冰封荒原里獨行的狼,一個是圈養在溫厚土壤里的綿羊,兩者毫無半點相似之處。 這世界那么大,但他獨一無二,無人似他。 倆人平平淡淡地吃完了這一頓飯,走出了法餐廳。 夜幕降臨,原淇再三邀請溫瓷去看電影,并且不斷向她安利最新上映的一部好萊塢大片。 溫瓷正推辭著,在她轉身的剎那間,忽然有人一把搶過了她肩上的包包,向街道盡頭狂奔而去。 她被男人的力量帶得向前趔趄,險些摔跤,反應了兩秒,才意識到自己遭遇了搶劫! 原淇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當街搶劫的,反應了兩三秒,連忙摸出手機來報警。 眼看著那男人已經跑到了街對岸,就要消失在巷口時,一道黑色身影躥出了法餐廳,朝著男人消失的方向狂奔而去。 溫瓷看到傅司白竟追了上去,顧不得自己腳上的高跟鞋,趕緊跟了過去。 傅司白在無人的深巷里揪住了搶劫犯的衣領,搶劫犯直接掏出了匕首對著傅司白:“關你什么事兒啊!你追我干什么!” “東西給我。” 匕首的寒光讓溫瓷想到了那一晚的黃毛,嚇得魂不附體,對傅司白喊道:“司白,不要追了,我不要包了!你回來!” 傅司白渾然不顧女孩顫抖的喊聲,閃躲著匕首,上前扣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扭,刀子脫手而出,掉在了地上。 男人見勢不對,將溫瓷的包遠遠地擲了出去,證件、錢包和各種小物件,散落一地。 傅司白本來還要追,但看到散落一地的東西,尤其里面還有一片衛生巾… 他終究停下了腳步,俯身撿起了包,將掉落的東西也都一一撿了回去,衛生巾弄臟了被他扔進了垃圾桶。 溫瓷呼吸不平,看著傅司白面無表情地走過來。 她正要開口道謝,他卻將包包不客氣地扔了過來,險些沒接住。 傅司白冷著臉轉身離開,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甩給她。 溫瓷緊緊抱著包,胸口起伏著,心緒難平。 原淇追了上來,擔憂地詢問:“沒事吧?” “沒事。” “看看有沒有少什么東西?” 溫瓷拉開拉鏈,檢查了錢包和身份證銀行卡,這些重要的證件都沒有少,但唯獨…… 她的口紅形狀“小玩具”,翻來覆去都沒找著。 她記得那玩意兒剛剛好像滾出來、掉地上了,又去巷子里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 只剩一個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