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刪大佬微信后 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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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后,倆人坐在江岸堤壩邊吹風,傅司白取出一枚白色的耳機,塞進了溫瓷的耳朵里。 耳機里放著一首很溫柔的情歌。 時光忽然也變得很溫柔,在他們之間細細地流淌著,生怕驚擾了這一刻的寧靜。 就在這時,溫瓷忽然看到遠處有個女人,站在蘆葦叢生的江岸上,背影蕭索凄然… 她有幾次一條腿都邁了出去,但又戰戰兢兢地收了回來。 “傅司白,你看那個人,她是不是要跳河啊?” 傅司白視力更好些,順著溫瓷手指的方向望去,皺眉道:“還是個孕婦?!?/br> 話音剛落,那孕婦竟然真的一頭栽進了江水中,溫瓷和傅司白兩人離她最近,一躍而起,朝著那孕婦所在的江岸跑了過去。 女人在水里掙扎撲騰著,岸上的人看到了,也紛紛停下來指指點點,呼喊著趕快救人打電話。 傅司白已經脫下了外套,但真的要下水的那一刻,他眼前忽然漫開了一片血紅色的海洋,全身顫抖了起來,那是他生命中最不敢正視的傷痛體驗… 溫瓷知道傅司白沒辦法游泳,有次體育游泳期末考、他都掛紅燈了。 他會游,但畏水。 她怕傅司白在情急之下會下水救人,不等他反應,自己毫不猶豫地跳入江中。 盡管初夏六月,但江中的水溫也還是寒涼徹骨的,幸而溫瓷自小被爸爸教會了游泳,只需幾秒便適應了湍急的水流,朝著女人撲騰的方向游去。 “我抓到你了,別怕,別掙扎?!睖卮山吡Φ匕参恐従弻⑴俗习?。 不想岸邊竟有成片的水草,溫瓷的腳偏偏被纏住了,她掙扎了一下,沒掙開,只能拼命將那女人托著往上送,自己嗆了幾口水。 傅司白看出了小姑娘的異樣,心都揪緊了,壓抑著內心強烈的恐懼和不安,終究還是跳下水,朝著她游了過去。 溫瓷看到傅司白下水了,很著急,想要叫他回去。 幸而她們距離岸邊已經很近了,她只好將女人遞給他:“司白,把她送上岸!” 傅司白沒有接那女人,他深吸一口氣,然后沉下了水,摸索著將溫瓷腳上的水草全部揪扯開,然后帶著她和孕婦一起上了岸。 圍觀的人群立馬圍了上來:“沒事吧!” “真是太危險了!” “救護車馬上就到!” 女人嗆了水,也被嚇慘了,瑟瑟發抖,卻也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情緒崩潰地大哭著:“你們為什么要救我!為什么!” “有什么想不開的啊,非要跳河,要不是有這倆年輕人正好遇見,你今天就沒命了!”路人們七嘴八舌地說著,“而且你還有孩子了呢!不為自己,也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br> “我老公…我老公在我懷孕的時候和別的女人好,我…我…我或者還有什么意思!”女人泣不成聲,“他們對我不好,我為什么還要給他們家生孩子,我還不如帶著孩子去死!讓他們后悔一輩子” 溫瓷輕微地顫抖著,走到女人身邊,握著她的手沉聲道:“你不只是別人的妻子、別人家的媳婦,你還是爸爸mama的女兒啊…為什么要讓親者痛、仇者快。不關心你的人、不愛你的人,他們才不會后悔,你的死懲罰不了他們?!?/br> 傅司白擰著衣服上的水,喘息著,望向了她。 女人聽到她最后這句話,頓時也反應了過來,怔怔地看著溫瓷:“你…你說得對,我為什么要讓他和那個女人得意,他們肯定巴不得我死了。” “是啊,你必須好好活著,你要過得比他們好才對?!?/br> “沒錯、沒錯,是這樣的…” 溫瓷見她沒有了求死之心,這才松了口氣。 這時候,救護車呼啦呼啦地開了過來,醫生護士抬著擔架,將女人送上了車。 救護車離開以后,人群也漸漸散了,溫瓷和傅司白倆人全身濕潤跟落湯雞似的,狼狽地坐在河邊,面面相覷。 傅司白驚魂未定,本就冷白的皮膚更是慘淡不已,嘴唇都發白了… 她走過去,輕輕抱了抱他:“司白,沒事了啊,你別怕?!?/br> “你知不知道新聞里有多少為救落水的人犧牲自己生命的,江里有旋渦、有水草、水勢湍急…” 他忽然揪著溫瓷的衣領,嗓音低沉壓抑,怒聲道,“聽過一句話嗎,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br> “可你不也跳了嗎。”女孩有點委屈,“你還怕水呢,連浴缸都不敢用,還怪我。” “老子是看你要死了!” 少年頭發滴著水,眼底有血絲,一字一頓,壓抑而有力,“你死了,我怎么辦。” 第62章 、忍辱負重 溫瓷全身衣服都濕透了, 跟個落湯雞似的,如果這樣回家肯定會被mama各種責問。 mama要是知道她跳江救人,那還不嚇得整夜失眠。 傅司白回御湖公寓換衣服, 她也只好跟他一起回去了。 公寓新風系統時刻都開著,空氣倒是清新, 溫度也涼爽怡人,倆人各自洗了澡, 換上了干凈的長袖睡衣, 舒服多了。 溫瓷有很多衣服和生活日用品都在傅司白家里, 即便分手這些時日, 他也從未收撿, 連她的漱口杯和牙刷都還擱在原來的位置上。 走出浴室, 房間里空空蕩蕩,她在臥室的陽臺邊找到了傅司白。 陽臺沒有開燈, 拉著窗簾,少年似乎故意把自己藏在了黑暗中, 雙手撐著陽臺,后背的肩胛骨微躬起,骨骼寬大而有力量。 她想到了男人剛剛脫口而出、又立馬回避的那句話—— “你死了, 我怎么辦?!?/br> 他對她不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溫瓷能夠理解,就算是朝夕相處的小寵物, 生病死亡也會難受很久吧。 但這句話的情感濃度太強了。 溫瓷走到傅司白身邊, 和他一起吹著夜風, 看著城市闌珊的夜景。 男人臉色陰沉, 漆黑的眸底倒映著燈火, 一言未發, 指尖的煙也燃到了盡頭。 女孩鼓起勇氣,輕輕問道:“司白,你怕我死嗎?” “死也別死在我面前?!?/br> 男人轉過身,避開了她的眼神接觸,“像那個女人一樣…” 溫瓷明白,那是他心底不可承受的巨大悲傷,她點了點頭:“對不起,我以后會三思后行,不會這么沖動了,剛剛被水草纏腳真的好危險,想起來都后怕…” 傅司白按滅了煙頭,望向她,淡淡道:“不一定是水草纏腳,也許是水鬼纏身。” 女孩臉色大變:“你你…你別嚇我!” “所以我說,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彼褪且煤脟槆標?,讓她別這么沖動,“夜間水鬼找替身,可不就愛找你這種年輕小姑娘?!?/br> “傅司白!” 溫瓷是最聽不得鬼故事了,她什么都不怕,就怕這些未知的東西,“胡言亂語!這個世界才沒有鬼呢!” “沒有,你怕什么?!?/br> “……” 再聽他亂講下去,她今晚都不敢一個人睡覺了。 溫瓷轉身離開了陽臺,回客房收拾了一下,熟練地從柜子里取出了被套床單,鋪展開來。 傅司白抱著手臂、斜倚在門口,看著她熟門熟路的樣子,好像真的在自己家里似的。 這里曾經就是他們的家。 “一個人睡,怕不怕?” “不怕!” “行,那睡了,晚安。” 他打著呵欠,拖沓著懶散的步子,回了自己的房間。 溫瓷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又念及他剛剛說的什么水鬼,想到被水草纏腳的情形,真就像是被手給捉住了腳一般。 啊啊啊啊。 溫瓷趕緊將自己蒙進了被窩里,甚至都不敢關燈。 這時候,mama的消息亮了起來,溫瓷趕緊戳開手機—— “卜卜,這周末一家人去公園野餐哦。” 溫瓷:“好哎!” 一家人已經好久沒有在周末出去郊游過了。 mama:“那地方你來選,別太偏了,太遠你爸爸身體吃不消?!?/br> 溫瓷:“要不南湖濕地公園?不遠的,而且周圍還有救護站,也有很多商家。” mama:“沒問題!” 溫瓷:“【耶】【開心】” 只要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在一起,能不能回到以前那種富足的生活,溫瓷是一點也不在意的。 更何況她已經長大了,也能掙錢了,也不再是以前的小公主了。 她心情稍稍平靜了些,關上了燈,準備睡覺。 黑暗中,翻來覆去約莫半個小時,還是沒能睡著,總感覺左腳濕漉漉的…異常明顯。 知道是心理作用,溫瓷竭力閉上眼,不再胡思亂想。 可人往往就是這樣,越是控制自己不要去想,越是忍不住,最后竟然開始幻想床下就有一雙手來拖她的腳了。 “……” 溫瓷崩潰地坐起身,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很沒骨氣地去了傅司白的房間。 興許是知道她害怕,因此門沒有鎖,還掀著一條縫。 她輕輕推開,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他側臥深藍的大床上,似特意將另一邊空了出來,枕頭,被子都好端端地放著。 柔和的夜色里,男人骨相是無與倫比的優美,單手枕著頭,鼻梁挺拔,睫毛細密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