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刪大佬微信后 第31節
書迷正在閱讀:全師門都知道你倆在隱婚、柔情不易(出軌h)、姐夫,輕點要(1V1 高H)、【耽美】我要這巨rou有何用![系統、高H、NP]、為了活下去[快穿]、綠茶奶貓才不心疼哥哥、崩壞世界進行時[快穿]、穿成魔君的美人師娘、穿成假直男的炮灰初戀、反派攻略
“枕頭和小毯子都是自帶的,你沒帶, 只能自己枕著衣服睡。” 傅司白極力壓著嘴角上揚的弧度:“哦。” 溫瓷將自己的小毯子左邊挪了挪,和他劃開涇渭分明的楚河漢界:“不準離我太近。” “哦。” 溫瓷不爽地鉆進了被窩, 背過身去, 不理他了。 過了會兒, 她聽到背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敏感地坐起來:“你干嘛!” 正要躺下的傅司白:? “睡覺啊, 不然呢。” 溫瓷看著他平躺在小帳篷另一端, 也覺得自己實在過于敏感,訕訕地重新臥下。 在她閉上眼睛即將入夢的時候, 忽然聽到身邊男人抽了抽鼻子。 她翻過身看了他一眼,這家伙環抱著手臂側臥著, 還穿著短袖。 山里晝夜溫差極大,白天二三十度,晚上能到十度以下。 她躺在被窩里、姑且要穿長袖睡衣, 更何況傅司白就穿了一件單薄的短袖。 然而,這關她什么事! 她家淪落至此,爸爸在醫院躺著、mama要辛苦賣畫維生, 這一切都是傅家害的。 即便他一無所知, 但他的姓氏就注定了他們之間絕對不會成為朋友。 別說是小感冒、就算他傅司白殘了死了, 溫瓷眼睛都不會眨巴一下。 她強迫自己專心睡覺, 不再理會他了。 過了會兒, 傅司白打了個噴嚏。 “……” 溫瓷掀了被子坐起來, 略帶怒意道:“你安靜點行不行,你不讓人家睡覺打擾你,你自己睡覺還各種發出聲音。” 傅司白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我特么能控制?” “我今天真的很累了,明天我還要早起,你這樣我怎么睡得著!” 她把自己長久以來的委屈和怨氣,都發泄在了這個無辜的“罪魁禍首”身上。 她真希望他立刻抽身離開,永遠別再搭理她了。 仇人見面本來就該分外眼紅。 傅司白也不知道她忽然生什么氣,只當她是脾氣壞,揉了揉微紅的鼻翼:“行行,我盡量控制。” 他對溫瓷,耐心到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她脾氣比他還糟糕,但他愛她。 溫瓷發了一通火,傅司白不僅沒生氣,反而克制自己,這讓她心里的愧疚…幾乎如浪潮一般決堤了。 想到他一路吃的苦頭,又花了那么多錢,還沒有很愉快的旅游體驗。 她真的不想對他好,想橫眉冷對,想罵他打他討厭他... 她被他氣哭了。 “……” 傅司白看著她緋紅的眼睛,愣了幾秒:“你哭個屁啊!” “沒哭。”溫瓷背對著他、躺了下來,“快睡覺!” 傅司白心如刀割,哪里還睡得著,他挪過去推了推她的背:“你是不是缺錢,缺多少我借你。” “不是!不需要。” “那你是不想和我睡一個帳篷。”傅司白利落地站起身,“我出去睡。” 溫瓷起身一把拉住了他:“傅司白,你有什么毛病!”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誰有病?” 他都不知道該怎么遷就她才好了。 是不是要他死了、她才開心。 溫瓷抱著被子,稍稍平復了一下心緒,啞著嗓子說:“現在很晚了,不要鬧了,真的好困哦。” 傅司白發現她真是太會反咬一口了,指尖戳了戳她額頭,柔聲問:“嗯,誰在鬧?” 溫瓷往旁邊挪了挪,把自己的被窩讓出一部分來:“你過來蓋著被子睡吧。” 傅司白:? “就…分給你一點,省得你明天感冒了,給我添麻煩。” 別扭地說完這話,她不敢看傅司白的表情,背對著他側躺下,強迫自己閉上眼。 傅司白起碼愣了一分多鐘,太陽xue突突地跳著,還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躺了下去。 溫瓷回頭看了他一眼。 傅司白淡笑:“謝謝你的邀請啊,但還是算了。” 他沒有那么強的毅力,能夠和她同床共眠、而坐懷不亂。 這無疑是一種酷刑。 “隨你。” 溫瓷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他。 如此靜謐的夜,他望著少女近在咫尺的肩頸,夜光白的肌膚,如天鵝般優美的弧線… 一分一秒的時間,如沙漏般流失著… 他們感受著彼此強烈的存在,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 第二天,溫瓷率先醒過來,緊張而防備地朝他望去。 傅司白謹守君子之風,一步也未侵犯她的“領地”,離她遠遠的,睡在帳篷入口處,似守衛一般。 晨光照耀著他鋒利的輪廓,睡顏安靜、如玉一般完美無瑕。 她非常小心翼翼地…不動聲色地走出了帳篷,去洗手間水槽邊用冷水洗了臉。 幾分鐘后,傅司白也走出了帳篷,稍稍活動了一下僵硬的筋骨。 帳篷睡得很不舒服,全身骨頭咔嚓作響。 段飛揚和林羽第一時間趕了過來,把他拉倒河邊上,八卦地追問昨晚的情況。 昨晚絕大多數同學都睡了,這幾個夜貓子還在湖邊徹夜談心,他們是眼睜睜看著傅司白被溫瓷拉進帳篷里了。 他們以為這倆人絕對發生了不可言說之事,所以來打聽情況。 別說什么都沒發生,就算真的發生了什么,傅司白也絕對不可能和這些老sepi分享。 她是他藏在心里最珍貴的美好,不足為外人道。 “昨晚什么都沒有。” “不是吧,你想了這么久的女神,共處一室什么都沒發生?你是什么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傅司白還真不是坐懷不亂,他怎么可能不想,想瘋了都… 但他太在乎了。 太在乎了,所以無法承受失去,也無法承受她更多一分的討厭和憎恨… * 今天的行程是游客們自由安排。 旅行社給大家準備了漁具,可以在湖邊釣魚、也可以去登山、當然也可以什么都不做,鋪野餐布在草地上吹吹風,享受悠閑時光。 溫瓷一開始是準備要帶隊登山的,但是出發前,她發現一件不妙的事情。 她來例假了。 她例假都快推遲兩個多月沒來了,這下子,完全是猝不及防。 而且…來勢洶洶。 她在書包和行李箱里翻了半晌,也只翻出來一小片衛生巾,是她之前留著應對上課期間“突襲”備用的。 這下可好了,這荒郊野嶺的,周圍又沒有商店,這大姨媽造訪得太不是時機了。 溫瓷沒有辦法再領隊登山了,只讓也要去登山的莫染幫她稍稍看顧一下。 莫染很仗義地答應了下來。 露營基地里約莫還留了一半的游客,溫瓷忍著腹部的不適,挨個向女生們詢問了,看她們有沒有帶衛生巾。 女孩們都算好了日子出行的,所以也都沒帶,好不容易遇著一個包包里有備用的,也只有一片。 這下子是真的完蛋了。 溫瓷泄氣地摸出手機搜索商店,發現在距離營地三十多公里的地方有個小鎮子。 她求助了大巴車司機,司機卻擺明了不愿意開車載她去小鎮子:“油不夠啊,咱們這半箱油要留著返程呢,來回六十公里,我這油可撐不了。” “路上也許會有加油站。” “路上有沒有還說不準,萬一沒有,你讓這一車人咋辦。” 溫瓷咬了咬唇,還想說什么,但司機態度已經非常明確了。 一則擔心油,二則…也不想白跑一趟。 即便溫瓷提出說可以給他辛苦費,他也不樂意:“不是錢的問題,哎呀,到時候加不著油,咱們一車人都得干瞪眼!” 溫瓷也不確定路上到底有沒有加油站,荒郊野嶺,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電子地圖有時候也不太可信,不能冒這個風險。 她腹部已經開始絞痛了起來,強撐著走回了帳篷里,拉上拉鏈,將自己關在帳篷里。